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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立霞市至今也有大半年了,商賈彙集,人流量極大,這種狀況毫無疑問會給周邊帶來很多影響,再加上李善有意無意的許可甚至引導,霞市周邊已經有好幾家酒樓,小門小戶的飯館更是遍佈。
夕陽西下,李楷做東,在一家酒樓設宴款待李善、溫彥博,兩三位本地勢族族老相陪。
“自然是比不得長安,聊以解饞罷了。”李楷笑著如此說。
溫彥博搖頭道:“東山酒樓名噪一時,只可惜老夫無此口福。”
李楷和李善對視了眼,後者乾淨將話題轉開……東山酒樓如今在長安持餐飲業牛耳,沒辦法,都是李善提前訓練出來的廚師,寫出來的選單,但價格也是一等一的昂貴。
在李善的刻意引導下,話題漸漸轉移到了李靖身上。
“若論方面之功,秦王殿下、趙郡王之後,便是永康縣公了。”溫彥博讚道:“用兵不拘一格,或雷霆直擊,或後發制人,難怪陛下言不讓衛霍。”
方面之功,指的是以統帥的身份敗敵收土,當年晉陽起兵攻入長安,方面之帥是李淵,之後中原大戰,自然是秦王李世民,再之後滅南梁,收復嶺南,再到平定江淮,雖然是趙郡王為首,但身為副帥的李靖實際上是有統軍之權的。
“早年大舅斷言,唯三伯父能與其論孫吳之術。”李楷感慨道:“三伯父坎坷多年,終能奮起……”
李楷的大舅就是隋朝名將韓擒虎。
李善在心裡算了算,李靖今年都五十三了,的確不年輕了。
“文安侯贊其有王左之才。”溫彥博捋須道:“猶記得楚公也贊其之能。”
文安侯是誰李善不太清楚,但楚公……他和李楷對視了眼,都抿嘴忍笑。
前隋楚公楊素……歷史上出了名的廣告渠道投放商。
看看天色,一行人就索性在霞市歇息,安置好微醉的溫彥博,李楷和李善在屋內坐定。
“東西都收到了?”李善隨口道:“叔母惦記,叔父雖然不言語,但也掛念在心,畢竟代州直面突厥。”
“建功立業,如何能因兇險而頓足不前?”李楷笑著搖頭道:“三伯父沉淪數十年,方能奮起,如今天下雖定,但突厥不衰,中土不寧,正是建功立業之時。”
李善摸了摸鼻子,突厥給中土的壓力太大了……李楷只敢說一句突厥衰敗,哪裡想得到歷史上大概就在四五年後,他的三伯父率大軍出塞,輕而易舉的覆滅東突厥。
“此次回京,裴弘大……”李楷試探問。
“未得見面。”李善搖搖頭,“此僚怕是已經投入東宮門下……”
李楷愣了下,臉色一變,“他猜到了?”
如今知曉李善已經投入李世民麾下的人,除了當事人以及身邊心腹之外,只有李客師、李楷父子知道……雖然沒有求證,但都能確定。
裴世矩突然投入太子麾下,只怕是猜到了李善入秦王府了。
“不知曉。”李善嘆了口氣,“去年末,代縣趙氏五顆頭顱,又託崔叔父攜鬱射設皮帽為賀禮……如今想來,怕是過了些。”
李楷神色有些緊張,但李善安慰道:“放心吧,此事機密,縱使張公瑾這等秦王府心腹愛將也不知情,更何況即使裴弘大投入東宮,亦絕不會讓此事大白於天下。”
“這倒是。”李楷稍稍安心,若是懷仁身世大白於天下,裴世矩那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李楷在心裡琢磨,如今的懷仁不再是三年前那個無依無靠的少年郎,甚至不是一年多前那個只以詩才揚名的青年,以如今的分量而言,裴世矩即使想做什麼,普通的手段已經不能奏效了。
更別說郡王的身份,還有平陽公主護佑。
瞥了眼李楷的神色,李善沒有繼續往深裡說,他和凌敬、李世民都有同樣的判斷……這場奪嫡之爭,李建成、李世民都不急於一時,但已經七十多歲的裴世矩是等不了太長時間的。
在不久的未來,裴世矩肯定會或慫恿,或籌謀,讓這場奪嫡之爭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李善其實有意在代州多待上一兩年,之前很多計劃也是以此考量的,可惜現在已經不可能了,至於回朝後要不要再次外放,還要看李世民的意思。
不過,凌敬曾經告訴過李善,在奪嫡之爭中,李世民並不看重你……李善也明白,但無奈他自己不可能接受李世民事敗的可能。
就著京中諸事聊了一陣後,李善突然又將話題繞了回來,“聽說永康縣公當年在長安下獄?”
