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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曼音的這番話，每一個字，姜雲都能聽懂，但是組合到一起，卻是讓姜雲皺起了眉頭，滿臉的疑惑！
藥閣這總共九層的噩夢測試，從出現開始，一直到自己到來為止，最後兩層的測試，雖然參加的人不少，但是從來就沒有人能成功透過。
這是方駿，也是每一個藥宗弟子都知道的常識。
然而現在，師曼音卻說什麼在她的記憶和感覺之中，自己並非是唯一一個透過所有噩夢測試之人。
這就意味著，在自己之前，還有人透過了所有的噩夢測試。
而且，她更是找過了所有的記載，問過了所有的人，也沒有找到那個曾經透過的人。
這些話，雖然有些混亂，但是姜雲畢竟是經歷過不少匪夷所思知識的人，所以在腦中稍微整理一下，還能勉強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如同四境藏和夢域之中，誰都不知道自己師父古不老的真實來歷一樣，是因為所有人關於師父的記憶，都已經被人抹去。
自然，師曼音這句話的意思，就可以理解為，在整個太古藥宗，除了她之外，所有其他人，甚至連同書籍等記錄之中，那個曾經已經透過了所有噩夢測試之人的名字和事蹟都被抹去。
唯有師曼音記得！
但是，師曼音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讓姜雲又將自己這個勉強合理的解釋給推翻了。
自己，是師曼音在找的人。
也就是說，自己就是她記憶之中，曾經已經透過了所有噩夢測試之人！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這裡是真域的太古藥宗，是自己百世輪迴以來，第一次踏入。
那自己怎麼可能曾經來過太古藥宗，而且還已經透過了所有的噩夢測試！
姜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師曼音，在確定她並非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之後，才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師曼音面露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明白，其實我自己又是不明白！”
姜雲的眉頭再次皺起道：“師長老，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莫非真的是在戲耍於我？”
“不！”師曼音急忙搖頭道：“我剛剛所說的，絕對是事實，沒有絲毫戲耍玩笑之意。”
“你也彆著急，我換種說法吧。”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或者感覺，就是當你置身在某種場景之中的時候，突然會有種莫名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情形，你似乎曾經經歷過？”
“甚至於，你能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或者是你面對的人，將會開口和你說什麼？”
姜雲微一沉吟，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有過這樣的感覺，往往都是在剎那之間，對於某地，某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這應該是作為生靈所擁有的一種與生俱來的感應力吧？”
姜雲說的是事實。
不僅僅是他，而是幾乎所有人，都在無意之間，擁有過這樣的感覺。
雖然這種感覺，來的突兀，但卻沒有多少人會太過在意。
尤其是作為修士，這種感覺就類似於在一些危險到來之前，會有一種預感一樣，是很正常的。
師曼音連連點頭道：“不錯，就是這種感覺，我不但有，而且比其他人，要更加的敏銳。”
“你們應該是隻有當真正置身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之下，才會突然間有這樣的感覺。”
“但我不同，我是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突然出現這樣的感覺。”
“比如說，我正在製作玉簡，不可能分神，但我的腦海之中，就會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或者是出現一種感覺。”
“有人曾經透過了所有噩夢測試的記憶，還有看到你時感覺到的格格不入，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的。”
聽完了師曼音的這番解釋，姜雲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而從師曼音的目光，以及她滿臉焦急的表情中，姜雲可以確定，她說的都是實話。
這應該就是她之前所說的擁有的天賦。
姜雲恢復了平靜道：“你的這種天賦，可以稱之為未卜先知！”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姜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鮮血之中所藏的那位神秘人。
神秘人前輩擁有的就是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夠看到未來百年之內發生的某些事情的畫面。
這師曼音的情況，顯然也是如此。
只不過，比起神秘人來，她這種未卜先知的感覺，明顯要弱了太多。
神秘人是能夠看到近乎完整的未來，但師曼音，只是偶爾能夠看到一兩副關於未來的畫面。
她應該就是曾經在這樣的畫面之中，依稀看到過有人透過了所有的噩夢測試。
但是她卻看的不清楚，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直至她見到了自己，讓她的感覺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而為了驗證她的感覺，所以她才始終逼著自己，希望自己可以參加所有的噩夢測試。
就在姜雲認為自己已經想明白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師曼音卻是再次搖了搖頭道：“我這不是未卜先知！”
姜雲揚了揚眉毛，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繼續說出下面的話。
師曼音果然接著道：“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在意，也和你一樣，認為自己是擁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為此，我還興奮過一段時間，認為自己是那種天賦異稟之人。”
“但直至我遇到了第二個，讓我能夠同樣有著感覺之人後，他告訴我，我這能力，不是什麼未卜先知，而是應該叫做因果宿慧！”
因果宿慧！
姜雲微微一怔。
因果這兩個字的意思，他十分清楚，但是宿慧這兩個字，自己卻是不明白。
姜雲快速的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著，想要弄清楚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思。
但很可惜，這兩個字，是自己第一次聽到。
師曼音顯然知道姜雲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所以已經解釋道：“宿慧，就是前世的智慧！”
姜雲面露了然之色，剛想點頭，但卻又皺起了眉頭道：“前世？”
“意思就是說，你是在你的前世看到過，有人曾經闖過所有的噩夢測試？”
師曼音點頭，認可了姜雲的說法道：“是！”
這回，輪到姜雲滿臉苦笑的道：“難道你前世，也是太古藥宗的藥閣長老？”
“那樣的話，你應該問問宗主，在你之前，鎮守藥閣的人都有誰！”
師曼音看著姜雲，再次點頭道：“我問了，在我之前，鎮守藥閣的所有長老，都還活著！”
“甚至，我也見到了他們，他們的魂完好無損，更沒有輪迴轉世過，甚至還有一位的年紀，是幾乎和太古藥宗相同。”
“他們也從未聽說過，有人透過了所有的噩夢測試。”
姜雲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饒是他經歷複雜，此刻也是感到了不可思議，但更多的還是疑惑。
師曼音擁有因果宿慧，在前世看到過有人透過了所有的噩夢測試。
這都可以解釋！
但既然之前鎮守藥閣的長老還活著，卻無人記得透過噩夢測試，此事，又該如何解釋呢？
姜雲想了想道：“你之前說，從你記事起到現在，你見過讓你有感覺的人，連我在內，共有三個。”
“我是第三個，那第一個第二個，又是誰？”
師曼音伸手指了指上方道：“第一個。”
姜雲眼中光芒一閃！
天尊！
“那第二個呢？”
這第二人，比天尊更重要。
因為就是此人指出了師曼音擁有的並非是未卜先知的天賦，而是因果宿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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