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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上午繞行三沙島的帆艇,大抵十七日上午十時到下午一時之間回港。去程需要四十個小時,回程只需要二十四個小時,那是因為南風變成順風。
"肖龍操縱的帆艇比預定時間要遲許多,俱樂部成員們都十分擔心。正在這時,他有氣無力地操縱著海鳥號帆艇搖搖晃晃地回來了。大家亂成一團,將有氣無力的肖龍從帆艇抬上棧橋時,他說了同艇搭檔田郎因猛烈轉帆而落水的情況,剛說出落水地點,隨即倒地昏迷了過去。"
刑警們聽了袁主任的解釋後又繼續提問:“您說,帆艇來到遠洋變得間距凌亂起來,那時相互間還能看到近距離的帆艇嗎?”
"參賽的都是二十英尺級別的帆艇,桅杆上額帆高七米左右。因此,近距離的帆艇能互相看見白帆。但是四小時過後,就連白帆的形狀都看不見了。即便七米高的白帆,也因大浪而看不清楚了。這與在靜悄悄的水面上航行的情況截然不同,尤其平安港與三沙島之間是需要航行七十小時的遠距離的往返賽道喲!"
"這麼說,就算其中一艘帆艇發生了事故,其他帆艇也不一定知道吧?"
"是的,不一定知道,正如這次發生的情況,海鳥號帆艇儘管發生了猛烈轉帆,可其他帆艇也還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啊!"
袁主任說到這裡,就猛烈轉帆之事進行了連外行刑警也能聽懂的詳細說明。
“那事故是掌舵方法不當而引發的嗎?”田春達問。
“那也不能一概而論,為了改變方向而操舵,正如剛才所說,是因為向外凸出的主帆受到瞬間猛烈的突發逆風,有可能是不可抗力所致。”
“雖有可能是不可抗力所致,但多少也有些許操舵上的失誤吧。”
"也許有吧,但也不能只說是失誤吧,那是因為操舵者無法預期逆風突然強襲喲。"
袁主任如此強調,好像是在有意袒護操舵失誤的可能。
“海鳥號帆艇引發猛烈轉帆事件,致使田郎墜海後,你說肖龍趕緊操縱帆艇圍繞落水地點展開搜救。那麼尋找需要相當時間吧。”
"正如剛才所說,帆艇比賽過程不能安裝引擎。就這一點而言,確實會使帆艇操舵與操帆的難度增加。肖龍也在事後反省,當時徑直操縱帆艇回返,儘快通知救助船迅速駛往出事地是上策,但是眼看田郎落水不實施救助而回港的行為,從道義上不能容忍。"
話題很快轉移到了因猛烈轉帆而墜海的田郎屍體上,兩天後屍體漂流到了半島一端,那裡是距離帆艇決勝點港口僅偏南一公里的地方。
“據說田郎的後腦有擊傷處,是因猛烈轉帆而遭白帆下桁彈回撞擊所致?”田春達警官問。
"是的。主帆受到逆風突襲而猛烈旋轉,維繫著主帆的粗壯桁架當然也一同旋轉,而迎面受到撞擊的人則不堪一擊呀。”主任答。
“法醫驗屍後說過那後腦傷是致命一擊嗎?”
沒有,他說那傷也未必致命。田郎墜海後多半因被迫喝下許多海水而溺水身亡吧,身負那樣的重傷後手腳無法靈活動彈,即便沒有負傷,在那種場合墜海通常很少有人生還。"
“海鳥號帆艇的帆桁是折斷的狀態吧?”田春達提問。
“我們檢查了帆桁,但是還沒有達到折斷的程度,不過出現了裂痕喲!”
“那種裂痕可以人為嗎?”
“人為?不合情理,是否猛烈轉帆造成的自然瑕疵,請專家一看便知道原因喲!”
“肖龍的帆艇操舵經歷有幾年了?”
