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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瞅著已經回國差不多一週的時間,穗穗也在卡堅卡姐妹以及她那些同學,以及衛燃父母的幫助下,成功組織了一場行業內的旅行路線釋出會。

同樣這一週的時間,季馬已經帶著他的父母和瑪雅,在那位既做翻譯又做嚮導的傅姨幫助下,從首都流竄到了秦省,而且聽他們那意思,顯然是準備在過年前這小半個月的時間裡,看完了兵馬俑之後再去大熊貓的老家熘達熘達。

相比之下,衛燃卻要清閒多了。這一週的時間裡,他除了給穗穗等人做做司機,順便在她那個合夥人的幫助下給新買的車子上了牌照,唯一的私人活動也不過是去機場周圍轉了轉,試圖買個足夠隱蔽的倉庫。

只可惜,首都終究是首都,即便是距離機場一個小時車程的郊區,想買個足夠停下金屬本子裡的那輛運輸車的封閉式倉庫又或者農家小院,需要花的錢也已經足夠在老家買上一套房子還有富裕了。

至於他打算買個倉庫停車的目的,也無非是為了當個足夠安全的保險箱用罷了。

畢竟,只要忍著劇痛把運輸車往裡一停,隨便什麼東西,只要能放進那輛車的保險箱,就算是二郎神牽著狗過來,都別想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但是再怎麼說也只是個保險箱而已,為了個保險箱花上百十來萬,衛燃可捨不得——即便他準備把家裡那些金條第一個放進去。

“算了”衛燃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決定等回了滄洲老家再想想辦法。

只不過,還沒等他駕車離開剛剛看房子的小村子,夏漱石卻再一次打來了電話。

“兄弟,你啥時候方便過來一趟唄?”電話剛一接通,夏漱石便嬉皮笑臉的問道。

“我這才...”

“我的哥,你都回來一週了。”夏漱石堵住了前者即將要說出來的藉口。

“不是,這眼瞅著...”

“眼瞅著還有差不多半個月才過年呢”夏漱石第二次堵住了他的藉口。

聞言,衛燃無奈的搖搖頭,這幾天的時間裡,他連番拒絕夏漱石的熱情邀請,主要原因之一,無非是想踏踏實實的過個年罷了。主要原因之二,則是來自對野人山的恐懼。

可另一方面,這一週的時間裡,這夏漱石不說一天一個電話也差不了多少了,這總是拒絕也實在是不太合適。

念及於此,衛燃沉吟片刻後說道,“我去是可以去,但是咱們可提前說好,你別指望我年前這段時間能幫你調查什麼,我是真的沒有時間。

另外,我就算去了,也根本待不了幾天可能就要回來,我這邊還有幾個俄羅斯來的朋友呢。”

“可以可以!”

夏漱石立刻痛快的說道,“把你身份證號發過來,我現在就幫你買機票!”

“機票我自己買就行,你把落地機場發給我。”說完,衛燃笑著轉移了話題,“老爺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聽說這兩天記性好像又不行了”夏漱石嘆了口氣,隨後一副習以為常的說道,“沒事,我們都習慣了。”

“到時候如果時間不衝突,你們那邊也方便的話,帶我去看看老爺子吧。”

“那可太方便了!”夏漱石開心的說道,“我們這邊時間不衝突!”

“那就這麼說定了”

三言兩語結束通話了電話,衛燃等對方發來資訊之後,立刻撥通了穗穗的電話,將自己準備去一趟滇省的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

“你打算去幾天?”電話另一頭的穗穗放下剛剛拿起來的泡椒雞爪子問道。

“去幾天不確定”

衛燃故意頓了頓,接著這才問道,“倒是你們幾個,這幾天正事也忙的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去!當然要去!”

穗立刻回應了衛燃的邀請,順便跟著抱怨道,“這首都啥都好,就是沒啥好吃的,正好換個地方換換口味。”

聞言,衛燃笑著說道,“讓安菲薩買機票吧,飛大禮。”

“好嘞!”穗穗屁顛顛的應承了一聲,掛了電話便催促著正在品嚐驢打滾的安菲薩趕緊買票。

同一時間,遠在滇省的夏漱石也結束通話了打給家裡的電話。而坐在他旁邊的二世也掐滅了菸頭,“你那朋友同意來了?”

“總算勸動了”夏漱石惦著手機說道,“我就不信,到時候他能從那一箱子破爛裡看出來什麼。”

“你等會兒!”

二世立刻反應過來,“好嘛!你個恰豬屎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特碼想和你那朋友較較勁才是真實目的吧?”

“你個禽獸才吃屎的!”

