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情為何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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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

可嘆伏虎羅漢，修行數千載，降生之日、天為花雨，靠一顆善心而非法力降服猛虎，故而有了「伏虎」之名。

沒想到，今日卻隕落在與魔族的混戰之中，一顆金黃色的光點，一閃即沒，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魔賊，拿命來——」

就在伏虎羅漢隕落那一刻，降龍羅漢血貫瞳仁，哪裡還有往日的慈悲面貌。

佛有慈悲心腸，亦有怒目金剛，此時此刻的降龍羅漢，就已經化身為怒目金剛了，顧不得自身的傷勢，不要命地向著闢暑大王那個始作俑者發起了猛攻。

「父王，咱們這樣做，真的能幫到我佛門嗎？——」

木吒同托塔天王李靖一起，遠遠地站在帥旗之下觀戰，想起他們私下的所作所為，木吒都產生了懷疑。

「天賜衛」是阻擊魔族高階戰力的主力軍，而「天賜衛」中，真正的佛門之人其實只有四人，分別是孫悟空、小白龍和降龍、伏虎兩位羅漢。

可是，如今孫悟空蹤跡不見，降龍、伏虎一傷一死，小白龍正在空空抵擋五大魔族靈將的聯手攻擊，敗亡看來也是早晚的事情。

放魔族大軍進入南天門，除了同天兵天將戰個兩敗俱傷之外，似乎還沒看到佛門有什麼好處，反而還折損了伏虎羅漢。

「木吒我兒，有些事情，一旦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路，再擊戰鼓，讓天兵天將攻上去，拿命換也要多多斬殺魔族——」

李靖也發狠了，適當如今想要退縮是不可能的，他直接將自己中軍這六千天兵天將也派了上去，更是將手中的「玲瓏寶塔」祭在了半空之中。

李靖這個「玲瓏寶塔」，除了天克曾經的哪吒之外，似乎都沒怎麼派上過用場。

其實不然，就好比現在，李靖將這「玲瓏寶塔」高高祭在半空，被寶塔籠罩下的魔族，瞬間就降低了防禦，而且攻擊的速度也被大大延遲了。

當然，李靖只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大羅金仙」，以他的法力自然無法支撐「玲瓏寶塔」發揮太久的功效，也就是一時激憤才有些不管不顧了。

事實上，李靖的內心同樣如大海翻波，甚至比木吒的疑問都大，廝殺都持續大半天了，依然沒能看到孫悟空的影子，李靖就明白自己和兒子被利用了。

當然，他想的最多的倒不是孫悟空在坑他們父子，而是覺得自己父子在佛門的地位，並不像他們自己想象那樣的尊貴。

為了讓魔族和天庭之間兩敗俱傷，他們父子應該是被利用了。

不過，就算是被孫悟空利用了，李靖依然沒有對佛門失望，或者說，他的出身決定了他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不過，他托塔天王李靖，真的就沒給自己留後路嗎？

......

「小白龍，作為萬千年來，龍族第一個突破‘大羅金仙之人，沒想到你今日也會死在此處，何當龍族氣運已盡，受死吧——」

小白龍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拖住了五名魔族靈將，鬧著玩呢？

彼此都是「大羅金仙」初期而已，就算小白龍的「九轉神龍訣」多麼的強悍，他又豈能戰勝這五魔聯手？

所向披靡的「亮銀盤龍戟」，此時卻顯得越發的沉重，甚至都已經算是一種負累了，小白龍卻死死地握著，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就在此時，本就受了重創的亢金龍，也在闢寒大王和闢塵大王的聯手之下，再次遭受重擊，蜷縮在地、奄奄一息。

而降龍羅漢狀若瘋虎，卻打的闢暑大王連連後退，使得其他兩位犀牛精顧不得去滅殺亢金龍，掉過頭去將降龍羅漢圍了起來。

「敖......三太子休慌，我們來了——」

一聲嬌喝，一黑一白，兩道人影殺來。

長劍揮舞，點點寒光射向正圍攻小白龍的五名魔族靈將，而另外一人也不答言，舉起手中的大骨頭也砸了過來。

「哼，真是自不量力，一條小白蛇，一隻細狗，區區‘太乙玄仙而已，也敢前來送死？——」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南天門內軍營中等候李治的白素貞和哮天犬，這二人在奎木狼的安排下，就暫時在南天門內住下來。

