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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身後之人是傻柱,在跟自己開玩笑,閆阜貴這顆懸掛在半空中的心,才得以平安落地,整個人重重的鬆懈了一口氣。

剛才的一瞬間,閆阜貴甚至都有了一種自己要去地下見親爹、親媽的錯覺,堂堂紅星附屬小學高年級組的教員老師,在大街上當眾大小便,還被街道的人抓住,妥妥的社死當場的節奏。

鬧了半天。

是傻柱在搞鬼。

繫好褲子的閆阜貴,用恨恨的眼神看著傻柱。

他差點被傻柱給嚇死。

“哎呦喂。”傻柱看了看閆阜貴的褲子,皺著眉頭,岔開了話題,“真尿褲子上面了?我保證不說。”

“還說?”閆阜貴不滿道:“開玩笑也得分個場合,你看看你,哎。”

“得得得,我錯了,我向您道歉還不行嘛,害的我敬愛的三大爺不小心尿到了褲子上面,我認罰,我知道您饞了街道口的五香瓜子,我給您買二斤,算是我給您的賠禮。”

傻柱拉著閆阜貴。

來到了紅星街道。

最近小半年內,天天在紅星街道口賣炒五香瓜子的那位小攤販,卻神奇的不見了蹤影,更讓傻柱覺得詭異的事情,是原先賣瓜子的那個地方,散落著零零碎碎的十幾顆瓜子,現場還有一些凌亂的步伐以及灑落在地的碳灰。

出事了。

這是傻柱想到的唯一一個解釋。

環視著周圍的環境。

依稀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肯定是被人給點了。

當下。

找不到工作的人比比皆是,你丫的一個賣炒瓜子的人,卻日收十塊,一個月就是三百來塊錢。

傻柱在軋鋼廠擔任食堂主任,月工資五十塊,賣瓜子那位小販,他一個月相當於傻柱半年的工資。

肯定要惹人眼紅。

於莉買過一次,瓜子確實味道鮮美,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東西,應該是有自己的秘方。

也是託賈張氏的功勞。

棒梗回來後,賈張氏給棒梗找工作未有結果,不知道聽誰說的,好像是賣瓜子小販的媳婦說的,說她們家賣了半年炒瓜子,給兩個孩子娶了媳婦,又把兩個閨女給嫁了出去,兒子和閨女一樣,全都置辦了三轉一響。

縫紉機加腳踏車加手錶加收音機,售價和票據怎麼也得一千塊。

四個孩子,就是四千塊。

賈張氏眼紅的都要跳腳了,聽人說有炒瓜子的秘方,認為她們拿到秘方,也可以掙大錢,就興沖沖的跑到人家攤位跟前,恬不知恥的索要人家的秘方。

被人家拒絕後,跟人家撒潑,說人家這個投什麼,那個倒什麼。

讓小販用勺子打了一頓。

賈張氏喊棒梗來給她撐腰,棒梗沒搭理她。

這就是賈張氏跟小販的愛恨情仇,傻柱在街道口沒看到小販,心裡想當然的認為是賈張氏點了小販。

但是一旁的閆阜貴,在打探訊息後,告訴了一個傻柱跟他心中所想截然相反的答案,小販還真不是賈張氏點的,具體是誰點的,不重要了,反正人家沒收了小販炒瓜子的傢伙和炒好的二十斤瓜子以及未炒的生瓜子三十斤。

聽說還要沒收個人所得。

對此。

傻柱也無能為力。

這也是他沒有出來單幹的根結。

再等等吧。

朝著閆阜貴說了一句你沒口福的話,便跟閆阜貴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四合院,剛進四合院,就發現四合院裡面人心惶惶,有些人在收拾東西,有些人在鎖著家門,不明所以的二人,經過詢問,才得知棒梗死了的訊息,院內街坊們下午看到公安喊賈張氏去派出所認領棒梗的屍體。

閆阜貴無所謂。

傻柱卻被徹底的嚇到了。

棒梗死了!