夏漱石沒好氣的比出箇中指,“你想多了,我這不是想幫你調查清楚嘛,而且我也好奇那頂鋼盔到底有什麼來路。”

“你更好奇你那個同行朋友是不是比你更厲害吧?”二世狐疑的看著對方。

“那不能!絕對不可能!”夏漱石擺擺手,“我就是單純...”

“你單純個腿兒”

二世回贈了一顆中指,接著問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兄弟,你那朋友靠譜不靠譜先放在一邊,這次請他過來,給他多少辛苦費合適?”

“這我哪知道?”

夏漱石想了想,模稜兩可的猜測道,“我估摸著,有個一兩萬也就差不多了吧?不過我估計著他應該是個不差錢的主兒,你與其給他辛苦費,不如在別的方面動動心思。”

“還是個大款?”二世樂不可支的問道,語氣裡更多,也是調侃之色。

“那位張嘴就能給那頂盔開出這個數”

夏漱石壓低聲音的同時,不著痕跡的比了個剪刀手,隨後故意擠兌著問道,“我肯定是拿不出那麼多,別說我,我估計你也拿不出來吧?”

“我要是能隨便拿出這麼多錢,還用大過年的來這裡?”

二世說到這裡卻轉了轉眼珠子,一臉猥瑣的問道,“要不然等你那朋友來了,我來安排幾個緬北來的姑娘,咱們也整個單身派對局?”

聞言,夏漱石興趣缺缺的擺擺手,“你不擔心這事敗露之後,你姐姐和你姐夫像上次那樣把你提熘回去再嘎一次包皮,你就隨便安排。”

“你特碼能不能別提這事兒?”

二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隨後又不放心的掃了眼房門的方向,接著打著哈哈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不跟你個娘炮浪費時間了,等你那朋友到了,你記得幫忙問問價。”

目送著對方推門離開,夏漱石也再次掏出手機,翻出那頂鋼盔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同一時間,同樣盯著照片陷入沉思的不止他一個,在一架即將從美國休斯頓的機場升空的航班頭等艙裡,卡洛斯同樣在盯著一張黑白合影發呆。

而在相對距離衛燃最近的一間辦公室裡,同樣也有人在盯著電腦螢幕上,衛燃在俄羅斯接受採訪的影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所謂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個巧合就有多少個不巧,就在克洛斯搭乘的航班降落機場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衛燃等人搭乘的航班也在同一座機場升空,飛往了華夏大地的南端。

一個多小時之後,卡洛斯試著撥通了衛燃的電話,但他得到的回覆,卻只有冷冰冰的關機提示音。

當天下午,衛燃帶著穗穗等人走出鳳儀機場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在接機口等待的夏漱石。

“你有女朋友?”

夏漱石驚訝的看著挎著衛燃胳膊的穗穗,然後有看了看站在穗穗身後的三個姑娘,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怪異。他倒是知道衛燃會帶幾個人過來,但卻沒想到帶來的竟然是一群姑娘。

“我有女朋友很奇怪嗎?”衛燃不解的問道,倒是穗穗,一臉笑眯眯的,明顯在等著他解釋。

“這不沒,沒見你顯擺過嘛”夏漱石咧咧嘴,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卡堅卡姐妹和洛拉的身上。

聞言,衛燃笑了笑卻也沒有解釋。自從他當初在紅旗林場跟著安娜老師上過幾節情報蒐集課之後,便直接關了朋友圈,其他的社交平臺上,也幾乎再沒有發過任何的照片之類的東西。

簡單的把穗穗等人以及夏漱石相互介紹了一番,一行人跟著夏漱石離開機場,鑽進了一輛商務麵包車裡。

“讓我介紹一下”

夏漱石清了清嗓子,指著坐在副駕駛位置,扭著上半身的同伴說道,“這個是我發小,秦...”

“秦二世”

開車的這位顯然不想讓夏漱石說出他的名字,熱情親切的和衛燃握了握手說道,“你們叫我二世就行,早就聽說過衛兄弟大名了,這次大老遠勞煩你們過來真是給你們添...”

“行了行了”

夏漱石明顯不想給二世廢話的機會,將以穗穗為首的幾位姑娘介紹了一番,順便也點名了她和衛燃的關係,以及卡堅卡等人和穗穗的關係。

“那個,你們稍等下,我突然想起來我得打個電話。”二世和穗穗乾笑著和穗穗等人打了聲招呼,隨便便心急火燎的推開車門跳出了駕駛室,躲得遠遠的開始打起了電話。

“他這是怎麼了?”衛燃好奇的問道。

“這二逼本來以為你帶幾個朋友來,是帶幾個男的。”

夏漱石幸災樂禍的揭起了好兄弟的老底,“所以這貨不知道從哪找來幾個緬北姑娘,現在看嫂子來了,肯定是緊急通知給那些姑娘放假呢。”

聞言,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什麼都沒說,但各自的眼神卻表達著同一個內容——又是一隻季馬!

