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孿河雙龍,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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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灣的寒霧氣裡發生的什麼,遠在孿河城的克雷·曼德勒並不知道。
他現在正在孿河城裡忙忙碌碌。
會開到一半兒,丹妮莉絲駕馭著卓耿,就來到了衛河塔上空。
克雷沒法算準丹妮莉絲什麼時候到,但差不多也就是這些天之內。
現在她的到來,倒也在克雷的預料之內。
孿河城外的空地上,黑龍卓耿降落了下去。
一頭銀色長髮的丹妮莉絲,利落地從龍背上跳了下來。
她知道克雷叫自己過來地目的是什麼。
這就是在將他這邊的勢力,也跟自己來互相認識。
現在,他們這個陣營裡,以克雷為核心的北方派,身邊是北境和河間地,一大票之前跟克雷共同上過戰場的貴族,互相協作起來,信任成本很低。
而另一派,就是以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為核心的南方派。
這一派就很簡單了,整個多恩都聚集了丹妮莉絲身邊,也需要藉助坦格利安這個姓氏,實現他們對多恩邊疆地的野心。
還有對蘭尼斯特的復仇。
克雷因為客觀原因,一直沒有在多恩長時間待著的機會,這就導致了眼下這個局面的出現。
他意識到了這種問題的存在,所以專門把丹妮莉絲叫過來。
小女王在這種會議上,實際上就是個吉祥物,但她有她列席的象徵意義。
同樣,以後,克雷也會慢慢抽時間去見一見道朗親王,還有多恩的一些大貴族。
道理都是互通的,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為以後的新王朝埋下隱患。
“克雷,你這裡的戰爭氣氛,比陽戟城要強烈多了。”
漫步在橫跨整個綠叉河的橋面上,丹妮莉絲望著奔流不息的河水,轉身對克雷說道。
“這很正常,你今天見過的這些人,之前都是在我手底下,令行禁止的,我這個指揮官,御下還是很嚴格的。”
克雷笑笑。
微微點點頭,丹妮莉絲不得不承認,雖然都是龍騎士,但是在打仗這方面,她和克雷就差的太遠了。
對於如何排兵佈陣,那裡需要駐兵等等問題,確實不是她所擅長的。
今天她來了之後,克雷正在和一大幫河間地貴族,對著巨大的河間地沙盤,商量奔流城以西的防守問題。
她乖乖地站在旁邊,非常認真地聽完了,克雷跟自己手下的將領們的討論和安排。
最後,她無奈地發現,自己的確做不到這些事情。
自己的丈夫,從一個小小的白港繼承人,崛起為整個北境和河間地軍隊的實際統帥,不是沒有理由的。
假設沒有自己,沒有巨龍,也許,自己的丈夫最後也能當上國王,只不過,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眼下,隨著羅伯·史塔克的屍體被送還臨冬城之後,整個北境和河間地的權力過渡的如此順利,幾乎沒有鬧出任何事情。
跟克雷·曼德勒之前就是這些貴族的絕對領導,有著非常直接的關係。
“多恩那邊沒什麼問題吧?”
克雷想起了什麼,問盯著河面出神的丹妮莉絲說道。
丹妮莉絲回過神,對克雷笑道:
“你指的是什麼?”
“我不擔心多恩會守不住親王隘口,天及城本身就易守難攻,我指的是,道朗親王和一大幫多恩貴族,對我一直要求他們所在多恩的大山後面,沒什麼意見嗎?”
