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眾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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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三百二十六天，十二月為你送行，你看著這十二個女孩，鼓勵著十二個女孩。

在一番交談後，你這才以龍爪抓住吳權，帶著吳權準備離開櫃格之松，你於天空盤旋了好幾圈。

最後留下了一句‘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你揚長而去，留下原地的十二月。

】……【第五年三百二十九天，你於西海之中迷路，你找不到返回的方向。

隨著你的胡亂飛行，你似乎距離大荒越來越遠了，在西海深處的你，根本看不到大荒那邊的月光，也無法藉助月光判斷方向。

被你抓著吳權不由得好奇的問你，大荒距離我們真的那麼遠麼，你抹不開面子，撇了一眼吳權，回答本來就有這麼遠。

你繼續飛行著，只是你的目光一直盯著下方，你要尋找海中的生靈，向其問路。

同時你心中有些感慨，這大海，當真可稱得上是‘無盡大海’，一不小心便會迷失了方向。

】……【第五年三百三十七天，你在一番尋找之後，終於在海中找到了一群異獸，當你看到這群異獸後，心情都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在大海之中的異獸不多，你碰到這群異獸很不容易，你在看清這些異獸的所在後，立馬便降臨了。

你的降臨，引得這些異獸對你朝拜，你也看清了這群異獸的樣貌，半人半魚，長有手腳，與傳說之中的美人魚類似……】美人魚？

姬崢盤踞於淮水之底。他看著模擬裡面出現的這一幕，不由得愣神。模擬裡面這個異獸，倒是和美人魚相似。

但神話裡面是沒有美人魚的。神話裡面與所謂的美人魚相似的，還有附和模擬裡面的，那就是陵魚了。

傳說之中，陵魚便是半人半魚，長有手腳，棲息於海中。所謂美人魚的原型，就是陵魚了，不過陵魚比之所謂的美人魚，卻是有些不一樣的。

陵魚是有腳的，可以在陸地行走的。

“陵魚……”

“所謂的交人，人魚，所指的，估計都是陵魚，應該是大荒之中各處對陵魚的稱呼不一樣。”姬崢思考著。

毫無疑問的，這群陵魚對他半點威脅性都沒有。並且還得接受他的統御。

他這天生統御水族的能力，入了海中還真是挺好用的。姬崢感慨著。但他也不會真正入海稱霸的。

他是知道的，對於大荒來說，海洋像是對失敗者的放逐地一樣。只有戰敗，且被活捉的存在，才會被流放到海洋來。

這片天地的中心始終是在大荒之中。在海洋稱霸，於他無益。而且，他本身就不喜什麼權勢爭奪的，要那麼大的地盤，更沒什麼用。

姬崢也就是想想罷了。模擬還在繼續。……【你認出了這些半人半魚的存在是陵魚，只是沒想到陵魚是群居的，你看著下方的這些陵魚，詢問其前往大荒的路該往哪裡走。

陵魚們聽到你的詢問，連忙為你指路，其中一頭陵魚更是表示，願帶你前往，你生怕自己再度迷失方向，自然答應了下來。

】【第五年三百三十八天，你在陵魚們的簇擁下，朝著大荒返回。】……【第五年三百四十一天，你在路途之中又再次看到了櫃格之松，常曦也發現了你，親自過來，詢問你為何還在西海之中飄蕩。

你沉默了下來，半響之後，常曦知道了你迷路，頓時笑了出來，而後言明親自帶你返回大荒。

你答應了下來，轉身與陵魚們道別，並言明日後有難，可往四瀆而去，四瀆可以收納它們，陵魚們對你連連道謝。

】……【第五年三百四十五天，你在常曦的帶領下，很快便重新來到了大荒之中。

常曦在將你帶到大荒之西后，便重新返回了櫃格之松。】……【第五年三百五十天，你朝著中原而去，你準備將吳權的事情解決完再返回淮水。

】……【第六年零一天，你來到了中原，並且找到了黃帝，你與黃帝講述了吳權的事情。

黃帝知道了吳權的事情後，當即便讓人去召炎帝過來，黃帝看了一眼化為鬼怪的吳權，讓其放心在這裡待一會兒，會為其尋一個公道。

你看著黃帝，明白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故而黃帝才會如此重視，但這也是你想要的效果。

