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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休斯頓的卡洛斯律師拿著衛燃提供的錄音與格蕾維特家族商討價格以及對策的同時,仍舊留在奧古斯特的尼涅爾和艾妮亞也在緊鑼密鼓的為接下來的勒索做著準備。

相比之下,已經降落在加拿大邊境城市蘇聖瑪麗機場的衛燃可就要輕鬆多了。

就在他推著不多的行李,跟在四個有說有笑的姑娘身後走出接機口的時候,離著老遠便看到了麋鹿基金會不動產管理負責人保羅。

原本,他還以為以後大機率不會和這個專門負責為多米尼克和蔻蔻提供生活服務以及不動產管理的美國紅脖子有什麼交集,但卻沒想到,竟然和對方還有見面的機會。

在這個格外熱情的紅脖子的帶領下,一行人在走出候機樓之後,立刻便鑽進了一輛足夠讓所有人坐下的黑色薩博班車廂裡。

“保羅叔叔,能介紹一下那座農場嗎?”蔻蔻在穗穗的提示下,用並不算太熟練的德語問道。

“當然!”

保羅清了清嗓子,一邊駕駛著車子離開機場一邊介紹道,“那座農場位於蘇必利爾湖東北岸的巴查瓦納海灣,和我們現在的位置直線距離大概50公里。”

稍作停頓,保羅繼續說道,“農場總面積在500英畝左右。那裡最早其實是多米尼克先生投資的一座金礦,但是很遺憾,據說那是一次非常失敗的投資,那裡的金礦品味非常低。但好在環境和風景都非常不錯,我聽塞巴斯蒂安說,多米尼克先生以前經常去那裡狩獵。”

“現在呢?”蔻蔻追問道,“所以現在那裡是一片獵場?”

“當然不是”

保羅搖搖頭,“那片農場生長著非常多的糖楓樹,每年都能產出品質最好的1aa級楓糖。農場裡甚至擁有一套小型加工和灌裝裝置,那些楓糖和夏威夷產的咖啡,一直都被多米尼克先生當作禮物送給他的朋友們。”

“我以為是養著很多牛羊的農場呢...”

蔻蔻略顯失望的用法語小聲滴咕了一句,顯然,這個姑娘已經開始懷念以前在法國農村殺羊嘎豬蛋的日子了。

“那裡的氣候不太適合養殖牛羊,倒是可以養殖一些馴鹿。”保羅帶著一絲絲的歉意說道——哪怕這事兒根本不怨他。

“我只是說說而已”蔻蔻趕緊擺擺手,換了個話題問道,“我們怎麼過去?”

“乘坐觀光遊艇怎麼樣?”

保羅提議道,“本來我們在這裡有一架小型直升機的,但是自從多米尼克先生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之後,那架直升機在兩年前就被塞巴斯蒂安那個不會笑的德國老賣掉了,現在剩下的,只有一條賣不出去的遊艇。”

“聽起來不錯,我還沒坐過遊艇呢。”

剛剛還有些失落的蔻蔻立刻眼前一亮,就連聽不懂德語所以一直插不上話的穗穗,在聽完了安菲薩的翻譯之後也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

見狀,保羅暗暗鬆了口氣,這才提高車速,繞著機場外的公路順時針兜了大半個圈子,根本就沒讓機場離開眾人的視線範圍,便趕到了一個並不算大的碼頭。

這碼頭棧橋的一側,停靠著一條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的貨船,這條船的駕駛室外牆上,還有個格外顯眼的,頭帶羽冠的印第安人頭像剪影,

而在棧橋的另一側,卻是一條十多米長的觀光遊艇,這條遊艇上不但有同樣的印第安人頭像剪影,而且還多出了麋鹿基金會的logo,當然,在這條遊艇的甲板上,還有個留著披肩發男人。

“船上那個老傢伙是多米尼克先生的老朋友塔坦卡先生,平時農場就是由他們一家負責照顧的。”

保羅說話間,已經將車子停在緊挨著碼頭的那棟還算漂亮的木頭房子旁邊,“這棟房子就是他的家,那條貨船也是他的財產。”

“聽起來不像是英語名字”衛燃見對方不急著下車,索性也就沒有推開車門。

“當然”

