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飄葉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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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大口吃著靈藥。

能用來淬體的靈藥並不少，但大部分都不能直接生吃，往往需要按配方熬煮成藥汁，而且還會有副作用。

李涯聽藥材鋪那邊的夥計說過，他們知道的藥方就有好幾種，但是喝下去以後還得不斷消化，或者調配別的藥湯祛除體內雜質，效率很低。

唯有血靈草、鍛體果、天心玉竹液這三種靈藥可以生吃，無副作用，因此很受歡迎，幾乎是供不應求。

李涯大口食用，就跟吃菜似得。

洶湧的能量淬洗全身，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在長肉，身體更加結實，但面龐的稜角反倒愈發分明。

第二天凌晨。

李涯感覺骨骼在爆響，體內的氣血積累到了頂峰，猛地衝破一層阻隔，讓他有種渾身舒爽暢通之感。

“淬體中期！終於突破了。”

李涯猛地用力，將之前的那把柴刀掰彎，再用力，就掰直了，相比於突破前，力量增長了很多。

他走到院子裡。

數百斤的石磨，單臂舉過頭頂。

立定跳遠能達到七八米。

在不收攏雙腳的情況下，原地起跳後，腳尖超過兩米五，手能抓到五米高的地方，翻牆就是輕輕一跳的事。

李涯再次舉起石磨，又放下，確認自身力量超過了千斤。

淬體中期就有這個水準，等他突破淬體巔峰，乃至煉氣，又該如何？

李涯得意地摸了摸下巴。

不足七天，他已經從原先的普通人一躍突破淬體中期，比當初可以肆意欺壓他的吳管家還強，並且租了一座安靜宜居的獨院，剩幾十兩銀子。

這，已經是跨越了階層！

不過，李涯不敢掉以輕心。

外面妖魔橫行，要不是他每日出門前都用卜卦推演出最佳路線，換成其他人，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還得加把勁。”

“爭取早日突破淬體巔峰。”

李涯割了一斤鹿肉，烤著吃，一邊吃，一邊思考今天的計劃。

“對了，刀法。”

他瞥了眼身邊的百鍊鋼刀。

雖然淬體境沒有修煉功法，但有的武者掌握了刀法、劍法、槍法、箭法等手段，殺敵時更加便捷。

“卜卦，推演如何安全獲得一門適合我的刀法，並儘快練成。”

【卜卦中】

【從後門進入若寧街，沿著以下路線前行，抵達位於縣城西部的破舊書院附近，午時三刻時進入書院，挖開東南角的一塊地磚，即可獲得某位已故刀客藏在那裡的《飄葉刀法》。】

【每日迎風揮刀八百次，再於水中揮刀五百次，三日即可小成。】

“還真有？！”

李涯原本沒報太大希望，豈料，卜卦真的推演出來了，並且講解了修煉這門刀法的最快速方法。

“午時三刻進入書院？”

“看來，那裡有人，只有這個時候翻牆進入才不會引人注意。”

……

城西大街。

此地有一座佔地數畝的書院，曾經有不少學子，如今已經沒落，連書院之主都快堅持不下去，準備賣地。

此刻，老邁的書院之主掃完地，看了眼破舊的書院，搖頭嘆息，將大門鎖上，前往別處吃飯。

書院旁的雜物堆裡。

李涯等候多時，一直等到書院之主消失在視線中，抬頭看了眼天色，確認正好是午時三刻，準備動身。

兩米多高的院牆，他輕輕一跳便翻了過去，沒發出聲響。

院子裡。

李涯來到東南角，用刀插入一塊方形地磚的縫隙，將它撬起，果真在下面看見一個青銅盒子，開啟後，可以看到內部放著一本泛黃的線裝書。

“飄葉刀法！”

李涯趕緊將刀譜收好，再將現場復原，確認無誤，翻牆離去。

李府，大樹下。

李涯翻看刀譜，正文第一頁講述刀法創始人的一生。

對方曾經是一名煉氣境的修行者，殺妖過千，最終創造出這門刀法，出刀時，刀鋒軌跡飄忽不定，像是一片片靈巧的落葉，難以捕捉。

練成飄葉刀法後，自身氣息也會變得飄忽，不易被人看出真實水平。

“好一門飄葉刀法。”

李涯看得津津有味，開始根據刀譜內容苦練基本功，包括身體姿勢、刀法、步法、身法、眼法等。

之後，練習刀法中的基本招式。

劈、砍、刺、撩、切……

呼呼呼！

院子裡忽然有大風颳起。

李涯眼前一亮，單手握刀迎風劈砍而去，只要刀身略微偏移，便會遭到風的阻力，導致刀鋒軌跡發生變化。

他想起卜卦的推演結果。

迎風揮刀八百次。

水中揮刀五百次。

他不斷迎風揮刀，每一刀都竭盡全力，斬出了破空聲。累了，就喝竹筒裡的妖魔祭壇泉水，快速補充體力。

為了練刀，李涯趁著天沒黑，悄然離開臨山縣城，進入神秘天坑。

他爬到高處。

此地位於天坑內部，而且被淡淡的雲霧籠罩，外面看不到這裡，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大風。

咻！咻！咻！

李涯不斷迎風揮刀，眼神專注，隨著一次次揮刀，他似乎掌握了什麼，但又說不出來，直至迎風揮刀八百次。

“真累啊！”

李涯感覺雙臂有點酸，沿著石壁回到天坑底部，挖了一口兩米深的水池，用泉水灌滿，站在水底，屏著呼吸不斷揮刀，感到了更大的阻力。

刀身在水中受阻，飄忽不定。

李涯試圖修正刀鋒軌跡，卻感覺這樣更累，手臂越發酸楚。

好在泉水能滋養體魄，隨著他一次次揮刀，力量跟著恢復，就這樣在水中揮刀五百次以上。

夜幕下。

李涯躺在草地上，喘著粗氣，喝著乾淨的靈泉水，疲憊漸漸消退。

第二天。

李涯利用卜卦推演神秘天坑以南那片方圓數里區域的靈藥所在地，而後花了半天時間搜刮到一百多株靈藥，便火速回到天坑，繼續揮刀。

第三天，他還是如此。

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第三天的傍晚，李涯站在山頂迎著狂風揮刀，沒有刻意讓刀鋒的軌跡直來直去，而是在半空飄來飄去，像是一片飄落的葉子，軌跡難尋。

咻！

隨著李涯再次揮刀，刀鋒在半空劃過一道蛇形弧線，轉瞬之間，將一棵野草劈成好幾個截。

“飄葉刀法，小成！”

李涯收刀入鞘，長出了一口氣。

往後，只需繼續苦練，這門刀法即可大成，乃至圓滿。

李涯揹著一個皮袋，裡面裝著一百多株用不上的靈藥，至於類似血靈草的淬體靈藥，他早就吃光。

餘下這些，是要拿去賣掉。

官道上。

李涯快步前行，看了眼漸漸西沉的太陽，正要加快腳步。

沙沙沙！

官道兩側的樹木陡然顫動，分別竄出一群人，將李涯圍在中間。

領頭三人身強體壯，肌肉鼓起，是真正的淬體武者，餘下的十幾個人都是些良莠不齊的普通匪徒，戰力一般。

“幾位，打劫啊？”

李涯雙手一攤。

領頭的幾個武者張了張嘴，正要喊出“交出過路費”的口號，豈料，對方直接搶了自己的臺詞。

“聽說打劫可以快速發家致富，要不，讓我也加入你們？”李涯語出驚人，“我也想跟著你們一起發財。”

“你要加入我們？！”

匪徒首領有點懵，打劫這麼多次，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差點把他們給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