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臺前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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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處於焦點中心的克雷是不能親自做的,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護衛隊長也不合適。
白港衛隊來到孿河城一共200人,他們中最不起眼的,才是真的適合做這件事的人,同時,他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教堂外牆刻東西究竟有什麼意義,就算是被盤問也不會露餡,因為這個人真的不知道。
踏上了南方的土地,舊神在這裡沒有力量,也就意味著三眼烏鴉那無處不在的眼睛失去了祂的作用,克雷暫時不用擔心洩密的問題。
至於在北境,他暫時攔不住三眼烏鴉偷窺他,不過,三眼烏鴉也不敢對他做什麼,布蘭和心樹就是祂的死穴。
接過那張普普通通的紙,護衛隊長認得出來,這就是一張最常見的信紙。
把它開啟,看著中央的那個造型特殊的三叉戟圖案,護衛隊長一頭霧水,他不明白自家少爺這是在幹什麼,曼德勒家族同樣篤信七神,這麼做是什麼特殊的祈禱儀式嗎?
克雷沒有理他,他相信自己不需要重複第二遍,這些護衛會把事情辦好的。
……
城牆轉了一圈,北牆和南牆的情況差不多,潮溼的感覺充斥了每一塊牆磚,但依然沒有大的破綻。
這就意味著,克雷沒辦法找到一個地方進行集中突破,只能採取別的辦法了。
一行人從城門處下牆,克雷看著已經攀到高空的太陽,祈禱著自己這頓午飯別再遇上某個佛雷了。
但事情偏偏不如他的願,剛剛準備離開,克雷就被史提夫倫·佛雷爵士那特有的嘶啞嗓音給攔在了原地。
“克雷,我父親讓我邀請你去和他一起進午餐,相信克雷你一定會來的對吧?”
愣了一下,瓦德·佛雷找自己幹什麼?但他臉上卻反應很快,浮現出禮貌的微笑。
在心裡罵了好幾句,但克雷也沒辦法,略微一思索,他大概猜出來瓦德·佛雷叫自己過去是幹什麼了,吃飯什麼的都是虛的,要問自己的一些問題才是真的。
第三次踏進主堡的大廳,昨晚歡宴造成的一地狼藉這個時候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除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酒香味道,這裡沒有任何痕跡了。
一條六七米長的桌子被僕役擱在了大廳的正中間,座子上擺滿了熱量極高的食物,瓦德·佛雷侯爵本人坐在正中的椅子裡,專心對付著一隻炸的很脆的乳豬。
很罕見的,克雷居然沒有在瓦德侯爵的身旁看到女人,對於這個每天都離不開女人的老銀棍來說,這可是不多見的。
大廳裡只擺了兩把椅子,瓦德侯爵一把,剩下的一把,自然就屬於克雷了。
作為繼承人,史提夫倫爵士沒有在這裡獲得一把椅子,老爵士悄悄從桌邊的一隻肥雞上扯下一隻雞腿藏起來,跟自己的父親打了個招呼,就自顧自地離去了,還非常貼心地關上了大廳的門。
來都來了,克雷也沒客氣,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開始尋找著自己想吃的食物。
他一點都不操心自己會中毒,一般的毒他的體質完全免疫,至於里斯之淚的高階貨瓦德·佛雷不一定能搞得到,就算搞到了也沒理由用到自己身上。
“你隨便,曼德勒小子,我老人家一個,吃不了多少的。”瓦德侯爵看了克雷一眼,示意克雷自便。
他不提邀請自己過來的目的,克雷也正好裝傻,選了一些自己愛吃的東西,慢慢地吃了起來。
酒倒是好酒,青亭島的金色葡萄酒克雷的手邊有著滿滿一瓶,給自己到了一杯,克雷品嚐著酒液的香味,心中猜著這老傢伙能忍到什麼時候。
一頓飯吃了大概半個小時,兩個人都不是個吃飯很快的,克雷是本身細嚼慢嚥的習慣問題,瓦德·佛雷侯爵純粹是在跟蒼老的咀嚼肌肉作鬥爭。
放下酒杯,瓦德·佛雷侯爵滿意地出了口氣,看著也已經停下刀叉的克雷,臉上扯出一絲算不上笑容的表情,終於是開口問道:
“曼德勒小子,看樣子這兩天你很受我的那些愚蠢的子嗣們地歡迎啊。”
知道他在說什麼,克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面色沒有一點點變化,聲音平靜地回覆:
“確實,我很感謝佛雷家族對我的各種款待,他們確實……很熱情。”
不屑地從鼻孔間噴出幾絲嗤笑聲,瓦德侯爵看著仍然給自己裝糊塗的克雷,索性直接挑明瞭說。
“我的曾孫女,瓦妲·佛雷,聽說想爬你的床,最後不知道怎麼沒成功,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嗎?”
說這話的時候,瓦德·佛雷侯爵原本眯著的眼睛陡然睜大,捕捉著克雷臉上表情的每一縷變化。
然而,很快他就失望了,因為克雷的表情就如同神眼湖的湖面,沒有一絲絲的波瀾,這個曼德勒小子慢條斯理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侯爵大人,瓦妲小姐的事情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相信佛雷家族家風很嚴,這些估計是謠傳吧。”
克雷本來還想說有您這麼英明的長輩,怎麼可能允許子嗣出現這樣的行為呢。後來還是忍住了,雖然很爽,但是現在沒必要激怒這個老頭。
眯著眼盯了一會兒克雷的臉,瓦德·佛雷吐了一口氣,點點頭,淡淡地道:
“對,伱說的沒錯曼德勒小子,這一定是謠傳,看來有些人的舌頭該緊一緊了。”
克雷報以和善的笑容,沒有回答瓦德·佛雷侯爵的這句話。
沒在這個問題上有什麼收穫,瓦德·佛雷侯爵換了一個問題,藍灰色的眼睛裡滿是詭異的神色:
“那麼,曼德勒家的小子,可以告訴我今天早上,你和我那沒腦子的三兒子在東城的城牆上說了什麼嗎?可是有人告訴我,他是在那特意等著你的。”
這是個事實,當時除了自己這邊的白港衛隊之外,還有一些忠於瓦德·佛雷侯爵的佛雷士兵在場,克雷不可能去否認這事兒沒發生。
他不知道伊尼斯·佛雷是不是已經被他的父親從他那裡獲得了全部資訊,不過這問題不大,他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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