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突襲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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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賊受死！”

馬璘大喝一聲，舉刀便要砍了下去。

“隋軍賊子，休要傷我軍大將！”

正當兀顏光已經必死無疑之際，一聲咆哮響起，一杆長槍忽的刺了出來，堪堪架住了馬璘的大刀。

兀顏光抬頭望去，卻見來的是完顏阿骨打心腹大將楊沃衍。原來是完顏阿骨打知道兀顏光麾下軍隊的戰力，收到兀顏光來報後，當即以完顏家族的後起之秀完顏陳和尚為主將，大將楊沃衍、烏延蒲盧渾為輔，率領兩萬大軍來援。

“叮咚，檢測到楊沃衍進入奮勇狀態，武力+4，基礎武力99，當前武力上升至103。”

楊沃衍舉槍便刺，馬璘心知自己步戰吃虧太大，側身一躲長刀往下一斬，楊沃衍胯下坐騎前肢被齊齊掃斷，哀鳴一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楊沃衍反應迅速，手中長槍往地上一戳，縱身一跳，踉踉蹌蹌往後倒退數步，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楊將軍，隋將驍勇，你我合力一起拿下他！”

兀顏光見狀當即舞起長槍衝了上來，楊沃衍聞言也點了點頭，兩人一齊衝上前去雙戰馬璘。

與此同時，完顏陳和尚指揮著三萬女真騎兵從中營殺來，煙塵瀰漫，蹄聲動地，一隊隊騎兵源源不斷地從陣後掩殺而來。

“殺！”

王忠嗣見狀拍馬出陣，在營外待命的隋軍尤其是保持著衝鋒隊伍的騎兵頓時發動起來，戰馬不停地加速，衝過步兵弟兄用生命開創出來的通道，手中馬槊藉著火光的照耀散發出逼人的寒光，如同潮水般湧了過來。

完顏陳和尚不甘示弱，亦是指揮女真騎兵迎了上去，原本還在營牆一線奮戰的兩軍步兵紛紛退開兩旁，給騎兵讓開道路。

不過須臾瞬間，兩軍轟然相撞，前排騎士被撞得人仰馬翻，刀鋒砍入骨肉的鈍響，士卒重傷落馬的痛叫，響徹原野。

“殺―――”

王忠嗣一馬當先，手中馬槊揮舞，奮力一擊將迎面衝來的一名重甲兵徑直刺飛出去。那士卒轟然墜馬，旋即被馬蹄踩成一堆肉泥。

“叮咚，檢測到王忠嗣進入驍勇狀態，武力+6，基礎武力96，當前武力上升至102。”

完顏陳和尚亦是揮舞著大刀衝鋒在前，和王忠嗣狹路相逢，二話不說便拍馬衝了上去，舉刀便砍。

“叮咚，檢測到完顏陳和尚進入奮勇狀態，武力+5，基礎武力97，當前武力上升至102。”

王忠嗣舞槊相迎，刀槊相撞碰撞得鐺鐺直響，一時間難分高下。

女真騎兵和隋軍騎兵在原野之上廝殺得異常慘烈，不時地有人被亂刀亂槍斬落刺下馬去，化作一縷亡魂。

女真騎兵固然是兇猛悍勇，可隋軍騎兵也是從戰火中一步步成長起來的，論戰力絲毫不在女真人之下，將士用命，戰將勇猛，廝殺激烈，鐵戈如林，戰馬奔騰，兵器抨擊聲響徹天地之間。

女真中軍，完顏阿骨打披著一件貂袍，負手而立，淡淡說道：“左營的情況如何了？”

身後大將完顏合達連忙拱手說道：“狼主，完顏陳和尚率領的援軍已經匯合兀顏光所部，兩軍正在與隋軍激戰。”

完顏阿骨打眉頭皺起，不悅地說道：“良佐（完顏陳和尚字）麾下有兩萬精銳，匯合兀顏光所部有差不多四萬人，怎麼遲遲沒有打垮隋軍？”

完顏合達感受到完顏阿骨打的不悅，戰戰兢兢地答道：“狼主，韓信率領的隋軍和之前羅藝統領的幽州軍完全不同，這些士卒打起仗來不怕死的拼勁和我們女真勇士不相上下，我軍一時間實在難以擊破！”

“混戰東西！”

完顏阿骨打兩眼一瞪，道：“我看你們是安穩日子過久了不知道怎麼廝殺了，你再率一萬將士前去支援良佐和兀顏光，半個時辰擊潰來犯的隋軍！”

“是！”

完顏合達拱了拱手，翻身上馬，領軍奔著左營而去。

完顏陳和尚原本就率領兩萬軍馳援，而今完顏合達又帶走了一萬人，女真大營霎時間便變得空曠起來。夜風吹過，完顏阿骨打只覺得一陣寒意湧來，當下轉頭進了帳篷。

完顏阿骨打畢竟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身子骨已經沒有當初那麼硬朗，再加上在遼東的幾年一直過著高高在上的生活，早已忘卻了當初在黑山白水間的磨難。

在帳篷內圍著炭火烤了一陣，只覺得睏意重重，不自覺地便打起了盹。

“殺！活捉完顏阿骨打！”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再一次驚醒了完顏阿骨打，與方才左營兀顏光被襲不同，這一次完顏阿骨打甚至感覺到了腳下的土地在微微顫抖。

完顏阿骨打頓時吃了一驚，還不等他起身出帳詢問明白，大將鰲拜已經滿臉是血，哭喪著臉衝進帳來：“狼主，大事不好！一支隋軍精銳突然來襲，將士們猝不及防，前營已經被擊潰了！”

“什麼？”

完顏阿骨打面色大變，失聲說道：“隋軍不是在進攻左營嗎？怎麼衝我來了？”

韓信觀察女真營盤的時候就發現，完顏阿骨打將幾乎全部的主力精銳放在中軍大營就是為了隨時支援左右兩營，而左右兩營雖然都是混編軍，但是女真軍剛剛立營，他們必然小心謹慎，隋軍也很難有所突破，因此韓信將真正的突襲目標放在了女真人認為最不可能的地方。

王忠嗣率領的三萬隋軍雖然攻勢猛烈，聲勢浩大，但其實只是佯攻，為的就是將拱衛中軍的女真精銳吸引過來。而韓信的殺招則是由霍去病統領，輔以陸文龍、楊再興、趙雲、馬超四員猛將的一萬精騎。

在完顏合達率領一萬人馬離開中軍之後，霍去病率領的隋軍精騎如同幽靈般從山頭出現，向著女真大營發起了最兇猛的突襲。

隋軍騎士策馬揚槊，迅疾如風，鐵蹄踏地之聲，地動山搖，猶如迅風般風馳電掣，女真軍的注意力早就被左營的喊殺聲吸引，前營幾乎是在轉瞬間就被霍去病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