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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山谷已然是蔚然大變,新建立的村落整齊有序,一部分是依託廢棄的村落建立的,一部分是新建立的,李善的宅子位於正中央略為靠後的位置,前後兩進落,面積不算小。

李善懶散的坐在粗略打製的竹榻,隨手摸到幾根毛刺,不由的罵了幾句,這是齊老三的手藝。

“郎君。”外面傳來朱八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

在日月潭的時候,因為蘇定方入仕,王君昊總領護衛,所以李宅的護衛向來是曲四郎、張仲堅兩人,不過如今在隴州,這兩位的能力都比尋常親衛要強得多,所以都被安排了管事,只留下朱八、趙大兩人帶隊。

一方面是因為這兩人是最早跟著李善的老人,另一方面他們在顧集鎮一戰受傷,朱八少了條左臂,趙大行走不便。

進門的是那位老者與何方,一進來兩人就敗倒在地。

“拜見殿下。”

“起來吧。”李善笑道:“如今不懷疑孤誆騙你們了?”

何方看模樣有點羞愧難當,“殿下仁義,小人不該心疑。”

“炎黃時期,無耕具,更無耕牛可用,但數千年之後,再以人力耕田,此乃苛。”李善笑罵道:“當日孤言自有辦法,你們還不信。”

老者苦笑道:“自古以來都是耕牛,誰想得到殿下能用馬匹耕田……”

李善花了不少精力來籠絡這兩千流民,不可謂不用心,但直到今日以新制的犁具、軛具驅使馬匹耕田,對方這才真正歸心……都擔心李善真的要用人力耕田呢。

“噢噢,何方性子直爽,看來是你疑心了?”李善哈哈大笑,轉而嘆道:“可惜難以推廣。”

老者點頭贊同,馬匹代替耕牛,雖然可行,但真的沒辦法推廣。

去年阿史那·社爾押送幾萬漢家青壯男女而來的時候,還帶來了幾百頭牛,結果呢……先是被屯田的張公瑾要了一批,訊息洩露後,幷州總管李道宗親自北上,硬生生的將剩下的全都搶走了,畢竟幷州長史竇靜當時正要行軍屯。

中國古代,無論南北西東,耕田用的都是耕牛,耕牛在農業社會的地位是後人難以想象的,這幾乎與田地一樣成為不可代替的生產資料。

但李善不這麼看,他知道就在這時候,西方是用馬匹來耕田的,關鍵還是犁具,正好當時代州多的是不能上陣的劣馬,李善讓齊老三招攬了些工匠、老農鑽研。

直到去年末,回到日月潭的齊老三在試驗了幾百次後終於成功了,關鍵之一的確是犁具,但最重要的還是軛具,因為兩者的牽引力來源不同。

耕牛的牽引力來自於肩膀處,而馬匹的牽引力來自於前胸與前腿,所以軛具需要改制。

不過試驗成功之後,李善也不怎麼興奮,甚至壓根就沒想過要推廣出去,中國始終用耕牛而不是用馬匹,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成本。

耕牛的價格完全沒辦法和馬匹相提並論,就算是劣馬也比耕牛高的多……即使不被挑選為戰馬,也能在運輸上起到其他大型牲畜起不到的作用。

從整體上來說,關中缺耕牛,但也缺馬……因為耕牛不夠,就讓馬匹去耕田,一般人還真想不到這種方式。

而且如果用馬匹耕田,也只能侷限在北方,中原部分割槽域已經江南的水田,馬匹是派不上什麼用場的……南方有水牛,難道還能有水馬?

也就是因為李善這幾年依靠霞市、商路弄來了大批大批的馬匹,也就他有這個資格用馬匹來耕田……就連向來沉默寡言的張仲堅都私下說了,太過暴殄天物了。

打個比方,你想給某個人後腦勺來個狠的,但找不到磚頭,於是就從兜裡取出了剛剛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還嶄新的手機,還不是諾基亞,而是蘋果……

砸完之後還不算萬事,放在你面前的還有數以千計萬計的後腦勺,你兜裡能買幾個蘋果啊。

關於犁具的改制,李善也有點失望,在代州時候準備行軍屯的時候他弄出了曲轅犁,結果才發現……早就有了,雖然效率不怎麼樣,還是長曲轅犁,但還真是曲轅犁。

在歷史長河中,各行各業,總有些人是會創新的,但受限於資訊傳播以及保密的原因,導致沒有辦法推廣開。

李善在幾次失望之餘,不得不在琢磨自己最拿手的……也是這個時代絕對沒有傳播開的,含有高技術含量的,漚肥。

這個時代農家也施肥,長安城每日入夜後,各坊不許走動,但一批人能隨意走動,而且還能出城……專門收糞便的夜香郎。

不過施肥都是直接施肥,如果能漚肥,能使肥力更強……呃,李善前世雖然是農家子,也時常下田,但因為平日要上學,所以做的最多的就是撿糞漚肥。

但是漚肥……李善不嫌棄臭,也不嫌棄別人用異樣的眼光,但這個名聲實在有點難聽。

李善心想以後自己在後世的綽號,除了“提燈男神”之外,不會還有個“漚肥郡王”吧?

那就太操蛋了。

與老者討論了馬匹耕田難以推廣之後,李善話題一轉,“予爾等布匹禦寒,予爾等糧米飽腹,予爾等房屋居住……看來那日孤所言,你也是不信的。”

“以為孤招攬你們,另有用意?”

“將你們用以死士?”

“或者帶著你們造反?”

李善伸了個懶腰,盤著腿坐在竹榻上,笑著說:“孤在長安,得聖人信重,與平陽公主交好,未依附東宮,亦非秦王一脈。”

老者有些愕然,倒不是因為李善透露的這些資訊,而是李善說話的方式……有點肆無忌憚啊。

“之前聽樂壽縣男提及。”老者小心翼翼的說:“殿下為吾等與總管……”

“與隴州總管常達鬧了一場,也不是什麼大事。”李善很是無所謂的說:“其實孤也清楚,馬匹耕田只是個藉口……說說吧,到底因為什麼?”

老者還沉得住氣,何方卻有些眼神閃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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