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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面上航行的感覺有時候不是太好,特別對於一些容易暈船的人來說。
負責盯著這筆錢的人此時臉色蒼白的緊緊抓著船舷的扶手,手指頭差點就能從鋼板上扣出幾個洞來。
等嘔吐的慾望重新被強捺住按下去後,他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一名軍官,主動靠了過去,“你們一定要保住這筆錢!”
他的表情有點猙獰,一方面是因為搖晃的海浪讓他剛剛平息的嘔吐慾望再次不安的翹頭,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這筆錢不容有失。
看上去這筆錢好像是各方都出了一點,可實際上都是梅根財團出的。
索倫出了五百萬,但這筆錢實際上等於預先支付了後期的貨款,說到底還是梅根財團的。
聯邦政府也出了三百萬,但是這三百萬原本是給予梅根財團一些子公司的出口補貼,現在這筆錢被挪到了這裡來,接下來梅根財團那些可以享受到財政補貼的商品出海關時將不在享受財政補貼,直到本應該發放的補貼達到三百萬之後。
加上他們自己掏的八百萬,可以說這些錢基本上全都是梅根財團自己的錢。
他們這麼搗騰一下,其實也是想要減輕財團賬面上的資金壓力。
在梅根財團董事局的眼裡,一群船員而已,一些沉積的原材料製作的商品而已,這些東西根本不值一千六百萬。
他們甚至情願這些人都死了,然後挨家挨戶給個高額的撫卹金,十萬一個人到位又到位了,這才能花掉多少錢,憑什麼這些人現在就值一千六百萬了?
這傢伙來之前,董事局裡的人就一直在叮囑他,一定要把錢看好,必要的時候人和貨都可以不要,但錢不能丟了。
軍官斜睨了他一眼,面色肅然的說道,“儘量吧!”,他臉上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了情況,那是一種厭惡,一種對冷漠人心的厭惡。
軍人這個團體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這不是說軍隊裡的人都是傻子,只是說他們的愛憎很簡單,情緒表達的方式也很簡單。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心裡不喜歡,表面上卻表現出一種市儈的認同,這裡不包括國防部裡的軍人。
此時,多方籌集出來的一千六百萬裝在八個箱子裡,和一個浮標綁在了一起。
此時他們乘坐的軍艦遠在交易地點視線之外的地方,如果這麼好幾艘軍艦一起駛過去,恐怕劫匪會直接撕票走人,雖然梅根財團董事局的人們的確是這麼想的。
現在的計劃是負責交易的人帶著錢過去,然後看著人沒有出事後在帶著人回來,或者返回到貨輪上,然後透過無線電聯絡,海軍在一擁而上。
對於專案小組來說,他們並不認為這群劫匪的船能跑得過軍艦,經過海軍的分析認為海盜們不太可能會在遠海把快艇當做交通工具。
近海和大陸架附近用快艇可以理解,海浪相對來說緩和一些,可一旦離開大陸架之外進入遠海,海浪就會變得格外的可怕。
有時候即便是大晴天的,只是風稍微大一點,就能帶起幾米十幾米的海浪。
快艇那種船隻根本不具備在遠海航行的基礎,海盜們一定在他們休息的海島背面有船,或者在海島內有什麼基地之類的,總之他們肯定跑不掉。
為了最大限度的確保迎接人質人員的安全,專案小組中有人提出了這種設想。
把錢拴在浮標上,然後用船牽引著,如果那些劫匪不打算講道理,不打算收錢放人,一時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拿到錢。
這樣前去談判接洽的人員安全就能夠得到保障,至少不會當場遇害。
如果劫匪們講道理,願意按照交易的規則來,他們只需要收攏繩索就能把浮標和錢拽過去。
這個想法一被提出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安全,且不算違約,又相當的靈活。
不多時,一艘小船拖著浮標離開了艦群,看著它逐漸的消失在遠處的海平線上,每個人的情緒都提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遠處的海島上一名高處的瞭望手一眼就看見了遠處的那艘小船。
說小,其實並不小,只是相較於軍艦或者大型貨輪來說,它的個頭的確不大。
瞭望手吹起了口哨聲,很快口哨聲連成了一片,被太陽曬得迷迷糊糊的康尼被人在踹了一腳,從昏睡中驚醒過來。
他坐了起來,嘚吧嘚吧嘴,傻呆呆的看了看周圍被綁成一溜的船員們,裹了裹嘴裡有些發臭的唾沫,鬆鬆垮垮的站了起來。
這幾天是他這段時間最放鬆的時候,這些海盜其實並不像是一開始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他們不僅沒有肆無忌憚的殺害任何一個船員,更沒有虐待他們或者怎樣,反而對他們不錯。
他們給了所有船員這段時間生活必備的物資,淡水和食物,除此之外他們也不需要工作,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根本沒有什麼煩心事。
到了這一刻,有些人在談論送贖金的人來了時的語氣並沒有多少期待,反而有一種“你他媽怎麼來的這麼快”的怪異。
康尼也嘆了一口氣,是啊,你他媽怎麼來的這麼快,不過這其實是在見到希望之後的一種激動,並不是真的希望營救來的慢一些。
所有的船員的雙手都被鐵鐐鎖住了,鑰匙在海盜的手裡,然後用一根鏈條串了起來,兩名海盜牽著他們走向了沙灘。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康尼的眼珠子到處亂轉,轉了一會之後,他有些疑惑的和身前的人說道,“你發現沒有,海盜又變少了?”