這怎麼可能啊。

上一輩子,棒梗作為最強白眼狼加盜聖,藉口自己看不上傻柱,讓秦淮茹吊了傻柱八年,後來因為要找工作,沒辦法了,才同意了讓秦淮茹嫁給傻柱。

前段時間釋然了自己跟賈家仇怨的傻柱,還想著看賈家的笑話,看棒梗等禽獸落魄倒黴的一幕,發洩上一輩子被賈家算計且趕出家門凍餓慘死的怨恨。

有人說棒梗死了。

傻柱不第一個不相信。

老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棒梗可是禽獸中的戰鬥機,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掉。

閆阜貴也是這麼認為的,讓街坊們別瞎想,棒梗好好的,沒準是派出所有了棒梗的訊息,通知賈張氏去找棒梗了。

話音剛落。

賈張氏從外面走了進來。

街坊們的目光,瞬間彙集在了賈張氏的身上,沉重的步伐,遲疑的神形,沉悶的臉色,抑鬱的眼神,已經說明了問題。

看到閆阜貴,賈張氏噗通一聲跪在了閆阜貴的面前,沒說話,先給閆阜貴磕了三個響頭,等閆阜貴回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辦法跑了,他的雙腿被賈張氏死死的抱住,不等閆阜貴開口詢問,賈張氏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哭訴的形式講述了出來。

“他三大爺,你可是咱四合院現在唯一的管事大爺,我老婆子求求你,你幫幫我們棒梗吧,你要是不幫棒梗,棒梗就進去了,她是我賈家的唯一男丁,我賈家還要靠棒梗來延續香火,這要是進去待幾年,出來後,找不到工作不說,也沒有姑娘肯嫁給他,他三大爺,我老婆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也找不到別人,之前的那些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跟你撒潑,不該跟三大媽吵架,他三大爺,救救我們家棒梗吧。”

閆阜貴試著掙扎了一下。

卻因為他現在是賈張氏唯一的救命稻草,擔心他跑掉,沒法救出棒梗,賈張氏使了十成的力氣,死死的抱著閆阜貴的大腿,到最後,索性改跪為坐,雙手雙腳摟著閆阜貴的右腿,一副閆阜貴不答應就不鬆手的態勢。

閆阜貴心中暗暗叫苦,剛才被傻柱嚇得尿在了褲子上,吃點傻柱的賠償吧,賣瓜子的小販被抓了起來,回到四合院,又被賈張氏給訛詐了,說什麼僅剩的管事大爺,救棒梗出來。

管事大爺,這就是一個屁。

跟前傻柱在,軋鋼廠食堂主任,妹夫是所長,這麼大的關係不找,你找我一個四合院的管事大爺。

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目光求助似的望向了旁邊的傻柱。

傻柱朝著閆阜貴擺了擺手,一副我愛莫能助的神態。

“賈張氏,你倒是說說棒梗怎麼回事。”閆阜貴也是愁的沒有了辦法,出言問道:“你讓我幫你救棒梗,我得知道棒梗惹了什麼亂子吧,要是殺人放火的亂子,十個閆阜貴也救不出來。”

賈張氏見閆阜貴說的在理,哭哭啼啼的把公安為什麼叫她的原因講了出來。

“我老婆子跟著人家到了派出所,在裡面見到了棒梗,他帶著手銬子,我問怎麼回事,人家說棒梗犯罪了,這些天,棒梗一直沒有在四合院現身,晚上也不回來住,我以為他找到了工作,在派出所才知道,棒梗晚上睡在公園或者街頭,他身上也沒錢,餓了肚子,去人家飯店裡面吃霸王餐,吃了七八天,今天被人家抓住了,我老婆子說我幫棒梗把飯錢補上,他們說不行,說這是典型,離開的時候,我問了一下棒梗坐幾年,他們說棒梗這樣怎麼也得十來年。”

無數驚歎的聲音。

從街坊們嘴裡飛出。

十來年。

棒梗五三年出生,現在是七七年,在裡面待十來年出來,三十七八歲的年紀,腦袋上扛著陳世美的帽子,身上揹著吃白食坐牢的事實,還怎麼娶媳婦,還怎麼傳宗接代。

難怪賈張氏會是一副死了爹孃老子的表情。

傻柱想的卻跟他們不一樣,現在棒梗坐牢,等於救了棒梗一命,這一世跟上一世不一樣,沒有易中海給賈家兜底,沒有傻柱給賈家拉幫套,找不到工作的棒梗,只能是當盲流子的下場。

過幾年。

就是那個啥了。

棒梗真是難逃一死。

這大概就是命吧。

沒有傻柱給他介紹開車的工作,棒梗如何跟唐豔玲共續前緣。

賈家也就是賈家了。

傻柱扭頭朝著自家走去。

閆阜貴見傻柱要走,又見賈張氏抱著他的右腿不鬆手,急了,朝著傻柱喊了一嗓子,“傻柱,你就這麼走了?”