】因為他的存在，黃帝才會重視。這挺正常的。姬崢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這個人類來說，人類三祖不管事，在天界為人類阻擋危機，大荒裡的人類最高首領就是黃帝。

黃帝需要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還需要調理整個大荒的人類。

現在整個大荒的人類可並不太樂觀。神人暫時沒有對付模擬裡的他而已，但不代表沒有對付人類，神人與人類明裡暗裡的爭鋒，是肯定有的，而且還不少。

黃帝需要做的，就是適當控制爭鋒的力度。爭鋒可以，但卻不能過火。

過火那就是神人與人類爆發的戰爭了。黃帝是無愧其名的，大荒中央天帝，以土為德的存在，穩重。

姬崢不由得想起以前模擬裡面得到的訊息。據說曾經的大荒裡面，黃帝同樣是如此的存在，一直調節著，控制雙方不要過火。

人類能發展到現在，黃帝功不可沒。甚至一定程度上來說，黃帝的功績並不比三祖要差。

處理諸多事務的黃帝願意處理吳權的事情，肯定就是因為他而已。因為他與人類算是交好的，他囑咐的事情，黃帝不能選擇不理睬。

百忙之中抽空而出，黃帝也算是夠給他面子的了。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最後會怎麼處理。”姬崢還是蠻期待結果的。他繼續看向了模擬。

……【第六年零七天，你與黃帝在殿中等待著炎帝，同時你與黃帝在閒聊著。

黃帝在閒聊著，忽然詢問你，可曾知道，人類的東方天帝伏羲為何一直沒出現過。

你聞言愣了愣，頓時知道黃帝想要幹什麼，這不是想要邀請你成為東方天帝的套路麼。

你直接便將伏羲的事情說了出來，黃帝聽著你侃侃而談，完全愣住了，似乎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人類秘辛。

但黃帝在愣神片刻後，還是向你發出了邀請，想要你成為人類的東方天帝。

你卻是表示，你對權勢並不感興趣，你拒絕了黃帝的邀請。】……【第六年十八天，你與黃帝繼續交談著，你們的關係增進了不少。

】……【第六年二十七天，在你與黃帝的等待下，炎帝終於趕來了，在殿中，炎帝看到了吳權，神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但礙於你在場，炎帝還是很快就收斂了神色，黃帝見狀，當即與其言明吳權之事。

炎帝在聽完後，頓時開口，言明伯陵已經死過一次了，如今復活已經知道錯誤了，吳權之事，應該就此打住，以前他流放吳權，既然如今有你在，那就讓吳權重新返回大荒，這件事就這麼結束。

你默默的注視著這個變得暴躁的炎帝，你也大概明白修火者，脾氣怎麼可能不暴躁，所以你並未有所表示，而是看向了黃帝，要看對方怎麼解決的。

黃帝看了看炎帝，又看了看吳權，陷入了沉思，似乎黃帝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黃帝沉吟片刻，言明今時今日的人類規矩，與曾經不同，不若就將吳權與伯陵交給現在的人類規矩處理。

你聞言後愣了片刻，而後同意了下來。】【第六年二十八天，一名人類被召了過來，在得知這件事後，人類的臉都皺成了一團，而後表示這件事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若是吳權已經殺了伯陵，鑑於是極度氣憤下的殺的伯陵，主觀惡性小，應該看管數年即可，可現在伯陵死而復生，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算。

吳權聽完當即怒聲開口，言明讓他再殺伯陵一次即可，他願意被關押，哪怕是一百年，一千年他也願意。

炎帝卻怒視吳權，身上氣息湧動，你默默騰空而起，身上的龍威升起。

局勢瞬間便凝固了下來，片刻後，炎帝自知不敵於你，選擇離去，黃帝看著這般情形，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還真是夠複雜的。

