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拒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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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架雲梯，很快便出現了第二架，第三架，第四......不過片刻功夫，上千架雲梯便搭滿了南鄭的城牆，南鄭四道城門也被隋軍將士推著撞車瘋狂撞擊。

“擋我者死！”

一聲咆哮，隋軍勇將羅士信揮舞著大鐵槍躍上城牆，長槍橫掃將上前的唐軍士卒掃落下城。

“叮咚，檢測到羅士信進入虎賁狀態，武力+5，基礎武力103，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羅士信揮槍在前衝鋒，身後將士奮勇向上攀登，很快就在城牆上佔據了一角。

“巴蜀的弟兄們，咱們可不能讓外面的弟兄看扁了！”

聽說羅士信已經登上城牆，猛將龍且不甘示弱，揮舞長刀撥打著鵰翎，疾步向上。

“叮咚，檢測到龍且進入神勇狀態，武力+5，基礎武力102，當前武力上升至107。”

隋軍將領各個當先，麾下士卒更是奮勇前進，南鄭城在隋軍洶湧的攻勢下搖搖欲墜。

“將軍，守不住了！快撤吧！”

李光顏的副手哭喪著臉對李光顏說道。

李光顏滿臉是血，咬著牙怒視前方，滿臉的不甘，正欲開口呵斥副將，身後卻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將軍，南門的守軍擋不住隋軍的攻勢，城門失守，隋軍主力已經進城了！”

南門守將身被四箭，狼狽不堪地領著十幾個殘兵敗將逃了回來向李光顏報告噩耗。

“撤！”

李光顏滿是不甘，但卻無力迴天，最後望了一眼南鄭城，頭也不回地下了城牆。

南鄭城被隋軍四面圍困，李光顏率軍突圍也是極為不易，不過也算他運氣好，一路上並沒有撞到賈復、龍且、羅士信等猛將，幾番周折下來，李光顏帶著百餘名殘兵敗將逃出生天。

李光顏逃走了，南鄭城內的唐軍更是沒了戰意，到晌午時分城內的零星抵抗也被隋軍徹底平定。

此役隋軍斬殺六千餘人，俘虜上萬唐軍，為巴蜀戰役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其實漢中戰役的結局早已註定，別說李光顏和李存審根本不可能堅持到李光弼的援軍趕到，縱然李光弼的援軍能夠及時趕到，漢中也保不住。大勢所趨，漢中人心早就散了。

李淵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趁著隋軍還未抵達立刻撤出漢中，這樣還能保住兩三萬軍隊。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李淵、李建成等唐朝文武失策，蓋因漢中的地理位置實在太過重要。

漢中北面橫亙秦嶺，南面是渾厚綿長的米倉山，南北窄，東西長，如一條橫貫東西的走廊，被稱之為“秦巴咽喉，襟隴帶蜀”。

隨著漢中的失守，西南方向的隋唐攻守局面頓時大變，往後，李唐的關中隴西之地將隨時隨刻地暴露在隋軍的刀鋒之下。

不過好在李淵對此已經有所準備，在得知漢中失守之後，只是謂然長嘆，到沒有如之前聽得巴蜀大敗那般吐血暈厥。

與此同時，李世民率領的唐軍主力經過數十日的艱苦行軍和隋軍不斷的襲擾，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之後，終於走出了子午穀道。

聽得漢中失守之後，李世民當機立斷，命令全軍改道隴西，關中方面還有數萬大軍駐守，李光弼的援軍此刻也滯留在關中境內，唯有隴西一帶守備空虛，萬不能讓隋軍鑽了空子。

聽聞李世民率軍趕赴隴西之後，李靖也放棄了趁勝進軍一舉拿下隴西的計劃，畢竟隋軍已經連續作戰，雖然連戰連捷，但軍隊上下也已經出現了疲態。當下李靖便上書楊杲，建議巴蜀隋軍暫時休整一段時日，等待來日和其他幾路隋軍夾擊關中。

楊杲收到李靖的奏報後，當即揮筆同意，任命秦瓊為漢中總管，率領五萬大軍坐鎮漢中，窺伺隴西關中，李靖則率軍返回巴蜀休整。

得知隋軍不再北犯之後，李淵暗鬆了一口氣，當即頒佈聖旨道：“傳旨，命秦王李世民、齊王李元吉迅速回京！”

侍立在旁的李建成聞言心頭暗暗一喜，他明白，這是李淵已經對李世民徹底失望，只要李世民一回京，沒有了軍隊的秦王就是隻沒牙的老虎，他的太子之位將穩如泰山。

理想是豐滿的，但是現實很骨幹。

當傳旨的內侍將旨意傳達給李世民之後，李世民面色平靜地收下聖旨，淡淡說道：“煩勞貴使回去轉告父皇，本王要務纏身，一時半會還無法回京。”

“殿。。。殿下！”

那傳旨的內侍顯然是被驚到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您。。。您這可是抗旨啊！”

李世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隋軍拿下漢中之後一直對隴西虎視眈眈，隴西多年無戰事，軍備鬆懈，孤需要時間整頓軍務，待孤安排好隴西事宜後，自然會回京面見父皇。”

這一次內侍還沒說話，一旁的齊王李元吉已經按耐不住，跳了出來指著鼻子對李世民吼道：“秦王，你好大的膽子，父皇旨意已下，你竟然還敢借口不回！李靖大軍明明已經南撤，隴西哪會有戰事發生？你這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

李世民虎目中寒光一現，盯著李元吉冷冷說道：“李靖大軍南撤未必是真，誰知道他是不是假意撤軍突然殺個回馬槍，更何況，就算李靖大軍南撤，漢中還有秦瓊的五萬大軍，難道隴西軍務不應該整頓嗎？”

李元吉在帥府大堂內大吼大叫道：“藉口，都是藉口！你分明是不敢回京，怕父皇責罰！”

“齊王！”

李世民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父皇遠在長安不知道前線的情況，孤身為三軍統帥必須對全軍將士負責！”

說著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尉遲恭，尉遲恭會意，按住劍柄上前兩步，衝著李元吉沉聲說道：“齊王殿下，秦王殿下也是為三軍將士和大唐的社稷安危考慮，還請你不要胡言亂語抹黑秦王殿下！”

堂下，李世民的親信玄甲護衛同時上前兩步，冷冷地看著李元吉以及傳旨的內侍，那內侍顯然沒有見過這場面，兩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