保羅點點頭解釋道,“塔坦卡先生是個印第安人,他年輕的時候,甚至還是多米尼克先生的保鏢和司機。接下來你們在農場的行程,都將由他負責陪伴,到時候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讓他表演一下他最拿手的印第安飛斧。”

“這麼說你不準備和我們一起去農場了?”蔻蔻後知後覺的問道。

“確實如此”

保羅遺憾的攤攤手,“我們最近正在忙著對美國本土境內的一些房產進行維護和資產清點,以便按照您的意願對外出租,所以我可能沒時間陪著你們在這裡度假。”

“那些不動產的租金我可以隨意使用對吧?”蔻蔻故意當著衛燃這個財產監護人的面問道。

“當然”

保羅想都不想的答道,“所有的租金在扣除了稅和10%的維修基金之後,都會按照季度打到您的賬戶上。

如果您不放心,基金會在每次轉賬之後,會把具體的租金收益和支出清單發給您和維克多先生。”

“那就發一份吧”蔻蔻眉開眼笑的說道。

“等下我就通知塞巴斯蒂安先生”

保羅給出了承諾之後,這才推開車門,遠遠的朝已經從船上下來的那個老頭子招了招手,隨後一邊幫著從後備箱裡卸下行李一邊說道,“好了,你們可以放心的跟著塔坦卡先生,他會照顧好你們的。”

聞言,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拿著個菸斗走過來的塔坦卡先生。

離著近了,衛燃也注意到,這位手拿菸斗留著山羊鬍子的塔坦卡先生竟然光著腳,那張滿是褶子的面龐,看起來也更像是亞裔而非白種人。

除此之外,他的腰間還彆著一把用帶毛獸皮和不知名鳥類羽毛乃至各種銀飾裝飾起來的印第安斧頭。

當然,只看斧頭面上那漂亮的大馬士革花紋就知道,這把小斧頭的把玩價值恐怕遠大於實用價值。

“孩子們,和我來吧。”

這老傢伙用不太標準的德語招呼了一聲,順便還將一個帶有漂亮花紋的獸皮包遞給了保羅,“這是給你們三個的禮物。”

“謝謝”

保羅說著,伸手從帶子裡抽出一個楓葉造型的玻璃瓶炫耀似的給蔻蔻和衛燃等人看了看,“這就是那座農場出產的楓糖漿了,這可比市面上賣的味道要好多了。”

“今年春天的楓糖質量很好,而且產出量也很大。只可惜多米尼克先生已經不再了。”

塔坦卡嘆了口氣,朝衛燃等人招了招手,“孩子們,快上船吧,我們要在蘇必利爾湖航行一個小時才能到呢。”

聞言,眾人告別了保羅,各自拉著各自的行李箱,跟著塔坦卡先生登上了那條頗為漂亮的遊艇。

出發之前,塔坦卡先取出幾個玻璃杯子,給眾人各自倒了一杯冰酒,接著又端出來一大盤據說親手做的楓糖布丁,然後這才一邊慢悠悠的講述著他和已經去世的多米尼克先生的故事,一邊駕駛著這條遊艇緩緩離開了碼頭。

逆著略顯湍急的水流一路前行,身後的碼頭和機場越來越小,並最終被碧波盪漾的湖面的徹底擋住。

就連塔坦卡先生自說自話的內容,也從回憶變成了沿途那些島嶼的風景、故事又或者某些印第安傳說故事裡的英雄。

聽著故事品著酒,沿途甚至還用遊艇上的魚竿試著拋了幾竿,這一個小時的航程,自然是過的無比的輕鬆愜意。

等到安菲亞運氣極好的將一條肥美的美洲紅點娃拽到甲板上的時候,這條遊艇也緩緩減速,並最終平穩的停在了一個同樣不算大的碼頭邊上。

緊挨著碼頭的岸上,還算茂密的林間零星的分佈著幾棟造型各異的房子。

而在更近一點的位置,還有個穿著狩獵迷彩,腰間明目張膽的挎著一支銀亮的轉輪手槍,看年齡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在朝著他們招手。

“那是我的女兒坦圖”