“你這兄弟這名字是不是有什麼說法?”衛燃明智的換了個話題問道,“老秦家誰沒事給自己起名叫二世的?”

聞言,夏漱石看了眼外面,壓低了聲音擠眉弄眼的解釋道,“這貨名字叫秦戍,戍邊的戍,只不過他爹給他起名的時候,明顯忘了他們家姓秦。”

“秦戍?禽獸?”衛燃樂不可支的喊出了這名字的諧音,他和穗穗的臉上,也各自露出了恍然的笑意。

“你們可別當著他面喊他名字”

夏漱石見話題中心已經掛了電話往回走,立刻加快了語速低聲提醒道,“總之就喊他二世就行,他那破名字只有他爺爺奶奶能喊,他老子喊他名字他都急眼。”

不等衛燃和穗穗答應,那秦戍也坐進了駕駛室,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剛剛有點急事忘了處理。”

“沒事”衛燃權當不知道實情,隨和的擺了擺手。

“豬食,你給衛兄弟說說具體情況。”

二世吐字清晰的喊出了他喊了二十多年的外號,顯然是已經猜到,剛剛他打電話的功夫,有人透了他的底。

“禽獸和豬食?”衛燃和穗穗再次對視一眼,臉上的笑意也忍得愈發辛苦。

相比之下,夏漱石倒是一臉渾不在意的模樣,等二世踩下油門之後,立刻挑著重點將那家民宿的黑心老闆之前的所作所為描述了一番。

“看一次500,一次半個小時?還不許拍照?”穗穗驚訝的滴咕道,“這也太黑了。”

“可不”負責開車的二世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難得有倆冤大頭上門,換我也狠狠宰你們一頓。”

衛燃幸災樂禍的調侃道,“你們開始的時候要是不表現的這麼重視,也不會這麼個待遇了。”

聞言,夏漱石和二世一臉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卻是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和藉口。

一路閒聊趕到位於洱海邊的民宿門口,衛燃等人倒是眼前一亮,先不說那老闆的心黑不黑,至少這地方打理的挺漂亮。典型的白族四合五天井式建築,進門的一側種著一簇茂盛的竹子,另一邊則是擺滿架子的各種多肉植物。

“這地方還挺漂亮”穗穗不由的誇讚道。

“漂亮確實是漂亮”

二世嘆了口氣,將車子停在了那簇竹子旁邊的停車位上,苦著臉說道,“我當時就是看這裡漂亮,才想著住幾天休息休息的,我可沒想到這裡的老闆心那麼黑。”

“現在抱怨這個已經晚了”

夏漱石說話間已經推開了副駕的車門,“衛燃兄弟,等下你們是先休息休息,還是先看看那些東西?”

“先看看吧!”

衛燃饒有興致的說道,這來都來了,他自然好奇和那鋼盔一起的發現的其他東西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在二世和夏漱石的帶領下,衛燃等人拎著各自的行李,穿過漂亮的門樓走進了這座建造的格外精緻的雙層四合院裡,並在繞過一座並不算大的假山之後,走進了充當前臺的房間。

“衛兄弟,幾間房?”二世說話間,已經開啟了原本夾在腋下的錢夾子。

“有三人間嗎?”穗穗詢問了一番卡堅卡姐妹的意見之後問道。

“有”那謝頂老闆指了指掛在身後牆上的價目表,“要幾間?”

“一個三人間,一個兩人間。”

“要二樓的房間”

二世說話間將一沓現金拍在了吧檯上,“等下讓我這兄弟看看你那破箱子裡的破爛兒,剩下的錢,晚上給我們安排一頓好的怎麼樣?”

“沒問題!”

這謝頂老闆一把抓起錢塞進點鈔機裡走了兩遍,將兩張房卡遞過來之後眉開眼笑的說道。“只要錢到位,想吃啥都有。房間都在二樓,從出門右手邊的樓梯上去就是。”

“你們先去房間休息一下吧”衛燃將房卡連同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穗穗,“我先看看這位老闆的寶貝。”

“卡妹,我們先上去。”

穗穗招呼了一音效卡堅卡姐妹和洛拉,帶著她們便往二樓的方向走,與此同時,二世和夏漱石這兄弟倆,也甩下衛燃,殷勤的追上去,幫著姑娘們往二樓搬行李。

“外套脫了,讓我搜個身。”民宿老闆說話間,已經從吧檯裡抽出了一臺手持式安檢儀,順便,還拿出一雙一次性的棉拖鞋遞給了衛燃。

見狀,衛燃脫掉外套丟在了沙發上,又換上了對方提供的棉拖鞋,任由對方用那臺安檢儀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掃了掃。

直到確定衛燃身上沒藏著相機之類的東西,這位老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帶著衛燃走進了離著吧檯並不遠的一個房間。

