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何雨水認屍,賈家人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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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家現在擁有的一切。
都是建立在吸血傻柱的基礎上。
或許是家裡少了傻柱這個累贅的緣故,聽不到了傻柱嚎叫詛咒的聲音,賈家的氣氛變得分外融洽。
這種融洽的氣氛,就算傻柱能走能動能給賈家幹活掙錢,卻依舊沒有從賈家人身上體驗過。
那時候的傻柱,還以為是棒梗對他泛著尊敬。
反正秦淮茹和賈張氏是這麼敷衍傻柱的,說這是棒梗、小鐺、槐花對傻柱這個後爹的敬尊。
現在看來。
分明就是狗肉貼不在羊身上。
是人家對傻柱始終懷著一種你傻柱是外人,不是我賈家人的心態,沒把傻柱當自家人看待。
漂浮在半空中的傻柱。
直言自己就是一個大傻逼。
他真想給自己幾巴掌。
也這麼做了。
只不過手掌穿透了他的臉頰。
傻柱這才想起,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憐蟲,被辛辛苦苦幫扶的賈家人給害了,屍體還在高架橋下。
目光落在了滿臉笑意的賈家人身上。
看得出來。
人家在慶祝。
盜聖及最強白眼狼雙重屬性的棒梗,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臉如釋重負的坦然,語氣也十分的熱切。
“奶奶,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敬您一杯,祝您長命百歲。”
“我乖孫棒梗的酒,我老婆子可得喝。”
賈張氏的面前。
並沒有酒杯。
這些年。
得益於傻柱的鈔能力,賈家人的生活過得不錯,賈張氏愈發的富態。
人老惜命。
不想死的賈張氏,往日裡比較注重養生,不喝酒,不抽菸,就連年輕時養成的罵人習慣,也被她戒掉了。
隨手接過了秦淮茹的酒杯。
笑著回應了一句。
“我乖孫子棒梗的這句話,我老婆子愛聽,依著棒梗的意思,我爭取活它個一百歲,活著看到我重孫子小梗結婚,要是再努努力,我還得抱抱小小梗,到了下面,也好跟東旭有個交代,賈家沒散。”
“奶奶,您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面。”
“我哥說得對,您盡等著享福吧。”小鐺朝著旁邊的槐花,招呼了一句,“槐花,咱們兄妹三人,一起祝奶奶長命百歲,祝媽媽健健康康。”
酒桌上的人。
都端起了面前的白酒或者飲料。
就連棒梗的兒子小梗,也不例外,端著一杯汽水,死活要跟賈張氏碰碰杯。
賈張氏笑著跟小梗碰了一下杯,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隨後便拉開了話匣子。
說起了昔日賈家的難。
“這一輩子,誰都沒苦,就苦了你母親秦淮茹了,你爹走的時候,你們都還小,根本不記事,棒梗八歲,小鐺六歲,槐花還在你孃的肚子裡面,聽到你爹在軋鋼廠出事,你奶奶我嗡的一聲,就覺得天塌了,想著從今往後,咱們賈家就剩下兩個寡婦,這日子可怎麼過啊,還有你們三個小不點,能吃,偏偏那段時間,還極度的缺乏物資,沒辦法,你媽在生下槐花後不到一個月,就頂崗進了軋鋼廠,奶奶我留在……。”
賈張氏講述中。
她不是不去軋鋼廠頂崗,而是自己年紀大了,擔心軋鋼廠將來的政策有變動,又因為兒女隨母落戶的政策。
只能讓秦淮茹頂崗進廠。
至於她自己。
家裡還有奶孩子槐花,總得有個人照顧她吧。
賈張氏一邊做布鞋,一邊照看槐花,還得忍受街坊們對賈家的非議。
至於秦淮茹,身為寡婦的她,一邊忍受著廠里人對她的異樣,一邊辛辛苦苦的拉扯著三個孩子和一個婆婆。
直言賈東旭出事後。
賈家就靠秦淮茹這個寡婦在撐著。
要是秦淮茹不在或者改嫁,賈家也就是賈家了。
