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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全部的兵力,三千在東邊混戰脫不開身,五千釘在北大營,作為後備基地,防止泰溫·蘭尼斯特偷襲他的後路。

剩下的一萬兩千人,布林登·徒利的兩千人剛剛血戰一場,折損了三百多人,迫切地需要休息。克里森的五百重騎幾乎打光,因此,克雷能用於一線的,也就是不到一萬人。

這裡面,步兵八千人,騎兵剩下了一千多,這個兵力構成,意味著這並不是一支機動力量足夠強的軍團,因此,克雷決定,跟泰溫·蘭尼斯特好好打一場陣戰。

老獅子在一線擺了三個步兵方陣,克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三個標準的千人隊。

泰溫·蘭尼斯特也很清楚自己這邊大概的兵力構成,因此,他沒有選擇將所有人揉成一個大團,構築多層防禦戰線的烏龜殼打法。

而這樣的常規步兵陣,防禦性自然不如紋絲不動的多層烏龜殼戰術,但他們也具有一定的靈活性。

“泰溫公爵手裡至少還有兩千騎兵沒動,這是在等著我們和他的步兵方陣接戰,然後用騎兵衝擊我方的左右兩翼。”

傑諾斯·佈雷肯伯爵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時候,再互相掣肘就很沒意思了,既然已經被克雷拉上了戰場,無可奈何的河間地貴族們,還是想好好打贏這一仗的。

“我們左右兩翼可就只有各五百輕騎兵護衛啊,是不是太單薄了一些?”

紅粉城的克萊蒙特·派伯伯爵提出了質疑。

雙方現在馬上就要到了一個可以接戰的距離,克雷抓緊時間將所有帶兵的將領召集到了一起,做最後的戰爭安排。

“咱們八千步兵,前鋒三千,也是三個方陣,跟老獅子的兵力是一樣的……可能,沒辦法第一時間擊敗他們。”

威廉·慕頓伯爵補充道。

這其實是個委婉的說法,在場的眾人心知肚明,就河間地士兵的戰鬥能力,在兵力相同的近身搏殺中,除非有奇蹟,否則,他們是不可能擊敗西境人的。

只不過,諸位河間地貴族老爺們也是要面子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但明著說就不好了。

克雷聽著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靜靜思索著整片戰場。

其實在他的心裡,那三千當前排的步兵,根本就是送給泰溫·蘭尼斯特去吃的。

步兵之間互相砍殺,實際上是非常消耗時間的。

如果讓這兩邊總共六千步兵先打一架,那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先洗洗睡,這都中午了,打完估計到下午,剛好吃完飯,如果不打夜戰的話,那就每天老地方不見不散吧……

泰溫拖不得,是因為他如果不想讓自己計程車兵在雪堆裡睡覺的話,那他就得在正面把克雷擊敗,至少是把克雷逼退,然後聯合東大營援軍,把泰陀斯·布萊伍德逼走。

克雷理論上也拖不得,因為明擺著,泰溫·蘭尼斯特派進赫倫堡的那支部隊,就是去找羅伯·史塔克去了。

一旦小狼跟老狼一樣倒黴,都成了泰溫·蘭尼斯特的俘虜的話,那大家就別打了,因為圖啥啊?

克雷還有河間地貴族聯軍,來這兒是給羅伯·史塔克解圍的,但現在,臣等正欲死戰,陛下已進賊窩,這還打個屁!

泰溫·蘭尼斯特一直以來都是以保衛喬弗裡·拜拉席恩的王位,還是套用剛剛上面那句話,陛下都沒了,請問您在這裡忙活啥?

真要打,也行,咱先把雙方的陛下都換回來,然後……這還好意思打?

