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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看著眼前這位在臉上佈滿了乞求之色的一大媽。

心狠了幾分。

一大媽作為一個與偽君子同床共枕數十年的老妻,易中海的所作所為,她真的不知道嗎?

天下沒有永恆的秘密!

易中海的某些算計一大媽不可能不知道,知道卻故意裝了一個不知道,誰讓人家是兩口子!

在一大媽心中,易中海無論算計誰,怎麼算計,都是她的丈夫,她的當家之人,跟她是一家人。

被算計的那些人統統都是外人,包括傻柱在內。

想明白這些環節。

一大媽的乞求落在傻柱眼中,便也成了算計,與易中海一模一樣的算計,無非套路不一樣。易中海以道德綁架及老好人的模樣算計眾人,一大媽卻用任勞任怨好媳婦的形象哄騙眾人。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易中海是絕戶,具體如何絕戶,大部分人都把絕戶的原因歸攏到了一大媽的頭上,說一大媽不能生養,一大媽也委屈巴巴的表示過自己不能為易中海誕下後代的心酸,這恰恰也是騙的眾人同情的根源。

不可謂不高。

真兩口子。

氣氛烘托到這份上。

豈有不說的道理。

要大說特說。

“一大媽,換成往日,我說啥也得給你這個面子,但是今天不行,剛才易中海的話,街坊們都聽到了,我也把後果跟街坊們解釋的清清楚楚。”

傻柱沒給一大媽面子。

都已經撕破臉了。

還要毛的面子。

依著偽君子的性格,就算傻柱偃旗息鼓扭身回家,也不會改變偽君子對傻柱的怨恨,偽君子照樣會在事後琢磨著如何報復傻柱,一大媽甚至還會成為易中海報復傻柱的狗頭軍師,為一種出謀劃策!

都說易中海隱藏的深。

一大媽隱藏的就不深嗎?

人們之所以同情一大媽,是傳言一大媽讓易家絕戶。

上一輩子,一大媽深夜死於心臟病突發。

具體經過街坊們都不知情,其中是否藏著不能向外人道明的齷齪,誰也不得而知,反正死了。又有易中海趁著夜色偷悄悄接濟秦淮茹棒子麵事件,及賈張氏口口聲聲說易中海給賈家的棒子麵不乾淨事件,將一大媽的死,映襯的悲壯了一些。

做飯,收拾家務等營生。

向來一大媽在做。

易中海晚上偷悄悄接濟秦淮茹棒子麵這事,一大媽不可能不知道,有可能易中海給秦淮茹的棒子麵,都是一大媽幫著準備好的。

物資匱乏的年代,家裡突然少了幾斤糧食。

大事情!

人命關天,它能是小事情嗎?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臉上。

秦淮茹是這個年代女人的縮影,心裡奉行著嫁雞隨雞、嫁狗誰狗的行為準則。

賈短命死後,秦淮茹或許有過改嫁的想法,卻被賈張氏給熄滅了。後面嫁給傻柱,主要原因是受了多年的接濟,把傻柱給熬成了大齡光棍,不嫁過去沒法收場,賈家的名聲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影響棒梗、小鐺、槐花他們的婚嫁,又有房子等條件限制,出發點還是奔著吸血傻柱去的。秦淮茹本身對傻柱並沒有愛,充其量不過是感激和後天養成的依賴情緒在作祟。

真要喜歡,哪能因為兒子不同意,硬生生拖了傻柱八年啊!直接搬著鋪蓋卷,過去跟傻柱過日子去了。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秦淮茹對兒子的愛,對賈家的重視,遠遠超過傻柱本人,她對傻柱的定位,自始至終都是幫自己養活孩子,幫扶賈家的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兩字。

有毒。

傻柱的目光帶著一絲恨意。

心機婊發現傻柱看她,忙把頭耷拉了下來。

還是被傻柱捕捉到了某些精彩瞬間,要是傻柱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心機婊秦淮茹的視線落點,應該在易中海身上!