“你們要感謝你們的媽,當著你們的面,奶奶要向你媽道歉,我老婆子這一輩子做的對不起的事情,就是沒讓你媽秦淮茹改嫁,至於為什麼不讓你媽改嫁,還不是為了你們幾個孩子。”
賈張氏朝著秦淮茹。
點了點頭。
到了她這個年紀。
點頭亦也代表了道歉。
“手心手背都是肉,話是這麼一個話,但是錘子落在誰身上誰疼,後爹哪個待見?為了不讓你們受後爹的欺負,奶奶只能當惡婆婆,不讓你媽改嫁,你媽是寡婦,天底下難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最難得還是當寡婦,當帶著孩子拖著婆婆的寡婦,咱賈家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這都是你媽的功勞。”
漂浮在半空中的傻柱。
認可了賈張氏的這幾句話。
沒有秦淮茹。
誰當賈張氏是根蔥,根本吃不上傻柱的飯盒,花不上傻柱的錢。他這一輩子,就栽在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手中。
“媽,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你談這些事情幹嘛。”孩子們當面,秦淮茹也不好跟賈張氏較真,說了幾句場面話,“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咱現在的任務,是過好咱自己的日子。”
“奶奶,我媽說得對,過好咱們賈家的好日子就行。”
“大喜的日子,談這些事情幹嘛?來來來,喝酒。”
“對對對,不談這些傷心的不好的事情,咱們一起喝酒。”
眾禽獸歡喜碰杯的當口。
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公公的事情,你們真以為就這麼過去了?何雨水、婁曉娥、何曉,可都是有本事的人,別到時候福沒有享成,反倒吃了槍子。”
發聲的人。
居然是唐豔玲。
賈家一家人當中,要說稍微有點人性的人,也就唐豔玲了,傻柱得病的那幾天,饅頭和水都是唐豔玲送的。
卻因為中間隔著一個秦淮茹,有些事情不能做。
否則顯得秦淮茹禽獸。
畢竟秦淮茹是傻柱的媳婦。
唐豔玲是傻柱的兒媳婦,她也是在場眾人中,最清楚後果的一個人。
傻柱看似被他們趕走了,生死難料,但誰敢把事情說的那麼死,言之鑿鑿這裡面沒有變故。
敢嘛。
何雨水看似跟傻柱老死不相往來,甚至有點恨傻柱,可要是獲知傻柱被禽獸賈家趕出家門凍餓慘死,能放過棒梗她們?
這是人命。
今天凌晨一點多,棒梗、小鐺、槐花三對夫妻,聯手將傻柱塞到了麵包車裡面。
有點投名狀的意思。
雨水的男人,現在可是分割槽的第二把手。
這是實打實的事實。
萬一認真徹查這件事,估摸著都要進去。
婁曉娥、何曉就更不要提了,雖然沒有在四合院內現身,但是棒梗她們卻從電視機上或者報紙上,看到過兩人的訊息,什麼愛國企業家,走到什麼地方,都是當地部門的座上賓,被無數人追捧。
傻柱再不是人,他也是何曉的親爹,婁曉娥的前男人。
唐豔玲看著一臉歡喜的賈家人,故意將這些擔憂說了出來,屋內的氣氛頓時一緊,上到賈張氏,中到秦淮茹,下到棒梗、小鐺、槐花等人,突然意識到事情好像鬧大了,出現了不受她們控制的一幕。
都漏想了一個環節。
背景關係。
一個個泛起了緊張兮兮的表情。
各自看著對方。
賈家越來越有錢。
這是事實。
正因為賈家有錢,所以棒梗、小鐺、槐花等人都分外的想要活著,活著去享受一切。
這尼瑪要是被拉走槍斃。
事情可就糟糕了。
屋內再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活躍,取而代之的是大禍臨頭的驚恐。
“你們呀,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去看看,別到時候進去。”秦淮茹一拍桌子,朝著棒梗喊了一句,順勢將自己的責任給撇了一個乾淨,“瞧瞧,這就是你們做的事情,都去,把傻柱給我接回來。”
賈張氏也慌了。
臉上一掃剛才的坦然。
她還想享福,可不想棒梗她們全都進去。
“去看看傻柱活著沒有,要是活著,咱賈家出點錢,給他治治,然後通知何雨水,通知婁曉娥,傻柱跟咱們賈傢什麼關係都沒有,就你媽的後男人身份,將他送醫院,給他看病,已經給足了他面子,總不能放著雨水、婁曉娥等人空手看戲吧。”
