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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霸道的氣息渡入嘴中,比那滴神明血更有效。

難怪仙都的師兄姐們冒著被揍的風險,也要找道侶雙修。有如此捷徑,誰還願意累死累活地苦修?

然而現在並不是感慨合歡功效的時候。晏琳琅怔怔看著面前這張睜大眼睛的熟悉俊臉,思緒有一瞬間停止運轉。

玄溟神主很快從震驚中回神,一把推開她,隔空吸來面甲重新戴上。

就這麼剎那間的功夫,一道裂縫從地面攀爬而上,牆壁和頂樑柱接連裂開,少年神明的衣袍無風自動,顯然已經動了怒。

“……放肆!”

他掌心神力化出焚天業火,雙眸似如冰刃刺骨。

是看錯了嗎?

出現幻覺了?面前這個恣睢強悍的神明,怎會生著與殷無渡相似的臉?

晏琳琅的理智復甦,已無暇思考方才瀆神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是情花咒在作祟。當務之急,是化解危機苟住小命,否則神主發怒非要將永珍閣連同她一同削平不可。

“等等,神主還欠我兩件事未做。現在,我想許下第二件事。”

“怎麼,要許願求饒嗎?晚了。”

玄溟神主冷笑一聲,掌心的白色業火不滅反盛,呼得竄起老高。

晏琳琅反手撐在地上,仰首看他:“在解咒之前,我要神主伴我左右,不可傷我性命。”

不傷她性命是保命的無奈之舉,伴她左右卻是另有私心。

其中深意……

罷了,還是等他氣消了再說。

少年危險地眯了眯眼:“本座若是不願,你又能如何?”

“我不能如何,但我不想、也不能死在這。”

“瀆神之罪,你說不死就不死?”

“抱歉。就當我發癲。”

晏琳琅能屈能伸,當即慚愧認錯。

“你……”

玄溟神主被搶白,掌心火焰高舉,修長白皙的手指因盛怒而青筋凸顯。

可舉了半晌,也沒能下得去手。

成神這麼久,他向來是想打便打,從未對誰容情過。但這次明顯不一樣,直到掌心的焰火逐漸變小,再哧的一聲堙滅,他也下不了手。

這該死的言靈契約!

晏琳琅當然不會放過這個休戰的機會,見好就收,含笑道了聲“多謝”便閃去一旁,以靈力開啟混元玉鼎,專心煉化神女壤。

生氣這種事,向來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

這麼一打岔,玄溟神主再慍惱也幹不出從背後偷襲這種事。

他盯著晏琳琅精神奕奕忙碌的背影,陰沉沉地想:謝什麼?把他當什麼人了?

越想越不爽,她拍拍屁股去幹正事了,搞得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生悶氣似的。

玄溟神主面無表情地抬手,一掌將地上的吞天獸頭顱摧為齏粉,強大的餘波連破數排書架,將厚實的牆壁擊了對穿。

夜風呼呼地漏了進來,撩起帷幔紛飛。

“什麼動靜?!”

外邊巡邏的衛兵聽到動靜,驚道,“好像夜司使的永珍閣傳來的,走,去看看!”

……

晏琳琅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殷無渡是她從陰山鬼蜮裡撿回來的。

陰山是深淵裂縫下的一座地底屍山。那年她十三歲,恰逢深淵裂縫異動,她與師門上下合力鎮壓,卻不小心誤入裂縫中。

陰山鬼蜮裡,鋪天蓋地的鬼氣如豺狼聚集,爭先啃噬堆積的骸骨血肉。

透過蜂擁的鬼氣,她隱約看見森森白骨中有一顆微弱跳動的光點。

她驅散鬼氣,氣喘吁吁地扒開白骨,將那顆光點捧在手中觀摩,發現那是一顆如琉璃般通透的心臟,溫熱的,柔軟的,在她掌心羸弱地搏動。

她將心臟擦拭乾淨,揣在懷中,帶回了六慾仙都。

師兄搖著羽扇打趣她:“見過養小貓小狗、仙獸靈蛋的,還是第一次見養心臟的。我家小師妹果然不同凡響呢!”

晏琳琅不以為意地笑,輕快道:“養那些凡物有什麼意思?我晏琳琅看中的,自然是這世間最特別的東西。”

閒來無事時,她便以自身血氣和靈水慢慢滋養著這顆奇怪的小東西,只當個消遣。

畢竟它太弱了,晏琳琅一開始並沒有期待它真能活過來。

第一年,心臟慢慢長出了一副完整的骨骼。它在胸腔中輕微鼓動,青紅色的經絡密佈於森森白骨上,像是給它織了一張安全的網。

晏琳琅驚訝無比,養得越發起勁,蒐羅了無數珍稀的靈藥直往骨骼上倒。她既好奇它的主人是誰、為何會將它遺落在那暗不見天日的地方,亦好奇這顆心臟最終會長成什麼樣子。

第二年,心跳強勁了些許,骨骼上生出了薄薄一層肌肉,五臟六腑亦在慢慢復原,隱約可以看出是個身量瘦高的少年。

只是這般模樣實在有些詭譎可怕,幾個灑掃的外門弟子不小心撞見這具奇怪的身軀,皆是嚇得魂飛魄散,奪門而逃。

晏琳琅怕再嚇到無辜路人,便興致勃勃取來繃帶,纏粽子似的將榻上那具正在生養血肉的“寵物”從頭到腳纏了個遍,只露出雙眼和口鼻出氣的孔洞。

第三年,繃帶少年睜開了眼睛,能坐能動了。他軀幹和四肢的面板還未生長完全,但已先長出了一頭黑緞似的長髮,根根髮絲墨黑濃密,比女子更為好看。

他醒來時並不會說話,雖能下地走動,卻無多少生機活力,整日坐在角落裡不吃不喝地發呆,旁人拿石子丟他砸他,他也毫無反應。若非繃帶下的單薄胸膛緩慢起伏,晏琳琅幾乎以為他又變成了死人。

一個安靜又啞的人,無疑是最好的傾訴物件。晏琳琅時常會同他說說話,說修煉的枯燥無聊,說逃出去玩的趣事,說誰家少年郎相貌出眾令她印象深刻……

“哎呀,一個人自言自語真無趣,你要是能說話就好了。”

晏琳琅熟稔地配置靈藥喂他,百無聊賴地戳他被繃帶包裹嚴實的臉頰,“一直睜著眼睛不幹澀嗎?吃了藥快快活過來,聽見沒?”

