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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和賈東旭兩人的勾心鬥角不提。

跟傻柱沒有關係,跟他有關係的事情是娶媳婦。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必須要提上議程。

趕早不趕晚。

儘可能的讓於莉為何家誕下麒麟兒。

這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情。

在夜幕降臨後,酒足飯飽的傻柱,依著計劃準備送於莉回家,他臨出門的時候,無意中掃了一眼,看到對面賈家玻璃上面閃過了一個詭異的黑影,就那個肥豬一樣的身影,除了賈張氏也沒旁人了。

賈張氏在偷摸摸的打量著自家。

甭問。

肯定沒憋好屁。

傻柱朝著何雨水叮囑了一句,讓何雨水無論如何也得看好家,更向著賈家的方向指了指。

可不是傻柱在小題大做。

對面就是骨子裡面鑲刻著偷盜基因的賈家,傻柱卻偏偏大包小包的帶回來很多東西,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短短一個多小時,傻柱從於莉、何雨水、許大茂口中獲知了一點點狗血事情,賈家盜聖棒梗,現如今依然顯露頭角,小小年紀便覺醒了盜聖天賦,四合院內不少街坊們都已慘遭盜聖棒梗的毒手,東家的白菜心,西家的胡蘿蔔。

一個不注意,被盜聖棒梗偷家。

可有樂子看。

小心無大錯。

叮囑完何雨水,傻柱用腳踏車託著於莉,帶著東西去了於莉家。

傻柱的意外現身。

讓於莉的父母分外的高興。

五年的悄無聲息。

於莉的父母也以為傻柱出現了意外,回不來了。擔心於莉會被扣一個剋夫的壞名聲,沒有人要她。

傻柱的迴歸。

打消了於莉父母的一切擔憂,人沒死,於莉腦袋上未婚便剋死了夫家女婿的謠言自然也不在了。

於莉父母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在街坊們面前挺直他們的腰板。

傻柱不在的這五年,有關於莉剋夫的流言蜚語一直懸在於家人頭上,讓於家人夾著尾巴做人,傻柱回來,於莉的父母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跟那些人說,我們家於莉不是剋夫的人,是你們在瞎傳謠言,是你們缺德。

於莉的父親,還能保持一種一家之主的威嚴,於莉的母親就不行了,見到傻柱,一個勁的抹著眼淚。

高興的哭。

打鐵趁熱。

見於家人的情緒都到位了。

傻柱開啟提包,將那些東西擺放在於家眾人面前。

看著滿包的食物。

都傻了眼。

吃的。

裡面還有紅腸和肉罐頭。

這東西,拿著錢和票都沒地方去買。

“咕嚕!”

屋內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在默默的吞嚥著口水,他們晚上被湯水勉強哄騙飽的肚皮,在真正的食物面前覺醒了,五臟六腑叫喚的那叫一個厲害。

要問有什麼感覺。

答案就一個。

餓。

糧食金貴。

傻柱提溜來這麼一大包東西,是不是傻柱家裡就沒有了,要返回一點,畢竟還有何雨水要養活。

“柱子,心意我們領了,這糧食,我們留一點,剩餘的你都帶回去。”

傻柱拒絕了岳父母的好意,他為了安於莉父母的心,還把軋鋼廠食堂拖出來擋槍,且一口一個爸媽的叫著。

“爸,媽,給你們帶的,你們留下,我是一個廚子,不缺吃喝,過幾天就到軋鋼廠食堂上班。”

聽聞傻柱在軋鋼廠食堂工作,於莉的父母二話不說的便同意了傻柱和於莉兩人的婚事,讓他們明天一早就去街道開證明結婚。

傻柱這麼好的女婿,打著燈籠都難找。

見自己可以抱得美人歸。

傻柱的心。

也隨之落地。

他跟於莉的父母閒聊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騎著腳踏車返回了四合院。

街坊們都沒睡。

都亮著電燈。

一想到明天要去扯結婚證,自家還真需要一個上了年歲的長輩幫著操勞操勞,何大清在保城,回不來。易中海是個偽君子,傻柱懶得搭理。聾老太太是活瘟神,傻柱更是敬而遠之。劉海中連自家的事情都不能一碗水端平,就更不提幫傻柱張羅結婚的事情了。

思來想去,也只有閆阜貴一個選擇。

矮子裡面選高個,閆阜貴是算計,卻也比易、劉、聾三人強,人家最起碼有自己算計的底線。

有事求人家幫忙,空著手上門不是那麼一回事,傻柱特意帶了一小包東北小蘑菇,趁著夜色敲響了閆阜貴家的屋門。

“砰砰砰。”

“誰呀?”