這其實是克雷有意壓制的結果。
因為風暴地和河灣地的土地太過肥沃,克雷並不想讓多恩人吃撐了。
如果一旦多恩的勢力過於深入這兩塊地,對於他以後統治君臨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但這麼一味壓制也不是辦法,所以,克雷現在得加快整合北方的步伐了。
丹妮莉絲搖了搖頭:
“他們倒沒有直接說什麼,不過確實是對於這麼一直防守有些意見,不過那是之前,藍禮和史坦尼斯都在君臨的時候。”
“現在,在我離開之前,兩地的軍隊,都已經開到多恩和他們的邊境駐防了。”
“藍禮和提利爾,似乎都在竭力打造守城的弩炮。”
丹妮莉絲的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我這次來的時候,繞道去了一趟風息堡,還沒靠近,很多根弩炮就朝卓耿飛了過來,好在卓耿飛的夠高,沒什麼危險。”
克雷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已經透過自己的渠道弄清楚了。
不願放棄抵抗的貴族們,想出來一些對抗巨龍的手段,這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有意思的是,克雷還聽到了一些風聲,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弩炮,背後,影影綽綽有一些新來學士的影子。
守城巨弩是對地的,射程力道都不太夠,除非像米拉西斯那麼倒黴,否則根本不會對成年巨龍造成威脅。
而這種對空射龍弩,指望普通貴族找來工匠就能設計出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克雷意識到,這種大規模的“技術支援”,學城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很耐人尋味了。
“我們的敵人還很多啊。”
克雷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丹妮莉絲並不是太懂克雷這麼說的意思,在她看來,現在的局面已經完全調轉,戰場的主動權已經完全在自己這邊了。
直觀一點的說法就是,他們想打誰,完全看他們的心情。
“什麼意思?”
她問。
克雷搖了搖頭,這些東西要解釋起來,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清的。
“丹妮,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孿河城吧,先不要回多恩,已經有人急眼了,開始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們了。”
克雷伸出手颳了刮那兩條高高躍起的眉毛,無奈地笑道:
“你想象不到這幫人的手段有多豐富,下手有多黑。”
他拍了拍丹妮莉絲的後背,指了指豎立在橋中央,爬滿枯黃植被的灰黑衛河塔:
“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你就去裡面,見一見我的家人,讓他們給你講講酒的事情。”
丹妮莉絲知道,克雷這是讓自己離開了。
自己的丈夫有這樣的習慣,每次思考的時候,總是喜歡一個人待著。
但他從來不明著趕人。
深知克雷潛臺詞的丹妮莉絲,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朝著衛河塔的方向走去。
她也想見一見克雷的家人了,畢竟如果沒有意外,以後的日子裡,自己和他們打交道的時間,會相當漫長。
沒必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樣子,克雷不會喜歡的。
……
兩天後
絕境長城
東海望
作為卡特·派克留在城堡裡看家的副手,
葛蘭登·赫威特現在已經快急死了。
已經整整兩天了,東海望的艦隊出航,一點訊息都沒有。
長城上面的守夜人兄弟,向他報告說,東北方向,海豹灣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大團非常反常的白色霧氣。
這兩天一直在刮猛烈的西北風,但這團白霧,卻是像牢牢釘在了海面上一般。
東海王指揮官,帶走了整個城堡一半以上的兵力,按照約定,當天晚上他們就會返回港口。
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了,除了那團反常的白霧之外,漆黑粘稠的海面上,平靜地讓人窒息。
