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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尊顯然是對姜雲的性格,極為的瞭解!他開出的交易條件,姜雲如果要說不動心,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雖然姜雲最終還是逃不了被地尊奪舍的命運,但只要他答應地尊的交易,那他所有在乎的人,就都能平安的活下去。
姜雲從踏上修行之路開始,他的目標就只有一個,就是守護自己在乎的人。
只不過,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強,置身的天地越來越大,這個目標,卻也是越難實現。
然而現在,地尊可以幫他實現這個目標!地尊,真域三尊,至少是已知天地之中的三位最強者之一。
只要他真的想保護誰,那絕對可以做到。
姜雲微微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後才再次睜開,看著地尊道:“什麼交易?”
地尊微微一笑道:“幫我弄清楚,你師父的來歷和目的!”
“什麼!”
姜雲的瞳孔都是驟然收縮,整個人更是豁然站起,雙目死死的盯著地尊。
一時之間,姜雲根本都沒有弄明白地尊話裡的意思。
自己的師父,雖然實力不弱,是古中的尊古,但歸根結底,要麼是地尊手下的第十族,要麼就是被第十族鎮壓的第十帝。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師父的實力和身份,肯定都是要不如地尊的。
就算地尊的分身被抹去了部分記憶,但地尊的本尊還在,更不至於連師父的來歷都不知道。
對於姜雲的反應,地尊毫不意外的道:“別激動!”
“你可知道,當年我為什麼要出手幫助苦老去對付古?”
“你可知道,為什麼這些年,我不讓古地中的古不老出來?”
“因為,我懷疑,我不僅僅是被人抹去了一段記憶,而是被人篡改了一段記憶,一段關於你師父和魘獸的記憶。”
姜雲微微眯起了眼睛,其實,這還是關於究竟誰是第十族和第十帝的問題!地尊聳了聳肩膀道:“如果我的本尊在此,這種可能性絕對不會發生。”
“但我只是一具分身,所以,這種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因為我在來這裡之前,我的本尊也並沒有給我全部的記憶,所以,我能隱隱感覺的出來,我的記憶似乎是被人強行篡改過。”
“你覺得,整個夢域,所有生靈,不管是來自於真域的,還是夢域誕生出來的,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雖然地尊是在問問題,但他根本不需要姜雲回答,已經徑自繼續往下說道:“只有你師父,最有可能!”
姜雲輕聲的道:“魘獸,難道沒有可能嗎?”
地尊點點頭道:“有,但是,可能性,不如你師父!”
“你想想,你這師父,有四個,其中兩個都是有著接近真階大帝的實力。”
“收你為徒的那個,能夠封住四境藏,能夠分出古之念,他原本的實力,應該同樣接近真階大帝。”
“而另外消失的那個,也是同樣的實力。”
聽到這裡,姜雲驀然抬頭看著地尊道:“你知道消失的那個尊古在哪裡?”
姜雲可以聽的出來,師父和自己先前的談話,地尊都是聽的清清楚楚。
甚至,連關於消失的那位古靈一脈的師父的實力,他都知道。
那麼,這足以證明,當初就是地尊出手,斷開了古靈那位古不老和其他三人之間的聯絡。
地尊卻是沒有回答姜雲的這個問題,而是接著道:“他們單個人的實力,就已經這麼強大了。”
“如果他們融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個人,你說,他們的實力,會不會超越了真階?”
“而他們之所以分成四個,會不會就如同那姬空凡一樣,就是故意將真正的實力分散開來?”
“甚至,他來到這夢域的目的,會不會是為了擺脫我們三尊的控制?”
地尊的連續三個“會不會”,問的姜雲是啞口無言。
姜雲雖然有心想要反駁,但卻又不得不承認,地尊的這番話,極有道理。
四個接近真階的大帝融合之後,實力必然提升,超越真階,就算不是大尊,也是無限接近了。
三尊,也絕對不可能允許師父的實力繼續提升下去。
那麼,師父跟隨四境藏離開真域,去逃避三尊的打壓,合情合理。
這樣的話,也的確只有師父是最有可能抹去所有人記憶,並且強行去篡改地尊記憶的那個人!透過姜雲臉色的變化,地尊自然知道他在想著什麼,於是接著道:“還有,你師父說,他們四個沒有本尊分身的區別,我覺得,他撒謊了。”
“他們四個之中,一定有一個佔據著主導地位。”
“甚至,恐怕就連你,都是在他的算計之中!”
姜雲沉默片刻,一字一句的道:“你指的是古地中的那位嗎?”
“我不知道!”
地尊搖了搖頭道:“所以,我才需要和你做交易,以你身為他弟子的身份,去想辦法弄清楚他的真正來歷。”
此刻的姜雲,內心也是陷入了糾結之中。
地尊的這番話,真的打動了他。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古地中的師父,不能讓自己完全信任。
只是,再不信任,那也是他的師父。
如果師父沒有其他的來歷,那自然最好。
但如果師父真的有著其他的來歷,有著他的謀劃,那自己和地尊做交易,豈不等於就是在害自己的師父?
因此,最終姜雲還是用力的搖了搖頭道:“我拒絕!”
聽到姜雲的回答,地尊再次笑了起來道:“好吧,那這趟就當我白來了!”
“你,好自為之!”
丟下這句話之後,地尊的身形已經消失,而姜雲也是長出一口氣。
縱然地尊始終都是和顏悅色,但在地尊的面前,姜雲卻是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姜雲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繼續坐在了這裡,又回憶了一遍地尊告訴自己的這一切。
末了,他站起身來,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前往了地下洞穴,去拜見自己的師祖。
而在姜雲離開之後,地尊的身影赫然再次出現,自言自語的道:“雖然這小子拒絕了,但是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顆猜忌的種子,這就足夠了!”
“這次幻真之眼的開啟,相信一切事情都會水落石出了。”
“唉,可惜本尊不知道怎麼回事,始終毫無動靜。”
“不然的話,本尊前來,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地尊的身影消失,姜雲也是來到了忘老和時無痕的面前,先是恭敬的對忘老深施一禮,然後又對著時無痕打了個招呼。
接著,也不用兩人詢問,姜雲已經主動的將自己在尋祖界中的經歷,以及師父帶著自己去攻打苦域各大一流勢力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關於師父有四位,以及地尊現身之事,姜雲一個字都沒提。
“師祖,如今苦域的形勢基本上已經定了下來,這麼久的時間過去,苦老和苦域的修士也沒趕回來,說明他們應該是暫時不會報仇了。”
“所以,我也準備離開,去追姬空凡他們了。”
忘老點點頭道:“你先行一步,我們到時候,應該也會去的!”
姜雲微微一怔道:“師祖和時前輩也要去幻真域?”
時無痕笑著道:“幻真之眼開啟,這是一場盛會,我們當然也要去見識見識了。”
“不過,我們去,就是看看熱鬧而已。”
姜雲根本就不相信這兩位的話,但自然也不會點破,僅僅道:“那也好,有師祖和時前輩在,到時候,我也更有底氣了。”
說完之後,姜雲告辭,轉身離開,又找到了姜氏的大祖和閣老道:“兩位老祖,我想請教一下,關於準帝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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