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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於莉沒有要求衛國跟向紅兩人朝著賈張氏道歉。

但兩個倔強的孩子。

還是當著一院街坊們的面,隔著玻璃,鄭重的朝著賈張氏說了一聲對不起,說他們不該跟賈張氏一般見識,讓賈張氏原諒他們之前暴揍賈張氏的行為。

躲在賈家的賈張氏還沒說什麼。

現場圍觀看熱鬧的街坊們便全都譁然了。

為兩個孩子道歉的行為,各自豎起了他們的大拇指,誇讚傻柱家教的言論聲音,不斷地從他們嘴裡飛出。

讚揚的同時。

也沒有忘記賈家。

採取了對比的方式。

高捧衛國他們的同時,也在儘可能的低踩著賈家。

其實也不是踩賈家,而是將賈家昔日的那些輝煌往事如實的講述了出來,算是舊事重提吧。

“衛國,向紅,用不著跟賈張氏道歉,你們做得對,換成是我,我也得出手揍他個狗日的混蛋。”

“何師傅,你可得跟於莉談談,教育孩子沒錯,但是也得分事情,分原因,今天這件事,真不怨衛國他們幾個,是賈張氏嘴巴太臭,說了一些你們兩口子不好的話,衛國聽到了,替你們兩個人出頭,才打了賈張氏,真不怨孩子。”

“三大爺這話說在了理上,何師傅家這幾個孩子,委實仁義,明明是為了父母出頭,卻因為打了上了年紀的賈張氏,朝著賈家道歉了。”

“都是四合院的街坊,怎麼街坊跟街坊的差距這麼巨大,何師傅家明明做對了,卻讓孩子朝著賈張氏道歉,賈家明明做了錯誤事情,卻死不承認,這人啊,真是沒法說了,四合院怎麼出了這麼一個玩意,人嫌狗煩。”

身在賈家的賈張氏。

聽著街坊們的言論聲音。

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賈張氏也算看明白了態勢,何家子女一出道歉的戲碼,委實是將她架在了火堆上,雖然何衛國跟何向紅兩人道歉的行為,並不是受於莉的致使,完全出於自願,賈張氏心中還是憑生了幾分怨恨,認為自己落在了對方的算計當中。

想要出去跟對方辯解辯解。

卻又擔心捱了揍。

心裡突然有點想念槐花了。

這一兩天,因為分家的緣故,賈張氏的生活水準直線下降,之前好懶還能吸血秦淮茹,現在秦淮茹連好臉色都不會給賈張氏。

捱揍之前,賈張氏還可以啊Q式的自我麻痺,將自己的養老寄託在棒梗的身上。

捱揍之後,賈張氏發現棒梗並不是給她養老的最佳人選。

棒梗連自己的生活都維持不了,如何養活賈張氏?

賈張氏第一次認真的對比了一下棒梗和槐花,她發現槐花即便身為女子,某些方面卻也比棒梗強。

最起碼槐花真心將賈張氏當做奶奶,遇到事情,就算自己不敵,也會站出來替賈張氏用言語開脫。

棒梗真就是一個白眼狼。

今上午,明明看到賈張氏被何家子女聯手暴揍,卻也當了一個沒看到,即便賈張氏出言朝著棒梗求助,棒梗還是拍拍屁股的走了,把賈張氏的求助當作了放屁。

賈張氏的心,一下子沒著沒落。

擔心起了自己的養老,秦淮茹因槐花離家出去,怨恨賈張氏,跟賈張氏分了家,棒梗再要是不孝順,賈張氏的養老,估摸著也只能以淚洗面。

嘴裡嗷的一聲。

哭了。

她發現自己還不如當初的易中海,最起碼易中海人家有錢,賈張氏什麼都沒有,就一身肥膘。

“老賈,你個該死的王八蛋,你死了,你倒是省心了,你留著我一個老婆子孤零零的在世上受罪,東旭也走了,秦淮茹不搭理我,她恨我,棒梗也是一個白眼狼,我老婆子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身在賈家門外的傻柱。

臉上的表情。

自始至終一直一種波瀾不驚的平靜。

他靜靜的站在原地,支著耳朵的聽著賈張氏的哭訴,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陣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爽朗之感。

想想上一輩子的自己。

上一輩子的賈張氏,真是活在了蜜罐裡面,吃喝有傻柱照料,家裡的那些事情有秦淮茹在張羅。

也就剩下了吃。

這一輩子。

賈張氏估摸著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讓賈張氏切身體驗一把棒梗的白眼狼,才是對賈張氏最大的報復。

今後可有賈張氏受的。

“都散了吧!”

