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存在艦隊也不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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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林谷。

老錨地。

谷地艦隊主力所在。

說是主力艦隊，因為谷地本身並不重視海洋，準確來說，是在歷史上，和那會兒還是冬境之王的史塔克家族，結束了對三姐妹群島的爭奪之後。

谷地就再也沒有把海軍當一回事兒。

這支各家出資，但是自從戰爭爆發以來，就根本沒有出過港口的艦隊，實際上就沒有任何作用。

沒人記得他們，也沒人會使用他們。

在谷地人看來，反正狹海上，往北面，曼德拉家族的白港艦隊，牢牢封鎖了咬人灣，把一堆血淋淋的海盜屍首，掛在了附近的海島上。

谷地艦隊可不敢惹這樣的煞星。

往北不行，那往南行不行？

抱歉，不行！

因為南邊，谷地人就得面對理論上，七國艦隊中，總噸位第一，由史坦尼斯所掌控的王家艦隊。

那是能惹得起的？

就咱們這幾條船，一見面就得成為人家的一盤菜了。

基於這種自我認知。

所以，所謂的谷地聯合艦隊，實際上，連海鷗鎮的貿易艦隊都遠遠不如。

要知道，這年頭，商船和戰船之間的差別其實沒那麼大。

海上作戰，除了使用撞角直接車翻對手之外，絕大多數戰鬥，都是用跳幫，登上對面的船，殺光對面而結束的。

那這樣的話，實際上決定戰爭勝負的，就不是船，而是船上武裝力量的素質。

也就可以這麼理解，這實際上就是把船當成了陸地，一樣的道理。

谷地人擅長的騎兵，在小船上根本跑不起來，戰馬也不能長期待在水上。

於是，谷地艦隊的實力就更加弱小。

實際上，他們算是一支“綠水艦隊”，跟曼德勒家族的白港艦隊，史坦尼斯的王家艦隊，鐵群島的鐵艦隊這樣的“藍水海軍”，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從他們的母港，這個叫做老錨地的地方就可以看出來，這幫傢伙實在是不受待見。

這純粹是谷地的一幫當權者，戰術思想出了問題。

因為數千年來，就沒有人從東海岸登陸，最終給谷地造成大麻煩的。

從來沒有。

所以，歷來發生戰爭，谷地的防禦重心，一直都是以血門為核心的西部邊界。

至於東邊的海岸線……

一句話：

愛誰誰，有本事你登陸上來弄死我啊！

而這種心態，終於在征服歷302年，為谷地的陷落，拉開了序幕。

這天，老錨地的海港裡，十艘左右，基本都是長船的谷地艦隊，一個個都下了錨，繫著纜繩，靠在岸邊。

前幾天，谷地這邊下了一場大雪，導致這些一直就沒有挪窩的船，現在甲板上蓋著厚厚一層積雪。

盧恩·馬爾寇，作為老錨地的領主，正在自家的塔樓上，盯著這支一天比一天腐朽的艦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近，他聽到了一些風聲。

