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長安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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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派出的幾個使團除了高句麗因為路途遙遠又要穿過隋軍的控制地外，出使突厥和吐蕃的兩個使團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面見了突厥可汗自稱元王的鐵木真和吐蕃贊普朗日松贊。

鐵木真野心勃勃，他心裡清楚，如果讓隋朝滅了唐朝李氏，面對一個大一統的中原王朝，他將再無機會入主中原。因此儘管他在幽州戰敗的元氣未復，他還是強壓下突厥內部的反對，徵發二十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以世子窩闊臺為帥，入雁門關走河東攻河北。一路以長孫忽必烈為帥，走關內道過涇州抵達長安。

朗日松贊沒有鐵木真那麼大的野心，但是對巴蜀之地確實是垂涎欲滴，前不久又娶了李唐的公主和李唐的關係正處於蜜月期，當下親率十萬大軍進入關中在長安城外安營紮寨。

二十萬胡人在長安城外紮營，雖然早就有風聲傳出，但依舊在長安城內造成了極大的恐慌，不少商鋪紛紛關門打烊，平民百姓紛紛緊鎖屋門，年輕女子更是一步都不敢踏出家門。

長安，悅來酒館。

這是一家佔地不大的酒館，但是因為美酒醇香菜餚可口生意火爆，屢屢出現滿座的情況。不過現在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整個酒館只有稀稀拉拉幾個客人。

黃昏時分，一個身著儒袍，眉目清秀的中年文人緩緩來到酒館，看著眼前的酒館，那文人緩緩嘆了一口氣，這才抬步進了酒館。

“秦大人來了！”

在酒館招呼的夥計看到那文人入內，當即笑著上前招呼道：“秦大人快裡邊請，二樓的雅間已經安排好了！”

這文人可不正是唐朝的吏部尚書，太子李建成的得力助手秦檜，他看著面前滿臉堆笑的小二，心中無奈地嘆息一聲，擺了擺手輕聲說道：“走吧！”

那小二連忙引著秦檜往二樓的雅間走去，剛一走進房內看到屋內端坐的那人，秦檜臉上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身子不由得一顫，一段他最不願意回想起來的事情瞬間湧上腦門。

對面端坐那人年過四旬，長相平平淡淡，和秦檜比起來相距甚遠，兩隻眼睛微合，聽到動靜才緩緩張開了雙眼，看著面前的秦檜淡淡說道：“秦大人來了，快進來做吧！”

領著秦檜上樓的小兒已經退出房間，拉上了門。秦檜哆嗦著腿走到下座，顫著聲音說道：“賈。。賈大人怎麼親自來了？”

那人正是隋朝錦衣衛指揮使賈詡，當初秦檜在河北落在了錦衣衛手裡，楊杲授意賈詡可以利用此人作為內線。起初秦檜還想硬氣幾番，可當賈詡出面不過兩個時辰，秦檜就乖乖答應做了錦衣衛的內線，這也成了秦檜最不願提起的事情。

“秦大人，你來遲了！”

賈詡看著秦檜，沒有回答秦檜的問題，緩緩開口說道。

“大人恕罪！”

秦檜擦了擦臉上的汗，拱手說道：“不是下官拖延，實在是下朝之後太子。。哦不李建成將下官叫到了東宮。”

“李建成找你什麼事？”

賈詡依舊只有淡淡的幾個字。

秦檜連忙答道：“因為突厥吐蕃的軍隊駐紮在城外，給長安城帶來了巨大的恐慌，李建成詢問下官有沒有什麼主意可以解決長安城的現狀，和下官一同前往東宮的還有韓琦、魏徵幾個李建成的心腹。”

賈詡點了點頭，李建成常年協助李淵打理朝政，這件事情李淵恐怕也只會交給李建成處理，這個秦檜應該沒有撒謊。

“秦大人不必緊張！”

賈詡看著面前的秦檜現狀，微微一笑，扭頭朝著身後的錦衣衛吩咐一聲：“戴宗，還不給秦大人上壺好酒！”

