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同時算計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小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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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小鐺的表態。賈張氏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停頓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看著小鐺,問道:“小鐺,你真是這麼想的?”眼神中。
泛著糾紛不相信。面對小鐺給出的她不要秦淮茹工作的答案,以及要養活賈張氏的承諾,老虔婆心裡還是有點空蕩蕩。
總感覺有些不切實際。太容易得到了,反而讓她覺得不真實。這孫女。
剛回來那會兒。看著賈張氏的眼神,分明充滿了怨恨。十幾天後,沒有了仇恨,還要養活賈張氏。
這轉折,太大了。賈張氏必須要問清楚答案。賈家的工作,你憑什麼不要,有什麼不要的資格?
有工作,有掙錢的來路,可以不要秦淮茹的工作。問題是現在的小鐺,跟賈張氏一樣,也是一個標準的無業遊民。
坐吃山空的那種。雖然口口聲聲承認要養活賈張氏,但拿什麼養活賈張氏,拿什麼讓賈張氏安享晚年,這都是需要賈張氏弄清楚的東西。
養家餬口,需要的是真金白銀的付出,而不是紅口白牙的大空話。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等著小鐺回答的賈張氏,直直的看著小鐺。迎著賈張氏關切的目光,小鐺大大方方的回答道:“奶奶,我真是這麼想的,對於我媽,我也是那麼想的,我媽比咱們更需要那份工作。”小鐺臉上的表情。
看不出什麼來。越是看不出來,賈張氏越是覺得沒底氣。
“小鐺,你沒有工作,你拿什麼養活奶奶?你媽的工作,是你爹用命換來的工作,你身為賈家人,於情於理,都要接過你媽的工作,你想想,你媽帶著工作改嫁了,這工作是不是就是別人家的工作了?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媽將你爹用命換來的工作給到別人家?你將來在下面,見到了你爹,你怎麼跟你爹交代?”賈張氏的思想工作。
並沒有效果。因為小鐺的計劃,就是以退為進,只有她對賈家的工作表現的不怎麼關切,賈張氏才能放心大膽的讓小鐺接秦淮茹的崗,最終藉著小鐺的手,把工作留給棒梗。
說白了。還是將小鐺當成了利用的棋子。看破了賈張氏伎倆的小鐺,才會藉機會反算計賈張氏。
“我相信自己能夠找到工作,我肯定不會讓您餓著。”
“現在找工作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工作能滿足這些人?我今天問了,掃大街的工作,也有好多人再搶。”賈張氏儘可能的將事情往嚴重了說。
不這麼說。根本嚇不住小鐺。
“我今天在院內跟黨向紅談話,你也看到了。”聽小鐺提到了尤鳳霞。秦淮茹本能性的關注了一下小鐺。
眼角餘光打量秦淮茹動靜的小鐺,心裡暗暗高興了一下,就知道秦淮茹對傻柱的事情有想法。
在西北的這些年。小鐺晚上沒事幹的時候,腦海中會時不時的想起秦淮茹,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昔日想不明白的事情,在帶入到小鐺她自己的生活中,便也釋然了其中的一切。
各種情緒都有。秦淮茹對傻柱,有著那種你憑什麼不搭理我的怨恨,怨恨傻柱怎麼就這麼見不得她的惱怒。
在鄉下,是遠近聞名的美少女,媒婆都要將門檻給踩斷了。四合院內,是街坊們誇讚的賢惠媳婦,賈張氏這麼對待她,都任勞任怨的伺候賈張氏,拉扯大了賈家的孩子。
軋鋼廠內,是無數人想要跟她發生點什麼事情的俏寡婦。這些是秦淮茹的依仗。