好像北邊的鄰居，那支張牙舞爪的白港艦隊，最近正在大規模集結。

難道是又有不長眼的海盜出現了嗎？

盧恩·馬爾寇伯爵搖了搖頭。

真是不長眼啊，最近這兩年，白港艦隊，都快把這一帶殺成海盜禁區了，怎麼還有人敢來啊？

這不是自己來送死嗎？

就白港艦隊這個體量，他們自己當海盜，都可以直接追著海盜船搶。

現在的狹海西北這一塊兒，誰都得承認，就是曼德勒家族的白港艦隊的地盤。

說句實話，作為谷地貴族中，還算看重一些海軍的人，他非常羨慕曼德勒家族。

也許，等戰爭結束了，雙方還能合作一下。

盧恩·馬爾寇，不想看著這支艦隊就這麼爛下去，如果能和曼德勒家族合作，說不定還能發揮些作用。

他這樣想著。

然後，他就在蔚藍一片的大海上，看到了一大片潔白的帆影。

突兀出現，根本沒給人任何的反應時間。

當盧恩·馬爾寇終於看清楚，那張滿的白帆上的圖案後，他頓時意識到大事不好！

這是曼德勒家族的白港艦隊主力。

該死，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裡？

外面的警戒艦隊呢？

為什麼不傳信回來示警？

盧恩·馬爾寇非常憤怒。

他覺得，一定是那些傢伙太懈怠了，這才能被白港艦隊抓住機會襲擊，讓他這個老錨地伯爵，谷地艦隊的指揮官，如今手忙腳亂，毫無準備。

然而，當他看到那從雲層中瞬間躍出來的龐然大物之後，他明白，自己可能冤枉自己的手下了。

那條最大的巨龍來了。

……

當克雷從返回的丹妮莉絲嘴裡，得到了白港艦隊全軍出動，最多能一次運送三千人之後，他立刻制定了一個圍殲谷地艦隊的計劃。

“眼下重要的，其實不是怎麼幹掉他們，而是得先找到谷地艦隊在哪。”

克雷指著偌大沙盤，點在了谷地沿海的幾個城市上。

“現在已經能確定，冷水城沒有艦隊駐紮，心宿城應該也不可能，那麼，我判斷，谷地人的艦隊，大概就應該在蛇木城和老錨地這兩個地方。”

“為什麼不會在符石城？”

丹妮莉絲插了一句。

克雷搖搖頭，回答說：

“約恩·羅伊斯這個人，典型的犟種，他不喜歡海軍的，符石城那麼明顯的一個地方，要是有谷地人的艦隊駐紮，之前的訊息早就傳回來了。”

克雷摸了摸下巴，目光在蛇木城和老錨地這兩個點來回掃視。

實在摸不準谷地人的想法，克雷一圈砸在旁邊當作狹海的沙地上，惡狠狠地說：

“你不出來，那我就來找你！”

他抬頭看向老爺子，描述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爺爺，我打算先自己，駕著蓋列索斯，從北方翻過明月山脈，直插蛇木城。”

“如果這地方沒有，那麼我會帶著咱們白港的主力艦隊，直接殺向老錨地，徹底毀掉谷地人的海上力量。”

“這件事情一旦完成，咱們就得隨時準備登陸作戰了。”

“咱們家族的兵，還有河間地和北境人，都得參與到這次行動中。”

“具體派誰，我就不管了，但可別給我一些烏合之眾，登陸作戰要求的素質，可比一般的戰陣更高。”

老爺子點了點頭，他明白了克雷的意思。

“那你先去，我這就開始選人，放心，在你下達最終的攻擊命令之前，我不會告訴他們真實的作戰目的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有人都很清楚，現在，克雷這邊的間諜一定是最多的。

沒辦法，誰讓他們擁有戰略主動權呢？

克雷不可能搞什麼內部清查的，沒什麼用，還容易造成誤傷。

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結束戰爭。

為了保證具體行動目的不被洩露，只能先採取這種辦法了。

克雷騎著巨龍從孿河城出發，然後直接朝著東南方向飛去。

莽莽蒼蒼的明月山脈，對於普通人而言，是無法逾越的天塹，但對於克雷和蓋列索斯而言，卻是如履平地，一條坦途罷了。

他不怕自己和蓋列索斯被發現，本身，這一趟就是衝著團滅谷地艦隊去的，在這之前，讓谷地人先小小的混亂一下，混淆視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當然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所以，當蓋列索斯充滿壓迫感的龍軀，出現在了洪歌城上空的時候，克雷看到的，是一片驚慌的景象。