他前面的海員和他認識有一段時間裡,兩人也算熟悉,畢竟康尼和公司還有一層額外的關係,即便不喜歡這個人,也不會貿然的得罪他,更何況其實康尼並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他前面的那人也四處張望了一會,不過沒有康尼那麼大驚小怪,“是比昨天少了不少,應該是藏起來了,或者去了另外一邊?”
被劫持的這幾天他們偶爾也會談論這些劫匪,比如說他們索要贖金的愚蠢舉動。
索要贖金就意味著會暴露自己,一旦他們暴露了自己,又怎麼可能逃得掉?
那可是一千六百萬,足夠公司組建一批人專門來圍攻他們了!
最終他們也得出了一個結論,在島嶼的背面,應該有船,大船,能跑的遠的船。
聽到前面那人這麼說,康尼也就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
一群人站在沙灘上,看著遠處一個小黑點越來越大,直至一艘船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艘漁船,吊起的漁網上還掛著幾條沒有曬乾的小魚,看得出它來的很匆忙。
此時,一名穿著短袖襯衫的傢伙從船上跳了下來,他高舉著雙手,慢慢的靠近。
“那傢伙的襯衫不錯,應該不便宜。”,身為人質的康尼此時一點也沒有人質的覺悟,他還在對前來營救他們的人評頭論足。
他周圍的人也紛紛點頭,短袖襯衫曾經一度被某些人抨擊是對正裝的褻瀆,但這些年終究流行了起來。
大夏天的,別說穿整套正裝了,就算只穿一個長袖襯衫都熱得很。
有兩名海盜走上前去接洽了片刻,然後兩人上了漁船,片刻後傳來了電機發動的聲音,與此同時,那麼穿著短袖襯衫的傢伙走了過來。
“你們中有沒有人被殺,或者受傷?”,他臉上不作假的關心讓康尼沒有繼續編排他,大家彼此看了看,都表示海盜其實也不那麼壞。
聽到這裡,那人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驗鈔和放人的過程,看著海盜們拖著錢箱快速的消失在小島並不茂密的叢林裡,來接船員的人開啟了無線電。
不多久之後,四條軍艦從四個方向包圍了這裡,可他們卻絲毫找不到任何痕跡,那些海盜就像是徹底的失蹤了一樣。
“會不會還留在島嶼上?”,負責監督這筆錢的傢伙已經快要瘋了,他揪著自己的頭髮,一千六百萬就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失蹤了,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等他回去之後,董事局會怎樣對待他。
前來負責這場軍事行動的軍官則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搜尋了整個小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在小島的背面也沒有看見任何港口,淺灘附近也沒有發現有船錨拖動的痕跡。”
“觀察熱氣球也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蹤跡,他們就像是完全失蹤了那樣……”
……
這對某些人來說註定不是一場成功的救援,因為錢丟了。
不僅錢丟了,船上的發電機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損壞,沒辦法立刻交付。
但對於聯邦社會來說,這絕對體現出了聯邦的優越性——生命無比尊貴,不管人們以前信不信,以後還會不會繼續信下去,至少在這一刻他們信了。
圍繞著海盜的調查很快就有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調查,那些海盜有可能是乘坐潛水艇離開的!
而這恰恰符合了被救船員的描述,島嶼上的人越來越少,他們中的一大部分都乘坐潛水艇先離開了,僅留下少數人等著收錢後離開。
也正是因為這裡面涉及到了潛水艇這種目前還無解的“戰略性”武器,聯邦高層前所未有的重視起來。
他們對蓋弗拉的海戰成果就建立在潛水艇使用的基礎上,如果現在其他國家也能把潛水艇用於實際的軍事行動,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
總統先生知道這種可能之後,就問了一個問題,“我們如何反制潛水艇在戰爭中對我們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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