楊戩出了事，哮天犬既不敢去「鬥牛宮」見雲華仙子，也不方便現在就回轉長安城給「三聖母」楊嬋送信，他所能做的只有等。

可惜，沒有等來楊戩和李治的迴歸，反而等到了魔族大軍攻進了南天門。

要說哮天犬還真是反應靈敏，他甚至早在二十八星宿那兩位，昴日雞和婁金狗發現敵襲之前，就已經感知到了魔族的存在。

可惜，等他將旁邊營帳中住的白素貞喚醒之時，魔族大軍已經浩浩蕩蕩地殺了進來。

將近兩萬名魔族，其中不乏「大羅金仙」、「太乙金仙」甚至是「準聖」高手，白素貞和哮天犬不過是「太乙玄仙」境界而已，就算是再想去戮魔，也要看清形勢的。

好在天兵天將足有十萬之眾，隱藏在這十萬大軍之中，他們兩個的實力就陡然排到了前列。

不說殺敵，至少護得自身安全還是沒問題的。

後來，先是二郎真君楊戩從三十三重天迴歸，先是大戰「準聖」修拉，竟然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後來，又去惡鬥更暴虐的「準聖」門羅，這二人此時都不知打鬥到什麼地方去了。

哮天犬和白素貞正在找人的時候，恰巧就碰到了正在搏命的小白龍敖烈。

哮天犬也是見過敖烈的，畢竟跑過那麼多次長安城了，白素貞更是衝著小白龍才央求師尊將她帶到天庭來的。

眼見小白龍陷入了重圍，他們二人焉有袖手不管之理？

這個時候，他們二人已經自動忽略了自身實力的不足，以區區「太乙玄仙」的境界，卻要去挑戰對方的「大羅金仙」初期，更是打算以二敵五？

「素貞？你二人快走，此地留不得——」

白素貞和哮天犬也自知實力不濟，因此，二人同時出手，一同攻向了其中一名魔族靈將聖那提。

說來也該這聖那提倒黴，本來他就是正面硬剛小白龍的兩人之一，其他三位魔族靈將只是從旁協助。

手中的兵刃剛剛同小白龍的「亮銀盤龍戟」攪在一起，白素貞的「滄溟劍」就到了近前，「天河倒洩——」

惡狠狠地一劍斬下，此時的白素貞，已經將自身的力道調至最大，儼然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

一劍西來，若白虹貫日，藉著天地之威，竟然將這招「天地劍訣」發揮到了極致！

「啊——你這個臭娘們，找死——」

白素貞的一劍，正斬在魔族靈將聖那提右肩之上，頓時血流如注，手的兵刃也隨即掉落。

聖那提只顧得喊叫、辱罵了，卻忘記了正面對陣的小白龍，「亮銀盤龍戟」向前一送，戟尖正紮在靈將聖那提的心口。

「你......你......」

轟——

「你」了半天，聖那提也沒能再說出第二個字來，直接化為了飛灰。

「嘭——」

「轟——」

與此同時，接連兩聲悶響，一聲是哮天犬的大骨頭砸在了靈將華蓮的兵刃之上，另外一道更大的響聲，卻是小白龍的後背被婆羅門一錘砸中，

直接凹陷了下去。

「三太子——」

說時遲，那時快，方才那幾下也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魔族靈將聖那提伏誅，看樣子是灰飛煙滅那種，恐怕那位魔族的無天佛祖再是魔法精深，也無力將其復活了。

這也是魔族肆虐三界以來，被徹底誅殺的第一位「大羅金仙」級別以上的魔族高手吧。

可惜，為此小白龍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婆羅門這一錘可不輕啊。

頓時小白龍半個身子都無法正常直立，右手拄著「亮銀盤龍戟」，大口大口地喘粗氣，鮮血順著嘴角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

「你這條可惡的爬蟲，今日爺爺定然要將你挫骨揚灰——」

靈將聖那提這一死，可把「六靈將」之首的華蓮給氣炸了。

自己這邊以五敵一，眼看就要將小白龍給碎屍萬段了，半中間出了這個岔子，竟然直接讓魔族損失了一位「大羅金仙」的靈將？

這暴虧吃的，華蓮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腸子都悔青了。

「白姑娘，咱們打不得，哮天揹著敖三太子，咱們快跑——」

跑？往哪裡走啊？

還沒等哮天犬將小白龍扛到自己背上呢，就感到背後一股大力傳來，哮天犬連同小白龍一起，橫著就被打出去十數丈遠。

「啊——」

一聲慘叫傳來，脊背上的疼痛，好懸沒讓哮天犬背過氣去，卻再也無力將小白龍背起了。

「哮天，你有‘天遁神術，想來單獨逃走應當不難，既然你們二人到了，想必主上也來了吧？」

「咳咳咳......轉告主上，敖烈不能追隨左右了，如果有可能，還請主上能夠庇我龍族......」

小白龍原本就有傷在身，方才又遭重創，再摔這麼一跤，若非神功有成，又修煉「體訣」到了小成境界，恐怕早就斷氣了。

「三太子，你不能死，素貞本就是央求師尊帶著來找你的，你若是死了，素貞又豈能獨活？——」

看到小白龍奄奄一息的樣子，哪裡還有往日的神龍風采？

如果眼淚能夠消去小白龍的疼痛，白素貞會毫不猶豫地哭上三天三夜，如果一身修為能夠換得小白龍的安然無恙，白素貞同樣願意捨去這千百年的道行。

可惜，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徒勞的。

「素貞，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二人在長安城相處了幾年，又都是心思縝密之人，彼此之間的情愫又焉能沒有察覺？