“一個小時的時間,鬧鐘一響,要麼現金續費,要麼你就得出來。”這位老闆說話間,從領口拽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桌子上那口樟木箱子的掛鎖。

“沒問題”

衛燃微笑著點點頭,等對方離開並且關上房門之後,習慣性的看了看這個房間的佈置。

目光所及之處,僅有的一扇窗戶不但安裝著防盜網,頭頂正上方便是個攝像頭。

周圍的貨架上,也全是各種酒店常見的床單被褥之類的東西。而在房間的中央,一張竹木桌子上,還擺著一口並不算大的樟木箱子。

輕輕掀開箱子蓋,衛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這裡面的東西,遠比他以為的要多。

略作猶豫,衛燃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雙橡膠手套戴上,隨後又取出了口罩戴好,這才小心翼翼的從箱子裡拿起了那頂曾在照片裡見過的鋼盔。

相比照片,這實物上手自然看得更加清楚,但即便如此,他一時間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多也只能肯定,至少這鋼盔確實是正經英國MK-2型鋼盔,而且就連頂部的其上的青天白日徽都完好無損。

番茄

客觀的說,這頂鋼盔的品相確實不錯。除了有些許的掉漆長鏽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損傷。要說唯一的缺憾,也僅僅只是裡面的懸吊系統沒有了而已。

將這頂看不出什麼的鋼盔扣在桌子上,衛燃又從箱子裡拿出了幾個水壺。

這些水壺裡,不但有整整八個英軍二戰時期大量裝備的搪瓷木頭塞水壺,更有兩個美軍在二戰時使用的,帶有杯套的鋁製水壺。

小心翼翼的扒下杯套看了看水壺底下的烙印,衛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這倆水壺其中一個是鋁製的,生產時間是1939年。擰開之後,還能聞到澹澹的煤油味。

另一個美軍水壺卻是不鏽鋼材質的,生產時間則是1943年。試著擰開,裡面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味道。可是,1943年生產的水壺,按理說不可能趕上退走野人山啊?

壓下心頭的疑惑,衛燃繼續從箱子裡往外取東西。

接下來被他拿出來的,是三組一大套一小的英軍M1937型飯盒,以及一個鬼子配發的九二式飯盒,外加一個德軍在二戰早期大量裝備的鋁製M1931型飯盒。

“怎麼連德國人的裝備也出來了?”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將鬼子飯盒與德軍飯盒一一開啟,只可惜,這倆飯盒裡的零件雖然一個都不少,但同時卻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不死心的又仔細看了看上面留下的生產戳印,見沒什麼有用的資訊,他這才將其放在了一邊。

繼續從箱子裡往外拿,這次取出來的,卻是兩支帶著厚重油泥的煤油燈,那煤油燈的提手上,還各自拴著一根大概半米長的棉質燈芯。

至此,這口木頭箱子裡剩下的,除了一把似乎是鬼子生產工兵鏟和一個同樣來自鬼子的十字鎬之外,便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這其中就包括一把和現如今爛大街的多功能瑞士軍刀極為相似的小刀,以及一個美軍曾在二戰大量配發的雙頭槍油壺,外加一個白銅殼的zippo打火機。

用力擰開槍油壺上的兩個蓋子,衛燃發現,這油壺其中一個腔室裡面殘存著已經凝固的紅色油漆,另一個裡面,則是同樣已經凝固的白色油漆。

而在那個打火機上,其中一面用紅色的油漆寫著一個名字——梁益民。再看另一面,同樣的字型,同樣的紅色油漆字跡,內容卻是斑駁不清的“匹夫有責”四個字。

最後看了看空蕩蕩的木頭箱子,衛燃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暗暗思索著,如果想帶著這些東西進入野人山的話,需要幾個人才能背的動。

不說別的,更不考慮那個1943年生產的不鏽鋼美軍水壺,單單另外那9個水壺就是一大負擔。水壺存在的意義不言而喻,如果它裡面沒有裝水,根本就沒有繼續帶著的必要。

反過來講,一名士兵雖然能在身上掛上十個裝滿了水或者煤油的水壺,但也間接讓這名士兵失去了戰鬥能力。

更何況,他肯定還要拿著武器和彈藥,以及很可能並不算多的食物補給。如此看來,想帶著這些東西進入野人山,恐怕至少也需要三到四個人,再考慮那些飯盒的數量,衛燃最終猜測,很可能是四個人。

可問題是,這假設出來的四個遠征軍士兵裡,到底有幾個活著走出了野人山。以及...

衛燃拿起那個1943年生產的美軍不鏽鋼水壺仔細打量了一番,暗暗思考著,有沒有可能當初使用這些物品的人,並非是進入野人山的那一批,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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