“三大爺,是我,您睡了沒有?”

屋內的閆阜貴,一聽到是傻柱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剛才傻柱用腳踏車託著於莉離開的場景,閆阜貴盡收眼底。

滿滿的一提包東西。

回來的時候,提包沒了。

很明顯。

東西送到了於莉家。

還有許大茂,在傻柱託著於莉離開不久後,許大茂也提溜著一包東西從閆阜貴家門口走過。許大茂晚飯在傻柱家吃的,來得時候空手,回的時候提溜著東西,這東西肯定是傻柱分給許大茂的。

說明傻柱的東西真不少。

不是貪心。

而是想到了傻柱不會空著手上門。

五年前,傻柱跟於莉訂婚,去東北支援,五年後回來,閆阜貴精明的猜到了傻柱要幹什麼。

娶媳婦啊。

傻柱家沒有主事的老人,又跟易中海、劉海中不熟,幫傻柱張羅婚事的差事,只有他閆阜貴了。

依著傻柱的秉性。

這事情不能白讓閆阜貴做。

閆阜貴沒睡覺,就是等著傻柱,他聽到傻柱在叫門,連鞋都沒穿的跑到了門口,一邊拉門,一邊道:“是傻柱啊,沒睡那,時間還早,這麼早睡下幹嘛。”

開門讓傻柱進來的閆阜貴,一眼便看到了傻柱手中的那一串野蘑菇上面。

尋思道:這可是好東西呀,就算自己不吃,拿到黑市也能換不少棒子麵,盤算著吃喝,估摸著夠閆家人吃好幾天的。

進門的傻柱,沒看到閆家的閆解城、閆解放、閆解曠哥三,不知道是故意躲了起來,還是真不在。

他猜測是前者。

以於莉來論。

傻柱跟閆解城兩人是情敵,上門讓閆阜貴幫忙張羅婚事,在閆解成眼中,就是明火執仗的示威。

不見傻柱,也在情理之中。

傻柱是奔著閆阜貴來得,又不是衝著閆解成來得。

禮物開道。

先把手中的小野蘑菇亮出來。

這叫排面。

“三大媽,我從東北帶回來的小野蘑菇,讓您和三大爺嚐嚐,東西不多,您也別嫌棄,我也就這點本事了。”

三大媽接過傻柱遞來的野蘑菇,反手倒了一杯茶水給傻柱。

閆阜貴則趁機挑明瞭主題。

“傻柱,我剛才看到你送於莉回家,談妥了?”

“我還想著怎麼跟三大爺開口,合著三大爺都知道了,那我也別藏著掖著了,談妥了,於莉父母的意思,讓我們兩人明天就去領證,我尋思著畢竟是結婚,一輩子的大事,我們家的情況,三大爺您也知道,咱沒結過婚,不知道這裡的門道,就想讓三大爺幫我張羅張羅,看看咱結婚有啥忌諱的,要注意點啥。”

“傻柱,你可問對人了。”三大媽趁機高捧了一下閆阜貴,“你三大爺剛才就在跟我合計,說你跟於莉結婚,要怎麼怎麼弄。”

“三大爺,我謝謝您,您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結婚是大事,明天你跟於莉扯結婚證,我讓你三大媽叫幾個人,一起幫你收拾收拾屋子,有個說法,新人新物事。”

“麻煩三大媽了。”

“你這孩子,有什麼麻煩的,你不送了三大媽一點小米和蘑菇嗎,這東西金貴的很。”

“去書店買兩套書,知道什麼書吧?”