可是，小白龍是萬千年來，龍族第一個突破到「大羅金仙」之人，身負著三界整個龍族復興的希望，他又怎能輕易招惹兒女私情？

白素貞卻有著莫名地自卑，即便龍族已經沒落，在血脈上的壓制卻是天生的。

更何況，小白龍敖烈一向與李治稱兄道弟，那是妥妥的師兄弟關係，而白素貞自己，卻是李治的開山大弟子，這二者之間明顯差著輩分呢。

再加上白素貞又是女兒身，這種種的因素，導致了白素貞只得將心中的情愫硬是給壓抑了起來。

可是，在這個隨時可能喪命的修羅場，眼見著小白龍命都失去一半了，白素貞還能顧及那麼多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哈哈哈，好一個生離死別的感人場面，好一對苦命的龍蛇之戀啊，本座也很想成全你們，可惜啊，今日你們都得去死——」

好容易才從失去摯友的悲痛中緩過來，婆羅門和聖那提的感情是最好的，多少次的戮力殺敵、並肩作戰，如今卻天人永隔了。

看著眼前這幾位，婆羅門恨不得直接將其碎為齏粉！

「白姑娘，你帶著敖三太子先走，哮天自有辦法脫身。」

哮天犬又撿回了自己的大骨頭，可惜，說話時都中氣不足，卻還說著最硬氣的話。

「一龍、一蛇、一犬，今日本座一人誓滅之——」

魔族四大靈將把小白龍三人圍在中間，靈將婆羅門將手中的魔錘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

「你是何人？」

「準聖」修拉正殺的興起，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死在她手中的天兵天將已經超過了三千人。

其中不乏「金仙」、「太乙玄仙」和「太乙金仙」的好手，就連寶象道人都受了修拉一擊，若非他及時化作本體硬接了一下，恐怕就當場斃命了。

好容易撿回了一條性命，寶象道人也不敢耽擱，悄悄地隱藏了身形。

像他這樣從洪荒活下來的老妖怪，自有其一套保命的手段，不再同魔族硬碰硬，而是抽冷子偷襲那麼一下，反倒是收穫不小。

正在「準聖」修拉大發雌威的時候，九天玄女和紫霞仙子帶著她們的「錦衛」趕到了。

此次起來的「錦衛」，足足有一百二十人，已經超出了「錦衛」總數的一半，王母娘娘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你就是魔族的修拉？本座乃是王母麾下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一晃手中的「桃花木劍」，擋在了「準聖」修拉的面前。

她的這把「桃花木劍」，卻是出自神匠魯班之手，所用的材料卻是蟠桃園中，蟠桃母樹當年掉落的一條枝杈。

千萬不要小看這把「桃花木劍」，此劍雖為「後天靈寶」，卻是一把可成長型的寶物，與敵交手，可吞噬戰敗者的精血。

可惜，這把「桃花木劍」卻是「嘴刁」的很，只能夠吞噬「大羅金仙」者的精血，倒是不太容易找到太多的機會。

當年，這把「桃花木劍」剛剛到九天玄女手中之時，不過只是一件初級的「後天靈寶」，如今已經「後天靈寶」大圓滿了。

「你就是‘九天玄女？看起來一般般嘛，貌似沒有傳聞那麼厲害——」

魔族要攻打天界，自然要事先做一番功課的，大天尊能夠派出哪些戰將，魔族也都有所預判。

唯一讓他們始料不及的是，大天尊居然突發奇想招募了一支「天賜衛」。

不過，經此一役，「天賜衛」也算是損失慘重，就算是被保留下來，恐怕實力也大打折扣了。

「哼，厲不厲害，要打過才知道。紫霞，‘錦衛暫時交於你來指揮，本座先去打發了這個魔族修拉。」..