“確有其事。”李楷嘆道:“當日為兄與昭德都在長安,若非孝卿兄護佑,只怕也要下獄。”
“聽說後來是秦王殿下……”
“三伯父刑場高呼,陛下、秦王壯其言,方才得釋,後入秦國公府。”
李善想了想後,又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畢竟李靖很快就要北上赴任,即使李善會被調回朝中,兩人也是要交接事宜的,李楷不以為意,隨口應道:“三伯父是正月抵長安,不巧患病臥床……”
李善不自覺的舌頭在嘴裡微微卷起來,伸手撓了撓有些發癢的臉頰……好吧,我就說李靖這般人物,不可能那麼蠢。
大業十三年,當時瓦崗寨李密截斷運河,杜伏威、李子通縱橫江淮,江都已經是孤島,李靖怎麼可能去江都密告李淵蓄兵謀反。
不可能那麼巧,李靖正月抵達長安,而第二個月,馬邑的鷹楊校尉劉武周斬殺馬邑太守王仁恭,自立太守,引突厥騎兵攻打雁門。
李靖少有才名,又是隴西李氏出身,李淵能突然將其提拔為行軍副總管,這說明李靖在馬邑是展示過其軍事才能的,更何況其當時是馬邑太守王仁恭的副手郡丞,不管劉武周是要殺還是籠絡,但絕不會坐視。
李善在心裡揣測,八成是李靖發現了兵變的苗頭,找了個南下江都密告李淵謀反的理由逃出了馬邑……他離開之後,劉武周很快兵變斬殺王仁恭,並且攻佔代州。
但顯然李靖沒有必要也不可能去江都,所以才去了長安。
只是李靖可能也沒想到,李淵在那一年四月末起兵,很快攻佔了長安……得知李靖欲密告謀反,李淵大怒,才導致李靖下獄問罪,險些身死。
李善甚至覺得可能是一場戲,李淵欲問鼎天下,卻要斬殺隴西李氏子弟?
更何況李淵都自稱隴西李氏呢。
“這幾日,西河郡公巡視各縣,小弟攜劉世讓去馬邑。”李善輕聲道:“整軍一事,勢在必行,不可再拖延了。”
“讓蘇定方跟去?”
李善搖搖頭,“定方兄執掌全軍,不可妄動,除卻親衛之外,調五百士卒隨行,以薛萬徹領軍。”
“薛萬徹?”
“嗯,軍屯一事,全都讓張公瑾主持,薛萬徹盯著那邊……”李善笑道:“其實此人擅領軍搏殺,理政非其所長。”
“的確如此。”李楷也笑道:“只是東宮門下,實在挑不出年少卻能身當重任的。”
去年末李建成、李世民往代州總管府塞人的時候,考慮到李善尚未加冠,所以塞來的大都是三十歲上下,甚至二十多歲的人,薛萬徹乃河北名將,但今年也就二十七歲。
“霞市這邊?”
李楷想了想,“沒什麼問題,本地勢族還算安分,河東望族也不算過分,之前太原溫氏倒是有些異議,不過如今西河郡公巡視代州,也都偃旗息鼓。”
遲疑了下,李楷低聲道:“賓王兄那邊……”
李善長嘆了聲,“馬賓王實有才幹,只可惜……原本給他留了司田參軍,但年初常何北上……”
“噢噢,原來如此。”李楷恍然大悟,馬周和常何是故交,現在攪在一起,難怪了!
如果讓馬周聽到這個解釋,肯定啐李善一臉唾沫……本末倒置,你是完全不要碧蓮了啊!
李楷擔憂的問:“賓王兄那邊知曉內情?”
