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3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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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魯曼先生的妻子，聯邦的第一夫人，喬安娜。

她並沒有什麼非常顯赫的出身，背後沒有大資本家背景的加持，她和特魯曼先生也不是自由戀愛。

他們那個時候，女權運動才剛剛有些苗頭，那個時候特魯曼先生還在軍隊裡從軍，當時是上尉軍銜。

別看他的父親，他的爺爺，他的爺爺的父親和他爺爺的爺爺都是聯邦軍人，也算得上是家中世代從軍，但每一代人的軍銜都不高。

不過好在世代從軍讓他們有了非常純正的“軍人血統”，軍方又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集團。

獨裁，排外，這是他們最基本的標籤，特魯曼先生因為身份純正，倒也成為了聯邦軍事集團中的正式成員。

他不是那種應徵入伍的軍人，他從高中畢業之後就直接進入了軍隊，直接從上士開始。

而且他和珀琉斯等軍方中青年一代人，小時候都是朋友，儘管他父親和他爺爺還有他……的祖先們並沒有太高的軍銜，他在軍隊中也算是混得不錯。

在轉出軍隊之前，已經到了上校軍銜。

他父親曾經說過，他們家終於要出一個將軍了，但沒想到出的不是將軍，而是聯邦總統！

當然這都是現在發生的事情。

喬安娜算是半個軍人家庭出身，那會正值資本大爆發時期，她的父母在晉升無望時，打算離開軍隊出去從商。

當時也有一些人這麼選擇，包括一些政客們，也都放棄了政客的身份開始經商。

他們手中有渠道，有人脈，如果能搞到資源，勢必會快速的崛起。

但考慮到萬一經商不成功，總得留一條後路，於是喬安娜和她的弟弟，都留在了軍隊中。

後來她父母經商不能說成功，因為他們沒有依靠經商成為有數的大資本家。

但也不能說不成功，至少她的家人生活得還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在軍隊時，她經人介紹，認識了特魯曼先生，後來兩人彼此不討厭，就成為了夫妻。

至於說愛情？

這玩意從古至今都是奢侈品，只有有錢人才能談情說愛，窮人，社會的中下層，考慮的只有繁衍後代和社會面貌。

男人們需要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家庭讓自己能夠充分的得到社會的接納與認可，女人們也是一樣！

雖然沒有愛情，但多少還是有一些親情的。

特魯曼先生是一個工作狂，在軍隊其實就是這樣，別看聯邦的軍隊在這一次戰爭之前沒有打過什麼大的仗。

但是他們自己折騰自己的事情並不少發生，像是什麼拉練，演習，剿匪，都會有。

軍隊需要體現自己的價值，國會才會撥款，同時那些堆積如山的軍事器材，只有消耗了，才會考慮購買新的。

所以當時他也很忙，作為中層軍官，是軍隊連線上下最重要的一環。

後來離開了軍隊進入了政界，成為前任總統的幕僚之後，也非常忙碌。

競選失敗對前任總統和特魯曼先生來說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他們得在有限的空間裡想辦法尋找到機會。

不然萬一前前任總統順利的連任下臺，前任總統也會成為背景板一樣消失在聯邦民眾的面前。

而作為失敗者的幕僚，特魯曼先生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他很努力的忙於工作，然後機會到來了。

前前任總統被國會彈劾，前任總統上臺，特魯曼先生被賦予重任，更忙了。

前任總統是個懂得享受的人，他有空還會去打保齡球，或者放個假，輕鬆一下。

特魯曼先生則幾乎天天都在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國內的事情，國際上的事情，軍方的事情……

直到這一刻，他每天也都在忙著和各種外國使團接觸，和各種外交官接觸，和許多的外國元首電話交流。

他要制定國家許多的政策，需要讓這個國家成為他以及更多人心目中的樣子。

要對抗資本主義集團對內閣的腐蝕和控制，要對抗國會明裡暗裡的反抗……

他太忙了，他和他的妻子已經有很長很長時間，沒有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了。

他想了想，上一次他和他的妻子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垃圾食品，一邊聊著天，好像還是十幾年前！

也許更久一些。

內心中莫名的就出現了一些愧疚，他看著林奇想要說點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默默地嘆息聲讓林奇都沒有聽見，“先調查一下，不要驚動任何人，具體怎麼做……”

“先看情況吧！”

