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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師雲豐憐憫地看著肖龍。
“您都在想些什麼啊?”她突然低聲問道,“武晨的小叔子跟她關係不好,不會整天都守在病房裡的,其他人也只是表面上關心一下而已。要是她死了,反而對大家都好,沒人會感到奇怪。最重要的是,您是醫生,沒有人會懷疑您的說法,也絕不會有人覺得死因可疑要求法醫進行鑑定。對她小叔子來說,武晨可是個大麻煩,能參加她的葬禮,估計心裡高興得跟過節一樣呢!”
肖龍屏住呼吸聽完她的話,面色鐵青。
“喂,那樣不錯吧?”她像是在教導自己的弟弟一樣。
肖龍一言不發,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很可怕。她早早計劃好一切,應對所有可能發生的狀況。師雲豐的話極具說服力,肖龍從心底裡承認自己輸給了她。
“就這樣辦吧!”師雲豐語氣強硬地說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選擇了!”
一個小時後,肖龍來到八號病房。昏暗的燈光下,武晨依舊躺在那裡,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即使燈光很暗,她蒼白的臉及臉上的雀斑仍然隱約可見,她的頭髮散在枕頭上,嘴半張開著,枕邊殘留著一些口水的印記,眼睛微睜,呼吸很急促。
肖龍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那張憔悴的臉愈發顯得難看。師雲豐悄悄走了進來。肖龍回過頭來,看見她在衝自己微笑,眼角滿是皺紋。
“武晨會一直這樣睡到早晨,今晚我們就給她家裡打電話吧。”師雲豐用堅定的口吻對肖龍說。
“我們找誰?”肖龍反問道。
“當然是她小叔子,我想現在就應該把他叫過來。”
“就那樣吧。”肖龍現在已經隨從她了。
師雲豐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肖龍,悄悄地走了出去。
夜深人靜,沒有人會因為這間病房亮著燈而走進來檢視,四周的病房都空著,病房裡死一般的沉靜。
肖龍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武晨,她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流到下巴了,肖龍依舊鎮定地看著她,如果她此時睜開眼,大哭大叫,那自己的地位、婚事就全完了,他已經沒有辦法,只能按照師雲豐說的去做。相比之下,自己先前的計劃真是麻煩透頂,師雲豐的主意則簡單得多。而且,自己最初的謀劃看似安全,實際上風險很大,而師雲豐的計劃則剛好相反。
肖龍忽然覺得,自己暫時離不開師雲豐。但在一起合作的人很可能將來背叛彼此,那麼自己將會陷入另一個困境,但即便如此,那也是將來的事,無論如何,現在必須擺脫眼前的困境。
武晨不時發出一點聲音,她並未恢復意識,應該是在做夢,這樣的聲音也只能再聽幾個小時了吧?病房裡瀰漫著黑夜的氣息,讓人產生了無邊無際的沉重感。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師雲豐回到病房向肖龍彙報。
“誰接的?”肖龍神情緊張,連忙問道。
“當然是她小叔子了,我打電話叫他過來了,順便把情況說了一下。”
“他來嗎?”
“他聽完嚇了一跳,說馬上就過來,但他沒說要一直守在她身邊,肯定是跟誰輪流著來吧,應該會是哪個親戚。”師雲豐猜測道。
“但是,病人隨時可能死去。”肖龍有些擔心。
“不會有事的,那些人巴不得她死了呢,就算是找個陪護,也只是幫幫忙。”
一切如師雲豐所預料的那樣發生了。
武晨的小叔子接到電話後不到一個小時就開著車急急忙忙趕過來了,他身材肥胖,個子很矮,看上去就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他默然地站在武晨的床邊,兩隻手揣在褲子口袋裡,低頭凝視。
“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向肖龍發問。
肖龍解釋道:“病人突然感覺身體不適,就來醫院看病,我們檢查後發現她的心跳很弱,就把她安排到這間病房裡。一個小時前,她的病情突然急劇惡化,看著她那麼痛苦,我們就給她注射了鎮靜劑,之後她就一直睡到現在。”
聽完肖龍的解釋,武晨的小叔子臉上並無擔心之情。“醫生,能治好嗎?”他似乎只對這個問題比較關注。
“目前情況非常危險。”肖龍嚴肅地回答。
“你指的危險是什麼?”他又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從提問方式看,與其說他關心嫂子的生命,不如說他是在害怕她會活過來。
“這樣,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救不活了?”他再一次問道,像是希望從醫生處得到肯定的回答。
肖龍對他說:“總之,她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這是事實。”
醫生一般不願意向病人家屬詳細說明病人的具體情況,因為這隻會讓家屬增添不必要的擔心,並無好處。現在,這個習慣之舉幫了肖龍大忙,如果被問很多問題,他真怕露出馬腳。
好在武晨的小叔子並未深究,“要是這樣,一切就交給醫生,拜託醫生了。”他的態度顯得很沒有禮貌。病人家屬一般都期望病人能早日康復,對醫生總是很客氣,而從武晨的小叔子這裡卻見不到半點那樣的態度。或許是因為他希望嫂子早點死,所以故意想惹醫生不高興。
小叔子離開後不一會兒,陪護就過來了。這個陪護二十多歲,個子很矮,臉圓圓的,鼻子很塌,嘴唇外翻,目光呆滯,看上去傻乎乎的。
正如師雲豐所料,武晨的小叔子並沒有安排親戚過來照料,對於這樣一個重症病人,他只派了一個女陪護。這個女陪護照顧病人雖然非常細緻周到,但並不機敏,派這樣一個人來,很清楚地表明瞭他的用心。
“我說的沒錯吧?”師雲豐斜睨著那個愚笨的陪護對肖龍小聲說道,“武晨的小叔子盼著她死呢!對一個病危的人棄之不管,就派個陪護過來,不正好說明武晨在家裡遭到反感嗎?”
“是啊。”肖龍也覺得有些過分,武晨的小叔子明知嫂子可能會死,不但自己不來照顧,也不讓親戚們過來探望。
“這樣更好,”師雲豐在肖龍耳邊低語,“那個陪護什麼也不懂,武晨的家人都沒在身邊,以後也沒權利過來找碴——不,估計他們根本沒那個心思,本來就巴不得她早點死呢!”
武晨依舊躺在床上安睡,發出輕輕的鼾聲,像是在做著什麼美夢。肖龍給她把了下脈,她的脈搏跳動得很快。
“院長,”師雲豐說,“我會一直在這間病房的。”她故意調高聲音,讓陪護也能聽清楚,“這麼嚴重的病人,我會一直看護的。”師雲豐這麼做也是為了不讓其他護士再靠近這間病房。
師雲豐在醫院很不受歡迎,別的護士都很討厭她,對她敬而遠之,護士長既然主動去八號病房,別人自然不會再過去,而且,這樣還會產生另一個良好的效果:一直安排護士長照看一個重症患者,即使病人死了,家屬也必定會表示感謝。
由肖龍親自給武晨診治,也含有同樣的目的,院長和護士長親自照顧一個病人,會讓人覺得醫院的服務特別熱情周到,此外,武晨的小叔子找了個頭腦不怎麼靈活的陪護,也幫了肖龍大忙:由病人家屬親自找來的陪護在場,出事時人們也很難產生疑問。
“鎮靜劑快沒作用了,”師雲豐說,“再給她打一針吧。”
“隨便吧。”說完,肖龍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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