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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見面了,總裁先生。”
“是的,林奇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此時雙腿併攏坐在沙發上的每時每刻總裁一點也看不出他在手下面前狂暴的樣子,他就像是在等待命運一捅的小羊羔,夾緊了雙腿坐在那。
他沒辦法反抗,只能承受。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兩家公司宣佈要收購每時每刻的那一秒起,他就沒有退路了。
他曾經想過藉助馬裡羅軍閥哥哥的一些力量來解決這些問題,比如說製造一些攻擊,襲擊一下主持收購的人什麼的。
可很快他的想法就被自己放棄了,他很清楚聯邦對待這種事情的態度歷來都非常的謹慎,一不小心就要面臨一場大清洗。
在銀行都不願意幫助他的情況下,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似乎只有眼前的這位“林奇先生”,他沒有其他路可以選了。
“上次我們的對話並不讓我感覺到愉快,這次你給我帶來了好訊息嗎?”,林奇的態度很少有的一步一步緊逼著每時每刻的弟弟總裁先生。
這是一種策略。
每時每刻背後的軍閥背景對每時每刻的影響其實是很深的,這些年裡馬裡羅的混戰不休讓馬裡羅人和馬洛里人,都認為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礎。
當然這也的確是事實,誰的實力更雄厚,誰就能安穩的生活發展。
誰的實力薄弱,也許要不了幾天就會被人掀翻,慘死街頭。
他們崇拜強者,對弱者施暴,這已經成為了他們骨子裡的一種習慣,一種生活行為。
在穿上的時候,馬裡羅人毫無理由的屠殺馬洛里人,只是因為彼此之間的仇恨,換句話來說馬洛里人其實也做過這些,並且不止一次做過。
這才讓雙方結下死仇,誰的實力更強,誰就能通吃!
在對待這些人的時候,表現的謙虛,只會被他們看輕,只有表現出強硬來,他們才會短暫的收起自己的爪牙——
林奇完全能夠想象得到,等每時每刻走出目前的困境時,眼前這位看起來幾天沒睡覺十分疲憊憔悴的傢伙,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自己踢出董事會,甚至把自己手中的股票奪走。
他的強硬,能讓對方多老實一段時間,但有這一段時間,就有很多事情都能從容的安排了。
每時每刻的總裁嘴角歪了歪,像是想要擠出一些笑容,不過失敗了。
“那的確是一個非常難以接受的數字,林奇先生,我做不了主……”
林奇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就找個能做主的人來和我談。”
“你做不了主,你現在和我在談什麼?”
“談笑話嗎?”
不客氣的反擊讓每時每刻總裁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攥成了拳頭,很快又鬆開了。
機會只有這一次,失去了這次機會,他將要失去所有。
“那天你走後,我和我的哥哥商量了一下,他說如果在百分之十五左右的話,完全沒有問題。”
他把自己的哥哥搬了出來,儘管他內心深處並不真的想要這麼做,對付一些小人物時他的哥哥很好用,對付一些大人物的時候,就不那麼好用了。
他只能寄希望於林奇還很年輕,對這個世界多少還有些敬畏,萬一就成功了呢?
林奇嗤笑了一聲,“你哥哥很快就做不了主了。”
“你能來到這裡,說明有人稍稍提醒了一下你有關於收購戰的細節,收購戰一旦發動就必然會清場。”
“現在你拿不出錢,無論那些小股東代表著誰,他們都必須作出選擇,”
“競價的選擇!”
在聯邦發動惡意的收購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不屬於雙方協商後的結果,更不算完全自然的市場行為。
這種惡意收購往往會引發一連串的金融問題,所以在金管會和國會的推動下,一系列的法案應運而生。
一旦發動收購的一方持有超過多少的股票,他們就有權力要求暫停掛牌。
金管會的說法是這樣能夠保障普通股民的權益,不至於他們在兩個巨頭的碰撞之間被碰的支離破碎。
隨後還規定了收購之後必須進行資產重組和私有化,等一切都停息了,才能重新上市。
大多數時候發動這種惡意收購的一方,在資金方面已經做好了足夠的預算,同時他們也得到了銀行的支援。
他們可以把自己手中的股票以股市封盤的價格抵押給銀行,從銀行借錢持續收購。
只要預算做的好,可能用一兩個億就能撬動市值五六個億的公司
當然,這是正常發展的流程,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惡意收購失敗,惡意持股的一方所持有的股票,不計投票權,持有者不得進入董事會。
收購的熱潮結束,股票重新掛牌,熱潮冷卻,惡意收購者會虧損一大筆錢後離場。
現在兩家公司對每時每刻發動了惡意收購戰,這也意味著他們有絕對的把握,把每時每刻拖進深淵之中。
這裡面其實存在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銀行樂於把錢借給攻擊的一方,也就是那些惡意收購者,卻不願意把錢借給防禦的一方,也就是現在的每時每刻。
為什麼?