“不知情。”李善乾脆利索的說:“不過如此也好。”
李楷點點頭,如今的李善明面上是不涉奪嫡之爭中的,對代州將校需要一視同仁,也需要平衡彼此的關係,秦王府這邊有個至交,東宮那邊也需要一個媒介。
看看天色已晚,李善起身告辭,他在霞市這邊是有專門的宅子的。
坐在不大的屋子裡,李善沉默了很久,如何安置馬周……現在已經成了最困擾他的一個難題。
李善並不低估自己這隻穿越蝴蝶對這個時代的影響,但同時也不會低估歷史的必然性……他怕如果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說不定哪一天曆史的車輪就要從自己的臉上碾過去。
原時空中的常何到底扮演的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已經不重要了,但就目前的局勢而言,常何至少在明面上已經被東宮招攬。
常何還會不會沿襲歷史規矩去駐守那座玄武門?
常何到底是不是李世民安插過去的暗間?
或者說常何受東宮招攬後,是不是暗中依舊聽命於李世民?
這種事沒辦法去問……難道讓凌敬去問李世民?
更何況如果常何沒有駐守玄武門,那實際上那是一丁點兒分量都沒有的!
“郎君。”王君昊悄然入內,低聲道:“已經過去了。”
李善起身從後門出了宅子,沿著巷子繞了兩個圈,在一棟不大的屋子門口停下。
推開門進去,李善就聽見陰陽怪氣的聲音,微弱燭光照映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拜倒在地,“小人拜見邯鄲王。”
李善上前一步,攔住馬周,笑罵道:“氣量太窄!”
“哼!”馬周哼了聲,“想好如何處置某了?”
“沒想好!”李善笑嘻嘻的說:“你不是嫌棄司田參軍太低了嗎?”
馬周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那不過是嘴賤說說而已,你還真信啊!
暗暗咬牙,馬周話題一轉,“京中如何?”
“裴世矩投東宮,苑君章被某安置在日月潭。”李善直截了當的說:“接下來馬邑整軍,同時行軍屯,你……”
“某還陪著常何?”馬周都無語了,他實在弄不懂,常何膽怯不敢赴戰雁門,平平庸庸,有這個必要嗎?
“永康縣公很快就會北上,代州總管府那邊某會漸漸放手。”李善輕聲道:“君實有卿相之才,代州何能展才?”
“卿相之才?”
“不錯。”李善一點都不臉紅,因為這是事實,“機緣巧合,你與常何為故交……”
“還要陪著他?”馬周咧咧嘴,“難道常何奉太子之命,要暗中行事?”
“非為代州。”李善下定了決心,既然這麼巧自己穿越而來結交了馬周,之後又那麼巧和常何有交際,那就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八壹中文網
如果沒發生什麼那還好說,如果自己不作為,卻發生了什麼,自己真是哭都沒有眼淚。
更何況,實事求是,馬周其人,有理政之能,但並不擅軍略一道。
“之後幾個月,常何在軍中受排擠……可懂?”
“懂。”馬周嘆了口氣,“頻受排擠,薛萬徹其人倨傲,常何鬱郁,某為故友,自當時常往來,自然交情更篤。”
李善不理會這廝的陰陽怪氣,繼續說:“永康縣公到任之後,某會調回朝中……但之前會找個理由……”
“嗯,正好前幾日驅逐段志玄,總要平衡一二。”馬周哼了聲,“那某?”
“自然隨其回京。”李善很肯定的說:“常何得東宮籠絡,而且是從陝東道大行臺調來的,不可能再回洛陽,必然入京,你隨其回京,寓居其府。”
馬周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思索再三,忍不住低聲問:“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頓了頓,馬周又追問道:“可是秦王殿下那邊?”
“你不用管,凌公那邊某會遣派親衛分說。”
馬周咬咬牙,這不是小事,自己隨常何回京,寓居其府,這等於政治立場的改變……換句話說,自己是被李善塞進東宮一方勢力中做暗間。
“你信得過某?”
“幾度生死相隨,自然信得過。”
馬周嘴角扯了扯,“你前日回代州,今日抵霞市,黃昏前某已然去信山東,還請懷仁遣派親衛護衛老母遷居日月潭。”
李善嘴角也扯了扯,馬周心思機敏的很,如果自己沒有這個意思,午時抵霞市的時候就不會那樣的態度。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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