塔坦卡說話間已經熄滅了遊艇,等到他的女兒幫忙繫緊了船纜,這才帶著眾人登上了碼頭。

出乎所有人,尤其出乎蔻蔻的預料,這個名叫坦圖的女人不但和他的父親一樣會德語,而且竟然還會流利的法語,這對她來說可是個好訊息。

不僅如此,按照坦圖的說法,她以前不但在巴黎留學,而且她的前夫就是個法國人。當然,這無疑也在暗示著,這是個已經離異的單身女人。

“和我來吧”

坦圖說著,已經拉開了停在碼頭邊上的那輛黑色雪佛蘭tahoe的車門,同時歉意的朝衛燃說道,“維克多先生,能麻煩您乘坐我父親的車子嗎?我的這輛車最多隻能坐下五個人。”

“當然沒問題”

衛燃倒是不以為意,乾脆的將自己的行李箱放進緊挨著的那輛勐禽皮卡的車廂裡。

根本沒有額外浪費時間,兩輛車便相繼出發,先是沿著一條隱藏的楓林間的碎石路開上一條還算寬敞平澹的公路,接著一路往北,又開了大概五百多米的距離,此時,視野的正前方也出現了一條貼著蘇必利爾湖延伸的高速公路。

“看到那條匯入蘇必利爾湖的河了嗎?”

兩輛車裡的父女幾乎同一時間,抬起手指著遠處那條從高速公路橋下穿過的河流,用幾乎一樣的臺詞介紹道,“沿著那條河往北大概兩公里,它會向西轉向,從河道的轉折點往西大概一公里,會遇到一條往南一直延伸到高速公路邊上,長度大概兩公里的石子路。”

稍作停頓,兩輛車上的父女倆子再次不分先後的介紹道,“被那條石子路以及剛剛提到的河道,還有從石子路到你能看到的高速公路橋圍起來的這片兩平方公里的土地,都屬於農場的範圍。”

“這麼大?”分坐在兩輛車上的衛燃和蔻蔻等人給出的反應也格外的一致。

“確實是很大一片土地”

塔坦卡和坦圖父女倆用近乎一致的表情和語氣嘆息道,“多米尼克先生曾經因為投資這片土地險些破產,但他最終卻沒有從這片土地淘到黃金。

為了讓自己記住那次衝動的教訓,多米尼克先生把這裡變成了一座農場,他身體好的時候,幾乎每當遇到難以抉擇的時候,都會來這座農場讓自己冷靜冷靜。”

話題聊到這裡,兩輛車也穿過湖畔公路,來到了作為土地邊界的那條20多米寬的河道邊上,穿過了掛著“私人領地”字樣的鐵絲網圍欄,最終停在了兩棟房屋中間的空地上。

“這裡是我們的製糖廠”

塔坦卡推開車門指著面積略大一些的那棟建築說道,“每年的春天,我們都會透過真空管道系統收集糖楓樹的樹汁,將它們運到這裡進行提純和灌裝。我們身後的那棟建築是辦公室、農機倉庫以及臨時工人的宿舍。”

“對面呢?”

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穗穗在聽完了安菲亞的翻譯之後,指著河對岸那片看著格外熱鬧的空地直接用英語問道。

“那裡是一個房車露營地”

離著更近一些的坦圖直接用英語答道,“我們共同擁有作為土地邊界的河流使用權。但我們的土地面積要比他們的大多了,而且我們還擁有礦產開採權。”

“所以這片農場只有這麼兩棟建築,剩下的全都是...額...楓樹?”蔻蔻失望的問道,這一眼看過去,除了森林裡錯綜複雜的小徑之外,根本沒有她以為的農田和牧草以及耕地。

“還有一片法律禁止砍伐的紅杉”

塔坦卡說道這裡故意頓了頓,這才指著農場...阿不,或許該用森林來稱呼更準確一些,總之,他手指著這片土地更深處的方向說道,“在農場的最中央有一片空地,多米尼克先生在那裡建造了一座獵人小屋,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去那看看。”

“但是這片森林裡有狼和駝鹿,我們的鐵絲網圍欄根本攔不住它們,所以你們最好能帶上武器。”

坦圖說話的同時,已經掀開了她駕駛的那輛車子的後備箱。這輛車的後備箱裡完全就是個訂製的槍櫃,裡面除了各種樣式的手槍之外,還有各種款式的民用獵槍。

甚至,衛燃還在裡面看到了一排明顯偏向於實用的印第安斧子,以及美式獵弓和一大筒的弓箭。

“這些我們都能隨便用嗎?”穗穗立刻來了興致,想都不想的從裡面拿出了一支轉輪手槍。

“當然”坦圖格外康慨的說道,“只要你們離開的時候記得還給我就行。”