真到了這一步,那必然就是,克雷和河間地貴族們,讓開路,放老獅子歸西。

然後他們在赫倫堡收拾爛攤子,拯救剩下的北境貴族們於水火之中。

可惜,雙方的指揮官,現在都不想這麼幹,所以,沒得選。

克雷把八千步兵,排出來一個三三二的陣型,就是為了用最前排的三千人,把泰溫·蘭尼斯特的騎兵給誘出來。

他在安排這個方陣的時候,就把大量的重盾手和長矛手安排到了兩側,為的就是等到泰溫·蘭尼斯特的騎兵衝進去之後,讓他們衝不出來。

只要泰溫的騎兵失去銳氣,被迫和步兵一起打陣地戰,那這一仗,克雷就贏了一半。

本身泰溫這邊人就少,雖然騎兵比自己多,但騎兵跑不起來,戰馬反而就是活靶子。

現在,就看老獅子吃不吃自己撒出去的魚餌了。

如果泰溫公爵還沒糊塗,足夠靈敏避開了自己給他挖的坑,那自己也有別的辦法。

……

“瓊恩·安柏大人,“魔山”那個惡魔,已經殺上了焚王塔,我們的侍衛死傷慘重,奪不回塔門了!”

拄著帶血長劍的席恩·葛雷喬伊咚咚咚地跑上樓,將這個壞訊息告訴了正在焚王塔焦急等待的眾位北境貴族們。

他們急匆匆地跟著重傷的羅伯·史塔克回了焚王塔,都害怕國王半道兒直接去見諸神了,好在,國王現在還在喘氣,但問題是,就一會兒沒看住,北門居然就給丟了。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魔山”帶領的西境軍隊給堵了門。

塔樓裡的侍衛們組織打了兩次反擊,都被嗜血的格雷果·克里岡爵士,以極其血腥的方式給打了回去。

沒辦法,剩下的人只能選擇退守塔樓,憑藉更加熟悉地形的優勢,在塔樓內部,一層層地打“巷戰”。

但這就是個慢性死亡的問題,出不去,早晚會被衝塔的“魔山”給打通關的。

好在,焚王塔和寡婦塔之間,有一條又窄又長的石橋聯通,只要能透過這石橋,從寡婦塔下去,說不定還能出去。

之所以現在還沒有走,就因為存在著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羅伯·史塔克他沒辦法自己走啊,現在人都離斷氣不遠了。

抬著走?拜託,且不說用擔架扛著羅伯·史塔克,透過猛烈橫風的棧橋這種要命操作,就算是他們能跑到寡婦塔去,然後他們怎麼辦?

在這個西境人都攻到眼前的節骨眼上,能一大團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悠悠地往東門跑?

但凡“魔山”的部隊不是瞎子,都知道這肯定是大人物,一定會追上去。

到時候,大家是抬著羅伯陛下呢?還是把陛下扔在雪堆裡,自己揮劍抵抗?

這是嫌自己命長還是嫌陛下命長?

所以,眾位北境大人們,商討之後,先下的命令就是,盡一切可能奪回塔門,拖到東門援軍趕來。

但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不太現實啊……

席恩·葛雷喬伊剛剛親自下去支援了一下前線,但僅僅是和“魔山”一個照面,手裡的長劍抗了一下對手勢大力沉的一擊,就直接讓他崩了虎口。

雖然“魔山”也被守衛們一輪集火,留下了幾道傷口之後,暫時退出了戰場,但沒過多久,後面趕來的西境士兵,就徹底將北境守軍趕到了二樓,而一層大廳,讓他們徹底佔據了。

其實,誰都明白,這幫西境士兵一定是得到了泰溫·蘭尼斯特的命令,要求一定要抓活的,否則,只要在底下點起火,光用煙燻,就能把上層的人活活嗆死。

瓊恩·安柏嘆了口氣,援軍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剛剛在城牆上,他已經看到了克里森對西境大軍後背發起的突襲,他明白,己方的大軍肯定是已經到了泰溫·蘭尼斯特後面。

否則,泰溫·蘭尼斯特沒必要這麼急了眼來抓自己這些人。

北門已經被他拿下了,東門也必然不守,就剩五個孤零零的塔樓,不是想什麼打就什麼時候打?

