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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兩口子錯意會了賈張氏的來意,老虔婆今次可不是來者不善,是帶著誠意來徵求傻柱意見的。

有些話。

當著於莉不好開口。

便想著是不是打發走於莉,私下裡跟傻柱談。

轉念一想。

自己這要求除了不可能實現之外,還有可能被傻柱給趕出去。

得不償失。

就打消了原先的想法。

她關上屋門,邁步走到傻柱和於莉兩人跟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聲音也隨之壓低了很多。

“傻柱,傻柱媳婦,我老婆子跟你們說的話,你們最好別傳出去。”

傻柱和於莉雖然不知道賈張氏葫蘆裡面賣著什麼藥,都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好事。

壞事。

得說出來才知道。

可不興猜。

“東旭前幾天跟我說過這麼一句話,說他出現了意外,讓我老婆來找你,讓你去找街道和公安,他還給我留了一封信,讓我老婆子到時候把信給你,你拿著這封信去找街道和公安。”

傻柱和於莉對視了一眼。

於莉什麼感想,傻柱或許不知道,但他此時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賈張氏臉上的表情。

一本正經。

在傻柱的認知中,他第一次見到這麼認真的賈張氏,心裡本能性的信了三分,剩餘的七分則化作了對賈張氏的厭惡。

抓賊抓髒。

拿奸拿雙。

你說賈東旭的死另有原因,還說賈東旭留了一封信,你直接拿著信去找街道和公安多好。

非要多我這一道工序。

讓我拿著信去找公安和街道。

我是你賈傢什麼人?

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

我吃飽了撐的?

傻柱本能性的泛起了牴觸情緒。

“你又不是找不到街道和公安,你直接帶著信去多好。”

“這不是找不到信了嘛,我放在床墊下面,剛才翻箱倒櫃的找了一圈,沒找到信,就來找你了。”

賈張氏給出的答案,徹底嚇傻了傻柱。

好傢伙。

也只能狂呼一個好傢伙。

賈東旭給你留了信,說出了意外來找我,結果你來了,賈東旭給你留的信卻不見了蹤影,合著你賈張氏的意思,就是在信口雌黃。你跟我瞎咧咧無所謂,總不能讓我去跟街道和公安瞎咧咧吧,我跟人家說瞎話,我估摸著得進去。傻柱之前對賈張氏泛起的三分同情,在賈張氏信丟了的真相面前,也變得沒有了。

傻柱對賈張氏失去了耐性。

你可以高看任何人。

唯獨不能高看賈張氏。

這腦子!

“賈大媽,你就說你怎麼想的吧?”

傻柱的語氣。

冰涼了幾分。

細細品味一下。

內裡甚至還有驅趕之意。

“傻柱,我老婆子前面說過了,東旭說的,他出現了意外,讓你去找街道和公安。”

傻柱都要被逗樂了。

讓我去找公安。

關鍵證據沒有。

紅口白牙的瞎說。

這忙沒法幫。

心裡產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見賈張氏有些急切,傻柱忙把理由搶先一步說了出來,“您別急,第一,您沒有證據,就您現在跟我說的話,我都要打個懷疑,第二,我相信你的話,可問題是公安和街道他們相信你的話嗎?肯定要打個問號!口說無憑!第三,賈東旭怎麼死的,軋鋼廠保衛科已經給出了最終答案。”

賈張氏並沒有鬧騰。

她是撒潑。

卻不傻。

來之前,心裡便已經有了吃閉門羹的心思。

沒有信。

傻柱不幫她也在情理之中。

昨天易中海帶她去軋鋼廠商談具體後事,賈張氏就已經知道軋鋼廠對賈東旭身死的具體處理意見。

意外身死!

現場的證據,及現場目睹了賈東旭身死的那些人證,清清楚楚的告知了保衛科,賈東旭大清早就在軋鋼廠車間裡面偷懶,坐著打瞌睡,被易中海叫醒後,在邁步朝著易中海行進的過程中,腳不小心踩在沾滿了油質的圓柱銷上面,使得賈東旭下盤不穩,摔倒在地之時,手不小心抓到了旁邊放置工具及加工件的貨架子,貨架子被帶倒,上面放置的那些工具及加工件貫穿了他的身體,看著就跟馬蜂窩似的,血流不止慘死。

死的原因。

是賈東旭踩了油漬圓柱銷,不少人都能作證。

圓柱銷誰的?

