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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易中海深知,自己都要給出具體的交代。

他突然意識到。

死掉的聾老太太,才是對易中海的最大報復。

以死明志。

絕對的王牌殺手鐧,不出手還則罷了,出手了就妥妥的奔著你要命來得。

打人的事情,街坊們全都看到了,而且易中海為了不讓聾老太太說出具體的事實猛料,將聾老太太暴揍了一頓,這一幕更是被街坊們看在了眼中。

人證物證具在。

如何反駁。

易中海頭大如鬥。

心智在聾老太太身死這事實面前,瞬間變得什麼都沒有了。

前有打人在先。

後有捱打之人身死。

樣子還這般悽慘怪異,就算易中海沒有進到屋內,卻也透過二大媽的描述猜測了一個大概。

又有二大媽被嚇得尿了褲子這樣的事情在佐證。

足可見聾老太太死樣之悽慘。

壓根不能用言語描述。

圍觀街坊們臉上的表情,是這麼明顯,一副聾老太太被你易中海給打死了,你易中海要給聾老太太賠命的真誠。

太他M讓易中海感動了。

我謝謝你們。

聾老太太死了!

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易中海狠狠的環視了一眼眾人,警告之意不明而寓,無非讓街坊們別瞎想,聾老太太的死,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換做之前。

街坊們怎麼也得忌憚三分。

現如今嗎?

都把易中海當做了一個球,想咋弄就咋弄。

掉毛鳳凰比老母雞都不如。

易中海就是那隻不如雞的鳳凰。

四合院出人命了,還是昨天捱了易中海一頓打的聾老太太的人命。

不是你易中海打死了聾老太太,聾老太太怎麼會死?

這是街坊們的認知。

街坊們都在儘可能的依著自己的腦補,解釋著聾老太太死亡的真相,聾老太太原本不會死,被你易中海打了一頓,昨天沒有死在當場,第二天死在了屋內,過了一晚上,你易中海也難逃關係,你要是不打聾老太太,聾老太太能因為捱打而死翹翹嗎。

街坊們挑釁的朝著易中海笑了笑。

人群中。

不知道哪位。

喊了一嗓子。

“一大爺,聾老太太都被你打死了,你得給聾老太太賠命,否則我們一百多街坊都不答應。”

後面是一百多口子人的齊聲附和。

震天的聲音,將易中海嚇了一跳。

道德天尊是擅長套路眾人。

出發點是奔著利益去的。

這尼瑪跟命掛了鉤。

還了得。

好死不如賴活著。

活著比什麼都強。

“誰啊?能不能求你別瞎說,聾老太太的死,跟我易中海沒有關係,誰知道她是不是得了什麼急病死的,別亂給我易中海腦袋上扣屎盆子,我被聾老太太算計的沒有了兒子,惱火著那。”

臉色慘白但卻強裝鎮定的易中海。

真不是束手待斃的人。

言之鑿鑿的跟街坊們說他與聾老太太的死沒有關係,後面緊跟著打起了感情牌,以自己沒有兒子這件事為由頭,妄圖獲得街坊們的同情。

與後世出了事,就高調搞慈善的明星們有的一拼。

“傻柱,你說易中海跟聾老太太的死有沒有關係?”

人們的目光。

下意識的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都曉得傻柱跟易中海不對付。

想看看傻柱會如何應對。

“聾老太太的死,是不是跟易中海有關係,我說了不算,得看人家公安同志的意見,公安同志說易中海跟聾老太太的死有關係,易中海就得賠命,公安同志說易中海跟聾老太太的死沒有關係,易中海不用為聾老太太賠命。”

“傻柱,還找什麼公安,聾老太太的死,肯定跟易中海有關,沒準就是因為捱了易中海的打才死的。”