隨即想到了賈張氏前不久借事件推搡讓秦淮茹小產一事。

老虔婆故意的。

一直以來,人們都認為棒梗是賈家的老大,事實上,棒梗排行第二,前面還有一位未出生就夭折的哥哥,名為棒槌。

賈張氏念念不忘要抱大孫子,秦淮茹懷了大孫子,賈張氏卻使了一招順水推舟,人為阻止了棒槌的降世。

看樣子,秦淮茹與易中海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被賈張氏給知道了,這便是易中海的噁心之處。

“呵呵呵。”

傻柱笑了起來,他發現有血緣關係和沒血緣關係,差距真的很大,這也是聾老太太勸說易中海兩口子別領養孩子的理由。

目光落在了聾老太太身上。

這老太太,上一輩子天天唸叨傻柱,說傻柱是她的親孫子,可她明明看出易中海和秦淮茹對傻柱不懷好意,卻始終不敢挑明,強勢阻止對方禍害傻柱。

飯盒爭奪戰中,不幸落敗的聾老太太,開始算計許大茂和婁曉娥夫婦,讓他們夫妻離心離德,給傻柱創造機會。其用意是借婁曉娥家的實力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的享受傻柱紅利。

怎奈秦淮茹技高一籌,賈張氏、偽君子從旁協助,聾老太太失敗了。她要是真把傻柱當親孫子,最好的辦法其實是把真相解析給傻柱聽,讓傻柱看清易忠海和秦淮茹的真面目。

聾老太太沒這麼做,擔心與易忠海交惡,一下子得罪兩個願意幫自己養老送終的人。在易中海和傻柱兩人中間,聾老太太玩了一出簡化版的帝王心術,借易中海拿捏傻柱,反過來利用傻柱制衡易中海,今天拎著豬肉讓傻柱幫忙做菜一事,就是聾老太太在易中海和傻柱兩人中間尋平衡,暗示易中海該給她老太太吃肉了。

剛才聾老太太沉默不肯明著表態,也是源於這方面的考慮。

傻柱藉著聾老太太不肯表態這件事,斷絕了與聾老太太的關係,算是一個意外收穫吧。

“一大媽,敢做就得敢當,易中海這麼做,圖什麼?不就是為了撈好名聲嘛,等我和雨水餓得不行了,以救世主的形象現身,給我和雨水吃的、喝的、穿的,讓我和雨水對他感激涕零。”

有些事不揭穿,還可以當做什麼都發生,大家的臉上也都勉強過的去,現在漏了底,真成了二傻子。

四合院裡面沒有笨人。

傻柱這話,瞬間讓無數人浮想聯翩。

易中海沒有孩子,傻柱十七,雨水十歲,絕佳的為易中海養老送終的人,故意人為製造困難,在以救苦救難英雄的身份現身。先入為主的給眾人營造他幫扶拉扯傻柱與雨水的錯覺,一旦將來傻柱不搭理易中海,都不用易中海出手,四合院這些人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傻柱。

這主意。

絕了。

“柱子。”易忠海對傻柱的稱呼又變成了柱子,口風幽幽一嘆,取出了一封信,揚著信箋,“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為什麼沒說,是因為當初你放出了跟何大清決裂的話,街坊們都可以作證,你那會兒要拎著菜刀去保城跟何大清拼命,一大爺擔心伱死活不肯花這個錢,就好心的沒有把實話告訴你,沒想到,還被你誤會了,這是何大清郵寄來的信,信裡說明了一切。”

易中海臉上湧出了一副為傻柱著想的老好人表情,及自己做了好事還被傻柱誤會的委屈之色。

他手中的信箋也遞給了傻柱。

一信在手。

天下我有。

只要信箋的內容往出一亮,之前傻柱對易中海的種種指責,統統變成了臭狗屎,易中海老好人的人設還會更上一步臺階。

心中帶著笑意的易中海,看著傻柱從信封中抽出信箋,隨即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傻柱並沒有依著套路出牌,開啟信箋細看信箋的內容,也沒有將信箋遞給旁邊那些街坊們,他猶如諜戰電影裡面的情報偵查員,將信紙塞在了嘴巴里面,三下兩下吞吃在了肚子裡面。

死無對證!