姬崢看著模擬都感覺到了頭疼。說吳權無罪吧，吳權的確殺了伯陵的。

說伯陵無罪吧，伯陵又的確和人家妻子私通，還生下三個孩子。吳權現在的意思就是要殺死復活的伯陵。

可炎帝又怎麼會允許。

“幫吳權？可伯陵已經死過一次了，已經算是為其錯誤買過單了。”

“不幫吳權，可吳權好好的一個家沒了，於西海流放這麼久，這又該怎麼算。”姬崢忽然感覺，眾生仍舊是苦的。

哪怕有他為眾生阻擋各種大災難，可在這種錯綜複雜的事情上，眾生還是難以抵擋。

佛教有五欲一說，分別是財色名食睡，五欲化作萬千慾望，纏繞眾生，一不小心便會因為各種慾望而墜入深淵。

曾經他就渡過了這些考驗。他的道心會達到如今這般，也有這些慾望的磨礪的。

他渡得過，可眾生渡不過。

“或許，那些所謂的佛陀說的救眾生於苦海，就是想要讓眾生免受這些的侵擾。”

“可這些談何容易？這不就和上次模擬裡的阿佛那般，世間還有受苦受累者，便絕不成佛一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姬崢陷入沉思。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才能讓眾生都免受這萬千慾望的侵擾。

姬崢苦思了許久，他也想不出一個結果來。最後只能放棄。慢慢去尋找吧。

在他修行的路上找，會有一天找得到的。如何渡眾生……這個疑惑，被姬崢藏於心中。

他繼續看向模擬。……【在炎帝離開後，黃帝沉思許久，詢問吳權可願意留在他這裡，他會庇護吳權，同時會慢慢與炎帝交涉。

你看了一眼吳權，詢問對方的意見，吳權猶豫片刻，選擇了答應，你見此情形，也不好再說什麼。

】【第六年二十九天，你朝著大荒之東返回。】……【第六年四十天，你返回了淮水，你來到淮水之底，你的屬下老龜也來朝你彙報情況。

不出你預料的，四瀆在老龜的手上，任何亂子都沒有出來過，老龜的能力足以治理四瀆。

你讓老龜接著治理四瀆，老龜瞬間沉默了，可看著你，似乎明白了你不容它拒絕，便只能離開了。

你在淮水之底開始細數起你這次外出的收穫，最主要的目的修復龍魂已經完成了，並且龍魂還有所增強，同時你還和中原的人類的關係提升了不少，與崑崙山神人那邊也變得友好，與西王母等就更不必說，總的來說，你這次外出，收穫頗豐。

只是你的心情並不愉快，因為你始終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渡眾生……】……【第六年四十七天，你仍舊在沉思，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困擾你的一個很大的問題。

你喚來了你的大將冰夷，你知道在大荒的時間比你要久得多，你詢問對方，若是強行渡一個生靈，讓對方不被慾望所纏繞，對方是否會願意。

冰夷搖頭，表示不會願意，並言明並不是人人皆有您這般的大慈悲，這般的精神，每一個生靈都有慾望，慾望或許便是支撐每一個生靈活著的念想，若是生靈沒有慾望，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冰夷又言，假如一個生靈沒了任何慾望，那麼它將渾渾噩噩，永遠在苦海之中，你聽完後沉默不語，那眾生之苦，又該如何解決。

】若按照冰夷所說，眾生該有慾望。那麼渡眾生，又是渡的什麼？姬崢很不明白。

眾生皆苦，阿佛曾許下世間有苦難者，便不成佛的宏願。神話之中的地藏王菩薩也有言，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她們的意思都是要渡世間苦難。若讓眾生無慾望，那自然沒有苦難，可那樣子的眾生，活著將會失去了意義。

姬崢百思不得其解。……【第六年八十六天，你在淮水之底沉思，你的屬下老龜卻突然來報，人類與神人在北方爆發大規模戰鬥，這訊息讓你瞬間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