除非瘋子，否則沒有任何人，在巨龍這種為暴力而生的神話造物面前，不感到畏懼的。

哪怕，他們在洪歌城的城頭上，架設了四架對空版本的射龍弩。

克雷還離著洪歌城有一段距離，城裡惶恐不安的守軍，就已經激發了射龍弩的弩機。

他估計，這幫人瞄準的時間，恐怕也就比他們在女人身上的時間稍微長一點。

畢竟，各種意義上的快槍手了。

小臂粗細的巨大弩箭，從笨重的弩機上飛出，朝著克雷的方向，直接就打了過來。

不過，這個距離實在是太遠，這要能命中，喝涼水塞牙都沒這麼倒黴。

而且，就算命中了，這麼遠的距離，動能早就衰減的差不多了。

能有多少威力，還是要打一個問號的。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

都射了我半天了，不還回來，哪會有那麼好的事情？

真當我克雷·曼德勒是泥捏的？

於是，克雷駕馭著蓋列索斯，朝上飛，直接進入了雲層中，讓洪歌城的守軍失去了視野。

他剛剛注意到，似乎這些巨弩，沒有那麼靈活，轉向非常緩慢。

這就好辦了。

“走吧，蓋列索斯，我們直衝下去，記住，目標是那四架弩機，先毀掉它們，記住了嗎？”

克雷拍了拍身下的藍金色巨龍。

這傢伙很聰明，對於主人的話，小小地噴出一口龍焰，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找準時機，一人一龍從高空中俯衝而下。

當他們從雲層中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洪歌城的正中間。

而位於四個腳的弩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由於是向下俯衝，速度比一般飛行要快很多，幾個呼吸之間，蓋列索斯就已經到達了洪歌城。

這些傢伙，瘋狂吶喊著，催促著弩機轉向，然而，根本來不及。

“dracrays！”

克雷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蓋列索斯猙獰的龍嘴張開，一團顏色沉重的龍焰，瞬間噴湧而出。

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在弩機操控者驚恐的視線中，當頭吞沒了他們。

這些人來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直接就在超乎尋常的高溫中，瞬間化為了飛灰。

怒吼一聲，蓋列索斯很清楚自己這一擊，這架弩機就已經報廢了。

於是，巨龍調轉身形，朝著最近的另一架撲了過去。

對於人而言，這距離要跑很久，但對於巨龍而言，不過瞬息而已。

又是一口滾燙的龍焰，這一下，洪歌城東北側的塔樓，直接被龍焰沖垮。

濃煙滾滾，宛如地獄。

洪歌城的人，被這突然的打擊直接驚呆了。

他們從未見過巨龍，對這無與倫比的暴力場面，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當巨龍的目光，看向另外兩架弩機的時候，操控它們的守軍，頓時尖叫一聲，然後四散奔逃。

而這，也註定了，洪歌城今夜，無人入眠！

克雷已經不用再下命令了，蓋列索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徹底毀掉了洪歌城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之後，藍金色的巨龍，失去了繼續攻擊的興趣。

燒了這些普通人，並沒有什麼意義，高貴的巨龍，不屑於毀滅這麼弱小的生命。

振翼離開，留下倉惶一片的洪歌城，在滾滾濃煙中瑟瑟發抖。

蓋列索斯的一次出擊，宣告了巨龍的強大進攻能力，依然對裝有射龍弩的貴族們，有著致命的威脅。

克雷本來可以，命令蓋列索斯，一口龍焰下去，將洪歌城的貝爾摩家族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讓他們活著，比燒了他們，對自己更有利。

