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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七年二月二十二日,回京大半個月的李善終於啟程回代州,同行的除了親衛之外,還有中書侍郎西河郡公溫彥博。
依舊是霸橋送別,不過這一次主人公是溫彥博,還即興與來送行的友人相向吟誦。
溫彥博內心深處還挺感激李善的,這位今日閉口不言詩……畢竟李善的詩作,無不是傳世經典。
哎,李善吟詩,最怕的就是即興之作……畢竟,庫存就那麼多。
從龍門渡江入河東,途徑太原府,溫彥博還特地在老宅設宴,請了祁縣王氏的幾位族人赴宴……李建成、王珪都已經去信,為定襄元氏一事講和。
再往北走,經過猩州入代州,溫彥博不禁大是詫異,他雖曾為幽州羅藝司馬,但武德元年就投唐入朝,曾經返回故土,在河東盤桓數月,親眼目睹猩州、代州之殘破,而如今,恍然一新。
“江國公贊邯鄲王不禁腹有謀略,更擅理政,果不其然。”溫彥博笑道:“難怪陛下言,不等他日,已然世間第一流。”
“彥博公還是稱懷仁吧。”李善再次強調了句,才解釋道:“其實非在下之功。”
“劉武周、宋金剛、苑君章起於馬邑,屢攻河東,十餘年內,更有突厥時常破關而入,故代州殘破。”
“如今中原一統,馬邑在手,只需穩守雁門關,挑選良吏,恢復舊觀並不難。”
“懷仁太過謙了。”溫彥博微微搖頭,他在臨行前得陛下召見,平陽公主盡數講述內情,所以他很清楚,代州的安穩,很大程度上在於馬邑的失而復得,更在於突厥的內亂……而這兩者都和身邊的這位青年脫不開干係。
一行人過了崞縣,正抵達雁門關、崞縣、代縣的三岔口處,李善遠遠望見烏壓壓的人群,微微勒馬,側頭看了眼。
幾個親衛趨馬加速上前探看,不多時回返稟報,李善笑了笑,“讓彥博公見笑了。”
十餘騎趨馬而來,騎士紛紛翻身下馬,拜倒在地,“拜見邯鄲王。”
“諸位或是舊交,或是舊友,何必如此?”李善也翻身下馬,第一個挽起了代州司馬爾朱義琛……這個得先扶起來啊,畢竟是長輩。
爾朱義琛身後的是宜陽縣公劉世讓、剛剛換防回代州的薛總、駐守雁門關的馬三寶,騎兵總管蘇定方,以及代縣令李楷。
李善親自一一挽起,說笑幾句,態度溫和,摟著李楷的肩膀說:“叔母頗為掛念,還託小弟帶來好些衣物呢。”
“邯鄲王……”
“德謀兄。”李善打斷道:“你我三年前於孝卿兄家中相會,一見如故,長相往來,不言襄助補益,即言交情,難道德謀兄棄之不顧嗎?”
李楷笑道:“私下你我兄弟相稱,但此時此刻,還是要……”
看李楷眼角餘光瞄著溫彥博,李善大笑道:“彥博公可不是那等人。”
溫彥博上前敘談幾句,他與這些人都不熟悉,只在心裡想,劉世讓是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依附李善的,薛總是借調代州,本為幷州總管李道宗麾下。
馬三寶是平陽公主府的人,蘇定方是李善親衛出身……也就是說,出迎李善這位代州長史的官員中,只有東宮門下的代州司馬爾朱義琛,和父親依附秦王的代縣令李楷。
李楷和李善之間的關係,長安沒有人不知道的,而爾朱義琛呢?