傻柱揮手驅散了眾人。

大家陸陸續續的各回各家。

嘴裡誇讚著何家子女的教養,同時也罵著賈張氏,說著要看賈張氏笑話的話。

真以為街坊們看不出來嗎?

無非懶得提而已。

這件事過後,四合院就彷彿被人人為的按下了消停鍵,前、中、後三個院落的街坊們,難得的過了一段平靜日子。

所有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傻柱帶著老婆孩子游玩了七八天的時間,京城的大街小巷全部留下了他們閒逛的足跡,該吃的一些小吃,吃過了,不該吃的美食,也都過了過鮮。

變化最大的。

是賈家。

被棒梗白眼狼行為刺激的欲仙欲死的賈張氏,這段時間內,試著跟秦淮茹緩和了一下關係。

傻柱看的明白。

賈張氏準備讓秦淮茹幫忙養老。

只不過秦淮茹沒搭理賈張氏,也不是沒搭理,她提出了一個賈張氏有可能一輩子都辦不到的事情。

那就是將槐花給她找回來。

賈張氏明知道找不回槐花,卻還是早出晚歸的尋了幾天,有的街坊說賈張氏是在執行秦淮茹的命令,有些街坊說賈張氏其實就是在找棒梗。

賈家的未來香火。

還想著棒梗將來娶媳婦。

棒梗七八天沒有在四合院現身,晚上也不回來睡覺,傳出了種種的不好的風聲。

有些人說棒梗被賈家的處境給嚇壞了,認為自己留在四合院裡面,一輩子娶不上媳婦,便偷跑回了東北鄉下。

雖然在鄉下種地。

但好賴還有一個寡婦讓他摟抱,還有三個便宜孩子管他叫爹。

相對於找寡婦這則傳言,後面三則傳言更加讓人無語,據說賈張氏都被嚇尿了。

第一條傳言,棒梗覺得現在的賈家,全都是他造成的,心裡過不去那道坎,自己了結了自己,已死謝罪。

第二條傳言,棒梗無言愧對秦淮茹和賈張氏,又因為腦袋上扛著陳世美的帽子,一個人去流浪了。

第三條傳言,說棒梗在路上遇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同志,女同志說來京城找物件,看到棒梗,覺得棒梗是個老實孩子,值得她託付終身,帶著棒梗走了,讓棒梗挖煤養活她,棒梗去煤礦挖煤了。

具體是真是假。

無從考驗。

但棒梗的確好幾天沒有在四合院裡面出現過,軋鋼廠的那些人,四合院的街坊們,都沒有見過棒梗。

傻柱卻不認為棒梗出了意外。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盜聖加最強白眼狼的棒梗,真不是那麼好死的。

傻柱還想看著棒梗倒黴,以釋心頭之怒。

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報應,也得由棒梗來。

……

一家國營飯店中。

棒梗酒足飯飽後,揮手朝著那個胖乎乎的服務員喊了一嗓子。

“同志,再來一個魚香肉絲,在加一瓶二鍋頭,再來兩碗米飯,我還有兩個朋友要過來。”

端起面前的茶杯。

喝了一口茶水。

起身朝著飯店門口走去。

一邊走。

一邊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故意大聲喃喃著。

“二愣子、三皮蛋他們,怎麼還不來,說好十二點在麗晶大飯店碰頭,還讓我先要,我都快吃完了,他們還沒有過來,上一次就遲到了一個多小時,說是沒找到地方,我在門口等會他們。”

棒梗還沒走到門口,在距離門口約有三四米遠的地方,被一個瘦弱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抬著頭。

