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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李道玄更激動的是左軍的李客師,已經按耐不住要率手下的千餘騎兵趕赴戰場了,這一次很有可能大敗突厥,如果能擒獲斬殺都布可汗、突利可汗,說不定自己這個縣公能進爵到郡公甚至國公呢。
但竇軌卻穩得住,轉頭看了眼中軍處,“李客師!”
“率騎兵出陣,往東北方向百步,不得進擊,全軍東向兩百步。”
李客師有些失望,但也不敢違令,率騎兵出陣掩護步卒、車陣東向,與此同時,右軍的李道玄沒了突厥騎兵盯著,也開始向中間靠攏。
右軍畢竟還要控制東側山丘邊的數條要道,不敢移動太多,而竇軌率左軍連續兩次移動,都快移動到中軍的正北方向了。
換一句話說,如果李善現在下令中軍前移,然後開始修建營寨,大營連綿橫跨東西長達十餘里,能死死的將突厥裹在中間。
但李善要的不是將突厥攔在這兒,只要邊界處的要道被突厥控制,主動權永遠不能落到自己手中,這也是他最難忍受的地方。
原州、涇州的邊界處自然不止一兩處通道,但大都崎嶇,難供大股騎兵通行,唯獨這一處雖然道路不寬,而且要透過一處地勢險要的山谷,但能讓騎兵迅速透過。
山丘上的阿史那·社爾自然也看得到這一幕,恨的牙根癢癢,但他現在已經顧不上唐軍車陣的逼迫了,蘇定方、張仲堅兩個殺才從兩個方向夾擊,使得突厥軍中一片大亂。
為了避讓那些如殺神一般的重騎兵,突厥騎兵紛紛避讓,正好擋住了從東側以及後方趕來的援軍。
段志玄羨慕嫉妒的看著張仲堅率騎兵在亂軍中衝鋒陷陣,雖如逆水行舟,但實如順流而下,再轉頭遠遠眺望,蘇定方、馮立那邊也進展頗快。
雖然羨慕,但段志玄也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唐軍已經將幾乎所有的騎兵都用上了,就連右軍的馬三寶都在前面衝陣,也就左軍的李客師還沒出戰。
如果張仲堅、蘇定方能攻上山丘,或者逼得汗旗後撤也就罷了,不然自己麾下的兩千騎兵將承擔最關鍵的掩護任務。
隨手將馬槊插在鬆軟的泥土中,段志玄不由得暗罵自己前年作死,不然蘇定方怎麼會選馮立不選自己出戰?
不過段志玄也不敢違抗軍令,之前王君昊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若是自己這次再將那位邯鄲王惹毛了,自己身為秦王愛將就算不死,也很可能會再一次被趕回長安……那臉面算是丟盡了,而這次別說秦王,就是尉遲恭、程咬金這些同僚都不會同情自己。
張仲堅、蘇定方以重騎為先鋒,犀利的鑿穿一層層的突厥陣營,面前的這些突厥人大都經歷過去年的幾場大戰,其中不少人都是劫後餘生,他們都親眼目睹了唐軍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逼得頡利可汗棄汗旗而逃,最終全軍潰敗。
山丘上的阿史那·社爾終於有點坐不住了,他雖然猜到了李善很可能會直取中軍,但沒想到對方的攻勢如此猛烈,如狂風暴雨一般襲來,偏偏唐軍主動割裂戰場,使得山丘處兵力雖然多,但難以彙集,也難以展開佇列,導致被重騎一波一波的擊潰鑿穿。
當然了,最關鍵的還是兵力雖然多,但因為地勢的原因,導致無法在短時間內投入正面戰場……東側戰場倒是現在佔據了優勢,但山丘這邊,至少在很多人看來,有點搖搖欲墜。
