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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蕭氏是能做到,甚至比給施元夕尋一門合適的婚事要簡單。
可問題在於,蕭氏的小女兒施雨煙如今正在國子監內就讀。
國子監女子入學有規制,四品官員家中,只能有一人就讀。
施雨煙也是等到了施婼成婚,從國子監中退學,方才頂替了姐姐入學的。
現在施元夕要入國子監,哪還有多餘的名額給她。
施元夕道:“我不透過廕監入學。”
所謂廕監,就是給京中四品以上官員的優待,讓他們的子女可以直接入讀國子監。
她也清楚,就算是為了施婼,蕭氏也不可能讓她頂了施雨煙的位置去國子監,這是在割蕭氏的肉。
“你想要走尋常的升學制?”蕭氏立馬反應了過來。
大梁女子進入國子監的方式,比男子入學要少,僅有兩種。
除了廕監外,就只剩下了一種方式——升學推薦制。
即是在原本就讀的書院內表現優異,且持有書院山長親筆所寫的推薦信,便可以進入國子監就讀。
若是如此,倒是要好辦許多。
當年他們有心要給施元夕尋幾門對府中有幫助的婚事,她便利用此事,說服了她大伯父,讓她到了京中的女學就讀。
京中的女學所教導的琴棋書畫禮儀等,她學得也極好,每門都有甲等評分。
倒是符合了其中一項條件,也就第二項麻煩了點。
主要還是施元夕如今在京中名聲不好,即便成績優異,女學山長也未必會給她推薦信。
但這件事,對於蕭氏來說,反倒是最容易的。
她此前說過她出身鄞州蕭氏,京中女學的山長,正是蕭氏之人。
她若出面,此事必然能成。
蕭氏看向她:“你倒是思慮深遠,將你從前的師長都算計了進去。”
施元夕笑:“夫人謬讚。”
蕭氏:……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便做好準備,三日後我便帶你上門,面見山長。”
國子監管教嚴格,送施元夕進去,蕭氏也怕她會為家中招惹事端。
但施婼的事迫在眉睫,蕭氏也沒時間猶豫。
實在不行,她也能將施元夕再次送回越州。
“多謝大夫人。”
三日後,施元夕就跟著蕭氏,搭乘著馬車離開了施家。
蕭氏提前遞了帖子,入府後便被引到了待客廳。
雖是女學,書院的山長卻是男性。
他與蕭氏乃是同族,平日裡也有來往,蕭氏親自登門,遞的還是她夫君禮部侍郎的帖子。
山長自不會推辭,只聽完了她們的來意後,便讓人備好了筆墨,當場為施元夕寫了一封推薦信。
在等待墨跡晾乾時,山長抬眼,掃向了幾年未見的施元夕。
“……推薦信雖是寫了,但有一事需告知與你。”山長微頓:“今歲國子監入學的規制有所變動。”
“這次學子入學,除了廕監生外,其餘學子都得要參與入學考試。”
“考試不透過者,不允入學。”
這話一出,連蕭氏的神色都變幻了瞬:“也包括了女學子?”
“是。”山長沒說的是,絕大部分女學子都是廕監入學,就已經被這條例排除在外了。
具體的緣由他不便細說,總歸是朝堂內爭鬥的結果。
受波及的學子眾多,也不只是施元夕一個。
可入學考試向來都不分男女,這些年參加的女學子也很少,只能說,是她運氣不佳。
“多謝師長提點。”施元夕微頓,神色不明。
山長見她如此,就未在多說,只在墨跡幹了以後,蓋上了他的印泥。
回施府前,蕭氏派人將一應信件交給了底下的人,送去了國子監。
這樣一來,蕭氏答應施元夕的事,就算是做到了。
回府路上,蕭氏淡聲道:“你要的東西已經幫你拿到了,入學規制變動,你若考不中的話,便只能再多等幾年。”
話雖如此,他們都清楚,國子監規制改動不受控制,可學子的入學年紀卻是有明文規定的。
男子有功名者,不得超過二十五歲,女子則需在二十二歲以前。
施元夕今年已有二十一歲。
在大梁,似她這個年紀,還想著要去國子監的,實在是極少數了。
也正因如此,她想進國子監,便只有這麼一次機會。
“過幾日,我便會讓人將姜浩請到家中。”
施元夕不置可否,抬頭卻見蕭氏定定地看著她。
她便道:“還請大夫人放心。”
蕭氏做的事簡單,施元夕要做的,就更容易了。
罵人嘛,她很擅長的。
幾日後,氣候沉悶,雲層匯聚在一塊,醞釀著一場暴雨。
姜浩被施府的下人一路領著,往施家正房走去。
通往正房的路上,有個假石林,石林上方有一醉臥亭。
蕭氏站在了醉臥亭後方的三層小樓上,從這個位置能清楚地看見醉臥亭的動向。
“這三小姐,不會耍什麼花招吧?”蕭氏身邊的媽媽看了眼醉臥亭中的人,面露擔憂。
“不會。”蕭氏篤定:“國子監的入學考試還沒開始,她在這個時候耍花招,只會什麼都拿不到。”
施元夕身邊帶著兩個丫鬟,除了樂書外,另一個就是蕭氏的人,她今日與姜浩說些什麼,蕭氏皆一清二楚。