而且其他幾位都沒有來,據說被李善訓責的代州別駕張公瑾,左武衛左郎將段志玄,以及東宮門下的錄事參軍事薛萬徹。
很顯然,永康縣公李靖很快就會赴任代州總管的訊息早就傳來了……人心浮動,所以有的人覺得,暫時執掌代州總管府的代州長史李善不再重要了。
就在路旁歇息了片刻後,一行人啟程回了代縣,都來不及洗漱一番,李善就徑直入代州總管府,召集麾下。
代州總管府是在幾天前才竣工的,其實有的地方到現在還沒完善,不過已經可以用了,李善在李楷的陪同下逛了一圈才回到正廳。
名義上巡視代州的溫彥博坐在側面,李善當仁不讓的坐在主位,眯著眼打量著行禮的眾人,特別是張公瑾……在他的計劃中,這位是個重要角色。
如果張公瑾忿恨,那李善也只能捨棄……即使這位是初唐難得的文武雙全的俊傑。
還好,張公瑾面容平靜,看模樣風塵僕僕,頗有幾分憔悴,看樣子這大半個月來不太好過……清查田畝、隱匿人口,從那些豪族手中將良田、奴僕這些肥肉挖出來,顯然是個吃力還不討好的事,雖然代州、猩州少有稍有影響力的豪族。
這時候,左武衛左郎將段志玄斜著眼睛看向李善,“邯鄲王,朝中公文,永康縣公赴任代州總管。”
“所以,孤坐不得主位?”李善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段志玄,“陛下於兩儀殿下詔,永康縣公赴任代州總管,未抵達之前,孤以代州長史掌代州總管府,而你卻言孤坐不得。”
段志玄哪裡知道那麼清楚,面如土色,勉強笑道:“下官未曾那般說。”
“孤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李善冷冷的說:“秦王殿下以天策府攬盡天下英傑,為何卻使你赴任代州?”
“你覺得孤不會再回代州了?”
廳內一時寂靜無聲,凝重的氣氛油然而生,李善冷漠的盯著段志玄,“元月二十八日,你於營中打斷兩名士卒的胳膊,可有此事?”
段志玄側頭看了眼常何,咬著牙道:“確有此事,那兩人冒犯……”
“但孤怎麼聽聞,你於營中飲酒?”
段志玄啞口無言。
李善側頭看向另一側的薛萬徹,“大半個月內,收三美妾,倒是快意。”
“邯鄲王……”薛萬徹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此為下官私事……”
“但若因公廢私?”李善哼了聲,“你薛萬徹乃將門之後,河北名將,不過百畝良田,就能令你俯首,真夠丟人!”
看薛萬徹眼神亂瞟,李善呵斥道:“不用去看張公瑾,不是他搗的鬼!”
“你段志玄也不用去看常何,不是他告的密!”
“你們或為天策府屬官,或為太子門下,孤不指望一團和氣,但也絕不想看到爾等互相攻伐!”
李善的話說的夠清楚了,第一,他不會因為兩方勢力互相揭短而責罰,第二,雖然離開代州大半個月,但代州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
換個地方或許不行,但在代州,李善能辦得到。
在場的人只有李楷和蘇定方心裡明白,之前的大半年內,李善將代州本地的勢族牢牢的握在手心,恩威並施,勢族子弟或為親衛,或得其授藝,無論是軍中還是總管府、縣衙這些機構下,都充斥著這樣的人手。
錄事參軍事薛萬徹下有司軍、司田、司庫各種參軍,但再往下的小吏都或多或少和本地勢族有關,什麼樣的訊息都逃不過李善的眼睛。
北上赴任的這些將校官員中,最老實的是馬三寶和爾朱義琛,前者那是因為他本人就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李善、蘇定方的擋風牆而已。
後者那是知道,自己看似是機緣巧合出任代州司馬,實際上背後是有人推動的,為的就是護佑那位……看似並不用自己護佑的外甥。
最本分的是常何,這位歷史上身份詭異的角色什麼都沒做,每天軍中點卯,操練士卒,住在霞市,夜夜與馬周敘談飲酒。
最辛苦的是張公瑾,足跡遍佈代州、猩州兩地,就連蔚州、朔州都去過,軟硬兼施,在代州南側與猩州東北側,兩州交匯之地,五臺縣的西南側,弄出了一大片的良田以做第一批軍屯。
最囂張的是段志玄,軍中飲酒鬧事已經不是一兩遭了,以細柳營規,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也就是蘇定方知道李善秘投秦王,才手下留情。
而最貪婪的是薛萬徹,本地劉氏子弟在信中很是無奈的提及,這位錄事參軍事胃口太好,不論多寡,什麼好處都肯要,都敢收。
薛萬徹面色蒼白的聽著李善如數家珍的講述自己收到的三個美妾的來歷,以及四處宅院、三個莊子……
“孤不想知道,太子、秦王將你們塞到代州來作甚?”
“但有一點你們得清楚,不管是太子還是秦王,都不是當今聖人!”