他其實很明白,他們這些還完好的北境貴族,最簡單也是最容易的一種做法,就是直接朝泰溫·蘭尼斯特投降。

他們是肉食者,是貴族,本來同為大貴族的蘭尼斯特就幾乎不可能殺了他們。

現在,又有己方的強兵在側,老獅子一定會捉了他們,去跟己方的援兵來談判。

只是,沒有一個人想率先提出來這個事情。

一來,他們很清楚,誰第一個提出來,將來被清算的可能性無疑是非常大的,二來,他們也明白,城外的援軍,九成九都是克雷·曼德勒親自統帥的大軍。

本來,他們這些人在克雷·曼德勒的面前就有些抬不起頭,這下,再在克雷·曼德勒大兵壓境,馬上就要和泰溫·蘭尼斯特決戰的時候投降,真到了以後,克雷能給他們好臉色才是見了鬼。

克雷·曼德勒和整個曼德勒家族已經足夠強勢了,這要是再拿到了把他們這些貴族從蘭尼斯特手中拯救出來,甚至是保證了羅伯·史塔克的名譽。

那以後,北境在這以後的幾十年裡,只要不出意外,多一半都得聽克雷·曼德勒的。

在場的大人們都是在自己領地裡說一不二,心高氣傲的主,讓他們朝統治北境幾千年的史塔克家族低頭也就罷了,要讓他們朝兩年前還跟自己一樣的曼德勒低頭,那真的是很難的。

大人們顧慮重重,再加上失去了羅伯·史塔克這個能拍板的人,因此吵吵嚷嚷,亂成一團。

……

克雷不知道城內的情況,他的全圖視角離他還有一段距離,魔力的羈絆越來越重,他就知道,蓋列索斯這傢伙肯定是來找自己了。

這肯定是一個變數,能顛倒全域性的變數,但問題是,它還沒來,所以,自己暫時不能把它算進去。

目前,他的任務,就是打好眼前這一仗。

他已經知道了,梅利斯特伯爵在東方受阻的訊息,泰溫·蘭尼斯特的反應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快。

這很好。

要是每一次都是一衝就散架的對手,會讓克雷·曼德勒覺得索然無味的。

既然如此,那就在你東門的援軍來之前,狠狠地跟你打一仗好了!

“命令,前鋒三千人,由威廉·慕頓伯爵統領,注意兩側,緩緩向前開進。”

克雷沒有在命令中提出具體的陣型,他不姓趙,也沒興趣用地圖指揮前線將領作戰。

只要提醒他注意兩側,不要一下子就被西境的騎兵擊穿了,剩下的就足夠了。

三千人得到命令,由於他們是進攻隊形,因此,重盾手並不在第一排。

兩個長矛方陣處在兩側,中央是一個劍盾兵方陣。

人數分別是三百四百三百,構成了這三千人的第一波攻勢。

而在他們身後,是由兩側總共五百名重盾和長矛手護衛之下的另外五百名長弓兵。

他們並沒有在最後排,因為他們這三千人是一個獨立的攻擊單元,所以,並沒有大軍來在後排護衛他們。

長弓兵的射成較遠,因此,他們先於前面的一千近戰士兵停步,然後將箭壺裡的羽箭抽出五支插在地上方便取用。

他們率先拋灑出了一波箭雨,不過不是為了殺敵,畢竟對手還沒有進入射程。

這是為了測距,方便指揮官在合適的時間下令,準確給予對方最大程度的殺傷。

他們的對手西境人,顯然也是訓練有素,在他們近乎同一時間,西境人第一排三個千人方陣中,弓箭手的測距箭也刺破空氣,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悶響一聲狠狠插入地面。