“超過三年,技術屬於中級程度,但他的操舵腕力無疑在新手中出類拔萃。”
“這麼說,他也是正確操舵的吧。”
“那當然!他操舵技術靠得住,因為是參加遠洋帆艇比賽,有無資格我們都充分討論過。”
總之,聽了俱樂部主任的上述介紹,肖龍的帆艇也好,他的搭檔不幸身亡也罷,沒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刑警分析,作案時間,有可能是肖龍在海上操縱帆艇及其在病房裡住院的兩個時段。面對上述情況又似乎不可能。田春達刑警與郝東刑警不得不完全放棄渺茫的期待。
對於吳英被殺案的偵查工作,不得不因止步於此而擱淺。
田春達警官和郝東刑警無精打采地回到南光市。根據兩方的回答情況,雖曾計劃訊問肖龍,但現在連那直面的勇氣都不很足了。
田春達不斷思考:與婚外戀情人在東陽某酒店開房的有夫之婦第二晚卻與對方不辭而別,還在客房裡留下了行李箱,然而回到南光市,卻成了一具屍體出現在雜樹林裡,這可能嗎?
當時,她剛離婚的丈夫肖龍正操縱著長度二十英尺的海鳥號帆艇航行在遠洋上,還與另一名搭檔田郎一邊注視傾斜的水平線,耳聞滿帆風聲,一邊心情痛快地享受著來自海浪的飛沫淋浴。雙方各自發生的情況,儘管時間高度一致,但卻隔著絕對距離的空間。
肖龍操縱的海鳥號帆艇在海上因猛烈轉帆而致帆桁撞擊田郎落水的不幸事故的時間,誰都不知道吳英當時在什麼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陸地上,與海鳥號帆艇這裡也有遙不可及的空間距離。
即便那樣,田春達警官與郝東刑警的心裡還是漂浮著接踵而至無法驅散的陰雲。儘管袁主任通俗易懂的解說連他們這些外行都聽懂了,但心情還是不能像晴天氣候那樣從根本上明朗。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倆都意識到,從屋頂廣場上啞然消失的吳英與田郎墜海身亡的海鳥號帆艇事故之間,隱隱約約地有著某種奇妙的關聯。
他倆的內心,在反覆實驗不自然且不合理的操舵動作,在反覆尋找那上面的黏合劑。
帆艇俱樂部袁主任說,猛烈轉帆屬於不可抗力,他又是俱樂部高管,當然要安慰帆艇選手。儘管那樣,他還是婉轉暗示警方,猛烈轉帆也有百分之幾的操舵失誤所致。
操舵失誤也可能是人為所致。並且是在誰都看不到的大海上,而且帆艇上只有兩個當事人……
兩位刑警把目光投向這裡,也並非完全抱有希望和期待,姑且慢嚥細嚼般思考。
儘管這麼說,還是誰都無法判定是完全過失還是完全偽造,因為沒有目擊證人,而且從事故發生後的狀態看,無論類推哪一種情況,都是肖龍一人之詞,他不會做出不利於自己的解釋。
田春達警官想道:難道不能從田郎屍體的角度推測屬於哪一種情況所致嗎?於是他帶領年輕的郝東刑警再次前往平安港。
平安港警方儲存著最近發生的所有死於非命的屍體驗證照片,卷宗裡有田郎的屍體驗證照片。躺在草蓆上的田郎赤身裸體,從各個角度拍攝的。最重要的是從背部拍攝的照片,後腦勺有猛烈磕碰造成的裂傷,猶如頭巾纏在後腦勺的正側面。儘管兩位刑警對鑑定屍體的知識瞭解得不是那麼詳細,也可一目瞭然那種磕碰不是簡單的木棍打擊所致。
平安港的警方說,這種磕碰不至於造成致命傷,墜海時生命體徵正常,死因是溺水身亡。這是比之前聽到的解說更為詳細的確認。當然,無法從這張照片辨別導致田郎死亡的猛烈轉帆系肖龍操舵過失還是偽造過失所致。
年輕的郝東刑警還在緊盯著田郎的屍體照片。田春達警官離開了存放屍體照片卷宗的檔案架,朝窗戶跟前走去,他眺望窗外看似十分涼爽的藍天,好像是讓自己的心累得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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