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竇線孃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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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趙匡胤攻破雀鼠谷，威逼關中。而進攻荊襄的柴紹也中了伏擊，全軍覆沒，靠山王楊林率領龍治、尚師徒、石寶、周本、魏文通、關勝、關鈴等大將並六萬大軍出西城，兵鋒直逼洛陽。

李淵迫於無奈，只能撤回了正在猛攻弘農郡的秦王李世民大軍，回師拱衛關中。唐軍五路東征的計劃自此宣告破產。

這個訊息傳回江都後，楊杲當即拍手叫好，並迅速做出了御駕親征的決策，爭取在冬天來臨前將盤踞在滎陽郡的竇建德趕回河北，拿下整個中原大地。

“陛下，竇婕妤差人求見陛下，聲稱陛下今晚務必前往一聚。”

正在御書房準備明天御駕親征的楊杲突然間聽到門外宦官的稟報，嘴角微微一勾，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回去告訴線娘，朕今晚定會去她的寢殿歇息。”

“老奴遵旨！”

門外的宦官應了一聲，緩緩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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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已經安排好出徵之後的一系列事物的楊杲出了御書房，在幾名宦官和宮女的引領下一路直奔竇線孃的寢宮。

竇線娘今日一反常態，原本習慣素面朝天的她細細擦拭了一層胭脂水粉，換上了一襲火紅色的長裙，早早地就領著一眾宮女在寢殿外等待。

看到楊杲到來，迅速走上前去，盈盈施了一禮：“臣妾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杲看到竇線娘這番姿態，心中雖然暗暗猜到了竇線娘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當他看到竇線娘盛裝豔抹，畢恭畢敬的模樣，內心仍然是激動不已。

裝模作樣地寒暄了一陣，楊杲便將身邊的宮女宦官全部支走，攔腰抱起竇線娘豐腴的身子，徑直奔向龍榻，開始了大力的征伐。

竇線娘面色潮紅，拼命承歡。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下來，兩人皆累得氣喘吁吁，相擁在一起躺在寬大的龍床上養精蓄銳。

良久，竇線娘才緩過勁來，朱唇輕啟：“陛下，明天你就要御駕親征了嗎？”

楊杲輕輕撫摸著竇線孃的肌膚，淡淡說道：“不錯！”

竇線娘眼神中閃過一絲糾結，突然間咬了咬牙說道：“陛下，臣妾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陛下答應！”

“你是想讓朕饒過你父親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楊杲也已經當了好幾年的皇帝，對人心的把握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竇線孃的這點小心思當即被他猜了個透。

“陛下恕罪！”

竇線娘見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楊杲一眼看破，嚇得急忙抽身而起，戰戰兢兢地跪在龍床之上，抽噎著說道：“臣妾也知道父親割據稱雄對抗陛下，犯下的是死罪。但是他畢竟養育了臣妾十六年，臣妾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他命喪黃泉之下。”

楊杲微微一笑，將竇線娘摟入懷中，“愛姬何罪之有，父女之情乃人倫天性，朕能理解你。”

竇線娘將臻首埋到楊杲的胸膛之上，一臉幸福地笑道：“臣妾多謝陛下體諒。”

楊杲呵呵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淡淡說道：“其實你的父親當年起兵反我大隋也是迫於生計，而且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河北實行仁政，寬厚待民。就衝這一點，若是在戰場上俘獲了他，朕可以饒他一命！”

“陛下說的是真的？”

竇線娘驚得坐起了身，一臉欣喜地望著楊杲。

楊杲淡然一笑，“朕乃是九五至尊，難道還會騙你不成？而且若是他能幡然醒悟，率眾歸降於朕，朕不僅不會殺他，還會赦免他的前罪，重重封賞於他。”

竇線娘大喜過望，當即說道：“那陛下這次出發能否帶上臣妾，臣妾願意代陛下前往勸降父親！”

楊杲望著面前喜上眉頭的竇線娘，內心驀地生出一絲愧疚感。其實楊杲心裡明白，竇建德當了這麼多年的主公，怎麼可能會因為他的女兒的三言兩語而投降。

楊杲之所以對竇線娘說出剛剛的那一番話，無非是想利用竇線孃的身份，狠狠地打擊一下夏軍計程車氣。

雖然心中有愧疚，但是楊杲還是點頭答應了竇線孃的請求。因為他是帝王，從他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可能兒女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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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楊杲便啟程動身，帶著宇文承都和新近提拔起來的內衛軍大將陸文龍以及三千精銳內衛軍，一人配雙馬，辭別了前來送行的文武百官和薛寶釵、林黛玉等嬪妃，向著北方疾馳而去。

楊杲一行人一路上快馬加鞭，經過了十天十夜的狂奔，終於趕到了滎陽縣隋軍大營。

薛仁貴、常遇春、李靖、楊業等統兵大將聽聞陛下親臨，當即領著一眾大將出營相迎。

楊杲笑呵呵地和這些在中原奮戰一年有餘的大將一一寒暄完畢，便詢問薛仁貴道：“大將軍，現如今滎陽城內的夏軍情況如何？”

薛仁貴當即拱手答道：“啟稟陛下，自從半年前竇建德被臣誆騙出城大敗一場之後，便一直死守城門不出。不過前幾日唐軍撤軍回關中的訊息傳來以後，滎陽城內就不斷地有人越城出降，根據這些俘虜交代，現如今城內兵馬仍有八萬之眾，不過軍心渙散，士氣低迷，與我大隋將士比起來根本不堪一擊。微臣相信在隆冬到來之前，我軍便能攻破滎陽，活捉竇建德。”

跟在楊杲身邊的竇線娘聞言大驚，聽薛仁貴的意思，竇建德已經是窮途末路，她當即出列請求楊杲道：“陛下，既然臣妾父親的大軍已經瀕臨崩潰，臣妾願意現在就前往滎陽城勸父親歸降。”

竇線娘行事頗有男子之風，但還是有些女人的小心機。雖然楊杲答應不殺竇建德，但是兵敗被俘和自主歸降兩者之間的待遇差別還是會很大的，竇線娘自然希望自己的父親日後可以過得好一些。

楊杲嘴角勾了勾，點了點頭說道：“愛姬去吧，若是事不可為那也不要強求！”

竇線娘喜極而泣，急忙跪倒在地謝恩道：“多謝陛下。臣妾一定竭盡所能說服父親歸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