易中海傻了眼。

沒了信箋,他還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傻柱。”柱子的稱呼,又變成了傻柱,“你怎麼把信紙給吃了?”

“你剛才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和雨水著想,不惜背上這個罵名,我禮尚往來,還你一份大禮,就算這封信箋是假的,我也將它當做了真。”

偽君子心中一悶。

把它當真。

那就是真的!

見易中海吃癟,一大媽下場了。

真是多年的兩口子。

這配合。

打的委實不錯。

“柱子,老易跟我這麼說過,不把這些錢給你,主要是你還年輕,剛參加工作,手頭上的錢太多,容易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不懂得存錢,你一大爺就想幫你存起來,留著給你娶媳婦用。”

一大媽口風一轉。

“真不是一大媽說你,柱子你自打參加工作後,月工資四十多萬,月月光,一點錢存不下來,你一大爺真是為你好,家裡怎麼也得留點這個急用錢。”

“柱子,你認也好,不認也罷,終究是我這個一大爺在這件事上沒考慮周全,沒能提前把話說清楚,才會讓你這麼誤會了一大爺,怨我!”

怨我二字,被偽君子故意加重了語氣,充滿了自責的演繹,給人一種入木三分的感官,就彷彿易中海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中海,我雖然被人叫作傻柱,可我並不是沒腦子,老話說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易忠海聞言,心裡一緊。

難不成傻柱手中還有殺手鐧!

今天的大院大會,進行到現在,處處令易中海捉襟見肘,會議內容也與易中海心中所想背道而馳,明明是拿捏打壓傻柱的絕佳機會,卻成了易中海反過來被傻柱拿捏,人設都破了。

“街坊們恐怕不知道吧!”傻柱提高了自己的聲音,“為我著想,怕我大手大腳花錢的理由,今天是易中海和一大媽第二次跟我說,我不知道街坊們記得不記得,二月二那天,我和雨水一天沒在四合院現身,我記得三大爺晚上還問我來著,我瞎編了一個帶著雨水去外的藉口,事實上,我帶著雨水去了保城。”

易中海臉色突變,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會面臨著什麼了。

“我去保城找老頭子,這件事就易中海知道。當著街坊們的面,我問問咱們四合院令人敬遵的管事一大爺,為什麼會在我帶著雨水去保城的當天,白寡婦逼著老頭子去鄉下給人家做喜宴去了?”

“會不會是走岔了?”

“這是一個理由,但我還是想問問易中海,你給白寡婦打電報,讓白寡婦二月二那天無論如何也要支走老頭子,是什麼意思?”

易中海語塞。

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你不說理由,我也曉得原因,無非擔心我跟老頭子見了面,你算計老頭子及我和雨水的勾當真相大白,你故意打電報讓白寡婦支走了老頭子,你易中海什麼都算到了,就是沒算到我上一個禮拜專門抽空去了保城,我見到了老頭子,還找到了你易中海給白寡婦發的那封電報,要不要我當著街坊們的面,把電報內容念念。”

哎!

一大媽心中幽幽一嘆。

這事,她當初就曾多次勸說過易中海,可易忠海就是不聽,現在好了,紙包不住火,傻柱去了趟保城,爺倆一對話,易中海多年的苦心經營,瞬間毀於一旦,何大清沒死,這種事咋能瞞得住呢!

