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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爵制分九等,正一品為親王,從一品為嗣王、郡王、國公,正二品為郡公,從二品為縣公,從三品為縣候,正四品為縣伯,正五品為縣子,從五品為縣男。
雖然是最低的縣男,但王君昊數度衝鋒陷陣,畢竟不在軍中任職,只是李善的親衛統領而已,這也應該是對李善個人的補償。
但即使是縣男,也有五百畝的永業田呢……呃,李善是郡王,有五千畝永業田。
年初朝中戶部郎中給李善講解劃分永業田的時候,後者忍不住揣測,難怪後來武則天殺的那麼狠呢!
按制,親王萬畝,郡王五千畝,國公四千畝,郡公三千五百畝,縣公兩千五百畝,縣候一千四百畝,縣伯一千畝,縣子八百畝,縣男五百畝。
武德年間,李淵搞了好幾次爵位大放送……李世民、李治在位期間,有增有減,畢竟滅東突厥、梁師都、吐谷渾、高句麗,掃蕩西域,都有封賞,但也有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魏徵、侯君集在世被屠,或子孫謀反獲罪,永業田全都被收回來了。
等到武則天上位,更是人頭滾滾,就連開國名將不多善始善終的李世績也倒了黴,誰讓他有個好孫子呢。
連王君昊都撈了個縣男,其他的將領那就更不用說了。
隨李善駐守顧集鎮,之後又追擊突厥的張士貴從新野縣公進爵南陽郡公,薛萬徹從武安縣公進爵武安郡公。
先後趕赴朔州參戰的諸將,薛萬鈞從永安郡公進爵潞國公,張寶相一躍而為泌水縣候。
駐守朔州的劉世讓從宜陽縣公進爵宜陽郡公,司馬秦武通從黎城縣候進爵黎城縣公,闞稜從臨濟縣候進爵臨濟縣公。
崞縣一戰中立下大功的爾朱義琛爵封秀容縣伯,已經回朝的馬三包也從新興縣男進爵新興縣候,關鍵時刻率兵來源的李楷爵封三原縣候。
李楷雖然是隴西李氏子弟,但自祖父起,就是出生在雍州三原。
不少人都瞄了眼李靖,以李楷的戰功,越過縣男、縣子、縣伯,一躍而為縣候,其實是有點過的。
其餘的屬官中,代州別駕張公瑾爵封南樂縣候,總領代州軍的蘇定方爵封臨清縣公。
李善在心裡默算了下,不算如薛萬徹、薛萬鈞兄弟以及張士貴這種進爵的,僅僅是封爵的就有六人之多,分別是蘇定方、張公瑾、爾朱義琛、李楷、王君昊、張寶相。
真的是大放送啊!
李唐初立國時期,李淵也同樣爵位大放送,但那時候是不同的,大量的將領來投,為了籠絡人心,才會封爵,比如倒黴的常何,在瓦崗寨是雷澤郡公,投了李唐才會被封為雷澤公,只不過後來這廝自己弄丟了而已。
除了爵位之外,還有各種田莊、絲帛、奴婢、金銀之類的常規賞賜,其中李淵特地點名蘇定方、張士貴兩人,分別賜下御馬。
大廳內喜氣洋洋,如張寶相、薛萬鈞這種最後時刻才趕來參戰的,自然是喜不自禁……一個撈到了縣候,另一個成了國公。
薛萬徹正在和張士貴掰扯,兩個人都進爵郡公,不過張士貴多了一匹御馬……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賜下御馬了。
走路有點不便的爾朱義琛在向魏徵抱怨,祖父當年是以邊城封爵,禮部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官員的封爵一般來說是以三種模式,要麼是立下功勳之地,比如張士貴,以新野縣、南陽郡為封號,要麼是祖籍或出生之地,比如張寶相祖籍河東泌水,李楷出生於雍州三原,再要麼就是祖上的封號,比如李靖這個永康縣公,他的父親當年在北周就是爵封永康公。
最後一種模式是最得人心的,特別是爾朱義琛這種父祖輩封爵,之後家道中落,靠自己立下功勳,重振門楣。
李靖默默的坐在角落處,兩個侄兒站在身側,三人均默然無語,結局沒有超過李靖的預測,果然沒有自己,這是朝中或者說陛下給出的決定。
在李淵看來,兩人均是愛將,李善雖然奪軍,卻事出有因,又在立下如此功勳後,選擇了自請回朝……看似李靖受了委屈,但李善同樣也很委屈。
這時候,崔信悄然而至,低聲說了幾句。
李靖隨即起身,在李楷的引路下從側門而出,繞了幾個彎,進了一座小院。
不大的臥室內,消瘦的李善靠在床頭,周氏和一名侍女正在喂藥,屋子內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像是沒看見眾人進屋,李善緩緩的用藥,時而皺眉,心想中醫自己是一點都不懂,作為醫生,喝這種藥汁,實在是提心吊膽啊。
崔信擔心的看著這一幕,抵達代州之前他曾經以為李善是假託受傷,沒想到大戰結束也大半個月了,至今還如此虛弱。
喝完最後一口苦澀的藥汁,李善擺頭示意周氏、侍女退下,抬頭直視李靖,直截了當的開口道:“其實某能理解。”
“永康縣公李藥師,當世名將,兼姿文武,意欲建功立業,留名青史。”
“若能擇機出兵,大破突厥,一個李懷仁,何足道哉!”
氣氛略為有些凝滯,崔信微微側身,李昭德、李楷往兩側退了半步,李靖踱步上前,只微微點頭,並沒有反駁。
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不管是在代州還是在長安,李靖不會也不屑於反駁,更何況他得聖人詔令,有全權處置之權。
如果不是李善奪軍,大破突厥,李靖本可以有一個不算完美但卻能搪塞過去的結局。
李善輕嘆一聲,“足下滅南梁,定嶺南,平江淮,用兵如神,殊功屢立,但某身處其境,生死懸於一線,絕不會無怨。”
“想必足下也能理解。”
李靖神色複雜,忍住沒有側頭去看左側的李楷,果然和侄兒猜測的一樣,邯鄲王直述心胸,談及仇怨,卻是針對自己一人。
下一刻,李善揮手道:“昭德,外間有胡凳。”
李昭德搬了兩張凳子來,崔信坐在床頭邊,李靖猶豫了會兒坐在床尾,李昭德、李楷垂手肅立。
長嘆一聲後,李善盯著李靖,“代州就託付足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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