旁邊的人鬆了口氣,低聲道:“大姑爺來了。”
姜浩生得好,眉目清俊,隻眼眸冷沉低垂,透著些許陰鬱。
今日他是被岳丈叫到了施府來的,說是為了公事,可姜浩心中也清楚,施家這是在變相地提醒他。
他們越是如此,他心中就越是厭惡。
心緒不佳,導致他壓根沒注意到這根本就不是去正房的路。
等前面的人停下腳步,姜浩這才察覺,前邊的石亭中,坐著一位女子。
對方側對著他,他沒有第一時間瞧清她的臉,還以為是施家想用這樣的手段,讓他跟施婼和好如初。
姜浩面若冰霜,轉身欲走。
可還沒邁開步伐,就看見前邊的人轉過了頭來。
……這一眼,姜浩的腳就再也邁不出去了。
施元夕一回頭,看見的就是一張既興奮又錯愕的臉,見他怔忪半天,卻一言不發,她起身道:“大姐夫。”
姜浩滿腔情緒,被這三個字驟然澆滅。
他眼眸幽沉,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生澀地道:“元夕。”
姜浩看著施元夕消瘦的身形,想要問些什麼,卻又問不出口。
施元夕吐出的那三個字,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就這麼隔在了他們兩人之間。
靜默許久,他才道:“什麼時候回京的?”
“有些時日了。”施元夕看他:“大姐夫呢?今日是來接大堂姐的?”
“元夕!”她不斷提及的那個稱呼,讓姜浩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分明知道,我對施婼沒有半分情意!”
剛才為他引路的下人不知何時退了下去,施元夕身邊的丫鬟,站在了亭外較遠的位置。
姜浩開了這個口子後,便有些忍耐不住了。
“我心中沒她,勉強成婚後,兩人相處亦是不睦,我今日來施府中,全是因為岳丈有事吩咐。”
姜浩一直對施家有怨氣。
他也清楚,施家不會平白無故將他叫過來,還特地安排施元夕見他一面。
做出這等安排,又加上施元夕如今的名聲……
姜浩心頭狂跳,今日這番事情,只怕不簡單。
他目光熱切地道:“我跟施婼,不過是逢場作戲,是他們逼我的……”
施元夕意外地看著他:“你該不會以為,今日我在這裡見你,是打算做你的妾室吧。”
姜浩頓住。
這幾年他父親官運亨通,前不久還晉升了官職,連他在禮部中也是水漲船高。
反倒是他岳丈,如今並不得重用。
施家想要挽回這門親事的心思異常明顯,這種情況下,又把施元夕接了回來,難道不正是這個意思嗎?
他目光閃爍,卻沒回答施元夕的問題,而是道:“元夕,我知道當初是我對不住你,可這麼久以來,我的心裡始終都只有你一人。”
施元夕把玩著手裡的白瓷茶盞,漫不經心地掃視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是他們逼著你換親,也是他們逼著你入了洞房,也是他們逼著你懷裡抱著美嬌娘,在你岳丈的部門一路通暢?”
她甚至都沒把他那句心裡始終只有你一人聽進去。
姜浩神色僵硬。
“然後你如今什麼都有了,卻跑到了昔日你背叛過的未婚妻面前,訴說著你跟你的表面妻子多麼貌合神離,你心裡多麼地愛我。”
施元夕抬眸掃向他:“姜浩,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你竟還有這等天賦?”
“這種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可別把自己也給騙了。”
“你這幾年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特別地可憐,你分明那麼喜歡我,卻被人給生生拆散了,你所有的得來都非你所願。”
施元夕笑了,轉過頭,那雙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看著他:“瞧給你委屈的,官場仕途一路青雲直上。”
“府中宅邸是處處溫良,因為你飽受委屈,說不準還得主動給你添一房美妾。”
施元夕止住笑意,冷眼瞧他:“你既是選擇了權勢富貴,便該一條路走到底啊,怎麼還沒走上幾步,就將責任全部推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去了?”
“當了爛人,還滿嘴的仁義道德。”
“怎麼,你的喜好,就是給王八鑲金邊嗎?”
啪嗒。
施元夕將茶盞扔回了桌上:“可惜了,我沒有回收王八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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