易忠海似乎想到什麼後路,臉色逐漸好轉了起來,他用目光看著聾老太太。

感受著易中海打來的眼色,聾老太太也是有苦難言,最終選擇了向現實低頭,她的養老還的靠易中海。

“柱子,都是一個大院的街坊,你一大爺也解釋清楚了,這件事是你一大爺不對,看在我老太太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老太太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傻柱口風一轉,“那下藥這個事,怎麼說?剛才易中海口口聲聲說我給您下藥了,我是不是要去派出所自首?”

“跟你沒有關係。”

“跟我沒有關係,那易中海為什麼一口咬定是我給您下了藥?”傻柱繼續用話戳著易中海的肺管子,“我明白了,易中海連續好幾個月不給老太太吃肉,饞的老太太受不了了,買了半斤豬肉委託我幫忙做葷菜,這等於打了我們管事一大爺,軋鋼廠四級工易中海的臉,易中海不高興了。”

易忠海聞言,心裡猛地咯噔一下。

糟了!

竟然忘了這茬!

這是東窗事發了啊!

怎麼辦?

一時間,易忠海心亂如麻,再也不敢作妖了,傻柱說中了他的心思,借大院大會拿捏傻柱,也有警告聾老太太的意思,都知道聾老太太跟易中海兩口子搭夥過日子,聾老太太拎著豬肉讓傻柱做菜,寓意著聾老太太在易中海家裡受到了虐待,把易中海兩口子的臉按在了爛泥地裡面。

“咳咳!”聾老太太匆忙改變口風,她還的靠易中海送終,可不能得罪易中海,有些事情起到了預期的效果便可,“柱子,你誤會你一大爺了,這豬肉就是你一大媽給買的,也是你一大爺叮囑的我,讓我找你做葷菜,說你是好孩子,不會拒絕老太太我的這個請求。”

聾老太太又在兩頭討好。

即圓了今天她打臉易中海的梗,又拉近了一下跟傻柱的關係。

我都說你是好孩子了。

你還能繼續跟我一般見識?

易中海是養老的希望,傻柱是滿足她口舌的工具人。

是說了決裂的話。

哪有如何。

人還沒死。

我老太太厚著臉皮登門,你總不能把我老太太給趕出家門吧。

“這件事是我老太太唐突了,沒替中海想,才會鬧出這麼一個亂子,都是我老太太的責任。”

“老太太,別自責。”苦苦尋覓機會,卻一直找不到插話由頭的許大茂,總算見縫插針的抓住了機會,“一大爺兩口子真是街坊們學習的榜樣,為了不讓街坊們知道一大爺給老太太買肉吃,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在屋裡偷悄悄的用火爐燉肉,這種捨己為人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值得四合院街坊們學習。”

傻柱是許大茂的兄弟。

當兄弟的被易中海亂扣屎盆子。

許大茂不出頭,顯得他不夠意思。

這話。

頓時讓某些人不能接受,比如易中海,再比如聾老太太。

說是為了給老太太燉肉吃,真要是心中有聾老太太,不至於大晚上偷悄悄在火爐上燉肉。

“許大茂,別瞎說。”

話雖如此。

可劉海中言語中,分明沒有訓斥許大茂的意思。

“爸,許大茂還真不是瞎說,我那天上廁所,走到中院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肉味,我剛開始以為傻柱在燉肉,順著香味這麼一找,發現是一大媽在燉肉,門窗關的那叫一個結實,我順著細縫看到,一大爺家的火爐上面,燉的半拉豬肉,一大媽和一大爺就著饅頭吃來著,還說不能讓老太太知道。”

劉家兄弟中,年紀最小的劉光福,坐實了易中海兩口子大晚上揹著聾老太太吃肉這一傳聞。

“爸,我回去還跟你說來著,我說一大爺和一大媽在吃肉,你不相信,抽了我一雞毛撣子,後來你還專門去看了,回來跟我媽說,說我沒有說謊。”