許大茂可不是在為聾老太太出頭。

他是本著事情必須要鬧大的原則,可勁的在煽風點火。

易中海、聾老太太、賈家人。

都是許大茂的仇人。

現成的收拾仇人的機會。

這要是不用。

許大茂就是大傻子。

聾老太太死了,易中海真要是因此斃命,剩下的賈家,在許大茂眼中,就是一個隨時拿捏得貨色。

沒有了易中海、聾老太太、賈家,許大茂領養孩子計劃,其洩密漏底的風險將小很多。

所以他沒有如傻柱那樣圓滑。

直接說了街坊們最想聽到的一句話。

你易中海必須要給聾老太太賠命,聾老太太就是你打死的。

“街坊們,我的提醒你們一句,昨天大院祖宗為什麼捱了易中海的打,易中海打大院祖宗的過程中,使了多大的力氣,咱們都是目擊者,一會兒要是公安來調查,咱們可得實話實說,我提醒你們一句,不說實話,這晚上要是被聾老太太找上門,可有的受,反正我許大茂不怕,我這叫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

“許大茂的話,也對,也不對,傻柱的話,不對,也對。”

閆阜貴沒頭沒腦的話。

惹得街坊們各自泛起了疑惑。

怎麼一會兒對,一會兒又不對了。

“聾老太太的死,得公安同志勘查過現場,才能具體落實,所以我說傻柱說的在理。我說許大茂說的對,是因為聾老太太挨易中海的打,咱們街坊們都看到了,真要是公安同志問起這件事,咱們都得實話實說。說假話糊弄公安同志,也屬於犯法。”

沒出聾老太太身死這檔子事,易中海還是爺。出了聾老太太死亡這件事,易中海就是一個大臭屁。

四合院的天要變了。

易中海除了要丟大院管事一大爺的帽子,鬧不好還的丟命。

賈家人也不會落好。

易中海死了,吃不上易中海紅利的賈張氏,還會忍著賈東旭戴綠帽子的臭名,將易中海的閨女槐花收養在賈家嗎?

依著賈張氏不撿東西就算吃虧的本性,估摸著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四合院的戲,因為聾老太太的死亡,變得風雲莫測,易家、賈家莫名的牽連在了一塊。

“三大爺說的在理,你易中海就算跟聾老太太的死沒有直接關係,卻也難逃關係。”

劉海中看了看開口的閆阜貴,他知道閆阜貴心裡怎麼想的,要是別的事情,沒準真在四合院內部消化了。

這出人命了。

還是與易中海有關的人命答案。

必須要驚公。

讓公安同志介入。

“三大爺,我讓我們家兩小子找公安,你讓你們家兩小子找街道。”

劉海中以未來四合院管事一大爺的身份,進行著具體的安排。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頭大如鬥臉如死灰的易中海,心裡便高興的要死。

意外之喜。

聾老太太死亡的慘劇,卻成了劉海中實現他夢想的階梯。

完全想象到易中海會有什麼下場。

被棄用。

這都是輕的。

鬧不好要死。

也就是說,四合院內被易中海壓制了好久的劉海中,從今開始,將會鳥槍換炮,從大院二大爺一躍變成一大爺。

這可是劉海中一直期待的結果。

易中海沒說話,他似乎認命了。

以往百靈百用的道德綁架手段,在聾老太太死亡這件事面前,變得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誰讓他是嫌疑人。

瞧街坊們的眼神,就曉得街坊們在想什麼,某些人甚至還在摩拳擦掌,或許他們在等著易中海逃竄的機會,繼而藉著機會暴揍一頓易中海,同時落個見義勇為的好名聲。

哎。

心裡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嘆息。

出人命。

就是天大的事情。

更何況這個人死之前還被易中海暴揍了一頓。

早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昨天說啥也不能動聾老太太。

這一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承認打了聾老太太,可聾老太太的死,跟我沒有關係,你們說我害死了聾老太太,我還說你們害死了聾老太太,昨天可是你劉海中叮囑了兩個孩子,將聾老太太送到了屋內,你明知道聾老太太有傷,你又是管事二大爺,你為什麼沒有將聾老太太送醫院?”