“我用這個吧”

根本不缺武器的衛燃取了一張黑色的獵弓,接著又拿了一個箭筒背在了肩上。這玩意他雖然不會用,但這看起來可比熱武器有意思多了。

“不要空放”坦圖渾不在意的囑咐了一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同時任由卡堅卡姐妹各自取走了一把霰彈槍和一條牛皮子彈帶。

倒是蔻蔻,這姑娘竟然挑挑揀揀的取了一把斧頭、一大一小兩把獵刀,格外熟練的將其掛在了腰上。

“你不拿一支槍嗎?”穗穗忍不住問道。

“不用的”

蔻蔻搖搖頭,“你們都拿了那麼多武器了,如果這都殺不死襲擊我們的勐獸,我就算拿了也沒什麼用。”

“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塔坦卡不見掩飾的誇讚了一句,同時也用鑰匙開啟了車庫的捲簾門,指著裡面整齊停放的四輪摩托說道,“鑰匙都在上面,電瓶是我前天才裝上的,等下讓坦圖走在前面,我們先去那座獵人小屋看看怎麼樣?”

“我沒意見”蔻蔻第一個回應道。

這片土地的主人都沒意見,衛燃等人自然不會有意見。見狀,坦圖立刻從車裡拿上一支帶有瞄準鏡的獵槍,隨後駕駛著一輛大紅色的四輪摩托呼嘯著衝出了車庫。

“你要和我乘一輛車嗎?”裝模作樣揹著弓箭和箭筒的衛燃等著卡堅卡姐妹先出發之後,這才朝著穗穗發出了邀請。

“我要自己試試!”

穗穗話音未落,已經和她的富婆朋友各自跨上了一輛四輪摩托,不分先後的跟了上去。見狀,衛燃也隨便騎上一輛摩托不緊不慢的跟在了身後。

等他們這一行人走遠,留在最後的塔坦卡不慌不忙的背上一把泵動式霰彈槍,然後將兩輛車子都開進車庫鎖死了捲簾門,最後甚至連緊挨著公路的鐵絲網大門都鎖上,這才慢悠悠的駕駛著一輛四輪摩托跟了上去。

相比他這邊的漫不經心習以為常,走在前面的衛燃等人此時的感受可就要新鮮多了。

這一路走來,不到兩米寬的小徑兩側全都是一顆顆胸徑少說也得有三四十厘米的高大糖楓樹。

在這些糖楓樹的樹幹上,還掛著一個個塑膠牌子,其上不但標註著意義不明的編號,還有一個手寫上去的時間。

而在樹幹的下面,也乾淨的根本不像是原始森林,甚至在個別位置,還用碎石子鋪設出了一個個並不算大的空地,那空地上,則是一個個不到半米高的水泥臺子,個別臺子上,還放著個估計容積最多也就一噸的不鏽鋼水罐。

“塔坦卡先生,那些水罐是做什麼用的?”衛燃稍稍降低了車速,朝跟在身後的老傢伙問道。

“收集楓樹汁用的”

塔坦卡指了指周圍,大聲介紹道,“春天的時候,我們會在每棵樹上打個鉛筆粗的小孔,然後連上真空輸送管,那些水管最後都會彙集到那些水罐裡。

每當水罐快被裝滿的時候,工人就會駕駛著水罐車把裡面的樹汁運到剛剛的製糖廠。那是一份非常辛苦的工作,每年我們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但我們要採集幾萬棵樹的樹汁。”

“聽起來就很辛苦”衛燃沒腦子的附和道。

“但是也很甜蜜”塔坦卡憨厚的笑了笑,“因為樹齡夠久,我們這裡生產的楓糖也是品質最好的。”

聞言,衛燃笑了笑算是回應,稍稍加快了速度,追上了跑在前面的穗穗。

短短不過一公里的距離,當眾人相繼停下騎著的摩托車的時候,正前方也出現了一小片植被稀疏的林間空地。

也正是藉著這片空地,大家也看到了遠處生長著一片鶴立雞群的紅杉樹。

而在更近一些的位置,在一顆高大的糖楓樹旁邊,便是一座極具美式鄉村風格的原木小屋。

“就是這裡了”

坦圖說話間已經熄滅了四輪摩托,隨後從腰間的槍套裡拔出手槍,對準頭頂扣動了扳機。

“砰!”