賈東旭昨天加工的返修件!

上面有臨時編號。

唯一解釋不清的疑點。

是油漬。

誰把放著油漬的桶,放在了桌子底下?油漬桶為什麼漏油?

真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注意。

保衛科在別的車間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就把這件事排除在了賈東旭身亡的疑點外面,認定賈東旭死於意外。

成既定事實了。

你怎麼翻?

正如傻柱所提醒的那樣。

賈張氏去找街道或者公安,等於推翻了軋鋼廠保衛科給出的事實調查報告,會給秦淮茹帶來一定的風險。

除非賈張氏擁有十足的證據。

她只有一封信。

信還被弄丟了。

不得已。

賈張氏只能扭身離開。

縱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人死不能復生。

在賈東旭身死的既定事實下,賈張氏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代替賈東旭好好的綁死秦淮茹,不讓秦淮茹改嫁,讓秦淮茹一輩子給賈家當牛做馬。

……

傻柱家。

隔著自家玻璃。

看著推門而去的賈張氏。

傻柱輕輕的感嘆了一句,後插上門栓,又把窗簾拉上,一個人默默的躺在了床上,滿腦子翻來覆去的想著賈東旭的死。

不說不知道。

一說嚇一跳。

最開始。

傻柱也以為賈東旭就是死於意外,但是經賈張氏這麼一鬧騰,他發現賈東旭的死,有可能不是意外。

好端端的一個人。

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關鍵周圍有那麼多的人,都證明賈東旭死於意外。

是巧合嗎?

易中海喊了賈東旭一嗓子。

師傅喊徒弟起來工作,名義是幾天後的職工技能大賽,出發點是讓賈東旭從現在的二級工變成三級工。

換做誰。

都不會懷疑易中海。

望徒成龍。

人之常情。

可傻柱卻總感覺這裡面有易中海的事情。

今晚上的大院大會,易中海在明知道傻柱成家立業的情況下,還妄圖以道德綁架的手段逼迫傻柱接濟秦淮茹!

就像剛才於莉說的那樣。

寡婦門前是非多。

易中海讓一個娶了媳婦的男人去接濟一個剛剛死了男人的寡婦,打的名號是鄰里幫扶,卻總有一點點急切的味道。

太急了!

給人的感覺,他深怕餓著秦淮茹及秦淮茹的兩個孩子。

眉頭皺在一起,卻又舒展開了。

腦海中。

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片段。

易中海深夜接濟秦淮茹棒子麵,實際上是給的白麵,秦淮茹將白麵蒸成饅頭,向來好吃懶做的賈張氏,寧願吃齁嗓子的窩窩頭,也不吃白麵饅頭,面對棒梗的質疑,賈張氏公然喊出,說傻柱接濟的窩頭吃著乾淨,易中海接濟的白麵饅頭髒。

這事情還是棒梗當笑話一樣的說給傻柱聽,傻柱才曉得有這麼一檔子事。

易中海的年紀,可以當秦淮茹的父親,傻柱的年紀卻比秦淮茹小三歲。

依著正常人。

就算懷疑,也是懷疑與秦淮茹同齡的傻柱,而不是猜疑比秦淮茹大二十多歲的易中海。

賈張氏卻偏偏反著來做。

難不成!

傻柱騰的一聲坐直了身軀。

收拾完家務,準備睡覺的於莉,委實被傻柱給嚇了一跳,捂著嘴巴原地蹦高了一下,一個沒注意,身體情不自禁的朝著傻柱倒去。

“這才幾點?不就是娃娃的那點事情嗎?著什麼急?”’

看著於莉。

傻柱笑了一下。

腦海中卻將於莉的話翻來覆去的好一遍琢磨,自己坐直身軀,壓根就是無心之舉,但是於莉卻錯以為自己要跟她親熱。

一個想東。

一個琢磨西。

壓根就是南轅北轍。

於莉誤會了自己。

倘若這種誤會套在賈東旭這件事上面,未嘗沒有可行性。

易中海喊賈東旭,賈東旭死了,旁邊又有那麼多人在。

假設一下。

如果易中海真的算計死了賈東旭,那麼旁邊那些人就是易中海自證清白的人證,這也是保衛科很快結案的根結。

幾十號人都能證明。

他們自然不會在說什麼。

也解釋通易中海深夜接濟秦淮茹白麵,賈張氏說易中海接濟東西髒的原因了!

