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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幽靜的小樓下,崔信加重了腳步,咳嗽兩聲,才抬步上樓。
“父親。”
“這是……”崔信掃了掃桌案上的那封信,熟悉的信封讓他心情有點糟,勉強笑道:“那小子寫信來了?”
崔十一娘臉頰緋紅,卻拿起信紙遞過來,“李郎君新作。”
溫彥博不是說那廝這幾個月沒新作嗎……崔信接過低頭看了幾眼,臉色微變,在心裡默默吟誦了幾遍,嘆道:“又是一首傳世之作。”
崔十一娘有些意外,畢竟年紀尚小,體會不到詩中真意,“父親,此詩……”
在崔十一娘看來,李善諸多詩文中,就屬這一首最為普通……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崔信搖頭道:“淺明易懂,無華美辭藻,卻化繁為簡,意境深遠。”
“呃,記得《春秋花月夜》中有‘空中流霜不覺飛’之句,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後世提起詩人,往往脫口而出就是李白……古代詩人大都只擅長一種風格,如辛棄疾一般既能豪邁也能婉約的很少,如李白這樣,既有《夢遊天姥吟留別》、《蜀道難》那般華麗,又有《靜夜思》這等化繁為簡的,縱觀古今,唯此一人。
呃,如今崔信腦海中大約想的就是這些了。
略為解釋了幾句,看女兒那等神色,崔信在心中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明年……不,後年成親算了,便宜那小子了!
這時候,張氏領著侍女、僕婦將整理出來顯然是送給崔十一孃的禮物帶了過來,一家三口坐下閒聊,崔信腦海中卻在想,李懷仁寫下這首《靜夜思》,還特地送過來,或有深意。
先戰于山東,後北赴代州,期間在長安也不得安寧,如今李善或有暫歇之意……畢竟屢立大功,冊封郡王,在朝中分量不輕,有暫歇的資格了。
這大半年來,李善鋒芒畢露,崔信時常在心裡擔憂木秀於林,如今看來,倒是知進退。
就是不太清楚,這小子回朝之後,會出任何職?
此時此刻,類似的話題也出現在天策府內。
端坐在上首的李世民搖頭道:“十六衛……只怕無望,懷仁也不願出任吧?”
凌敬默默點頭,李善雖然屢有戰功,但少有親自統軍,進十六衛實在沒什麼意思……如果想進去,早在平陽公主執掌北衙禁軍,就能進去了。
屋內除了李世民和凌敬之外,只有房玄齡在,這位歷史上以薦人、識人著稱,原時空長期兼任吏部尚書的名臣也不禁皺眉……關於如何安置李善,實在是令人頭痛。
這需要考慮到東宮的反應,需要考慮到平陽公主的觀感,需要考慮陛下李淵的心思,更要考量對秦王一脈有積極的正面意義。
但最重要的,還是李善本人。
身為郡王,要麼出鎮地方,如李道宗、李孝恭,以及被李善趕到靈州去的李神符,如果在京一般是不任職的,頂多在十六衛裡面掛個頭銜。
比如李神通、李道玄先後出戰河東、山東,如今在京中只是掛了個左武衛大將軍、左威衛大將軍的頭銜,平日裡實際是不掌權的,也沒有其他的兼職。
但李善說是列入宗室,冊封郡王,但實際上並不是正兒八經的宗室子弟,立下如此大功,回朝遭閒置……顯然是不妥的。
其他幾位被列入宗室冊封郡王的,如羅藝當日在京中可是兼任兵部侍郎的,李善又不像杜伏威那般因為江淮軍而需要閉門謝客。
但如何選職,實在是個難題,因為李善執掌代州總管府,是天下數的出來的封疆大吏,極得陛下信重,又在邊塞立下大功,但偏偏本職只是個五品的代州長史……按理來說,回朝理應晉升。
但五品在朝往上晉升,四品的六部侍郎,三品的六部尚書,或者三省六部中……以李善的年紀來說,顯然是不合適的。
皺眉想了會兒,李世民笑道:“懷仁應該自有打算吧?”
凌敬微微頷首,“或許……未有說明。”
以他們對李善的瞭解,這廝應該是有打算的,只是沒說出口罷了。
說到底,只是怕委屈了李善,如果是李善主動求職,即使不匹配,也不算委屈。
夜間,回到莊子的凌敬召來此次護送周氏回京的親衛仔細詢問,馬邑已固,顧集鎮一切順利,雖時有突厥遊騎,但朔州司兵參軍張仲堅率精騎出戰,驅逐突厥,確保顧集鎮不受影響。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凌敬在心裡琢磨,半個月前,輔公祏被擒殺,江南平定,聖人下詔撤銷東南道行臺,改立揚州都督府,趙郡王拜揚州大都督,江淮、山南以及嶺南諸州均歸其統攝,永康縣公李靖出任長史。
李孝恭必然久鎮江南,李靖率五千江淮兵北上赴任代州,五月初理應就能到任……凌敬想起李善在信中極為推崇永康縣公,說起其對峙突厥,不乏幸災樂禍之意。
呃,李善在北邊攪風攪雨,頡利可汗大怒如狂,這等後果,要讓李靖來承受……對此,李善在信中說他對李靖非常有信心。
門外響起次子的聲音,凌敬有些意外,朱氏族長朱瑋登門來訪。
“回朝任職?”凌敬搖搖頭,“懷仁未有提及。”
朱瑋有些憂慮,“不會再外任了吧?”
“未必……”凌敬幽幽道:“如今朝中奪嫡日烈……但曾掌代州總管府,外任……實在不好安置。”
代州總管已經是數的出來的封疆大吏,天下也就李孝恭、李道宗能壓李善一頭,再外任還能挑個什麼位置?
凌敬突然一笑道:“回朝再說吧,懷仁應有定計……再不濟,歇息年許也好。”
朱瑋心裡有著深深的擔憂,但卻又說不出口來……他雖然不知李善已經投入秦王麾下,但也不傻,李善諸多謀劃都會和凌敬商議,而後者卻早就是天策府屬官。
外人不知道,但朱瑋差不多能確定,透過凌敬,李善很可能與秦王有所關聯。
但大郎君還在東宮呢……朱瑋嘆了口氣,打起精神,低聲道:“去歲懷仁赴任前,交代留意一人行蹤。”
凌敬眉頭挑了挑,他是知曉李善派了人跟蹤封倫的……但並不知後情。
“此人乃東宮門下,太子近衛出身,去年出任河北道鹽州刺史,今日得知,轉任坊州刺史。”
“姓甚名誰?”
“楊文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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