傻柱當然知道是什麼書。

名著。

“在買一副畫,你們結婚的時候,要朝著畫送出你們的祝福,至於別的,有條件的話,擺幾桌酒席,沒條件的話,買點糖果,給四合院的街坊們散散。”

一想到當下這環境。

傻柱瞬間失去了擺酒席的想法。

四合院二十幾戶人家,一百多口子人,一年多沒吃過飽飯,都跟餓狼似的。

這尼瑪傻柱擺酒席,估摸著把傻柱家吃破產,都不夠這些人吃的,著急還的被人說各種閒話。

與其扯那個鹹淡,還不如從根上斷了人們的念想,酒席不擺了。

不擺酒席。

四合院裡面很多人都會不高興。

最不高興的人莫過於賈張氏,與傻柱有仇,吃喝傻柱的同時,還能噁心傻柱,一舉數得的事情,賈張氏向來十分的熱心。

就給街坊們發點喜糖。

賈張氏的一腔算計便沒有了用武之地。

會把賈張氏給氣的發瘋。

傻柱可沒忘記賈張氏當著何雨水的面說自己死了的仇,當著於莉的面直言於莉剋夫死自己的恨。

節省物資,又能氣到賈張氏,何樂而不為之。

……

搞定了閆阜貴。

傻柱連夜騎著腳踏車去攻略李副廠長了。

重活一世。

只有他清楚李副廠長的能量。

這混蛋可是今後十多年軋鋼廠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婁曉娥的父母牛叉不牛叉,還不是李副廠長一句話的事情,劉海中、許大茂他們上一輩子仗著李副廠長的撐腰,做了多少缺德事情。

那年代。

公然跟劉嵐不清不楚。

李副廠長不是笨人,他知道亂搞的後果,明明知道後果,卻依舊肆無忌憚,只能說李副廠長的背景很深。

關鍵這混蛋最終還平安落地,藉著勢頭,成了最先富裕起來的那批人,閆阜貴、劉海中還跟著人家倒騰電視機來著。

傻柱有時候也在想。

是不是人家李副廠長才是拿主角劇本的人。

他也覺得李副廠長的秘書尤鳳霞不錯。

憑著先知先覺的記憶。

與李副廠長打好關係沒有壞處。

拎著一包紅腸和一罐肉罐頭,傻柱趁著夜色敲響了李副廠長家的屋門。

“砰砰砰!”

門開了。

卻只有一條很小的細縫。

李副廠長的臉,在細縫的後面,傻柱的臉,在細縫的這面。

真應了那句話。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哎呦,是何師傅啊。”李副廠長認出了傻柱,趕忙開啟屋門,將傻柱讓進了屋內,“快請進。”

招呼傻柱的空檔。

李副廠長的眼光卻落在了傻柱手中的東西上面。

不同於閆阜貴他們,看不出什麼門道。

李副廠長的眼光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紅腸。

肉罐頭。

上面依稀有哈城飛機廠幾個字。

心中不由得高看了傻柱幾分。

就傻柱拎來得這點東西,便讓李副廠長震驚不已,又聯想到傻柱一走五年,答案呼之欲出。

“李廠長,可不是送禮。”東西很自然的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得讓李副廠長跟他媳婦看到自己送了什麼東西,“是五年沒見,想李廠長了,來跟李廠長喝點酒。”

“正好我也想喝點酒,琢磨著一個人沒意思,想著找誰那,您何師傅就來了。”李副廠長找來了一瓶未開封的精裝二鍋頭,閆阜貴家的二鍋頭跟這個沒法比較,“今天咱們喝這酒,一醉方休。”

“別開了,剛想起一件事來。”傻柱制止了李副廠長開酒的舉動,“醫生說我這幾天不能喝酒,把這事給忘記了。”