清脆的槍聲過後,遠處的樹上飛起一群不知名的小鳥,更遠處那條最多算是池塘的水面上,也飛起了兩隻嘎嘎亂叫的野鴨子。

“砰砰!”

卡堅卡姐妹不分先後的朝著那兩隻野鴨子扣動了扳機,輕而易舉的將其打了下來,隨後眼巴巴的看著穗穗和衛燃二人。

“懂!”穗穗拍了拍腦門,“晚上啤酒鴨管夠!”

聞言,仍舊騎在摩托上的卡堅卡姐妹立刻擊掌相慶,隨後一個騎車衝向了與那片湖泊相連的小溪,藉口尋找鴨子勘察著周圍的情況,另一個則留在了穗穗的身邊繼續充當著翻譯。

“她們的槍法可真好”

坦圖詫異的讚歎了一句,這才從她的腿包裡取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木屋的房門,同時不忘解釋道,“請進來吧,幾天前我和爸爸才打掃過這裡,這座木屋最早是我祖父的房子,在這片土地被多米尼克先生買下來之後,我的祖父依舊住在這裡,並且幫著他管理這片土地。”

“在我的父親去世之後,多米尼克先生就讓我接手了這份管理工作。”塔坦卡一臉懷念的回憶道,“後來我成了多米尼克先生的保鏢和司機,他非常喜歡看我表演飛斧,我最成功的一次,曾經用飛斧砍死了一隻正在奔跑的浣熊。”

“能給我們表演一下嗎?”蔻蔻說著,已經解下了掛在腰間的斧頭遞給了塔坦卡。

“當然!”

塔坦卡笑著接過斧子,根本不做猶豫便掄圓了胳膊丟了出去。

“咄!”

在一聲輕響中,那把打著轉飛出去的斧頭準確的釘在了遠處一顆糖楓樹掛著的塑膠牌子上。

“呼!厲害!”

這一斧頭飛出去,不管衛燃還是穗穗又或者蔻蔻,全都大呼小叫的開始鼓掌,甚至就連留下來充當翻譯的安菲亞都詫異的挑了挑眉毛。

“我的飛斧是和我的爸爸學的”塔坦卡示意眾人一邊往木屋裡走一邊說道,“他才是真正的大師。”

“你的爸爸是個軍人嗎?”最先走進房間的蔻蔻看著掛在牆壁上的那些相框詫異的問道。

雖然這裡是多米尼克先生的土地,但這座木屋裡掛著的那些相框裡,卻沒有一張和他有關,反而大部分的主角都是個穿著二戰美國海軍制服計程車兵。

比較特殊的是,這個長相偏向亞裔計程車兵腰間就彆著一把印第安斧子,而他身上的制服,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徽章標誌。

“對”

塔坦卡攤攤手,“但是他可從來都沒和我們說過他服役時的事情,就連這些照片,還是多米尼克先生最後一次來這裡,並且要求我們翻新重建木屋的時候意外發現的。”

說到這裡,塔坦卡攤攤手,“我們在和多米尼克先生商量過後,把這些照片都掛在了這裡,如果你們覺得...”

“不不不,就掛在這裡吧!”

蔻蔻趕緊說道,“不用移動它們,我只是好奇,並不是想把這些珍貴的相框清理出去。”

“閣樓裡還有些我父親留下的東西”塔坦卡指了指樓上,渾不在意的說道,“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自己去看看。”

“我們可以在這裡住幾天嗎?”剛剛一直沒說話的穗穗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

塔坦卡換上了英語,“如果你們打算在這裡玩幾天,等下我就把提前準備的蔬菜水果和肉送上來,另外,讓坦圖也留下陪著你們吧,她對這裡和我一樣熟悉,而且她是個非常優秀的獵人,起碼能保證你們不會被野生動物傷到。”

“那就麻煩你們了”

穗穗客氣的道了聲謝,只不過看她那嘰裡咕嚕亂轉的眼珠子就知道,這小丫頭恐怕又在琢磨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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