易中海反手給劉海中扣著帽子。

想將水儘可能的攪渾。

“一大早又安排你媳婦來看聾老太太,我懷疑你劉海中惱怒我這個一大爺壓著你這個二大爺,軋鋼廠裡面我是八級技工,你是七級技工,你不服氣,你藉著我教訓了聾老太太的機會,你弄死了聾老太太,然後將黑鍋扣在我易中海的腦袋上。”

本就因聾老太太死亡被嚇尿了褲子的二大媽,一聽易中海這話,整個人立時變得撒潑起來。

我惹不起聾老太太。

我還惹不起你易中海了。

也是易中海話語內容太過嚇人。

這尼瑪要是實錘了。

劉家也不會有好下場。

四合院怨不得被人稱之為禽獸四合院,易中海甩鍋劉海中,劉海中的媳婦卻在甩鍋賈家。

“易中海,你什麼意思?聾老太太死了這件事,跟我們劉家可沒有關係,照你這麼說,賈家也有嫌疑,這一年多,聾老太太因為跟賈家搶葷菜,鬧了多少次矛盾,我還懷疑賈張氏為了搶肉吃,弄死了聾老太太。”

聽聞聾老太太死了。

心情一下子炸鍋了的賈張氏,早已經傻了眼。

她也認為聾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有關。

心裡一下子變得沒著沒落,沒有了易中海的接濟,賈家就是一笑話。

秦淮茹估摸著天天得被那些工友們責罵,工資和獎勵也得因為秦淮茹產品不達標而被扣掉一部分。

一句話。

易中海死了。

賈家不是了賈家。

沒有了撫養易中海血脈槐花的必要。

至於棒槌,趙紅霞不是威脅秦淮茹,要朝著秦淮茹要二百塊錢嘛。

原人奉還。

把棒槌還給趙紅霞。

在利用槐花的身份,朝著一大媽索要補償。

易中海死了,你一大媽身為易中海的老伴,你的補償我們賈家。

心裡正琢磨如何敲詐一大媽的賈張氏,突然聽到二大媽朝著賈家甩鍋的言語,渾身被嚇了一個哆嗦。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易中海給你甩鍋,你給我們賈家甩鍋。

“二大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們賈家甩鍋,依著你的意思,只要跟易中海有仇的人,都可以滅殺聾老太太,然後甩鍋易中海,我老婆子還說傻柱是兇手那,他一直跟易中海不對付,也一直跟聾老太太不對付。”

於莉見賈張氏朝著自家甩鍋。

俏臉一寒。

作勢就要跟賈張氏鬧一場。

卻被傻柱給攔下了。

“媳婦,別急,看我的。”

叮囑了於莉一句的傻柱,望向賈張氏的臉上,故意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眼神也變得躲躲閃閃。

就在賈張氏胡亂思量傻柱為什麼會這麼驚恐的時候。

傻柱喊了一嗓子。

“賈大媽,你背後,老太太,她。”

賈張氏壓根不敢回頭。

嗷的一聲。

原地蹦高了一米多。

落地的時候,因為身體肥胖等等因素,將腳給崴了,身體猶如大號蛆蟲,可勁的在地上翻滾。

許大茂見傻柱恫嚇賈張氏,也笑眯眯的加入了戰場。

“賈大媽,你可得小心點,聾老太太死的可怨,我們這些人撐死了跟聾老太太不來往,不像你們賈家,天天跟聾老太太搶肉吃,這聾老太太要是死不瞑目,一想到賈家跟我搶肉吃,我不走了,我留在賈家,我看看賈家還跟我搶肉吃不。”

“許大茂,聾老太太的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話是秦淮茹說的。

賈張氏被嚇得話都不敢說,身體哆嗦個不停。

“跟你們賈家沒有關係,跟我們何家就有關係了?”

於莉見秦淮茹出面。

心知傻柱不方便出頭。

為避免傻柱落個欺負女人的名聲,她便搶先發話。

護夫的樣子。

讓傻柱心中暖洋洋一片。

這媳婦。

娶得真值。

“你婆婆憑什麼給我們何家頭上扣帽子?我男人前面就說了,聾老太太的死,得看人家公安同志的意見。”

環視著眾人。

“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公安同志都沒來,你們就胡亂的給人扣帽子,不是說易中海是兇手,就是說劉海中是嫌疑物件,你們真要是這麼有本事,還要公安幹嘛?”

現場。

瞬間變得靜寂如絲。

很多人都啞口了。

於莉的話。

讓他們泛起了一絲淡淡的不愉快。

這種不愉快一直持續到公安同志前來才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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