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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大學漫長的歷史中,如果說有什麼是與這座古老的學校一起傳承下來的,那麼有且只有學校裡大大小小的學生社團。
公開的,秘密的,著名的,無名的,古老的,新建的,形形色色的學生社團,組成大大小小的學生圈子,互相勾連在一起,為這座大學綴出了一件結實的鎖子甲。
血友會是第一大學公認的兩大學生社團之一。
弗裡德曼想要成為血友會新一屆的奧古斯都,除了透過會內正規競爭的途徑之外,還可以迂迴一下,藉助學校其他社團的力量,送自己一程。
他自己擔任會長的‘3A社團’便屬於‘其他社團’一員。
但僅僅依靠‘3A’是力量還遠遠不夠,因為瑟普拉諾也有‘祥祺會’為他鼓勁加油。所以,弗裡德曼必須尋找更有力的幫手。
這件事比尼古拉斯那隻討厭的蟲子重要多了。
所以,轉彎之後,雖然弗裡德曼的心底仍舊或多或少有些不痛快,但這點不痛快在他手指上那枚紅寶石戒指的灼燒之下還是飛快褪去了。
他環顧左右。
正值上課期間,樓梯裡沒有一個人影。
沉默的爵士一手抬在胸前,一手捏住那枚紅寶石戒指,感受著手指間灼熱的氣息,緩緩走下樓梯。
下七,倒上三,下五,倒上一。
樓梯下方,一股白色的霧氣悄無聲息翻滾而起。霧氣之後,驀然出現了一座造型古樸的青銅暗門。暗門上,一個綠色的鬼臉正齜牙咧嘴衝樓梯上站著的吸血鬼打招呼。
“午安。”
面色蒼白的吸血鬼非常有禮貌的點點頭。
“你應該提前換好衣服。”綠色的鬼臉用嘶啞的聲音回答道:“不過今天你不是最後一個到的……別西卜比你還晚……哦,不,你已經變成最後一個了。”
“謝謝。”弗裡德曼爵士簡潔的回答著,看上去沒有與鬼臉兒聊天的興趣。
他緩步走進那股翻滾著的白色霧氣中,從紅寶石戒指裡拿出一件厚厚的黑色長袍。袍子上沒有任何裝飾,款式也很老舊,領口還微微起絨,似乎穿過很多年的模樣。
“……我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衣服要常穿常洗,你能相信貝爾芬格的袍子已經五十多年沒洗過了嗎?連臭蟲都不願意在他的袍子上安家。”
鬼臉兒絮絮叨叨著,完全不在意對面的男巫有沒有聊天興趣:“還有,不要總帶些糕點茶水來我肚子裡,我又吃不到……這次你一定要跟別西卜強調這件事。剛剛我還沒說完,他就笑嘻嘻的把門關上了!越來越沒禮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弗裡德曼對鬼臉兒的聒噪充耳不聞,他只是皺著眉,慢慢將那件舊長袍套在了身上。
這件長袍彷彿很沉重的樣子,穿上以後,他的身形似乎都被袍子壓的彎曲了下去。
男巫的手最後探進袍子的口袋中,摸出一雙皮質手套以及一張模樣華麗的俊美面具,分別穿戴了上去。
巫師一個非常注重隱私的群體,尤其是對於那些不太注重秩序的巫師來說。因為一個法力高超的邪惡巫師可以透過很少的資訊,便能抓住敵人的跟腳,進而用魔法詛咒對方。
而沉默契約不是魔鬼的合同,並非任何場合都適用。
因此,類似秘密結社,出席相關會議的人員,學會如何遮掩身份就變得非常重要了。黑色長袍、皮質手套、華麗的面具,都是這樣的工具。
弗裡德曼參加的這個秘密社團規模並不大,整個社團僅有七個人,社團名字叫‘七宗罪’,最初誕生於阿爾法學院,但其觸角卻遍佈整座第一大學。每個新成員都是由社團的前一位成員親自考察後,推薦入會,整個過程社團其他成員不參與、也不干涉。
推薦弗裡德曼入會的前輩,就是‘3A社團’的上一任會長,據前輩猜測,七宗罪裡其他六位成員的身份應該也是大致彷彿,都是學校某個中的規模或者大型社團的頭領。甚至可能還有第一大學研究院的研究員、或者學校助教團的人。
在七宗罪裡,每個成員都以相應惡魔的身份作為標示與掩護。社團的宗旨是隱秘互助,相互守望,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不受約束的互相幫助——這就意味著很有可能一個極端的阿爾法血統分子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幫助了九有學院白丁出身的巫師,或者亞特拉斯的狂信徒默默幫助了其他學院的某位無信者。
弗裡德曼在‘七宗罪’裡的身份是路西法,就那位墮落的大天使長。
戴好面具,停了停,弗裡德曼才慢慢舉起右手,用那顆嵌著紅色寶石的戒指輕輕敲了敲面前的小門。
“你是它們裡面最有禮貌的一位。”
鬼臉兒誇獎了一句,舌頭一彈,落在皮手套上。紅寶石隔著手套輕微的閃了閃,鬼臉兒的舌頭旋即收了回去。弗裡德曼面具後的表情無聲的抽搐了一下。
他的身前,那扇青銅小門無聲無息的開啟了。
門後的屋子並不寬敞,反而有些狹窄。
一張巨大的橢圓形木桌擺在屋子正中央,幾乎佔去了屋子一半的面積。桌子中央,是幾盆乾枯的花草盆景,因為缺乏打理的緣故,盆景周圍落滿了細碎的枯枝敗葉。
桌子正上方,是一排倒立著的蠟燭。那些蠟燭牢牢的黏在天花板上,構築成七芒星陣式。燭光向下,發出輕微的嗶嗶啵啵的聲響,灑下一片柔和的淡黃色光芒。
黃光之下,圓桌周圍,六道身影安靜的坐在高背椅上。
聽到弗裡德曼沉重的腳步聲後,他們紛紛抬頭,望了過去。
“路西法,你今天來的有些晚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並不寬闊的屋子裡響起,聲音不大,卻震得房間嗡嗡作響。
弗裡德曼掃了一眼屋子裡其他六張奇形怪狀的面具,輕哼一聲,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向自己的座位挪去。
一邊挪,他一邊用嘶啞的聲音回答道:“我能抽出時間來開會已經很不容易了……別西卜又比我早到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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