也是秦淮茹信心的來源。想著老孃這麼有姿色,你傻柱憑什麼看不上我秦淮茹,尤其在秦淮茹變成寡婦後,這種怨恨更是壓抑到了極致。
想著賈家的難,想著自己的苦,覺得傻柱才是最好的吸血物件,傻柱手指頭縫隙裡面稍微漏點,就可以讓秦淮茹不這麼辛苦。
想方設法的要跟傻柱套近乎,緩和兩家人的關係,卻自始至終沒有建功,傻柱對秦淮茹,對賈家,一直都是不來往的態度。
小鐺還察覺到,秦淮茹在這種嫉妒的情緒下,慢慢的產生了對傻柱的愛慕之意。
也只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傻柱根本看不起秦淮茹,人家事業有成,媳婦賢惠,孩子們聽話,壓根不會搭理爛泥一樣的秦淮茹。
這偏偏也是小鐺想要的局面。只有賈張氏和秦淮茹對她都有需求,她才能在兩個寡婦中立於不敗之地。
賈張氏靠小鐺生活,這是必然的。為了套路秦淮茹,小鐺說什麼也要尋個秦淮茹感興趣的事情來。
跟尤鳳霞套驚呼,就是這些事情的開端。她想笑。心裡卻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故意用為賈張氏解惑的語調說起了她的打算。
這他m是釣魚,沒有誘餌可不行。
“奶奶,這些事情,還是你跟我說的,你說黨向紅在傻柱的飯館裡面做事情,還成了什麼二樓的負責人,我尋思著自己在街道找不到工作,而且街道也沒有工作給我,就像您剛才說的那樣,找工作的人太多了,咱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就想著同黨向紅認識認識,都是院內的街坊,低頭不見抬頭見,想著到時候讓她幫忙跟傻柱說說情,看我能不能也進百旭工作。”一聽小鐺的打算。
賈張氏心涼了一半。那會兒見小鐺不要秦淮茹的工作,賈張氏還以為小鐺有什麼好的辦法,或者已經找到了比進軋鋼廠更好的工作。
充滿了期待。結果小鐺說她準備去百旭裡面端盤子。端盤子。是服務員。
軋鋼廠,是光榮的工人。根本就是兩個層面的人。更何況依著賈家跟傻柱的關係,小鐺她也進不去。
一個得不到的工作,有什麼可談的。換言之。賈張氏的養老還沒有著落。
老虔婆急了,要是秦淮茹帶著工作改嫁,小鐺還沒有工作養活她,她靠什麼生活?
喝西北風嘛。
“小鐺,我以為你說的工作是什麼工作呢,說了半天,就是去傻柱開的飯館子裡面給人家端盤子。”秦淮茹懟嗆了一句賈張氏。
她不喜歡老虔婆很久了。
“百旭裡面的服務員,一個月二十七塊五起步,加上獎金、補貼,一個月隨隨便便能拿三四十塊,你倒不是端盤子的服務員,你別說尋個掙四十塊錢的工作了,你找個二十塊錢的工作都沒有。”
“這麼多?”喃喃了一句的賈張氏,突然反映了過來,瞪了秦淮茹一眼,
“我跟小鐺說話,礙著你什麼事情了。”
“得得得,你們說。”
“奶奶,媽,你們能不能別吵了,都少說幾句。”
“我給小鐺面子,我不跟你計較。”賈張氏用槐花的事情舉例,證明傻柱的工作,不會給到賈家人,
“小鐺,槐花之前就在百旭找過工作,那會兒百旭還沒有開業,你猜猜傻柱說什麼了?”
“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不要唄,槐花跟傻柱說了好多好話,什麼低頭不見抬頭見,什麼遠親不如近鄰,什麼中院的街坊情誼,都把口水說幹了,傻柱還是沒讓槐花進去,你身為槐花的姐姐,奶奶估計你夠嗆。”語調突然拉長。
“傻柱可不是什麼好人,這人冷血的厲害,人家才不會將你當街坊看待,奶奶的意思,你還是接你媽軋鋼廠的工作為好,別熱臉貼人家傻柱的冷屁股了,貼不上。”小鐺看著賈張氏。
心裡冷哼了一聲。傻柱看不起賈家人,不讓賈家人進百旭工作。根源還不是賈張氏的原因。
好吃懶做,偏偏又懷疑棒梗是易中海的兒子,故意往壞教棒梗,讓棒梗偷東西,自己幫著隱瞞。
被傻柱看不起,正常。要不是小鐺姓賈,是賈東旭的閨女,她也看不起四合院賈家。
這話沒辦法說。而且秦淮茹也沒有給小鐺反駁賈張氏的機會。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不把工作留下是不能了。”
“這是賈家的工作。”
“誰說這是賈家的工作?賈家的工作是鉗工,我秦淮茹現在的工作是清潔崗位,它們能一樣嗎?”