街坊們的臉上,泛起了譏笑。

一個人說,有可能是假的。

兩個人講,就有可能是真的。

三人成虎。

假的也成了真的。

瞧易中海兩口子的臉色,這件事十拿九穩是真事。

難怪聾老太太的臉色會這麼難看。

到這個時候了。

傻柱說啥也得新增一把柴火,讓火燒的旺旺的,他就想知道一件事,當易中海偽善的面具被自己撕扯下來,易中海還如何套路眾人。

“老太太,你就別為易中海掩飾了,你恐怕不知道,你在易中海心中,就是一個累贅的形象,前段時間,易中海跟我說了好幾次,藉口他忙工作,一大媽要回老家,讓我給你做飯,真相僅僅就是做飯這麼簡單?”

傻柱的反問,如錘子一樣的敲擊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捫心自問的想想。

真就是幫忙做飯嗎!

有些事情,要麼不沾,一旦沾上,想甩開可就難了。

“我實話告訴你,易中海兩口子照顧你,跟你搭夥過日子,也是無利不起早,他們想落個照顧孤寡老人的好名聲,當好名聲有了後,你又天天嚷嚷著吃肉,易中海兩口子覺得照顧你有點得不償失,明著說不照顧你,擔心街坊們戳他們兩口子的後脊樑骨,便用言語暗示我,讓我接過他們兩口子照顧你的差事,見我沒搭理這個茬,直接跟我挑明瞭說。”

“老太太,傻柱說得對,這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許大茂又在第一時間附和著傻柱。

四合院雙傻聯手怒撕易中海。

“為什麼不給你買肉吃?明明曉得老太太你無肉不歡,卻偏偏給你吃窩窩頭,吃白菜湯,生活是難,可是再難,四合院裡面的街坊們也會兩個月給家裡的老人們改善一下生活,易中海兩口子卻沒有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逼著你老太太主動跟他們兩口子開口,說你不跟他們搭夥過日子了,這樣的話,他們擺脫了你老太太這個累贅,還保留了這個好名聲。”

傻柱反手把劉海中脫下了水。

得讓劉海中來抗易中海的怒火。

“剛才二大爺也說了,說他發現易中海兩口子晚上偷偷吃肉,老太太,你好好的想一想,仔仔細細的想一想,二大爺可是咱們四合院的管事大爺,他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傻柱這番話一出口,易忠海和一大媽的臉,頓時就變了顏色。

問題大了去。

一趟保城,讓傻柱不管不顧的選擇跟易家翻臉。

這說明什麼?

說明傻柱變了心,不再是受他們掌控的傻柱了。

更讓易中海兩口子不能接受的事實,是他們的人設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破裂了。

一直以來,易中海就以老好人的人設在四合院討生活,把自己變成了四合院一言九鼎的管事一大爺,一大媽以這個易中海賢內助的人設,幫著易中海套路四合院眾人。

照顧沒有血緣關係的聾老太太。

這就是四合院眾人覺得易中海兩口子不錯的原因。

真相這麼恐怖。

易中海兩口子把聾老太太當做了累贅,還在大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偷悄悄的燉肉偷吃,完了給聾老太太送窩窩頭和白菜湯,這真是他們認識中那個事事將聾老太太掛在嘴邊的一大爺嘛。

還有一大媽,不是說她將聾老太太當做親生婆婆對待嗎?

就這個偷肉吃的做法。

真不像。

某些方面。

還不如賈張氏,最起碼賈張氏人家把這個撒潑表現在了面上,不像易中海兩口子,任何事情都掩藏在虛幻的老好人的人設後面。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望向易中海兩口子的目光,也帶著強烈的不屑。

不知道誰。

竊竊私語了一句。

“我說有時候大晚上的突然聞到了肉味,錯以為是在做夢,合著不是做夢,是一大爺兩口子在火爐燉肉偷吃。”

