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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之前,林奇接到一通電話,電話是他委託的教授打來的。
“林奇先生,實驗室裡的樣本少了一份,我覺得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
作為一名能拿到專案的教授,他對自己的實驗室,對自己的錢,比誰都更瞭解。
沒有人能在這些問題上欺騙他,否則他早就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了。
早上,他剛到實驗室準備驗證一些資料的時候,就發現樣本少了一份,一共五種在不同地區採集的制幹後的菸葉,還有相對應的種子。
他沒有第一時間報警,而是給林奇打了電話,你不知道那些僱主有時候是不是喜歡警察或者調查局介入自己的工作中。
“我有些驚訝,但這不是問題,你不需要驚慌。”
“你按照你的做法去做,不用擔心會對我造成任何的影響,還有其他事情嗎?”
最後那句話,是在告訴教授,你應該掛電話了,然後愛幹什麼幹什麼去。
“那麼沒事了,再見,林奇先生。”
掛了電話後林奇搖了搖頭,其實菸葉具體的情況不值得保密,為什麼這麼說?
納加利爾那麼大,只要時好運和多彩公司願意花錢,他們肯定能找到願意和他們合作的人在那邊種植菸葉,或者為他們提供那邊的樣品。
這個防不住的,如果真的想要阻止納加利爾的菸葉流出,唯一的辦法就是發動區域性滅絕。
讓原產地附近成為無人區,那麼誰進去了,誰就是小偷,否則防守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有些事情在聯邦林奇也必須按照規矩來,但是在聯邦之外的地方,拳頭就是規矩!
離開庭還有十分鐘,布佩恩本地的幾名商店代表焦急的站在法庭外,他們在等待他們的代理律師,但到這一刻,代理律師都沒有來。
他甚至都沒有在這之前和他們沒有進一步的交談,他們懷疑可能出了一些什麼狀況——
這是當然的。
僱傭大律師的費用很高,僱傭大律師打一場必敗的官司的費用更高,並且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律師不可能會為任何人打一場必敗的官司,除非給的錢足夠多,但時好運和多彩公司不會繼續為這些店主支付任何律師費用,那麼他們就必須自己掏錢。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同時就算他們要掏錢,他們也未必拿得出這麼多錢來僱傭大律師。
在法警的催促下,開庭時間到了,他們不得不進入法庭。
在走過簡單的流程之後,法官有些意外,“你們沒有請律師嗎?”
他非常的驚訝,這種案子裡不請律師就等於一個罪犯主動把腦袋放在了木墩上,大喊著“劊子手快來砍我的腦袋”
這非常不可思議!
幾名店主代表的臉色也很難看,其中一人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我們的律師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
“你們給他打過電話了嗎?”,法官又問。
幾人還是點了點頭,“打過了,但是沒人接。”
法官愣了一下,自從做這份工作以來,他就沒有聽說過有不接電話,不遵守時間的律師,如果有,那麼就意味著這個律師在躲著這幾個人。
“你們和你們的律師簽訂了委託協議嗎?”,他又問了一句。
幾名店主茫然的搖了搖頭,當時他們只是在一些業務員的勸說下,簽了一份起訴書,然後就有人說要免費為他們打官司,他們並不知道還要籤一份委託書。
聯邦的法律雖然很完善,但不是每個人都和法律有過接觸,更不清楚完善的法律後,是更加苛刻的責任劃分。
沒有委託書,就沒有達成委託關係,法官大概已經明白原因了。
他摘掉了眼鏡,看向了每時每刻這邊的代理律師,還沒有說話,每時每刻的律師就先一步說道,“法官大人,開庭的時間已經過了,我們是否可以繼續了?”