這一次跟隨賈詡前來長安的錦衣衛百戶戴宗拱了拱手，上前給秦檜斟滿了酒。

兩杯酒下肚，秦檜這才將內心的不安消去。

“秦大人。”

看到秦檜不再緊張，賈詡這才繼續說道：“交給你的事情如何了？突厥吐蕃的軍事部署還有接下來的動向你可弄明白了？”

“已經弄明白了。”

秦檜點了點頭，從袖子裡取出幾張薄紙，遞給了面前的戴宗：“這一次和突厥還有吐蕃接洽的事情都由李建成負責，這是下官從東宮弄出來的抄件。河東那邊的那支突厥軍隊還不清楚，吐蕃軍和長安這邊這支突厥軍隊已經全部弄清楚了。”

“吐蕃軍和突厥軍都有十萬大軍，吐蕃有朗日松贊親自統領，負責攻打武關南陽，有李神通率軍策應。

突厥軍由鐵木真的長孫忽必烈統領，大將伯顏為副帥，還有驍將阿術、梁林、單廷珪相助，準備出潼關直取洛陽。

李淵又調長安的新兵還有當初從河西李光弼手中奪過來的軍隊，湊了五萬人，由李定國率領和突厥人一起出發。”

“秦大人辛苦了。”

聽完秦檜的敘述之後，賈詡呵呵笑道：“日後我大隋蕩平李唐逆賊，秦大人當是首功。”

秦檜急忙擺了擺手：“下官不過是將功贖罪，賈大人才是大隋真正的功臣。”

“秦大人不必緊張。”

賈詡依舊堆著笑容：“秦大人的功勞陛下都知道，等到李淵逆賊授首之後，陛下不會虧待了秦大人。以秦大人之才，說不準將來老夫還要多多仰仗秦大人。”

秦檜似乎是被賈詡當初的手段嚇怕了，面對賈詡的吹捧只是一個勁的賠笑說賈大人抬愛。賈詡見狀也不再多說，讓秦檜不用拘謹好生用餐便起身離去。

一刻多鐘後，秦檜告辭離去。負責留下來招待秦檜的戴宗送走人之後，才返回了賈詡所在的房間。

“他已經走了嗎？”

賈詡正在細細看著秦檜交給他的手抄副本，看到戴宗進來當即放下壓在書下，沉聲詢問道：“西門慶那邊怎麼說？”

“和秦檜所說幾乎一致。”

戴宗聽到這個名字後，臉上難掩厭惡之色：“大人，西門慶這狗賊欺人太甚，竟敢要挾我們，非要屬下將五百兩黃金交給他之後才肯將這些情報告訴屬下。”

“不必氣惱。他現在怎麼吃下去的，將來我定讓他怎麼吐出來。”

賈詡眼神中寒光一現，冷冷說道：“記住，秦檜這條線決不能讓他知道。西門慶此人奸詐陰狠，若是讓他知道我們還有秦檜這顆暗子，為了讓他成為唯一的情報源好從我們手裡拿到更多的好處，說不準會打出賣秦檜的主意。”

“屬下明白。”

戴宗點了點頭，道：“當初看西門慶竟然當上了李淵的御林軍總管，我等還高興了許久。誰知這賊子在李唐那邊坐上高位之後，竟然幾次拒絕錦衣衛的召見，我們想安排別的錦衣衛進入李淵的御林軍他也百般推諉，若不是我們手中握有他跟張婕妤姦情的鐵證，這狗賊說不定都將我們賣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從他現在當上李淵的御林軍總管，接著手裡的權利欺男霸女巧取豪奪，和尹德妃的父親尹阿鼠號稱長安兩霸，攢下萬貫家財。”

賈詡冷冷說道：“享盡榮華富貴他怎麼可能還願意過以前刀頭舔血的日子，這個人眼下還有點用處，若是他來要錢儘量滿足他，現在還不是跟他翻臉的時候，等到大事成後，決不可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