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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原縣內被放歸的李正寶、辛鐐兒有著不同的選擇,他們的命運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暫時來說,很難說誰的選擇正確,誰的選擇錯誤。籈
唐軍大營中,局勢也差不多。
當李神符疲憊而又羞愧的走進中軍大營,在寬闊的大廳內看見那個背手而立的身影的時候,複雜而怨毒的情緒在內心深處滋生。
當年在河東,自己貴為郡王,出任幷州總管,是河東權柄最重的人物,後來還曾經出任河東道行軍總管,而那時候的李善不過是個代縣令罷了,雖然得陛下信重,但自己何曾將其放在眼中。
才過去兩年,不過兩年,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總有些人會習慣性的將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李神符顯然就是這種人。
李神符只會想到,若不是李善當年雪夜襲營非要用劉世讓,自己就不會被趕到靈州來,如果不是李善去年三破突厥,自己也不會貿然出擊,以至於兵敗被俘。
不過李神符心裡活動都能翻好幾頁了,而李善對這個廢物郡王沒什麼觀感,這貨的確比較廢,當年李淵晉陽起兵,同在長安的李神通溜之大吉,後來隨平陽公主舉兵,而李神符被下獄,也就是因為親戚關係比較遠,所以才沒與李智雲一起被砍了腦袋。
之後李神符先是出任幷州總管府長史,將上司劉世讓弄走之後出任幷州總管,在武德五年頡利可汗劫掠河東的時候……頗有戰功。籈
李善對此倒是不關注,無奈劉世讓很關注,專門去查過……一共就兩場戰,其一是在汾水東側與突厥交戰,斬首五百,俘獲戰馬兩千匹。
其二是在沙河北面大敗突厥,生擒突厥大臣乙利達官,繳獲頡利可汗所乘戰馬與鎧甲,進獻長安報捷。
基本都是扯淡,從戰略上來看,頡利可汗屯兵忻州,身為幷州總管的李神符不守太原府,而是後撤到汾州……事實上,那場戰事,突厥基本上打穿了整個河東道,都快在龍門飲馬黃河了。
從戰事上來看,李神符坐擁數萬精銳,一共就打了兩場,還只斬首五百,換個將領,是肯定沒臉將這列為戰功的。
而生擒突厥大臣,繳獲頡利可汗戰馬、鎧甲……說出去那真是鬼都不信,可汗身邊的王帳兵至少數以千計,如果唐軍都能逼得頡利可汗卸甲棄馬了,那突厥騎兵還能掃蕩河東?
不過李善也懶得去管這些,至少半年前的那場大敗已經足夠證明李神符是個廢物了,只是唐初時期,宗室子弟,只要不是謀反作亂,李淵終歸是要給他們留個體面的……不然都不會將其換回來。
怎麼去處置李神符,那是李淵的事,但李善可以肯定,只要李淵還在位置上,李神符那是不可能起復了……兵敗被俘後放歸的將領起復,在唐朝是常事,比如裴寂、劉弘基、劉文靜、長孫順德,還有李高遷都是例子。籈
但李神符不同,他不僅將三州之地拱手相讓,而且還讓李淵、李世民以及半個朝堂都險些在天台山被梁軍一網打盡……說白了,如今朝中的局勢發生了逆轉,很大程度是源自於李神符的兵敗。
別說李淵、李世民了,怕是連太子李建成都要恨死李神符了……要不是這貨,自己的太子之位本來是穩穩當當的。
所以,李善才懶得去管李神符怎麼想,而是關注那位中年大漢,平原郡公段德操。
一方面是因為段德操是李淵的嫡系,深得信重,鎮守延州多年,不涉奪嫡之爭,另一方面是因為段德操的能力。
出任延州總管多年,每年都要與梁軍交戰,而大大小小那麼多場戰事,段德操從無敗績,數度大破梁軍,其中一次連梁師都本人都險些被陣斬。
雖然靈州一戰,聲名盡喪,但段德操本人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李神符
這個主將葬送了絕大部分主力,副將難道還能力挽狂瀾嗎?
雄武有力,滿臉不忿……這是李善對段德操最直觀的印象,前者顯示了其的能力,後者顯示了其的心態。籈
這是個能用得上的棋子,用得好,將是針對梁軍的一把利器。
當然了,李善也不得不承認,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段德操對李神符的恨意。
對於李神符,李善一方面是不屑鄙夷,另一方面也極度的排斥,他可沒忘記,當年馬邑十日,要不是自己留了個心眼,讓淮陽王李道玄鎮守雁門關,李神符八成會遣派大軍出塞……只要做做樣子,李善、崔信、劉世讓非得折在馬邑不可。
再說了,李神符依附東宮,與裴世鉅來往密切,所以李善對段德操的態度……好感自動+1。
安撫了幾句後,李善讓親衛將兩人引到後軍歇息,明後日就送回長安,如何處置,那是李淵以及宰輔的事。
「段德操之父乃北齊名將段韶,不敢擊胡,被斛律光譏諷為段婆婆,故段德操御邊多年,常越境擊胡。」竇軌點評道:「既有勇力,又有謀略,此番兵敗被擒,視作平生之辱,若是殿下用之,臨陣必不顧生死。」
李善笑著點頭,「不止段德操一人。」籈
的確,大唐一統天下已有數年,加上降服吐谷渾,數度大敗突厥,如今的唐軍已經有了蓋壓天下的稚形,上至將官,下至士卒,均有傲氣。
而這半年內,只佔據朔方一郡之地的梁師都兩次席捲三州,多少大將敗北,多少唐軍士卒埋骨沙場,這使得很多士卒心中憤憤,特別是在涇州大捷之後……但如果說哪一批士卒最有出戰的慾望,那一定是與段德操被放歸的那千餘俘虜。
未必每一個都有雪恥的想法,但這種念頭必定覆蓋了大部分計程車卒。
剛剛去巡視了一番的李善在心裡想,士氣可用,如果能留下段德操,以其為箭頭,那這支復仇的利箭一定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不容忽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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