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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盛夏時節,雖然是在山間,但依舊炎熱,更何況今天遭遇的一切,想到的一切,讓李淵這位大唐帝王心中煩悶,久久難以入眠。
還算寬廣的臥室內,李淵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皎潔的月光正投射在身邊,他抬頭眺望著其實並不能看見的茫茫山脈,萬千思緒,卻只能化為輕輕一嘆。
李淵雖然在歷代開國皇帝中只能算得上中庸,但歷經宦海數十年,能力、眼光都屬上層,在冷靜下來之後,很快察覺到次子李世民說得那條山路,未必能成為自己的生路。
如果是太子謀反,那還稍微好一點,或許會短時間內封鎖京兆、坊州聯絡,但應該不會截斷這條生路。
但從宇文穎的動向看來,四郎李元吉很可能與東宮聯手,而仁智宮就是李元吉主持修建的,怎麼可能忽視這條山路呢?
李淵不想再去想這些,自己以為最不孝順的兒子要為自己斷後,以為最孝順的兒子卻要截斷自己的生路。
緩緩往外,沒有理會迎上來的宮人,李淵在殿內來回踱步,突然聽見聲響,悄然走入側殿,看見跳動的燭火,以及兩個席地而坐的人。
“若是此次太子事敗,玄成可願投效秦王殿下?”
李淵認出了這事吏部員外郎,天策府屬官凌敬,另一個應該是太子洗馬魏徵。
“你為太子心腹,幾度建言,當機立斷,誅殺秦王。”凌敬緩緩道:“但秦王心胸如海,有包容天下之心。”
魏徵沉默片刻後輕聲道:“在下不知太子謀反,也不覺得楊文幹起兵乃太子之令。”
“但叛軍來歷……”
頓了頓後,魏徵臉色複雜的說:“秦王軍功蓋世,太子惶恐不安,早年就建長林軍以自保。”
“武德六年,楊文幹調任坊州刺史後,奉太子之命在坊州養兵,東宮時常送軍械、壯士、鎧甲,以備不時之需。”
說到這兒,魏徵抬頭看了眼凌敬,“以秦王之能,又有霍國公、趙國公為輔,鏖戰一日都未能破敵……”
“陛下身負天下之望,必能安然無恙。”凌敬斷然到:“且陛下已遣派信使,詔懷仁盡起上番府兵來援,明日當能解圍。”
“戰後論罪,太子或被廢。”魏徵似乎感覺有些寒冷,身子都有蜷縮之像,“某為東宮屬官,不被斬首已是幸事。”
“你為太子心腹,曾建言誅殺秦王。”凌敬加重了語氣,“所以你做不了忠臣,所以才是日後執掌門下最合適的人選。”
魏徵與陰暗處的李淵都是一怔,凌敬繼續道:“自後漢以來,先有三國亂戰百年,後衣冠南渡,五胡亂華,南北對峙,算算已有五百年之久,前隋一統天下卻二代而亡,天下盼之久矣。”
“太子謀反,此等無君無父之輩,何以君臨天下?”
“若是有不忍言之事,只怕又是烽火遍地,天下再亂數百年嗎?”
“是啊。”魏徵深深的看了眼凌敬,“某勸太子誅殺秦王,亦是為此,雖是不仁,但非不仁。”
凌敬沒有繼續勸說什麼,只喃喃道:“懷仁一定會來,一定會來!”
李淵悄然走出偏殿,踱步出了翠微殿,隱隱看見遠處有人藉著月光在拆毀紅磚打製的房屋,心裡盤算著信使抵達長安的機率,李善率兵來援的機率到底有多大。
雖然知道機率渺茫,但去年在天台山上,最後時刻出現在面前的那位黑瘦青年,給了李淵太多的希望。
倒是凌敬此人,頗有名臣風範,李淵暗歎了聲,他聽李世民提過,天策府中,房玄齡可由吏部尚書升任尚書令,凌敬、杜如晦最適合執掌門下省。
此時此刻,距離鳳凰谷六十里外的華原縣外,簡單搭建的帳篷內,李善正在齜牙咧嘴的用毛巾蘸著涼水擦拭著腹股溝,一個月前遭了一晚上的罪,現在又來……早知道就應該自己提前出發,躲在華原或者三原附近。
“阿郎。”
李善穿上褲子才應了聲,“進來,都送出來了?”
“糧草、湯水都送出來了。”曲四郎看著李善的表情,忍笑道:“另外還借了幾十匹馬,雖然只是駝馬,但已幫得上忙。”
按道理來說,李善都準備了一個月,途中應該沒必要進行補給,但畢竟一方面需要速度,另一方面也要需要節省馬力,而且都是帶著還沒穿上的鎧甲,所以乾糧、豆餅之類的補給不能帶的太多,只能途中補給。
李善穿戴整齊後,讓親衛將頭領都叫了進來,徑直道:“昨日孤遣親衛往仁智宮,途中在沮原橋遭伏兵截殺,只範圖一人逃生。”
“仁智宮必然有變,故孤盡起親衛,諸位當奮勇向前,陛下必有厚賜。”
王君昊、曲四郎、週二郎等人都沒什麼異議,只有王君昊嘴賤的嘀咕了句……這次阿郎不在,居然也出了變故啊。
倒是劉黑兒雖是胡人,卻心思縝密,而且他在大半個月前就接到李善的命令,整頓兵馬,隨時出擊,心裡頗為狐疑,不過也沒說什麼。
“明日王君昊率小隊先至沮原橋,引出伏兵。”李善轉頭看向劉黑兒,“均由阿黑指揮,孤只有一個要求,必要生擒賊首。”
“是。”
“必不負所托。”
完全沒想到鳳凰谷如今是什麼樣慘狀的李善並不擔心接下來的戰事,比起去年天台山一戰,簡直微不足道,楊文幹手裡能有多少兵?
自己留了紅磚,李世民手上至少有一千多的兵力,還有蘇定方、尉遲恭那麼多大將,怎麼也能守幾天。
今天是七月十六日,打了一天或者兩天了,自己帶著生力軍抵達,肯定是一衝就散啊,李善現在怕的就是抓不住齊王的尾巴。
抓不住齊王的尾巴,就沒有可能扯出封倫,這個鍋砸到誰身上無所謂,但不能將舅父爾朱煥連累進去。
截殺信使的肯定是齊王的人,就算普通計程車卒不知道,但帶頭的肯定是齊王的心腹,一定要將其生擒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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