賈張氏眼睛一亮。

看著傻柱,就彷彿流氓看到了絕世美女。

心中暗罵自己糊塗。

怎麼求了閆阜貴,卻又捨不得鬆開閆阜貴,頭都磕了,總不能白磕吧。

“傻柱,你幫幫我,幫幫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就這麼一個孫子,賈家可不能斷了香火,那件事,是我錯了,我不該嫉妒你,不該詛咒你,你們孩子打我老婆子,是我老婆子活該,他們沒做錯,你幫我救救棒梗,只要救出棒梗,我保證我們賈家不再難為你們家,求求你了,傻柱。”

傻柱無語的指了指閆阜貴。

閆阜貴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不好意思的擠出了一個苦瓜臉。

“賈張氏,我怎麼救你孫子棒梗?你剛才也說了,說這是典型,你知道什麼是典型嗎?別說我沒有本事救你們家棒梗,就算有本事救,我也不能因為你們家棒梗讓無數人倒黴,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見傻柱不幫自己。

賈張氏的眼神泛起了幾分寒光。

眼神要是能夠殺人。

傻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呵呵呵。”譏諷的笑聲,從傻柱嘴裡飛出,他指著賈張氏道:“瞧瞧,你讓街坊們瞧瞧,前一秒還信誓旦旦的說我不跟你們家鬧騰,後一秒恨不得吃了我,這就是你賈家的家風?白眼狼?”

周圍街坊們都在搖著頭。

看的清清楚楚。

賈張氏看傻柱的眼神,是那種生吞活剝的眼神。

“賈張氏,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誰也別怨,要怨就怨你們自己,怨你賈張氏,怨秦淮茹,小偷針,大偷金,這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懂,棒梗偷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你幫著遮掩,說老母雞是棒梗在院內撿到的,人家雞籠子掛著掛鉤,怎麼撿到的?兩隻老母雞,一隻跑了出來,另一隻還在裡面,這就是你賈家的撿?但凡稍微教育一下棒梗,棒梗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與其說是他吃白食被抓,還不如說是你賈張氏和秦淮茹親手將棒梗送到了監獄裡面。”

訓斥的話。

重錘一樣的擊打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沒有了對傻柱的怨恨。

有的只是悲傷。

某些事情,賈張氏其實知道事情,只不過一直裝不知道而已。

傻柱的事實講述,將賈張氏的遮羞布給撕扯了下來。

“是我害了棒梗?”

“棒梗奶奶,話糙理不糙,棒梗這孩子,聰明,但是你們家將其耽誤了,當時要是好好管教一下,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棒梗。”

四合院響起了賈張氏的嚎叫聲音。

哭到一半的時候。

秦淮茹從外面走了進來。

賈張氏炮彈一樣的朝著秦淮茹一頭撞去。

“秦淮茹,你還我棒梗。”

“棒梗跟我有什麼關係?是我教壞了棒梗?棒梗犯錯,我說教幾句,你就護犢子似的護著棒梗,說棒梗是賈家的獨苗,可不能打,我如了你的意願,現在棒梗進去了,你怨我秦淮茹,你怨的著嗎?”

“秦淮茹。”

“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理,我頂崗進廠,忙完廠子裡面的事情,我回到家,還要忙活家裡的營生,大冷的冬天,我在外面洗衣服,我哪有時間管教棒梗?稍微做的不對一點,你就上綱上線,說什麼我不孝順,不是呼喊老賈,就是呼喊小賈,還讓管事大爺們開大院大會,逼著我向你道歉,現在棒梗坐牢了,小鐺不在了,槐花離家出走了,你跟我秦淮茹討公道,你討的哪門子公道?你以為天下就你賈張氏有理?”

“我不管,你給我把棒梗救回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沒有辦法,我救不回棒梗,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救,別找我,我秦淮茹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我跟你拼了。”

“啪!”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都覺得打的太遲了,要不然賈家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

“來人啊,秦淮茹不孝,她打婆婆,棒梗,老賈,東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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