生活在恐懼中，害怕自己，本來就各種聲音雜糅的谷地，可能會更加混亂。

能不戰而勝，自然是最好的。

……

離開了洪歌城之後，克雷繼續東進，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蛇木城撲了過去。

小半天時間，蓋列索斯就已經把克雷帶到了地方。

盤旋了好幾圈，克雷確定，這地方雖然有港口，但是，根本沒有成規模的戰艦群。

也就是說，谷地人的海上力量根本不在這裡，那就說明，他們一定將他們的主力，留在了老錨地。

很好，目標確定，克雷這一趟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

看了一眼同樣驚慌失措的蛇木城，克雷冷笑一聲，直接選擇了離開。

他當然可以再放一把大火，燒光了都可以。

但沒必要，活人可以散播恐懼，而死人卻做不到。

讓他們自己瑟瑟發抖吧，這樣，自己真正的突襲計劃，才能得到更好的掩護。

……

回到老錨地戰場。

克雷帶來的白港主力艦隊，對港口裡的谷地艦隊，發起了突然襲擊。

這一次，克雷一共帶來了兩千精銳，目的，就是為了徹底全殲谷地全部的海上有生力量。

而他自己，則駕馭著蓋列索斯，監視著老錨地堡壘方向。

那裡，馬爾寇家族，一旦派出援兵，那麼，克雷不介意讓他們體會一下龍焰的溫度。

谷地艦隊猝不及防，聽到警訊，剛剛開出港口，列隊都沒有完成。

就被白港艦隊的五艘裝有鋒銳撞角的戰艦，直接從中間切入。

谷地人的船，本身就年久失修，缺乏維護，而且自身噸位也不足。

當下，三艘長船，直接被撞出了巨大的裂口。

木材繃斷髮出的撕裂聲，令人心驚膽戰。

這場海戰，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果。

從士氣，戰艦隊形和配置，人數，三個方面來看，谷地艦隊皆處於絕對的劣勢，再加上白港艦隊這邊突然襲擊，又有巨龍在天上。

安有不輸之理？

這場一面倒的屠殺，持續了僅僅半個小時。

谷地艦隊，在沉了四條船之後，直接打出了高盧國旗，繳械投降。

克雷也不客氣，直接降落下來，命令白港艦隊，立刻靠岸。

老錨地這種地方，還是要試著打一打的。

反正來都來了。

不打一下就太可惜了。

於是，這些剛剛成為俘虜的谷地艦隊船員，被下了所有武器之後，直接成為了克雷所部，攻打老錨地堡壘的炮灰。

大隊大隊的曼德勒家族步兵，還有專門運過來的三百騎兵，陸續下船，在岸邊完成列陣之後，驅趕著這些剛剛投降的傢伙，就往城門方向靠了過去。

克雷倒要看看，你馬爾寇伯爵到底敢不敢殺你自己的人。

不敢，就別怪我的軍隊，直接到你的城頭下了。

戰場上的計謀，有的時候不需要多複雜，簡單，高效，可執行，就是最好的戰術選擇。

當克雷的大軍，緩緩壓到城門一箭之地的時候，識時務的馬爾寇伯爵，選擇了開門投降。

面對這樣的兵威，主力大部分都在血門方向的馬爾寇家族，根本無力抵抗。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找死呢對吧？

盧恩·馬爾寇，老錨地伯爵，跪在了城堡的門前，帶著他的軍隊，向已經降落下來的克雷·曼德勒，獻出了自己的土地和城堡。

看了一眼跪在泥濘裡，臉色灰白，舉著家族長劍的老傢伙，克雷沒有去接。

他不打算在這裡久待，畢竟，兩千人上岸，能發揮的作用不大。

“起來吧，我沒打算要你的命。”

克雷說。

盧恩·馬爾寇伯爵有些迷惑了，這位克雷·曼德勒陛下，這是不接受自己的投降嗎？

為什麼？

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依照這位陛下的指令來行事就可以了，多餘的，什麼都不要做。

“我的人會配合你，留下你們能活口的糧食之外，剩下的，都給我搬出來。”

“還有，你們倉庫裡的金龍，武器鎧甲，都要交出來。”

“這是你們活命的代價。”

克雷每說一句，盧恩·馬爾寇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這位陛下也是大貴族出身，要的每一件東西，都是直擊一個領主最根本的。