要是海面上有大風暴,那葛蘭登·赫威特多少能夠猜到東海望艦隊發生了什麼。
然而,什麼也沒有。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不得以,葛蘭登·赫威特緊急動用了,本來要完成貿易的商船。
他必須知道卡特·派克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東海望也好早做準備。
然而,派出去的大肚子商船駛向那片白霧沒多久就返航了。
但是,他們卻帶回來了一個奇怪的訊息:
“那裡的海面,到處都是難以融化的純白色冰塊,要不是我們轉舵轉的快,我們可就要直接被那些凸起的冰刺給弄沉了。”
這是船長的原話。
而且,他們還敲下來了一塊兒那裡的冰,帶了回來。
有個常識大家都知道,正常的海面上,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產生大面積的冰塊的。
海水在不停地流動,根本無法結冰。
眼睛沒辦法騙人,海面被凍結了,那麼進入裡面的東海望艦隊……
葛蘭登·赫威特已經不敢去想了。
然而,更令他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
這塊兒船員們特意帶回來的冰刺,居然沒辦法融化。
起初它被擱在室外,本身就是脫褲子凍掉老二的溫度,誰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但是,隨著有人將這塊兒冰用手直接拿起來,沒多久就發現了異常。
手掌在快速失去溫度,而早該融化一些的冰塊兒,卻沒有絲毫反應。
剛開始這人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多次嘗試之後,他就臉色慘白的扔掉了手裡的冰塊,飛快地朝著葛蘭登·赫威特的位置跑了過去。
這不怪他們,如果是克雷在這裡,他立刻就會明白,這根本就不是尋常因為水低於凝固點,形成的一般冰塊兒。
在魔力視野下,這東西散發著濃郁的寒魔法。
對它而言,凍結本身就是存在的形式,換句話說,除了遭遇同樣的魔力火焰,否則,它的凍結形態根本不是放在火上烤能輕易改變的。
東海望的大廳裡,一種守夜人對著這麼一塊兒能敲碎,但想盡辦法就是融化不了的“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雖然他們的腦子,無法理解這麼離譜的情況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但軍人的直覺告訴他們,那支出徵的東海望艦隊,現在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沉默了很久,葛蘭登·赫威特語氣艱難地開口說道:
“我們得把這個訊息,用最快的速度通知莫爾蒙總司令。”
眾人皆點頭表示同意,這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了。
皺了皺眉毛,葛蘭登·赫威特問道:
“那個神神叨叨的紅髮女人是不是還沒走?”
大家知道他說的是卡特·派克審問了半天,一個字都不說的梅麗珊卓。
“是的,還在武器庫旁邊關著呢,不知道凍死沒有。”
他們根本不知道拉赫洛的使者不懼嚴寒。
已經事實上成為東海望指揮官的葛蘭登·赫威特下令道:
“把她帶過來,讓她看看這東西。”
葛蘭登·赫威特在心裡想著:
“用神神叨叨的女人,來對付神神秘秘的東西,說不定能有什麼意外的效果。”
他賭對了。
守夜人士兵們,開啟位於武器庫旁邊的牢房的時候,梅麗珊卓正沒事兒人一樣的坐在那裡。
身上依然只有那件紅色的袍子。嚴寒似乎根本就傷不到她。
士兵們早就知道這女人恐怕不是一般人,只是詫異了一下。
然後依舊執行了葛蘭登·赫威特爵士的命令:
“起來,女人,跟我們去主塔,葛蘭登·赫威特爵士要見你。”
梅麗珊卓藍色的眼睛在士兵的臉上掃視了一下,嫵媚地笑了一下,然後就站起來,跟在這兩個士兵的後面。
對於她而言,只要克雷·曼德勒沒有表示知道這裡的事情,那她就得離開去臨冬城想辦法通知對方。
然而,守夜人不放行,不擅長戰鬥的紅神祭司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她決定,今天就跟那個什麼葛蘭登·赫威特爵士表明自己的身份。
之前在牢房裡,她點燃了一小堆火,但拉赫洛卻沒有再給她任何啟示。
一到主塔裡,梅麗珊卓就發現這裡聚集了很多人。
葛蘭登·赫威特剛想說話,卻發現,這個從塞外回來之後,臉上表情從未再失控的女人,此時正一臉驚駭地盯著那塊兒擺在桌子上的冰刺。
她的聲音,出現了明顯的顫抖:
“你們……你們從哪裡弄到這種東西的?”