慕頓伯爵指揮的第一個千人隊,朝著西境大軍處於中央的那個千人方陣就壓了過去。

他參加了克雷·曼德勒召開的軍事會議,自然也有點明白這位統帥大軍的傢伙心裡的想法。

雖然心疼這一千人,但他還是硬起心腸,命令他們朝著金獅旗飄揚的方向發起了衝鋒。

出乎意料的是,西境大軍的陣營中,也響起了沉悶而悠揚的號角聲,這是七國通用的訊號,意味著命令己方部隊發起進攻。

慕頓伯爵明顯愣了一下,他不清楚這進攻號角的用意。

原本在他想來,他要是泰溫·蘭尼斯特,這個時候應該擺出一個死守的架勢,等著這邊的部隊前去攻堅。

但沒想到,從一開始,他就猜錯了泰溫·蘭尼斯特的心思。

金獅旗飄揚,西境大軍擺在第一排的三個方陣居然全動了。

自己派出去的一千人,剛剛衝到了戰場中央,就發現,他們將要面對了三個方向的西境軍隊的夾攻。

威廉·慕頓伯爵大急,立刻命令道:

“放箭!快放箭!”

等了一下,就有一個問詢從弓箭兵方陣中傳了過來,該朝哪個方向發射?

慕頓伯爵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這個問題的意思。

敵人是從三個方向來的。

“朝中間拋射!傳我命令,讓士兵們停止衝鋒,原地堅守,徐徐撤退!”

他的兒子霍蘭·慕頓聽到父親的命令,忍不住小聲問道:

“父親,士兵們這才衝出去,這就讓撤回來,白白損傷士氣。”

威廉·慕頓當然知道兒子的意思,但他有自己的理由。

“胡扯!你自己瞧瞧看,老獅子至少出動了一千多人,從三個方向圍攻我們,我不讓他們撤回來,這一接戰,這一千人,肯定是要被包圍吃掉了。”

打仗就是這樣,可不是你有五千我有一萬,咱們排成陣型,然後互相接近對砍,誰最後能砍明白誰就是爹。

其實戰場更像是一種牌戲,你有你的牌,我有我的牌,雙方都是挑合適的時間打出自己的手牌,等到最後,按照規則定勝負罷了。

但是,慕頓這個小牌手,顯然第一張牌就沒有打好。

他只是一個小小伯爵,低估了泰溫·蘭尼斯特的決心。

命令才透過短促的撤退號角聲傳到,卻讓正衝鋒計程車兵們顯得不知所措。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戰場資訊交流是非常低效的。

就在這個時候,甲冑精良的西境士兵,從三個方向,扛著河間地這邊的箭雨,已經開始和最前面計程車兵們發生了接觸。

前線帶隊的一個爵士,這時候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後撤,要不然這一千人頓時就會成了潰逃。

他立刻大吼道:

“聽我命令,河間地人,衝啊!”

於是,帶著聽到他吼聲計程車兵們,和朝他們的衝來的西境士兵絞殺在了一起。

在中軍的克雷看的直皺眉。

他沒想到,河間地貴族們的戰場素質這麼差勁。

真的是自己一直在替他們打仗,給他們一個個都慣壞了,一點經驗都沒蹭到。

威廉·慕頓這個安排,剛開始是沒錯的,但問題是,這傢伙一發現西境三個方向來,就開始瞻前顧後。

怎麼能讓部隊衝到半道就撤退呢?

這不是在給對面送趕鴨子的機會嗎?

好在,最前面的那個帶兵的還不糊塗,知道往回撤就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原地死戰。

於是,威廉·慕頓派出去試探的一千人,讓他的號角聲叫回來四百人,剩下的六百人,被西境軍三個五百人隊圍攻,岌岌可危。

克雷無奈地偏頭看了一眼臉色十分不好看的艾德慕·徒利,輕聲道:

“艾德慕大人,慕頓伯爵的指揮能力,確實不怎麼樣啊。”

艾德慕·徒利再蠢,也知道克雷·曼德勒話裡的意思是什麼,作為河間地諸位貴族理論上的領袖,他現在的心情特別差。

“命令,如果沒死的話,將布林登·徒利叫道我這裡來,不得拖延。”