打量著攔住自己去路的人,發現是剛才給她端茶送飯的服務員。

飯店裡面一共有兩個服務員,一個胖的,一個瘦的,現在不讓棒梗走路的服務員,就是那個瘦子。

年紀二十出頭,身材約在一米五六左右,瘦乾瘦幹。

身上穿著不怎麼合體,一看就有些大的工作服,頭上梳著兩條辮子,髮色枯黃,一看就是哪種沒有營養的人。

棒梗心裡預估著雙方的戰鬥力。

一個瘦乾的黃毛丫頭。

弄她還不是手到擒來。

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的人。

主要是不遠處,那個胖服務員讓棒梗心生忌憚,覺得自己瘦弱的身體,不是人家的對手,坐在他身上,估摸著能把棒梗的肋骨給硬生生的坐斷幾根。

深思熟慮之下。

棒梗有了決定,他想混淆對方的視線,能用言語脫身,自然是動嘴皮子的好。

“同志,你攔著我幹嗎?我剛才不是又要了一個新菜嘛,還要了兩碗米飯,我還有朋友要過來吃飯,他們第一次來,我擔心他們找不到地方,我就在你們門口等等他們,我不跑,我也是建設祖國的棟樑人才,我就門口站站,讓他們看到我,進來跟我吃飯。”

“想出去,可以,但是先把賬結了,一個京醬肉絲,兩碗米飯,一碗麵條,一共一塊五毛錢。”

“你看我想賴賬的人?我是等人,我吃了飯,我一塊結賬。”

“一塊五毛錢。”

“我不走,我等人。”

“結賬。”

“沒吃完,我結什麼賬?”

“你不是要出去嘛,出去就得結賬。”

棒梗見自己的詭伎倆被對方識破,又因為口袋裡面沒錢,所以只能吃霸王餐,不回家的這段時間,棒梗就是靠這種哄騙手段吃了一頓又一頓的霸王餐。

本以為又可以白吃一頓。

沒想到昔日無往不利的手段。

在這裡碰了釘子。

朝著斜對面嚷嚷了一嗓子。

“看什麼看?沒見過吃飯被人要賬啊。”

小丫頭下意識的撇了撇頭。

棒梗雙腳用力,妄圖藉著這個空檔,衝出飯店。

只要跑出去,他棒梗就虎入深山,魚入大海,誰也不能將她棒梗怎麼著。

可惜。

小丫頭技高一籌,就在棒梗腳步邁動的一瞬間,察覺情況不妙的小丫頭,掄圓了手臂,一巴掌扇在了棒梗的臉頰上。

就聽的清脆的“啪”的一聲。

捱了一巴掌的棒梗,結結實實的被扇飛到了地上。

臉上的痛楚。

讓棒梗產生了一系列幻想。

怎麼就捱打了呀。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的騰空而起,以一個標準的拋物線的態勢,被重重的摔倒了在了地上。

急匆匆的腳步,在棒梗耳畔響起,等他回過神,見好幾個人虎視眈眈的將其圍在了中間,身上的衣服,在清晰的向棒梗表達著他們的身份,都是飯店的人,有廚師,有幫廚,其中一個好像還是領導,他左側胸口上面彆著經理的牌牌。

棒梗就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朝著那位經理哭訴了起來。

“經理,你們飯店的人毆打顧客。”

“打你咋的?就打你了,你想怎麼樣?”

棒梗一愣。

這話怎麼這麼理直氣壯的就說了出來。

“我是吃飯的人啊?”

“我也沒說你是來拉屎的啊?你該不是以為所有的飯館都是百旭吧?將不得毆打顧客的規章制度給取消了。”

棒梗也知道百旭的事情。

曉得傻柱因為這件事,一直賦閒在家。

現在的形勢。

非常的不利棒梗。

人都出來了,做飯的那個傢伙,手中還抓著勺子。

打起來。

只能是自己吃虧。

也不敢驚公。

為了不捱揍。

只能智取。

“你是這裡的經理吧?我捱打這件事就不說了,我就說我自己,我還有兩個朋友要來吃飯,我飯都沒有吃完,我就在門口等等我朋友,你們飯店的服務員,怎麼就朝著我要錢啊,我像是那種欠錢不給不結賬的人嗎?我現在給了你們錢,一會兒我朋友來了,我再結一次,給了塊兒八毛的,我朋友還以為我請不起他們吃飯,我被輕視了無所謂,耽誤了我的大事情,你們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棒梗的腦子。

就是靈活。

一番大道理,講的幾個吃飯的顧客,都恨不得為棒梗的言詞鼓鼓掌。

只不過他們代表不了飯店。

就算棒梗說的天花亂墜,人家還是朝著要錢。

“你可以將飯菜一塊結啊,到時候你直接走,這不顯得你更有面子。”

棒梗僵在了當場。

還能這麼玩。

關鍵他沒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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