但顯然,繃帶少年並不想活下來。

為了研究他,晏琳琅在房中擺了一大桌子的藥瓶,有靈藥也有相生相剋的毒-藥。好幾次,繃帶少年趁她不備將毒草挑出來,一股腦全吃了。

晏琳琅氣得跺腳,一邊罵他一邊手忙腳亂給他配置解藥。她並未發現,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繃帶人那雙空洞無光的眼睛轉了轉,正追隨著她暴躁的背影而間或移動。

他一次次尋死,晏琳琅便一次次救他,這彷彿成了兩人間默契十足的小遊戲。

後來有一次,繃帶人突然消失了。

晏琳琅找遍了屋裡屋外,幾乎將整座飲露宮翻過來,才在飛澗旁的斷崖上找到他。

他攤開手腳安靜地躺在石臺上,身軀上插著一柄通體烏黑的長劍。劍刃沒入他的腹部,將他整個人釘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層層繃帶。

那把烏鞘劍,是一天前晏琳琅怕他無聊,隨手丟給他把玩的。

紅楓飄零,落在他染血的身軀上,甚為悽美,晏琳琅卻被嚇了個半死。她一邊手足無措地給他止血,一邊高聲喚醫師過來幫忙。

她心痛!

這是她花了三年心血和無數天材地寶養活的人,世間獨一無二的奇葩,哪能就這麼死了!

或許是她眼底的焦急與心疼太過明顯,了無生唸的繃帶少年破天荒動了動,似乎要觸碰她眼尾的那點溼意。

“不怕……”

少年繃帶下的蒼白薄唇輕輕翕動,在晏琳琅驚愕的目光中,第一次開口說話。

剛長好的嗓子發音十分沙啞,不太好聽,語調更是模仿得古怪平直。

他那雙烏黑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晏琳琅,重複道:“不怕,這種程度……是……死不了的,我試過……很多次了。”

試過什麼?

削骨剔肉還是自殘?

這麼驚悚的事,麻煩不要說得跟“今晚喝粥”一樣平靜啊!

晏琳琅不敢貿然拔他腹部的劍,頭疼道:“即便不會死,也是會疼的呀!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在話本上看到過:若一個人在黑暗壓抑的環境中待久了,即便救出來後也會有些不正常,多半會自殘,似乎只有疼痛才讓會讓他有活著的感覺。

這位仁兄莫非也是如此?

她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沒想到繃帶少年靜默半晌,搖了搖頭。

他說:“我只是,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

好吧,話本子果然都是騙人的。

“如果你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以後便跟著本少主,我吃你就吃,我睡你便睡。”

晏琳琅吹了吹散落的鬢髮,叉著腰下達命令,“我讓你活下去就要活下去,聽見沒?”

自那以後,人們發現仙都少主的身邊多了個纏著繃帶的黑衣少年,如同影子般,寸步不離地跟著。

晏琳琅偷溜出去玩,不許他跟著,他便在門口階前站一宿,直至天光大亮,肩上被霧氣晨露打溼。晏琳琅打著哈欠溜回來時,他連姿勢也沒變,依舊安靜地看著她,沒有半句怨言。

他雖長成少年的模樣,心智卻與新生孩童無異,沒有記憶也不知來處,什麼都要從頭學。

所以,他致力於模仿晏琳琅的舉動。

晏琳琅喜歡託著下頜思考,他便也學她託著下頜思考;晏琳琅歪頭,他也跟著歪頭;晏琳琅朝他笑,他便也生澀地提了提唇角,朝她露齒一笑。

有一次,他還學著晏琳琅蹦蹦跳跳走路,學著她爬牆偷溜,弄得晏琳琅哭笑不得,糾正了許久才將他的舉止糾正過來。

晏琳琅毫不懷疑,即便她要他的血肉與筋骨,他也會毫不遲疑地剜下來送給她。

數月過去,他的身體髮膚已經生長完全,唯有臉上還纏著幾圈。

拆臉上的繃帶前,他問晏琳琅:“你希望我是什麼樣子?”

說實話,晏琳琅雖然也曾誇讚過他的背影好看,對他的容貌卻沒有多少期待。畢竟在鬼蜮裡遭萬鬼啃噬、由一顆詭異心臟長成的少年,能好看到哪裡去?

不是青面獠牙、口吐黑氣的惡煞長相,她就謝天謝地。

“我是六慾仙都的人,當然希望你生得好看些。”

她手指勾了勾少年垂下的繃帶尾端,笑著戲言,“若是個俊美郎君,便做我的童養夫,如何?”

少年垂下眼睫不語。

晏琳琅怕他自卑,忙改口道:“其實,我比較看重內在美,容貌沒那麼重要啦。”

少年慢慢轉動眼珠看她。

晏琳琅對上他那雙幽潭般的黑眸,沒由來一陣心虛。

少年抬手,繃帶終於解落,蜿蜒垂地。

見到少年真容的那刻,晏琳琅足有半盞茶的時間說不出話,滿腦子飄過去兩個字: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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