葛蘭登·赫威特爵士眉頭一挑,果然,這女人是認得這玩意兒的。
他擰著眉毛,打量著梅麗珊卓,沉聲問道:
“女士,在問我們問題之前,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來東海望這麼久了,我們都還不知道你是誰。”
梅麗珊卓艱難地將目光,從那塊兒讓她如臨大敵,芒刺在背的冰刺上移開。
那東西在她看來,舉一個不恰當的例子,就像是寒神的血液結晶一般,充滿了令人恐懼的寒魔法。
狠狠地呼吸了幾口冰涼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回答道:
“冷風已然吹起,很快到來的將是永不終結的長夜,我是代表光之王拉赫洛的使者,梅麗珊卓。”
葛蘭登·赫威特爵士聽說過光之王的名號,當初他還沒到東海望的時候,就知道勞勃·拜拉席恩國王的宮廷裡,有一個名叫索羅斯的紅神祭司。
想來跟這女人是一夥的。
他現在也顧不上深究梅麗珊卓的身份了,艦隊和奇怪的白霧才是當務之急。
葛蘭登·赫威特爵士帶著厚厚皮手套的手指,戳了戳那塊冰晶,直接就問道:
“看你的表情,你認識這東西?”
紅神祭司重重地點頭,寒神的力量是她們這些拉赫洛僕從的生死大敵,根本不會認錯。
“這是由寒魔法凝結出來的東西,你們這些愚昧的凡人,我現在需要知道,你們到底是從哪裡找到這個東西的。”
顯然,梅麗珊卓傲慢的語氣,讓葛蘭登·赫威特爵士非常生氣,但是咬咬牙,也沒什麼辦法。
寒神也好,紅神也罷,不管存不存在,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守夜人能對付得了的。
於是,深吸一口氣,權當聽不見剛剛那令人惱火的稱呼,葛蘭登·赫威特爵士回答了紅女巫的問題:
“你現在可以登上長城去看,在東北的海面上,如果還有陽光的話,你應該能看到一大團白色的濃霧,那裡面的海面被凍結了,到處都是這東西。”
一聽這話,梅麗珊卓頓時眼睛都瞪圓了,罕見地,她朝著葛蘭登·赫威特爵士怒吼道:
“為什麼不早說?!”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為東海望的指揮官,葛蘭登·赫威特,根本沒有義務,跟她一個身份還存疑的女人說這種事情。
梅麗珊卓喊完,頭也不回,立刻朝著門外衝去,她要親眼看一看,寒神的力量到底擴散到了什麼地步。
然而,剛剛推開門,她就跟一個急急慌慌要推門而入計程車兵撞了個滿懷。
那士兵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撞了人,一把推開被猛推開的們磕到腦袋,這會兒正腦子裡嗡嗡響的梅麗珊卓,衝進屋子裡就大喊道:
“葛蘭登·赫威特爵士!快去碼頭,艦隊回來了!”
什麼?
艦隊回來了?
愣了兩秒,東海望的指揮官反應過來,大步流星地衝上前,一把揪住這前來報信計程車兵,大聲問道:
“你再說一遍!”
那士兵也知道事情重要,嚥了一口吐沫,大聲重複了一遍:
“大人,艦隊回來了!但只有兩艘!”
“卡特·派克大人呢?”
士兵搖搖頭:
“不知道,我先過來報信的,沒有見到卡特·派克大人。”
葛蘭登·赫威特爵士丟下這個說話大喘氣的傢伙,直接帶著一幫子守夜人,朝著碼頭就飛奔而去,一樣沒有管正原地揉著腦袋的梅麗珊卓。
後者也聽到了士兵的話,咬了咬牙,站起身,也追著守夜人的身影朝碼頭跑去。
她非常好奇,能在寒神僕從的手下逃回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東海望本身就不算大,主要的堡壘去,離港口也沒多遠。
剛剛除了外牆,眾人就看到了,停泊在港口處,那兩艘像是被吞到巨龍肚子裡一般,破破爛爛,幾乎快要認不出來的長船。
心裡一沉,這下不用問了,肯定是遭遇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惡戰。
要不然,絕對不會是這副模樣。
騎著馬,一行人迅速來到了港口。
等到他們來到了戰船面前,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兩艘船能逃出來,絕對是諸神眷顧了。
可以這麼說,就現在這樣子,上去踹一腳,這些船都有可能原地沉沒。
都是熟人,葛蘭登·赫威特爵士對這些船員也相當熟悉,多少人他很清楚。
用目光點了一下人頭,他就知道這人數至少少了一半。
而且,他在船上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加斯帕,這是怎麼回事兒?”