林奇很快就離開了，他走到窗戶邊上，又點了一根菸，他的目光在林奇身上停留了一會，又看向遠方。

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兒，想到了未來，然後很快地，他開始思考一些國際上的變動，又開始思考工作上的事情。

林奇出來之後，給諾爾打了一個電話。

這件事不能讓黑石安全的人去做，黑石安全是個篩子，這一點他很清楚。

軍方安排了不少人在裡面，國防部安排了不少人在裡面，政府部門也安排了一些人在裡面，甚至還有其他資本集團的，也安排了一些人在裡面。

這些人未必是想要做什麼壞事情，他們只是想要得到第一手的，有關於黑石安全動態的資訊。

比如說他們有了什麼新工作，或者又要在什麼地區展開軍事行動之類的，既是提防，也是學習。

所以不能用黑石安全的人去調查，一旦他們調查到什麼東西，很有可能就會迅速的傳開。

因為沒有成本！

造謠最令人頭疼的地方就是沒有什麼成本，就算被告了，頂多也就是公開道歉。

罰款沒有，願意坐牢，誹謗的量刑標準並不高，所以成本極低。

誰都敢隨意的造上幾句謠，說點胡話。

黑石安全的人把訊息透露出去，頂多被公司開除，再罰一筆錢，這些成本對於這個秘密本身，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但動用格林兄弟的人就不同了。

訊息一旦走漏出去，所有知情人都有責任，都滅口就行了。

成本太大，知情人不敢亂說，甚至還要主動維護林奇的秘密，不然有可能自己會被牽連進去。

這件事不是一般的小事情，諾爾和弗恩決定自己親自做，交給其他人他們其實也不太放心，畢竟牽扯到了聯邦最頂層的權貴。

晚上時，特魯曼先生特意早點結束了自己的工作。

說是特意早一點，其實也到了九點多以後。

總統府的臥室裡有電視，他剛進臥室之前，他的妻子默默的關上了電視，蓋上了被子，翻轉身體，像是要睡覺了。

特魯曼先生走到床邊，坐下，點了一根菸，“我們有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他決定開口說點什麼，他不喜歡太被動。

喬安娜沒有說話，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但她剛才明明沒有睡！

特魯曼先生走進來之前聽見了一些電視節目的聲音，他還順帶著摸了一下電視，是熱的。

這件事讓他今天一天注意力都很難集中，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坦誠布公的談一談。

“你知道嗎，最近我聽說了一些謠言……”

他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妻子，依舊沒有動靜。

他的眼神也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拿著香菸的手微微顫抖了那麼一下，菸灰落在了被子上。

他隨手彈了彈，一團菸灰被彈散開，不僅沒有彈開，反而弄的其他地方也有一些。

他拿來菸灰缸，又吸了一口煙，“……說你有了情夫！”

喬安娜睜開了眼睛，她沉默了那麼幾秒鐘，“這是謊言，我沒有。”

“你應該把造謠的人抓起來，而不是在這個時候滿腔懷疑的向我求證！”

“我不管說什麼，你都會繼續懷疑！”

特魯曼先生搖了搖頭，“不，我不是在懷疑你，也不是向你求證，只是想和你談談。”

“我知道我虧欠你很多，從過去到現在……”

“特別是……”

喬安娜坐了起來，她轉身看著特魯曼先生，“我們說過的，不談這件事。”

“你犯規了！”

喬安娜起身，抱著枕頭和被子離開了，旁邊還有一個客房，她要去那睡！

特魯曼先生沒有挽留，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結果。

他說的那件事，其實是喬安娜一次意外流產。

當時她還在軍隊中擔任軍中護士，這也是當時女兵唯一會做的工作，而不像是現在，會去做男人們才會做的工作。

當時聯邦正在流行一種流行熱病，軍隊裡也有蔓延的趨勢。

那個時候她正在懷孕早期，而特魯曼先生則在外面執行任務。

她的想法是想暫時停下工作，等流行病過去了再重新工作。

特魯曼先生卻認為很快這種流行病就會結束，從側面也等於說是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事情請假。

很不湊巧，軍隊中病例增加，醫院壓力也增加，她想請假也沒有了機會。

一次意外，她在收拾手術物品時手指被剛用過的手術刀割破，感染了傳染病。

孩子當時還很小，三四個月，沒有保下來的意義，他們選擇了使用特效藥。

從那次之後，喬安娜就失去了再有孩子的可能。

他們一直想要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