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劍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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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哪？”

“我這是死了嗎？”

陸天環顧四周，霧濛濛的灰色空間中，四周一片枯寂，唯有一柄劍矗立，小劍並不完整，表面斑駁不堪，就那樣懸浮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劍下方，隱約間能看到一塊黑色陸地，陸地並不大，看上去只有幾畝大小，上面空空蕩蕩，猶如死地，什麼都沒有。

整個空間，分不出天和地，靜得可怕！

看著眼前這柄小劍，陸天心中無比驚愕，他本以為自己是在陰曹地府，可又不太可能，從來沒聽說地府有劍的，況且他待了許久也不見傳說中的牛頭馬面、陰兵鬼魂。

整個空間，彷彿就他一個活物。

“小子，此界是何地？”

這時，陸天耳畔忽然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透過靈魂，直達深處。

“誰？”

陸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神情瞬間緊繃，他以前聽父親提起過，有強者能夠神魂出竅奪舍肉身，他莫不是這麼倒黴碰上了？

警惕掃了一眼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小子，我就在你面前，你眼睛難不成是瞎的？”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彷彿就在耳邊，又彷彿相隔十分遙遠。

陸天愣住，有所狐疑，“你是這小劍？”

然而說完他就後悔了，劍怎麼可能會說話，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不可能。

沉默片刻，那道聲音又再次響起，“是也不是，不過我現在確實寄宿在天劍當中，你可以稱呼我為葬仙。”

葬仙？好奇怪的名字。

陸天滿臉疑惑，“前輩，這裡是什麼地方？”

葬仙道：“這裡是天劍的亙古空間，不過已經殘破不堪，或許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徹底崩潰，消失於天地間。”

陸天有些興奮，“亙古空間？那自己豈不是沒死。”

葬仙道：“你當然沒有死，不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離死也不遠了。”

陸天心頭一顫，不等他詢問，葬仙繼續道：“我剛才說了，此處空間要不了多久便會崩潰，而你作為天劍的寄宿人，劍滅則人亡，所以你離死不遠。”

陸天欲哭無淚，聲音顫抖道：“葬仙前輩，我可以不當這什麼劍的寄宿人不？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啊！”

葬仙沉默片刻，開口冷笑，“也可以，不過……據我所知，你丹田筋脈盡毀，如果不當寄宿人，怕是現在就會死。”

陸天沉默了。

誠如葬仙所言，自己丹田破碎，還得罪了大長老等人，雙腿被廢，就算不當那天劍的寄宿人，也離死不遠。

就在這時，那葬仙又說道：“反正都要死，為何不拼一下，說不定還能逆天改命！”

陸天愣了愣，隨即開口詢問：“還請前輩賜教。”

葬仙冷眼道：“只要你找齊天劍碎片，修復天劍，完善亙古空間，那麼你不僅不會死，反而還會得到一場天大的機緣。”

“補齊天劍？”

“機緣？”

陸天一怔，看著眼前斑駁不堪的小劍。

“沒錯。”葬仙道：“數萬年前，此劍在一場戰鬥中崩碎，化作182塊碎片飄落世間，只留下這一小小劍心，而你要做的，便是按照劍心指引找到碎片即可。”

“你現在身為寄宿人，雖還未得天劍認主，但每找到一塊碎片，亙古空間不僅會凝實一分，你的實力也會大大增強。”葬仙繼續道：

“等到天劍完全復原，亙古空間也會成長為一方真實世界，有天道、可供生靈脩行，而你，便能從這處空間中獲得任何想要的東西。”

說到這，葬仙微微一頓，然後又道：“看到劍心下面的陸地了嗎？當年天劍還未破碎時，這塊陸地橫跨億萬裡，有生靈無數。不過現在不行了，能保留這塊陸地已算幸運，但是等你逐漸修復天劍，陸地自然會變大，各類資源也將數之不盡，而你也可以在裡面修行。”

陸天大為驚歎，不可思議道：“葬仙前輩，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修復天劍，就能有整個世界助我修行？”