其實原因很簡單,對於攻擊的一方來說他們的目的是牟利,而這已經是在發起行動之前就計劃好的。
無論是現在布佩恩流行的拆分,還是接手經營,他們的任何行為都是具有侵略性的。
通俗一點的來說,必要的時候他們為了收益可以毀掉這家公司,這足以讓銀行至少不會虧本——他們有辦法從收購者手中把公司合法的掠奪過來進行獲利,還能繼續把債務丟給收購者。
但防禦的一方不會這麼做,他們不會毀掉自己的心血來對抗收購者,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這也意味著把錢借給防守的一方時,風險會明顯的高於收購者。
銀行從來都不是慈善機構,銀行的核心業務就是透過各種方式賺錢,只是很多人被銀行的包裝欺騙了,認為他們是某種“公益性機構”
其實並不是,他們才是聯邦最能賺錢的人,沒有之一。
銀行在這場比賽開始之前就作出了選擇,以至於每時每刻的總裁到了這一刻沒有了選擇。
他的面色有些陰沉,又隱藏著憤怒。
過了好一會,他突然像是洩氣一般撥出了一口氣,“百分之二十……我答應了。”
百分之七十的流通股,聯邦的股東手裡大概還有不到百分之三十左右,總裁先生自己掌握著百分之四十幾到百分之五十。
如果林奇願意幫助他度過這個難關,他完全可以回購一些小股東手裡的股票建立自己的“關鍵票”,然後把剩下的那些賣給林奇。
唯一缺憾的是他可能會丟掉絕對控股權,不過這個絕對控股權在聯邦並不適用。
資本家為了方便合法的掠奪才不會同意什麼公司存在“絕對控股權”,加上流通股,很少有什麼公司的創始人,在公司上市之後還能掌握著超過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沒有人能那麼做。
這樣算來總裁先生的持股雖然下降了,可只要他持有關鍵票,至少他還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沒有之一。
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很心痛,同時又很放鬆,一種很奇怪的體驗。
“按照昨天收盤的價格,每時每刻現在的市值大約只有四億聯邦索爾,我買下其中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
“大概九千萬。”
林奇對具體的數字不是很敏感,反正大差不差就行了。
每時每刻的總裁點了點頭,如果放在前些日子裡,這些錢差不多隻能買下每時每刻百分之六到百分之七的股份,可現在,它卻值百分之二十。
沒多久,銀行的人就來到了這裡。
作為金匯銀行至高無上的尊貴客人,林奇享受著最頂級的服務。
比如說二十四小時中任何時候召集銀行的會計師、審計師、律師……等各種職業員工為自己提供服務。
他們還帶來了行動式打字機和合約模本,就連金管會的人也都來了。
像這樣在收購戰中大數量的股份易手,比如報備金管會。
他們不會具體的插手交易,甚至可以把他們當做是隱形人,但他們必須知道細節,必須知道這筆交易是否符合規矩。
在金管會和銀行工作人員的見證下,林奇和每時每刻的總裁在兩份股權轉讓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的。
看著這份轉讓合同,每時每刻總裁先生內心中既鬆了一口氣,又顯得很無奈。
小股東的背叛讓他非常的受傷,當然這也不能說是背叛,資本家從他們母親的肚子裡鑽出來時腦子裡就想著金錢的模樣。
把手裡的東西溢價到一個合適的價格出售賺取鉅額的利益,這不僅不會受到譴責,反而會成為人們追捧的物件。
這就是資本主義社會中的“正確”,人們不再重視“忠誠”,“禮儀”,“廉恥”,“美德”之類的品德。
在利益面前,這些已經被拋棄,這就是聯邦的“香甜”。
人只要能做到毫無掛礙的拋棄一些,自然沒有負擔,自然自由,也自然“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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