“是你丟了我們賈家的工作。”
“我還是那句話,要工作沒有,要命也沒有。”
“秦淮茹,我現在不跟你說工作的事情,今天小鐺去監獄探視了棒梗,棒梗就一個要求,他要三條香菸,一條大前門,一條三炮臺,一條釣魚臺,你身為棒梗的媽,棒梗進去後,你也一直沒看棒梗,我知道你忙,所以我沒有逼著你去看棒梗的意思,你掏十塊錢出來,讓小鐺明天再去跑一趟,給棒梗送去。”賈張氏見秦淮茹的臉上,有了不耐煩的表情。
唯恐拿不到錢。忙套路了一句。
“棒梗可是你秦淮茹身上掉下來的肉,就問你要三條煙,你不會連棒梗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管吧?”
“你也說了,這麼簡單的要求,我怎麼管?你還是他奶奶,你為什麼不掏錢?”
“我沒錢。”這話就彷彿點燃了壓抑秦淮茹的火山。秦淮茹氣不打一處來。
抬起手。啪啪啪的抽了賈張氏三個大巴掌。別看賈張氏還白白胖胖,卻因為年紀大的緣故,已經不是秦淮茹的對手。
見自己被秦淮茹打了。朝著一旁發呆的小鐺哭喊起來。
“小鐺,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那個凶神惡煞的媽,我稍微不如她的意願,她不是打,就是罵,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奶奶日子過得苦啊,就想著找個人能幫奶奶出頭,奶奶只能依靠你了,小鐺,你現在就是奶奶的主心骨。”賈張氏哭的比尿的都多。
眼淚汪汪的求著小鐺替她出頭,跟秦淮茹對著幹。被賈張氏求助的小鐺,感覺挺好,覺得挺不錯的。
昔日因,今日果。活該。真是報應到了賈張氏的腦袋上,從小鐺記事起,賈張氏就仗著自己是婆婆,又借用孝道的名義,方方面面的拿捏著秦淮茹。
擔心秦淮茹改嫁,不搭理賈張氏,儘可能的當惡婆婆。拎著一雙一做一個月的布鞋,一天到晚的裝忙忙碌碌,秦淮茹白天要忙廠子裡面的工作,晚上下班回來,先是伺候賈張氏、小鐺他們吃飯,吃過飯,把碗筷泡到水裡,自己去外面洗衣服。
槐花還是奶娃子。尿褲子。棒梗有尿床的毛病。秦淮茹一年到頭有洗不完的衣服。
夏天還好說,天氣不冷,洗了也乾的快。冬天,秦淮茹還要現燒熱水,在外面洗衣服,一雙手凍得通紅,洗完衣服,回到家裡洗碗,等槐花、小鐺他們睡覺了,秦淮茹在藉著燈光縫補他們的衣服,這麼辛苦的操勞著賈家,賈張氏還對秦淮茹不怎麼滿意,時不時的挑挑毛病,敲打敲打,非說秦淮茹要改嫁,有時候秦淮茹晚上出去,賈張氏貼著玻璃偷摸摸觀察,大概是擔心秦淮茹晚上會做給賈東旭戴綠帽子的事情。
最讓小鐺記憶幽深的事情,是賈張氏給秦淮茹擺了靈堂,逼著秦淮茹當眾發誓一輩子不改嫁。
那會兒。小鐺以為賈張氏是為了他們三個孩子考慮,擔心有了後爹,會被人家揍。
現在想明白了。賈張氏可不是為了小鐺他們,是為了她自己,自從賈東旭出事身死,賈張氏所有的事情,全都是為了她。
當初拿捏秦淮茹有多麼的狠,現在被秦淮茹報復的就有多麼的爽朗。人啊。
真不能作惡。否則眼前哭的比尿的還多的賈張氏,就是最好的證明。一旁是奶奶,一旁是媽,小鐺怎麼做?
幫賈張氏,對付秦淮茹,傳出去,是禽獸。幫秦淮茹,對付賈張氏,傳出去,依舊是禽獸。
想了想。嘆息了一句出來。
“奶奶,秦淮茹是我媽,你是我奶奶,你讓我怎麼做?”也不管賈張氏作何反應,朝著秦淮茹說道:“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我奶奶一般計較了,現在咱們賈家就三口人,三口人還吵吵,傳出去,人家怎麼說咱們賈家,萬一找到工作,需要家庭稽核,人家一來打聽,賈家是這麼一家人,還了得?都消消氣。”賈張氏見小鐺沒有幫忙的意思,曉得不是秦淮茹的對手,捂著捱打的臉,躲在一旁生悶氣。
秦淮茹則直接進了裡屋。小鐺開始收拾碗筷,等她洗完,見尤鳳霞家亮起了燈光,想了想,邁步朝著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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