棒梗等人。
全都有了失算的表情。
傻柱得病,是半身不遂,但架不住傻柱有個好妹妹,人家男人是分割槽的二把手,還有一個有錢的前妻,有錢的親兒子。
這就是一顆搖錢樹。
當時怎麼就把傻柱當累贅的趕了出去。
稍微擴充套件一下眼界。
賈家的錢。
多了去了。
狗日的。
忘記了這麼一出,鬧了亂子不說,錢也沒有了,賈家人還有可能進去,棒梗著急忙慌的拉著小鐺和槐花,開車麵包車,朝著她們遺棄傻柱的高架橋走去。
在距離高架橋還有幾十米的時候,看到有有公安在拉著警戒線,還有公安在裡面忙忙碌碌,更有人用相機拍照。
想到了什麼。
棒梗的身體,下意識的一軟。
這尼瑪可如何是好。
他把麵包車停在了距離始發地不願的地方,讓小鐺和槐花兩人在車上待著,自己裝作看熱鬧的路人模樣,趁著夜幕,來到了人群邊上。
先給對方遞了一顆香菸。
又熱心的給對方點上。
等對方吐出一口菸圈後,主動朝著對方搭話,也不管對方年紀有沒有大過自己,稱呼了一個大哥。
“大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有個撿垃圾的老頭,來這裡撿垃圾,看到裡面躺著一個人,以為是跟他爭垃圾的人,過去就罵,後來才知道,裡面躺著一個死人,當場嚇尿了褲子,然後就喊來了公安,公安正在調查。”
“男的?女的?”
“男的,聽說還不到六十歲,叫什麼何雨柱,外號傻柱,剛才已經派人通知傻柱的家屬了。”
棒梗的腦袋。
嗡的一聲炸鍋了。
壞事了。
真的壞事了。
傻柱死了。
還驚動了公安。
更讓棒梗覺得壞菜的事情,是隨著傻柱的身死,賈家人徹底的斷卻了一條發財的路,傻柱不死,有秦淮茹在,傻柱就是秦淮茹手中的木偶,完全可以操控傻柱,朝著何雨水或者婁曉娥要錢,何大清甚至也得掏錢。
現在是90年。
賈張氏都沒死,大賈張氏兩歲的何大清,估摸著也活著。
事到如今。
說什麼也晚了。
棒梗突然儘可能的捲縮著自己的身體,他不想被某些人看到。
剛才跟吃瓜群眾談話的時候,一臉吉普車從遠處駛來,開車的人,棒梗不認識,但卻看到現場值守、查證的公安同志,先朝著對方敬了禮。
猜測這是何雨水的丈夫,傻柱的妹夫。
因為吉普車副駕駛位置上,下來的人正是何雨水,穿著一件淡薄的絨衣,連外套都沒有穿。
擔心認出自己,棒梗心虛的往黑影裡面藏了藏身體。
……
何雨水接到電話。
腦瓜子都要爆裂了。
沒想到她數年前的一句話,竟然一語中的,成了殘酷的現實。
有同志說在城內高架橋下,發現了一句五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屍,經過詢問,獲知該男屍名字叫做何雨柱,人們習慣性將其稱之為傻柱。
讓何雨水過來看看,是不是傻柱,要是不是,在想辦法確認。
來的路上。
何雨水心裡還在祈禱,希望這就是一場烏龍,京城有別的名字叫做何雨柱,外號叫做傻柱的人。
兩個人是同名同姓。
等她下車,剛走了幾步,眼簾中便引入了那張老成的臉頰以及花白的頭髮。
是傻柱。
是雨水的哥哥何雨柱。
腦海中想起了一些昔日的畫面,何大清跑了後,易中海算計傻柱,面對餓肚子的何雨水,傻柱只能撿破爛換錢,帶著何雨水勉強混口飯吃。
那時候的雨水。
才六歲。
說句不怕笑話的話。
要是沒有傻柱,雨水估摸著都不活著了。
這都是傻柱的功勞。
想著拉扯大自己的傻柱,現在卻天人永隔,情緒突然奔潰了,嘴裡熬得喊了一嗓子出來。
“哥,哥,你醒醒,我是雨水,我是雨水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不在了,哥,你讓我怎麼跟爹交代,怎麼跟爹交代啊。”
“雨水,節哀,人死不能復生,哥走了,但活著的人還活著,你放心,我不會讓哥就這麼白死的。”
劉建國作為刑偵方面的專家,一眼看到事情有些不對頭,具體哪裡不對頭,他還需要證據來佐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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