但是，瞅了一眼，正盯著他腦袋的藍金色巨龍，盧恩·馬爾寇只能在心裡長嘆一聲。

算了，交了吧。

好歹能活命。

有一點，他的認知是很清楚的。

這是戰爭，一切的規則都可以靠邊站。

克雷·曼德勒想殺了他，真的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

原本用來攻城的部隊沒用上，不過無所謂，在克雷的命令下，他們瞬間完成華麗轉身，成為了光榮的運輸大隊。

雖然沒有將老錨地堡壘搜尋乾淨，但也是把上面的肥油，幾乎全部颳了下來。

這個時候，盧恩·馬爾寇伯爵，才終於回過味來。

這尼瑪不是海盜該乾的事情嗎？

怪不得克雷·曼德勒，沒有接自己的劍。

感情您壓根就不打算在這裡留是嗎？

這位谷地的實權伯爵大人，看著一箱箱搬出去的糧食，金龍，還有武器鎧甲，心都在滴血啊。

更過分的是，這傢伙不講武德，臨走前，居然把城裡的工匠，只給自己留下了小貓三兩隻，剩下的，連他們的家人一起，全部打包帶走了。

倒是沒有見血，克雷·曼德勒手下的軍隊，驚奇的，紀律性相當不錯。

但盧恩·馬爾寇伯爵心裡非常清楚，克雷·曼德勒這一下，掏空了馬爾寇家族至少五十年的積蓄。

可以說，整個家族，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什麼都做不了了。

看著峽海上遠去的艦隊，盧恩·馬爾寇伯爵腦門上青筋暴跳。

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位陛下要幹什麼了。

毀掉了自己手裡的艦隊，那整個谷地東岸，豈不是根本就不設防？

於是，這個傢伙，立刻發出了城堡裡的全部渡鴉，送給了谷地全部靠海的各個城堡，並且，直接向鷹巢城索要補償。

不管鷹巢城給不給，這個受害者態度是一定要擺出來的。

至於其他沿海城堡，盧恩·馬爾寇伯爵只能雙手一攤。

你們自求多福吧。

……

盧恩·馬爾寇伯爵發出去的信，效果那是相當拔群的。

首先，各個城堡沿海的家族，留守的自然就是家裡的老弱婦孺，這些人看到這封信，唯一的做法，就是添油加醋地，再把這個訊息傳遞給血門前線的當家人。

當然了，就算是像盧恩·馬爾寇一樣，主人在家的，也是一樣。

很快，血門前線直接就炸了營。

克雷·曼德勒突襲老錨地，毀掉了谷地除了海鷗鎮之外的全部海上力量。

這還了得？

那不就等於，我們的堡壘，隨時處於曼德勒的大軍兵鋒之下嗎？

頓時，冷水城，蛇木城等等臨海的堡壘家族，迅速結成了聯盟，要求帶領自己的軍隊返回家族堡壘。

而主戰的符石城伯爵，約恩·羅伊斯，在之前被克雷暴打一頓之後，已經丟掉了谷地軍隊總指揮的位子，科布瑞家族的兄弟倆，現在還在克雷·曼德拉的戰俘營裡待著呢。

現在的大軍總指揮，落到了鐵橡城的莫頓·韋伍德爵士身上。

這傢伙也是個堅定的主戰派，而且，他的鐵橡城，也不在海邊，白港艦隊也夠不著他。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所以，這個傢伙對於冷水城，蛇木城要求脫離聯軍，回去守家的行為，感到非常憤怒。

他認為，這是對於整個谷地的背叛，提出這種問題的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叛徒，應該從月門直接扔下去。

如此蠢貨的一番言論，自然就激化矛盾了。

雙方頓時就吵成一團，互相攻擊。

而作為沒什麼人承認的東境守護，培提爾·貝里席公爵，更是在這種問題上插不上話。

不是他不想，而是這些貴族們，一個都不理他。

在他們看來，貝里席算個什麼垃圾姓氏？

說白了，要不是現在小勞勃·艾林公爵在這個傢伙手裡，這幫脾氣暴躁的貴族們，早就讓培提爾大人滾蛋了。

鬧到最後，因為雙方誰也不肯讓步，於是，還鄉團們直接強行命令自己的軍隊，脫離聯軍，朝著各家的封地進發。

然而，莫頓·韋伍德，直接命令剩下的軍隊，包圍了這些擅自脫離的軍隊。

雙方動了劍。

於是，一場死傷六百餘人的大沖突，就在血門附近爆發開來。

最後，還鄉團殺開血路，回到了自己的封地。

徒留下一地雞毛，給剩下的谷地貴族們。

有些人意識到，這個血門防線，恐怕要出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