聲音不大,卻剛好可以讓無數人聽到。

就彷彿一個訊號。

無數人加入其中。

也是易中海惹怒了眾人。

依著傻柱的印象,從前年開始,易中海居然神奇般的組織大傢伙為聾老太太進行了二三次不成功的募捐活動。

現在想想。

他們分明是被騙了。

心中的火氣自然要藉著這個機會發洩出來。

“大晚上的偷肉吃,還怕咱們街坊們發現,故意把這個門窗管的密實,這心機,真夠可以的。”

“我說這大夏天的,街坊們都把家裡的火爐子給搬了出去,怎麼就咱們管事一大爺家裡還留著火爐子,原來不是沒地方放這個火爐子,是人家的火爐子晚上還有偷摸摸的用處。”

“啥用處?”

“燉肉啊。”

“誰家燉肉?”

“一大爺家,四合院管事一大爺,軋鋼廠四級技工易中海家。”

“怎麼晚上燉肉?”

“揹著聾老太太偷吃唄。”

兩位。

真人才。

說開了這個相聲。

一說一捧。

讓現場陷入了高潮。

“聾老太太不是易中海兩口子的親媽嗎?怎麼還揹著老太太偷吃呀。”

“親媽,是給咱們演的,揹著偷吃,是不給咱們演的。”

“這就是缺德啊。”

“不是缺德,是沒孩子。”

“為什麼沒有孩子?”

“心眼太多,算計的,你們說前段時間傻柱被舉報,聾老太太被舉報,是不是就是易中海搞的鬼?”

有時候,壓垮駱駝的東西,就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稻草。

街坊們調侃的聲音。

一字不漏的飛入了易中海兩口子的耳簾,一想到自己名聲臭了,成了被無數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易中海兩口子心神懼裂。

這不是我要的劇本啊。

“噗!”

一口鮮血噴出。

一大媽暈了過去。

偽君子易中海借坡下驢的揹著一大媽進了家門。

大院大會莫名的陷入了停頓。

“我宣佈,大院大會結束。”

劉海中接過了主持大院大會的權柄,宣佈大會結束。

眾人嘩啦一聲各自閃開。

聾老太太原本想招呼人攙扶一下。

話到嘴邊。

又把詞彙給吞嚥到了自己的肚子裡面。

四合院的人,人人避恐不及聾老太太。

拄著柺杖,顫巍巍的朝著後院走去,路上,聾老太太都在回味,回味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誤的。

停下腳步。

回看了一眼易家,又看了看傻柱,發現傻柱向自家屋走去,後面跟許大茂和閆阜貴二人,心中嘆息了一句,繼續朝著自家走去。

……

進了傻柱家的閆阜貴,用一種怪怪的眼神打量著傻柱。

看的傻柱有點發毛。

“三大爺,怎麼個意思?”

“傻柱,三大爺說句心裡話,對與錯,咱們不提,你別記恨就成,現在的你,讓三大爺分外的覺得陌生。”

許大茂點著頭,“傻柱,我跟三大爺想一塊了,你真不是你,我覺得你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豈止是閆阜貴和許大茂這麼想。

今晚的傻柱。

給四合院街坊們一種震撼的感官。

霸氣側漏。

以前的傻柱,敬重易中海,尊敬一大媽,就算心裡有氣,卻也會顧忌易中海兩口子的面子,私下裡談。

上一次決裂這事,要不是傻柱把實情說出來,四合院的街坊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大家就是覺得傻柱和易中海兩口子突然疏遠了關係。

原來前一個月。

兩家人就決裂了。

今天大院大會上,傻柱先後撕下了易中海兩口子偽善的面具,讓偽君子兩口子人設不在,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難怪閆阜貴會這麼打量傻柱。

“人是會變的嘛!”傻柱試著給出了一個理由,“也是易中海把我噁心壞了,他兩個月不給聾老太太吃***得聾老太太自己買肉吃,你們也都看到了,易中海那個臉色,比狗屎都臭,我幫著做了,易中海覺得丟了臉,把火氣撒在了我的身上,一口一個老太太跑肚,還下藥,他不仁,我自然也要不義了,翻臉了又能怎樣?我也不靠他易中海兩口子活。”

“傻柱,你能想明白這些,我真的很欣慰。”

“我也很欣慰。”

“許大茂,我怎麼發現那都有你啊,跟你有什麼關係?”