本就不善言辭的九天玄女，此時更是一臉冰霜，交待完紫霞仙子，一抖手中的「桃花木劍」，率先對修拉發動了進攻。

對方是「準聖」高手，九天玄女可不敢大意。

不過，她事先聽說楊戩跟這位魔族的「準聖」戰了個有來有往，相形之下，九天玄女心中其實還是有些預判的。

等真伸上手了，九天玄女才發現這位修拉的不凡之處，「準聖」到底是「準聖」，同「大羅金仙」巔峰只差了一線，卻又有天塹之隔也。

「眾‘錦衛聽令，布‘八門金鎖陣，封鎖方圓百丈之內，所有膽敢靠近的魔族，格殺勿論——」

看著到處都在廝殺，紫霞仙子一時也沒能找到至尊寶的影子，索性就地佈下陣法。

平常柔柔弱弱的紫霞仙子，此時卻也是不苟言笑。

她佈下「八門金鎖陣」，正是為了鎖定此

間的風、水、靈、氣，透過陣法的提純精煉，助力給交戰中的九天玄女。

紫霞甚至九天玄女未必是這位魔族「準聖」的對手，才有此番作為，藉助陣法相助九天玄女，雖有「作弊」之嫌，兩軍對壘之事，誰又能說的公平不公平呢？

頃刻之間，修拉就同九天玄女戰了二百個回合，強如九天玄女者，亦難以撼動修拉分毫。

「尊駕不愧是‘準聖修為，本座佩服，不過，如果你只有這點手段的話，今日未必能夠逃離天庭——」

九天玄女說完，竟然收起了手中的「桃花木劍」，一本厚厚的古書出現在九天玄女的手上。

「咯咯，我是九天玄女，你不會學藝不精，臨陣了才想起來去鑽研神通吧？現在拿本書出來，還能派上用場嗎？」

看到九天玄女手中捧著的書冊，修拉莫名地覺得有一絲不妥，卻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嘩啦啦——」

九天玄女沒有理會修拉的嘲諷，只是將手中的「天書兵法」一抖，厚厚的古書，就變成了一長串書冊，更像是展開的畫卷一般。

可惜，這不是畫卷，甚至連一幅畫都沒有，只是成片成片地金色文字泛起，頃刻間修拉和九天玄女竟然都被籠罩在一片文字構成的海洋裡。

「你這是‘陣之法則？你一個‘大羅金仙巔峰，怎麼會領悟到法則的？」

這一下子，「準聖」修拉就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準聖」與「大羅金仙」巔峰的最大差別，還不是法力的高深，而是對「法則」的領悟，在戰鬥時要有自己的「域」。

修拉所領悟的，乃是「魅之法則」，尤其是她一個女子施展出來，對方如果是男子的話，往往會事半功倍。

即便是面對一名女子，「魅之法則」施展開來，那也能勾起對方內心中最原始的慾望，功深之時完全可以將對方的心智和行為操控。

可惜，在面對楊戩的「天眼」神通時，卻偏偏就失效了。

與九天玄女一戰，修拉原本沒打算用「魅之法則」，以她看來，單憑魔族的無上神通就完全能夠戰而勝之。

卻萬萬沒有想到，當九天玄女拿出「天書兵法」之後，竟然憑藉著「大羅金仙」巔峰的修為，就施展出了「準聖」級別才有的法則，而且還是「陣之法則」。

這個「陣之法則」，是三千大道法則之中，少有的群戰法則。

也就是說，這個法則施展起來，開始是一群人對一群人的效果，也可以是一群人對一個人的效果。

簡單來講，如果九天玄女拿出這本「天書兵法」，她就能夠真正做到一人成軍，而對手是修拉一個人的話，很明顯就是要「群毆」了。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對於修拉的疑問，九天玄女並沒有給與答覆，或者她此時已無力開口說話。

「九字真言」突起，將修拉困在中間，逐漸在壓縮著修拉的生存空間。

「咯咯咯，原來如此，你不過是藉助了那本古怪的書冊而已，並不是自己領悟了‘陣之法則，看姑奶奶的手段——」

看到九天玄女一副吃力的樣子，修拉似乎想到了什麼，直接打出了自己的「魅之法則」。

「眾‘錦衛聽命，速速將自身法力輸入陣中——」

修拉和九天玄女一斗上「法則」，其他人就看不到了這二人的身影，紫霞仙子也只能按部就班地下達了命令，企圖以眾姐妹之力，相助九天玄女來對抗魔族的「準聖」。

「你這‘陣之法

則果然有些門道，居然能夠藉助別人的力量，不過你到底還只是一個‘大羅金仙而已，若是真修到了‘準聖，本座就非是你的敵手了。」

修拉看到自己最強的「魅之法則」竟然無法建功，隨即把心一橫，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精血噴出。

頓時，漂浮在半空中那九字真言，耀眼的金黃色漸漸褪去，反之蒙上了一***人的粉紅。

「陣之法則」威力大減，那九字真言似乎隨時都會掉落下來，就連紫霞仙子率領的「錦衛」都感覺到陣陣威壓，急忙加大了法力的輸入。

而那絲粉紅卻越來越大，最終瀰漫了起來，層層霧氣蒸騰，好似置身於一片桃林之中？

不，原來那就是一片桃林。

春風四月，似暖若寒，風拂林動，落英繽紛。

「軒轅哥哥，是你嗎？你是來接玄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