“而孤是受聖人之命執掌代州!”
“這兒是代州!”李善霍然起身,“永康縣公到任後,隨爾等作甚,就算你們拿刀持槍殺個血流成河,也不管孤的事!”
“但在永康縣公到任之前,誰壞了孤的事,就別怪孤不講情面!”
“早在爾等北上赴任,第一次會面之時,孤已然提及……”
李善盯著薛萬徹,“代縣李氏贈你美妾一人,兩處宅院,百畝良田,所求何者?”
薛萬徹猶豫了下,甕聲甕氣道:“縣人近日議行軍屯一事,代縣東北處地勢平坦,又有水源,司田倉軍有意擇地備軍屯事。”
“你可應允了?”
“還沒有。”
“宅院良田退回,美妾送回長安,回絕此事。”李善眉頭一挑,“第二批軍屯就擇東徑關左右。”
看薛萬徹遲疑,李善冷笑道:“張弘慎足跡遍及四州,僅孤所知,其拒賄美妾、良田共九次。”
張公瑾臉色微變,在心裡默算了下,一共是十一次……只有兩次是不知道的。
“賄賂,賄賂,你若不應允,那就算不得賄賂,更算不上貪瀆。”李善不耐煩道:“若是你捨不得那些宅院良田,那就帶著美妾一併回京!”
薛萬徹臉色大變,起身行禮,“均依邯鄲王。”
李善轉頭看向段志玄,喝道:“蘇定方何在?”
“下官在。”
“代州駐軍,備戰突厥,軍中飲酒,毆傷士卒,當何罪?”
蘇定方不假思索,揚聲道:“若是戰時,斬首示眾,若非戰時,杖責五十後削職。”
“哼,你段志玄乃秦王殿下愛將,其父又是陛下舊臣,孤何敢杖責!”李善嗤笑道:“正月孤率軍逐敵,回軍在雁門關時早有前言!”
“今夜孤書信一封,你明日就啟程回京,代州乃河東門戶,容不下爾等如此輕佻人物!”
段志玄臉色大變,戟指道:“你好大的膽子!”
“哈哈哈!”李善長笑道:“孤的膽子不夠大,若是夠膽,就斬你首級傳諸各軍!”
“只驅你回京,讓秦王殿下另擇良將,已然是夠給面子了!”
“早就說了,爾等赴任代州,孤不管你們明爭暗鬥,但不得壞國事!”
“你段志玄軍中飲酒以壞軍紀,毆打士卒使軍心不穩,如今還敢呵斥上官,倒是夠膽子!”
段志玄身子微微顫抖,卻不敢再說什麼,他上首位的蘇定方已然起身,陰著臉看過來……段志玄很清楚,論勇力,自己絕不是對手。
坐在一旁的溫彥博此時不禁咋舌,他當然清楚,段志玄、薛萬徹都是秦王、太子塞到代州來的,一旦被趕回去……聲名盡喪那都是小的。
廳內鴉雀無聲,關於這樣的處置,誰鬧事,誰不聽話,誰壞國事……李善早早就說了,也不找你們麻煩,直接把你們送回去,讓你們主子另外挑人過來……
其實李善早在長安得知段志玄的囂張無狀之後,就透過凌敬和李世民商議過了,調回段志玄,另擇良將補之。
段志玄太過輕佻,而且對蘇定方頗多敵意……李世民當日選張公瑾、段志玄,主要就是因為年紀,他怕派去的將領年紀稍大,李善壓制不住。
但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雁門大捷,生擒欲谷設,李善在代州已經有足夠的威望,更冊封郡王,壓誰都壓得住。
而代州一地,李世民也沒有侵吞之心,一方面是因為代州直面突厥,他不願意因奪嫡而壞抗衡突厥的軍國大事,另一方面是因為即將到任的李靖,不太可能偏向秦王府,但也不可能完全的偏向東宮。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代州距離長安很遠,兵力多寡,握在誰的手中,對奪嫡沒有實際意義。
在李靖即將到任之前,李善還在在代州做一些事,就怕下屬不聽使喚……乾脆乘著這個機會拿段志玄來立威。
不過,段志玄被攆回去,李世民會換誰來呢?
李善倒是想要秦瓊、尉遲敬德、程咬金……但凌敬早早就說了,這三位都是秦王最親近的將領,不可能外放。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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