葛蘭登·赫威特爵士一眼就看到了當初卡特·派克的旗艦上的瞭望手。
曾經披著黑衣,帶著長劍的小夥子,現在已經變成了斷了一隻手,面色蒼白而恐懼的可憐人。
聽到有人叫自己,加斯帕木然地扭過頭,看到是葛蘭登·赫威特。
青紫色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還是沒有張開。
葛蘭登·赫威特爵士快急死了,他大步上前,雙手按在加斯帕的肩膀上:
“你他孃的給老子說話,卡特·派克人呢?剩下的船呢?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麼?”
擱平常,這個動作是在正常不過了。
但現在,葛蘭登·赫威特爵士卻一下子把加斯帕給壓得向後倒去。
就好像這具軀體,根本就沒有骨頭一般。
隨後趕到的梅麗珊卓,這個時候插言提醒了一句:
“爵士,這個人傷得很重。”
回應他的,是葛蘭登·赫威特爵士憤怒的吼聲:
“閉嘴,拉赫洛的女巫!”
守夜人雖然看重誓言兄弟的性命,但誓言更要求他們,首先是要守衛整個長城。
現在搞不清楚危險究竟是什麼,葛蘭登·赫威特哪有這個閒工夫等加斯帕把傷養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虛弱至極,卻確實存在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葛蘭登·赫威特,我在這裡。”
豁然抬頭,分開人群,在用木板做成的擔架上,卡特·派克靜靜地躺在那裡。
他比加斯帕更慘,整個左臂完全消失了,下腹部血紅一片,臉上被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不過這個時候,灼熱的血已經變成了紅色的冰。
“老夥計,你……這他媽的到底是誰幹的?!”
看到老上司兼戰友傷成這個樣子,葛蘭登·赫威特爵士的怒火已經快要達到頂峰了。
然而,卡特·派克的回答卻讓他的怒火,頓時涼了下去。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卡特·派克努力牽動著嘴角的肌肉,扯出一縷苦笑的神色。
“比鐵艦隊最大的戰船還要大上三倍,漆黑的帆有幾十米高,上面的傢伙,穿著維斯特洛最精良的鐵匠才能打造出來的全身鎧甲。”
他閉上了眼睛,嘴裡不停地呢喃著:
“一場屠殺……屠殺……”
“寒冰號,黑鴉號……直接被撞散了啊。”
這些話,讓葛蘭登·赫威特爵士一腦門子的問號,因為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老戰友在說些什麼。
“你……”
葛蘭登·赫威特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下去了。
這個時候,梅麗珊卓又開口道:
“守夜人,屠殺你們的,是一艘無可匹敵,至少比你們大四五倍,全身漆黑色,風格整個維斯特洛和厄索斯都沒見過的巨型戰船是嗎?”
卡特·派克的描述,一瞬間就讓梅麗珊卓回想起了之前在火中看到的那一幕。
無邊的虛弱已經籠罩了東海望的指揮官,他傷得太重了,恐怕要挺不過去了。
聽到梅麗珊卓的話,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緩緩地說道:
“是的,你描述的完全沒錯……看來你是見過他們的……”
“你是對的,我們都該聽你的,這已經不是東海望能處理的問題了。”
他想偏頭,卻已經沒了力氣,於是,只能盡力控制著自己的眼睛,看向葛蘭登·赫威特爵士:
“老夥計,去,按照這個女人說的,立刻聯絡克雷·曼德勒和黑城堡,把這裡的發生的一切告訴他們。”
“兄弟們的血……不能白留啊……”
緩緩說著,東海望指揮官的聲音漸漸消散了,遍佈血汙的胸膛也漸漸沒了動靜。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這一幕,在這個世界的邊緣,每一個人,雖然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但對於守夜人而言,都顯得彌足珍貴。
卡特·派克完成了他的守望,他的呼吸,停在了絕境長城腳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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