法官被搶白,心中也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沉默了片刻,“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被告他們的律師沒有來。”
每時每刻的律師緊接著說道,“我很尊重你的意見,可是法官大人,這和我沒有關係,和本場訴訟沒有關係,我記得有一條解釋,如果某一方律師不在場的情況下,可以由當事人代自己辯訴。”
這是為了避免某些人因為某些原因找不到律師,最終他們就只能為自己辯護。
這不是一個假設,在聯邦歷史上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且不止一次。
被告人無論花多少錢,無論如何的哀求,都沒有律師願意為他們辯護,他們不得不面對這個尷尬又絕望的場面。
後來因為一個被告人以自己找不到律師為由,要求自己為自己辯護,於是就給了他們這樣一個機會。
但這種機會起不到任何作用,或許在重大案件中有價值,因為在重大的案件,特別是刑事案件中使用的是陪審團制。
說服陪審團不需要太多專業的知識,只要有清晰的邏輯思維和富有感染力的語言,讓陪審團相信你說的,那就行了。
可是在普通的法官決定案件最後走向的案子裡,沒有律師,自己為自己辯護,無疑是直接跳進了深淵裡。
法官沉默了一會後,看向了另外一邊的幾名店主代表,“你們願意為自己辯護嗎?”
幾人有些茫然,又覺得這可能是沒辦法的辦法,他們點了點頭。
法官嘆了一口氣,重新戴上了眼鏡。
整個過程並不長,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結束了庭審,最終這些店主們敗訴。
根據每時每刻法務部提出的訴求,每一個店鋪都需要賠償每時每刻的櫃檯錢,那些櫃檯只是暫時借給他們的,不是他們買下來的,更不是送給他們的。
他們在代為保管的時候弄丟了這些東西,他們必須為此負責。
每個櫃子一千二百塊錢,這個價格倒不是很貴。
但後面的訴訟讓他們無法接受,因為每時每刻認為這些店主致使他們的市值至少蒸發了兩個億。
而現在每時每刻的市值重新漲起來,和這些店主以及本案又沒有任何的關聯。
這就像是小偷偷了一個人一百塊錢,現在這個人透過自己的努力又賺了一百塊錢,這不能說他又有了一百塊錢,所以小偷沒有盜竊的罪責和責任了,這說不通。
每時每刻的律師從多方面證明了現在每時每刻的市值增長是集團經營內容發生變化後,透過資本擴增等得到的增值,與被告和本案並不具備直接關係。
在法官的調解和審理後,最終他不得不支援每時每刻法務部的這個訴求。
整個庭審過程都是有錄影錄音的,如果他因為自己同情別人,在數額如此巨大的案件上造成了錯誤的誤判。
一旦每時每刻上訴並且要求提起懲罰性賠款,很有可能引發更可怕的災難。
最終,法官把訴求的數額降低到一億六千萬,兩千一百多名店主,將要共同承擔這個費用!
其實說起來也不是很多,每個人前後全部加起來,只要承擔不到八萬,七萬七八千的費用就足夠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法官沒有進一步的偏向任何人,比起後面有可能會變成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的賠償,這個錢雖然多,但不會壓垮他們的家庭。
在結果出來後,店主代表呆立當場,他們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法官也讓人去告訴他們,抗訴,上訴,都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找到那些騙走了他們櫃檯的人,然後把櫃檯找回來,這樣能減少一些損失,大概一兩千塊。
至於主訴求,上億的資金賠償這件事,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因為的確是因為他們在每時每刻沒有違約的情況下串聯,發生大規模的起訴,才導致這些事情發生,他們必須為此擔責。
從法庭走出來,大批的記者包圍著律師,他們興奮的把話筒往前遞,聯邦歷史上最昂貴的“賠償訴求”居然勝訴,這將會成為歷史!
並且隨著各地的訴訟都開始受理,受關注的人也越來越多。
甚至是林奇都接到了好幾個重量級的節目採訪要求,希望他能上節目,就這些問題談一談自己的看法。
“你可以不去,林奇先生。”,坐在辦公室裡,公司的法務部主管就坐在他的對面,“這個時候你露面可能會引發一些人們的反感,他們天生的憎恨富有的人,而你就是富有的人中比較有名的一位。”
“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都會解讀成對你不利的內容,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對於法務部主管的建議林奇只是思考了一會就搖了搖頭,“我和其他人做事的風格不太一樣,我不畏懼任何挑戰,也不介意讓人知道我的想法。”
“只要我內心充滿了光明,人們最終就會理解我,認同我,包括我所做的所有決定。”
“相反的是,如果你拒絕面對,他們才會把更多的汙水潑在我的身上,我不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賺的每一分錢都來自於我的努力,他們對我的誹謗,是對我努力過程最大的羞辱!”
“我要面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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