克雷沒有跟艾德慕·徒利多說話的興趣。

他得問一問另一位徒利的情況。

畢竟,他手裡還握著一千多戰鬥力一般,但確實能用的河間地騎兵。

很快,一身黑色魚鱗甲的布林登·徒利來到了克雷這裡。

老傢伙其實有點不敢見克雷,因為之前的克里森突擊戰,克雷給他的命令非常明確,配合克里森進攻,攪亂西境攻城大軍。

但這條命令老傢伙根本就沒有好好執行,他能瞞得過別人,又怎麼能瞞過克雷的眼睛呢?

克雷現在沒工夫跟他計較之前的事情,劈頭就問:

“布林登爵士,你手裡的騎兵還需要休息多久?”

“……克雷大人,你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想清楚再回答我的話,記住了,不要嫌我說話難聽,現在在戰場上的,可都是你河間地計程車兵,現在,回答我,他們還需要休息多久?”

布林登·徒利看了眼如同雕塑的侄子,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會出現,聽憑大人的差遣。”

……

六百人在西境軍一千五百人的圍殺下,僅僅堅持了二十分鐘,就完全崩潰,除開一部分隨著他們的指揮官投降了之外,剩下的全部成了西境人的劍下之鬼。

河間地這邊初戰失利。

完成絞殺任務的西境軍徐徐撤退,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全無損傷。

之前在混戰中,雙方都不敢射箭,畢竟他們還不是拉姆齊·波頓這個瘋子,朝自己人也敢放箭。

但現在,西境軍撤退的時候,還是遭到了憤怒的河間地一頓飽和式的箭雨洗禮。

總體算下來,河間地這邊損失了六百,而西境軍的傷亡也到了三百。

克雷知道威廉·慕頓因為這小小的開胃菜已經憤怒了,因此,直接結束了自己的不干涉主義,拍了人傳令道:

“克雷大人命令,威廉·慕頓所部,全軍壓上,務必保持陣型,不得貪攻,引誘西境軍隊進攻。”

本來就是送進給獅子的食物,只要獅子把藏在兩側的牙給露了出來,獵人才好專門敲掉這兩顆牙,之後才好逮捕獅子不是嗎?

獵物就要有獵物的覺悟,越掙扎獅子越興奮,老這麼畏畏縮縮,怎麼騙獅子上鉤呢?

……

當威廉·慕頓第二次,率領他手上剩下的兩千四百人,全部壓上去的時候,對面的西境軍隊立刻有所動作。

三個方陣中,位於東西兩側的兩個方陣開始前進,而中央的那個方陣則擺出了防禦陣勢,等待著威廉·慕頓所部的到來。

這是典型的包抄,三打一戰術。

但這畢竟是接近六千人的對砍,一時半會兒是分不出勝負的。

西境軍位於東西南三個方向,而處於中間,一大坨的威廉·慕頓,則是拼命指揮部隊向前攻擊,試圖捅穿南部的防線。

克雷微微搖頭,看來,三千人只能讓獅子把舌頭吐出來,離暴露牙齒還差一點火候。

既然如此,我只好再給你一點誘惑了。

“布林登爵士,帶著你的騎兵部隊,立刻進攻西部的西境軍隊,你應該知道我要你幹什麼,這一次,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人違抗我的命令。”

“黑魚”爵士這一次乖多了,領了命令之後,立刻率軍朝著西境包圍圈的側翼衝了過去。

仍然是熟悉的繞後位,他們等於是在幫著威廉·慕頓來撕開餃子皮的。

克雷很清楚,泰溫·蘭尼斯特必然不會放任一支騎兵這樣放肆的收割。

畢竟,他只有六千人,這要是三千人被擊潰了,他就沒得玩了。

所以,老獅子藏在兩邊的騎兵,必須要動一動了。

最近寫戰爭,暫時先合章,要不然思路不連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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