“大汗,大汗。”一名侍衛勸道:“先退……”
阿史那·社爾猛地扭頭看去,兇狠的目光讓侍衛臉色慘白閉上了嘴巴。
“汗旗前移二十步!”阿史那·社爾冷冷的盯著還在進擊的唐騎,現在攔在他們面前的是突厥一族最精銳的王帳兵。
見幾個侍衛猶豫,阿史那·社爾一腳將侍衛踢開,親自舉起汗旗大步向前,突利可汗猶豫了會兒,也親自舉起自己那面汗旗上前。
略有些散亂的防線立即得到了改觀,蘇定方探長身子,長槊擋住刺向胡演的長槍,順勢橫掃將幾個突厥兵逼退,同時右手拔出長刀,用力一擲,刀尖在對面一員突厥將領的臉上開了個大口子。
不料那突厥將領臉上血汙一片,卻仍不退去,手持長矛奮勇上前,拼死一刺,鋒銳的矛尖刺穿了鎧甲,將胡演刺落墜馬。
對面的突厥兵高聲吶喊,拼命前湧,誰都看到那個披頭散髮的唐將剛才如何勇武,也看到了他受傷墜馬,蘇定方長槊橫擺,將那員突厥將領擊倒,驅馬上前,護住了胡演,一邊命親衛將其扶起,一邊在心裡暗想,應該退了。
一般來說,突厥人的兵器分長短兩種,短兵器以馬刀為主,以匕首、劍為輔,馬刀也是突厥兵最常見的兵器。
長兵器是以鐵矛、馬絆為主。
所謂的馬絆就是套馬索,既是牧民的牧具,同時也可以作為兵器,比如之前突厥攻打右軍車陣,就是用馬絆破陣,還拖走了十幾個士卒。
但鐵矛就不同了,雖然茫茫大草原上是有鐵礦的,但人力不足,挖掘不易,所以鐵料極為珍貴,一般的突厥兵就算有鐵矛,也不過是矛尖是鐵製的,槍桿還是木製的。
但蘇定方看得清楚,剛才那員突厥將領用的鐵矛,整支都是鐵製的,而且矛尖狹長,居然能破甲。
對面的應該是阿史那一族最精銳的王帳兵,不然不會裝備如此精良。
其實去年幾場大戰也有王帳兵,頡利可汗還是被殺得丟盔棄甲狼狽逃竄,為什麼?
不是因為王帳兵不敢死戰,而是因為頡利可汗三度棄軍而逃,才導致大軍慘敗,而阿史那·社爾卻下令前移汗旗二十步,並高聲傳報,山丘下的王帳兵登時士氣大振,拼死作戰。
見局面穩定住了,阿史那·社爾輕輕舒出一口氣,回頭張望,準備將後方已經勉強整隊的援兵遣派到東側擊潰或逼退唐軍一部……到那時候,雖然戰場狹窄,但大股突厥騎兵也能以最擅長的方式迅速南下,迂迴包操,將蘇定方這股唐騎主力困住。
唐軍的左右兩軍雖然向中路靠攏,但都是步卒,難以出陣接應,就算敢來,也絕不是騎兵的對手。
阿史那·社爾心裡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自豪感,與去年棄汗旗而逃的頡利可汗相比較,自己臨危不懼,親持汗旗前移,終大敗唐軍,重振阿史那一族威名。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在腦海中,一陣蒼涼的號角聲突然傳入耳中,阿史那·社爾與突利可汗都是一個激靈。
草原胡人縱橫沙場,汗旗只是一個標誌,指揮作戰都是以號角為主,兩位可汗都是少年時期就開始上戰場,對號角聲太熟悉了,一聽就知道不是己方的號角聲。
兩位可汗心裡明白,下面的突厥兵更明白,蘇定方、張仲堅麾下親衛放聲大呼,迎面的突厥將領無不心生警惕。
但就在這時候,東側的段志玄不知何時已經向西北側移動,從側翼猛地鑿入。
突利可汗還沒看懂,阿史那·社爾卻臉色鐵青,脫口而出,“他們要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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