易中海滅殺了賈東旭!

什麼原因?

桃色事件嗎?

傻柱身為四合院的原住戶,對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桃色新聞還是略有耳聞的,也是託了許大茂的福,鱉孫可跟傻柱說了他與秦淮茹的事情!

秦淮茹在傻柱眼中,不在是聖潔的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就是一個被許大茂禍禍了的人!

許大茂能做的事情。

易中海就不能做嗎?

傻柱突然在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好像找到了事情的突破點。

眼神。

易中海今晚大院大會上,望向秦淮茹兩個孩子的眼神,與傻柱望向於莉的眼神有過之而無不及。

內裡全都充滿了愛意!

區別在於。

傻柱對於莉的眼神,是愛人的那種愛慕眼神。

易中海對棒梗、槐花兩人的眼神,是父親般的慈祥眼神。

傻柱覺得自己頭大如鬥。

秦淮茹可是賈東旭的媳婦,賈東旭又是易中海的徒弟,他們兩口子管易中海叫師傅。

我了個大艹。

最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

秦淮茹與易中海!

這也佐證了賈東旭的死亡,他發現了兩人的苟合秘密。

易中海繼而起了殺人之心,藉著事故滅殺了賈東旭,又巧妙的利用了自己軋鋼廠八級技工及賈東旭師傅的身份,將自己的出發點置於大義的角度,要不是他催促賈東旭,賈東旭也不會踩圓柱銷身死。

如此一來。

傻柱就不得不謹慎對待易中海。

要是他記憶沒有出現錯誤的話,一大媽晚上睡覺前還好好的,後半夜易中海哭天喊地的叫喊,說一大媽因為心臟病死掉了。

一個滅殺了賈東旭的人,自然也可以滅殺一大媽。

鬧不好兩人還都因為同一個原因而死。

我尼瑪。

狠人。

敵明我暗的情況下,對傻柱有利,最起碼易中海不知道傻柱已經泛起了對他的猜疑。

都說打草驚蛇要不得。

傻柱卻要給易中海來出先聲奪人,他原本想要現在就做,可是看到於莉,就把詐唬易中海的事情暫時放在了一旁。

於莉要緊。

……

賈家。

回到屋內的賈張氏。

進門的一瞬間。

鬼使神差的突然想到了她的乖孫棒梗,出於不放心的考慮,抓過了棒梗的書包,仔仔細細的翻找起來。

她失望了。

棒梗的書包內,除了那些被棒梗畫了各種打鬥圖案的課本,及被老師打了大叉的作業本之外,還有十幾個小孩子玩耍的紙寶。

賈張氏期待的那封信,並不在棒梗的書包內。

或許是失望的原因。

她嘴裡下意識的喃喃了一句。

“那裡去了?”

話罷。

目光落在了棒槌和槐花的身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賈張氏取下了賈東旭的遺照,將遺照放在了兩個孩子的中間,對比起來。

越看。

賈張氏的心越涼。

雖說剛剛出生的孩子,還看不出什麼,可賈張氏也知道一點眉目,畢竟棒梗和小鐺在前,藉著棒梗和小鐺當時的樣子對比。

她似乎猜到了什麼!

整個人瞬間變得無力起來。

……

易家。

屋內就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

心機婊進門之前,與給聾老太太送晚餐的一大媽來了個面對面,所以有些話可以趁機挑明。

也沒有藏著掖著。

一上來就直奔了主題。

“中海,我問你,東旭是不是你下的手。”

易中海笑了一下,反問了秦淮茹一句,“這個重要嗎?”

秦淮茹唯恐一大媽反回來,讓她沒有時間與易中海說清信的事情,忙加快了語速,同時也儘可能的壓低著自己的聲音。

隔牆有耳。

這事情畢竟做的不怎麼地道。

“你知道不知道,賈東旭前幾天寫了一封信給賈婆子,說他要是遇到了意外,讓賈婆子拿著信去找街道和公安。”

原本佝僂著腰桿的易中海。

騰的一聲挺直了他的腰肢。

眼神中。

也迸發出了質問的精光。

秦淮茹一見易中海這般表情和體態,就曉得自己猜中了答案。

賈東旭真是易中海下的手,就算不是易中海下的手,也跟易中海有著莫大的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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