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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明天早上傷口才能痊癒,肥貓的眼神明顯亮了一下。
鄭清警覺的看了它一眼。
蕭笑也注意到胖貓的蠢蠢欲動,用羽毛筆撩起垂落的繃帶一端,好奇的打量著:「你這個繃帶看上去也不是簡單貨色……」
鄭清‘嘖"了一聲,將白色繃帶重新纏繞在胳膊上。
誘貓的氣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肥貓表情肉眼可見垮了下來,它頗不甘心的人立而起,試圖抓開那條繃帶,但爪子觸及繃帶的一剎那,它的臉上就露出無法遏制的厭惡表情,彷彿觸電般彈向遠處。
「就像這樣。」
鄭清滿意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兀自在地上蹭爪子的肥貓:「我也不知道這條繃帶上附加了什麼魔法——托馬斯跟我說是這個繃帶出自專門為埃及法老製作裹屍布的家族,當初為了保護那些法老的肉身,埃及的巫師們琢磨出不少精巧的咒語,但我懷疑他是在吹牛,這條繃帶最多在製作過程中用了裹屍布的某些原理——不過它確實可以遮掩血肉逸散出的氣息,也能鎮痛、祛除詛咒,還對那些不懷好意的接近者有驅逐效果……如果不是因為這條繃帶,我覺得我肯定沒辦法安安全全回來的。」
嗷!~
肥貓甩著爪子,在不遠處發出不滿的咆哮。
可惜三位男巫都沒有在意它的憤怒,包括辛胖子。
與肥貓的嚎叫相比,胖巫師更在意鄭清剛剛那番描述裡的某個細節:「你們為什麼沒在辦公樓裡簽字?相對而言,辦公樓應該更安全一些吧……」
他彈了彈鄭清手中那張風險禁止契約,語氣帶著一絲好奇。羊皮紙受到外力刺激,再次綻放出一道道遊弋的金色符文。
這些符文很好的轉移了肥貓的注意力。
鄭清放下袍袖,活動了一下胳膊,輕快的回答道:「你也發現了這點,對吧?托馬斯說,因為辦公室人多口雜…嗯,或者說人多眼雜,不方便討論這種隱秘的事情。而且那會兒大家都因為沉默森林裡的事故忙成一團,時機也不合適。」
「托馬斯說?」蕭笑敏銳察覺到鄭清用詞時的微妙態度:「聽上去,你對他的這個解釋不是很信服?」
鄭清猶豫了幾秒。
情感上,這樣懷疑曾經在大明坊救過自己小命的面試官非常不妥,但實事求是的說,他對托馬斯今晚這個突兀的‘建議"感到一絲直覺上的不適。
只不過因為他的這絲‘不適"沒有足夠說服力的理由。
所以他擔心自己說出自己的懷疑後,會再被同伴們嘲笑被迫害妄想症,就像禁魔節那天離開科爾瑪的酒館後的那些對話。
但出乎預料,他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博士的問題,旁邊的胖巫師就開口了。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辛胖子已經吃完了那盒蛋糕仔,正捧著一杯不知從何而來的釅茶抿了一小口,皺了眉,咂咂嘴:「不論簽署風險契約,還是從渣哥兒身上剜一小塊肉,在外面做,總感覺有些不合適。辦公樓裡那麼多辦公室,我不信沒有空著的屋子……」
「確實有點可疑。」
蕭笑微微頷首,話鋒一轉,看向鄭清:「既然覺得可疑,為什麼還要直接答應他的建議呢?你完全可以拖延到明天,然後找個更安全的時間與地點提交那個申請表吧。」
鄭清不由自主摸了摸纏了繃帶的胳膊。
半晌。
他才自嘲的笑了笑:「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古人尚且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沒道理我就只會整天躲躲藏藏……與其每日提心吊膽,不如趁著我還在學校,能依靠學校力量的時候,用魚餌把它們勾出來。」
雖然他嘴邊說的是‘依靠學校的力量",但實際上他卻在想有沒有機會藉助這個可能存在的危機,讓先生冒個泡。
年後他已經不止一次去過三有書屋,始終見不到老頭子,就連黃花狸也不見蹤影,這讓他不論做什麼總感覺沒有底氣。
「千日防賊?躲躲藏藏?」
蕭笑敏銳捕捉到鄭清的未竟之意,揚起眉毛,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想捉哪個賊?你覺得托馬斯助教與烏鴉有關?」
「烏鴉?」
辛胖子愕然看向那個被自己吃空的蛋糕仔盒子,臉色陰晴不定——鄭清原以為他會勃然大怒的——但猶豫片刻後,胖巫師卻開始認真捏起了自己的肌肉,從屈肌到肘肌,從肱三頭肌到三角肌,直至他拿圓滾滾的肚皮。
一邊摸,他還一邊嘀嘀咕咕唸叨著:「渣哥兒,當初你是多久發現肉身開始出現變化的?身體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魔力呢?我的基礎比你好,肉身強化程度應該比你更高吧!」
鄭清揉了揉額角。
「那些烏鴉的實驗很危險,別忘了寒假時,我們追捕的那個黑巫師沃特雷最後的遭遇。我的情況很特殊,對你不具有參考價值!而且那些蛋糕仔是托馬斯基於風險契約給我的營養品,他不會冒著觸怒契約的風險做手腳的。」
提醒胖巫師後,鄭清轉而看向蕭笑:
「另外,我沒有說托馬斯肯定是烏鴉……他可能被人矇蔽,可能不自覺充當了烏鴉的掮客,也可能只是我胡思亂想、被迫害妄想症復發了。反正是摟草打兔子,打到就賺到的事情……當然,我答應托馬斯,也不全然是為了釣那些烏鴉。」
說著,他從灰布袋裡摸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瓶子裡裝滿了顏色深沉的血漿,恍如活物般,沿著光滑透明的瓶壁旋轉跳躍著。
鄭清用指尖敲了敲玻璃瓶,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可以用好一陣子了。這個月差點錯過三叉劍的任務……原本我還沒注意,這幾天需要的時候,我才發現就連我自己想弄一點自己的血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了。用的力氣小了,油皮都戳不破,用的力氣大了,又很疼……真的很疼!非常疼!」
他似乎想起來什麼糟糕的回憶,用力晃了晃腦袋。
「總之,今晚這事兒,對我來說,多贏!」他舉起那瓶血漿,彷彿看到了一捧清濛濛的玉幣,正從天上嘩啦啦流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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