“傻柱,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哥們義無反顧的揭穿了易中海兩口子大晚上偷燉肉吃,你能這麼順利戳破易中海兩口子虛偽的面具,就這個恩,你的幫我做頓飯。”

“傻柱,許大茂說的對,易中海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你今晚讓他吃了這麼大的虧,多加點小心,別讓易中海逮著機會算計你。”

傻柱點了點頭。

閆阜貴的提醒。

在理。

就算沒有閆阜貴的提醒,傻柱也會對易中海提高警惕。

那個紅星廢品站的副站長,為什麼一來廢品站,就給傻柱一個下馬威。

原因跟易中海有關。

老副有個老表,這個老表就是易中海找的那個倒黴鬼,前軋鋼廠食堂主任,因為與易中海兩人合謀打壓傻柱的提學徒工一事,事敗後,一直在軋鋼廠打掃廁所。

這位老表把火氣撒到了傻柱的身上,所以才有了老副剛上任就給傻柱下馬威這件事的發生,繼而讓傻柱有了滅殺他的想法,且與許大茂商量,準備利用周向紅同志,給老副來個精湛的仙人跳。

“我知道。”

“知道個屁,趕緊準備呀。”

“喝點?”

“慶祝。”許大茂扳著手指頭,朝著傻柱羅列起慶祝的理由,“第一,你跟聾老太太決裂,不用在顧忌聾老太太的想法,第二,你戳破了易中海兩口子虛假的詭計,第三,我許大茂幫了你,第四,三大爺幫了你。”

“喝點就喝點。”

傻柱張羅起來。

“等會。”

“怎麼了。”

“外面有動靜。”

許大茂、傻柱、閆阜貴三人,凝神靜氣屏住呼吸的傾聽起來。

後院隱隱約約傳來了皮帶抽在人身上及人捱打發出的慘叫。

真相大白。

打兒子專業戶,棍棒底下出孝子這一信條信者劉海中,又在教育他的兩個不孝子,不知道是單打,還是雙打。

“三大爺,我發現你從來沒有打過你的幾個孩子。”

“教育,可不能棍棒相加。”

“別說了,走一個。”許大茂端著酒杯,指著桌子上的下酒菜花生米道:“花生米配酒,美味。”

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眾人話匣子隨即拉開。

“現在生活管不錯了,還有花生米,前幾年喝酒,知道什麼下酒嗎?”閆阜貴說教起來,“有的人用小石頭沾醋下酒,還有人用焊條沾醬油下酒。”

“三大爺,您真有學問,幹一個。”

喝完酒的傻柱。

突然愣神了。

今晚的大院大會,貌似不盡人意。

下藥的罪魁禍首還沒有抓住。

賈張氏!

猶豫著一會兒喝完酒,要不要指派許大茂同志去派出所報案,他下午可找到了賈張氏買巴豆粉的證據。

本想借著大院大會,戳破賈張氏巴豆粉給許大茂下藥一事,在以這個為由頭,把聾老太太跑肚的根源扣在賈張氏頭上。

許大茂上午跑肚。

聾老太太下午跑肚。

很明顯。

被人下藥了。

這個下藥之人也只能是賈張氏。

想法不錯。

只不過變故影響下。

傻柱還沒有來得及丟這個殺手鐧。

……

隔壁。

易中海家。

將一大媽抱回屋子的易中海,剛要伸手掐一大媽的人中,便看到一大媽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心暖暖的。

這麼多年的夫妻。

他知道一大媽這麼做的理由。

救他。

那個社死當場的情況下,也只有裝暈一條道路可走了。

哎。

一處錯。

處處錯。

易忠海滿腔的心事,他看著一大媽,一動不動,一副神遊天外的架勢。

一大媽發現了易中海的不對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喊了幾嗓子,“老易,老頭子,易中海。”

見易中海沒有反應,還木頭人般的坐在凳子上發愣。

一大媽一巴掌抽在了偽君子的臉頰上。

“啪!”