傻柱的臉上,泛起了不能與李副廠長一起喝酒的鬱悶。

他是來送禮的。

不是來喝酒的。

要不是曉得李副廠長今後十幾年內是軋鋼廠一言九鼎定人生死的大人物,傻柱不至於上趕著討好李副廠長。

權當為自己謀求個前程。

人情社會。

你有用了。

你就是人才。

你沒用了。

你就是蠢材。

人人吃半飽的年代,大家都知道去食堂工作能吃飽飯,都想去食堂幹活,典型的狼多肉少的局面,可不是你廚藝好,你就可以進來當大廚,沒那麼回事。

“何師傅,您這就沒意思了。”

“李廠長,說好了,等我身體好了,我做菜,咱們一定喝個痛快,今天真不行,身體重要。”

聰明人。

往往一點就透。

李副廠長見傻柱這麼堅持,也就作罷了喝酒的想法。

“何師傅,您的工作?”

“五年前,在紅星廢品站工作,這事您知道,搞了五年支援,廢品站合併了,離家還遠,就想著來找找您李廠長,看看我能不能進軋鋼廠,為咱廣大的軋鋼廠職工們服務。”

“何師傅,您就是為這事?”

“就這事。”

作為軋鋼廠的副廠長。

在當下這環境中,安排一個人進後廚工作,是有點惹眼。

上萬雙眼睛都盯著看。

只不過一想到對方是傻柱,在軋鋼廠擁有廚神之名的傻柱,又代表軋鋼廠搞了五年支援建設。

李副廠長便沒有了這方面的顧忌。

大包大攬道:“我給你寫個條子,到時候你拿著我的條子直接進軋鋼廠食堂,當食堂主任。”

“當食堂主任?我看就不必了,能為廣大的軋鋼廠職工做好飯,我就心滿意足了,咱剛來,別讓人家不高興。”

“誰敢不高興?您何師傅可是咱軋鋼廠的功臣,您代表軋鋼廠支援了山區五年,不高興的人,讓他也給我搞五年山區支援。”

“會不會給您添麻煩?”

“不麻煩,我專門負責軋鋼廠後勤這一塊,您何師傅進廠,就是我的下屬了,可得好好拍拍我的馬屁,小心我給你小鞋穿。”

“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有您李廠長帶著我,錯不了。”

李副廠長很滿意傻柱的表態。

找來筆。

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條子,什麼什麼何雨柱來我廠工作,鑑於良好的廚藝,現任命何雨柱為軋鋼廠二食堂主任,具體負責什麼什麼事宜等等,還說明天親自在軋鋼廠門口迎接傻柱,鬧的傻柱挺不好意思的。

……

在返回四合院的路上。

傻柱一邊騎車,一邊回憶著上一輩子的那些點點滴滴。

主要是二食堂三個字,解開了傻柱塵封許久的記憶片段。

上一輩子他就在二食堂幹活。

不是當領導。

就一個做飯的廚子,有招待任務,做做招待餐,沒招待任務,指揮著幾個手下做大鍋飯。

因為秦淮茹,被李副廠長弄了個幾進幾齣,最終在李副廠長離開軋鋼廠後,傻柱以多年的工齡,硬生生熬成了軋鋼廠食堂主任。

當食堂主任,也是被算計了。

依著傻柱的廚藝,隨隨便便出去找個做飯的營生,人家一個月給傻柱開的工資,便相當於傻柱在軋鋼廠幾個月的薪水。

閆解成的飯館子,傻柱要價月薪兩千。

五個月就是一個萬元戶。

可想而知。

為了拴住傻柱,把傻柱臨時提拔成了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這虛名,對當時的傻柱而言,相當於一根栓狗的狗鏈子,把傻柱牢牢地拴在了軋鋼廠,拴在了軋鋼廠食堂的案板前,鬧的傻柱沒錢了還的找徒弟馬華借。

馬華。

劉嵐。

胖子。

等等之類的名字,亦或者他們熟悉與不熟悉的臉頰,在傻柱腦海中輪番出現。

傻柱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感性的人。

但是當他重新進入軋鋼廠二食堂,重新面對那些人的時候,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淡淡的不知名情緒。

他停下腳踏車。

仰著頭。

看起了天上的星星,催菜的夜空,給傻柱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焦慮突然變得沒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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