葬仙微微一笑，“你這小子倒是聰明，掌控此界，你就是此界之主，自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記得天劍全盛時期，可以做到1：1萬年的時間流速，在天劍修行一萬年，相當於外界一天。不過如今你就別想了，好好尋找碎片，補齊天劍才是正道。”

“我的老天爺！”

陸天震驚了，這豈不是說，別人需要幾個月、幾年才能突破的境界，自己靠著亙古空間，在原來時間線裡瞬間就能完成。

而且也不需要再擔心沒時間修煉功法、戰技，畢竟他的時間是別人的萬倍，哪怕天資再差，用時間堆也能堆成天才。

不過隨即，陸天黯然失笑，從幻想回歸現實，如此強大的寶貝，想要完全修復怕也是千難萬難。

似乎是想到什麼，陸天忽然問道：“前輩，如此厲害的寶貝，究竟是什麼樣的戰鬥才讓它崩碎？”

葬仙道：“你現在還不夠格知道。”

陸天：…………

片刻之後，葬仙又道：“你現在修為太弱，即便天劍已經幫你修復丹田也是枉然。按照約定，我這有劍法一則可傳你修行，你可願意學？”

陸天愣住，世上果真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趕緊點頭，“願意！”

他如今被趕出陸家，要想回去拿回父親屍骨，沒有實力是萬萬不行的。

再說了，劍主殺伐，是當之無愧的神兵利器，若說不願那肯定是騙人！

葬仙點頭道：“此法名為亙古天劍訣，乃天劍上任主人所創，修行此法千難萬難，過程更是生不如死，你可要考慮清楚。”

陸天苦笑一聲，“功法越好，修行難度越大，這點道理我還是清楚，再者我現在也別無選擇，不是嗎？”

葬仙道：“那倒也是，既然你已做好準備，那我現在便傳你功法。另外，此地還殘存有些許能量，目前時間流速和外界大概是此地一年，外界一天，你就在此修行亙古天劍訣吧。”

說完，只見一股白色光芒從小劍中飄出，進入陸天識海之中——

“劍者，無上之利器也，其堅可堪鐵石，其利可破蒼穹，然，天道蒼蒼，非一器定乾坤，其所根本，乃為執者之心。凡修劍者，需有一往無前之決心，憑心而立，劍隨心動，心隨意轉，如此方可勘悟無上劍道……”

“故，凡修我劍訣者，需有無上大毅力，無上大恆心，無上大果決，三者缺一不可！”

“吾之亙古天劍決共八層，第一層為破滅劍，斬過往，立劍心，明大道，以神之精魄，聚劍氣心魂，使得人劍合一……”

陸天看得出奇，他從沒見過如此氣勢凌然的功法，當即盤坐下來，開始修煉。

…………

與此同時，陸家，一座典雅小院內。

一少年閉目凝神盤坐在冰絲床榻上，胸前懸浮顆血紅色丹藥，伴隨時間流逝，縷縷淡紅色藥力從丹藥上飄出，透過鼻息進入少年體內。

片刻後，少年睜開雙眼，一口將丹藥吞進腹中，“你來了。”

少年名叫陸海，乃是陸家三少爺，今年剛滿十五。

門外，大長老身影出現，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三少爺，您的感知真是越來越敏銳，看樣子就快突破先天境了吧！”

十五歲的先天，即便放在整個秦國境內，也屬頂尖層次。

陸海嘴角輕笑，“後天巔峰的人丹果真不錯，再有半個月，我就差不多能突破先天。”

聞言，大長老心中頓喜，“等三少爺突破先天，我陸家便有三位先天坐鎮，屆時整個姑蘇城，還不是我陸家說了算。”

陸海卻不接話，岔開話題問道：“後續的事都處理好了嗎？煉製人丹為天理所不容，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大長老微微點頭，“三少爺放心，保證處理妥當，屍體也已被全部火化。”

“陸王天兒子呢？也處理乾淨了嗎？”陸海起身，隨口問道。

“這……應該。”大長老一時語塞，眼神飄忽。

“應該？”

陸海神色一頓，眼神冷冷注視大長老，“乾淨就是乾淨，不乾淨就是不乾淨，哪有什麼應該。”

“明白，我這就去處理。”

說完，大長老額頭冒出虛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