巴掌扇在臉頰上的劇痛,讓易中海逐漸回過神來,可他茫然無神的雙眼,表明著易中海此時的心情,極其的糟糕。

理解。

盤算了大半輩子。

莫名其妙的泡了湯。

換成任何人,都會如此。

只不過易中海更加抑鬱一點點。

“怎麼辦?”算計落空,人設不在的易中海,崩潰了,“我該怎麼辦?”

“從現在開始,你也不要在四合院擺你管事一大爺的架子,劉海中不是想上位當一大爺嘛,那就讓劉海中出頭。”

易中海點了點頭。

易家的情況。

有點特殊。

某些事情上面,比如這個當家作主,向來是易中海說了算,但是有些時候,易中海也得聽一大媽的叮囑。

就如傻柱預測的那樣,一大媽其實就是易中海的狗頭軍師。

“軋鋼廠裡面老老實實上班,四合院裡面夾著尾巴過日子,過段時間街坊們就會遺忘,這段時間,我們要儘可能的低調做事,做點好事情,只要有人說咱們好,事情就有的挽回。”

“你說我現在向傻柱道歉,他會不會原諒我?會不會繼續像以前那樣敬重我?”

一大媽看傻子似的看著易中海。

笑了。

對傻柱。

一大媽看的比易中海透徹。

“傻柱這人死腦筋,他心中打定的主意,別說你,恐怕就是何大清回來,也不能改變什麼,不知道你記得不記得,許大茂跟傻柱說,說何大清跟著寡婦跑了,傻柱第一時間按著許大茂暴揍了一頓,完了跑回四合院,發現許大茂沒說謊,拎著菜刀要去保城找何大清算賬,但是第二天,傻柱一反常態,說他理解了何大清跟著寡婦去保城這一行為,說何大清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還跟許大茂成了朋友,你不覺得奇怪嘛?”

一大媽剖析著傻柱的為人處世。

“真的,傻柱好像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

“這也是我看不透傻柱的地方,一個人怎麼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他寫的與何大清分家的證明,四合院的街坊們都簽了字,還有去廢品站工作等等,現在的日子,真讓人琢磨不透。”

易中海沉默了。

一大媽說的太對了。

傻柱的所作所為,處處讓易中海無處下手。

就拿今晚那封信和電報。

誰能想到傻柱會把信箋看也不看的徑直給吞吃到自己肚子裡面。

又一個人偷悄悄的去了保城,見到了何大清,得知了某些事情的真相。

傻柱如果得知真相,第一時間找到易中海,罵易中海兩口子是混蛋玩意,一大媽可能還不怎麼擔心。

問題是傻柱並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反而無事人似的正常上下班。

表現的越平靜,一大媽就越怕。

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喚。

傻柱越沉默,後果就嚴重。

事實證明。

一大媽的推測是正確的。

電報成了傻柱制衡易中海兩口子的殺手鐧,讓易中海兩口子身敗名裂,估摸著明天整個衚衕就會傳遍易中海兩口子揹著聾老太太偷吃肉,卻給聾老太太窩窩頭和白菜湯的流言蜚語。

無數人會戳易中海兩口子的後脊樑骨。

而且今晚的傻柱,又在喝酒!

易中海可是傻柱醉酒毆打的切身受害者。

喝多了酒的傻柱。

力大無窮。

兩易中海綁一塊都不是對手!

愁死偽君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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