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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在受騙。”魏春的嘴邊露出一絲苦笑,這表明她已妥協。“我想辭職不幹了。”
她說起眼下最關心的問題。心中裝著這個問題也是她無心追究左雲山的一個原因。一心不能二用。
“在福昌的旅館裡就聽你說過,下定決心了嗎?”左雲山好像並不怎麼關心。
“反正是要辭職的,晚辭不如早辭。”
“已經給社裡說過?”
望著魏春不平靜的神情,左雲山覺得準是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正式說,不過同總編衝突過。”
“什麼時候?”
“從福昌回來那天,上班遲到了一點兒。不過總編也太嚴厲了,我頂撞他幾句……反正我不想再幹多久,我什麼都不怕。”
魏春簡單地向他訴說了當時的情形。希望得到他的同情。
“被他訓幾句,就受不了了?”
左雲山沒表現出魏春預想的熱情。
“我受不了,對我來說那是莫大的侮辱。”
“辭職以後又會有很多事不好辦,再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樣?”
“你是叫我在那樣的總編手下忍氣吞聲?”
“總編也是公司的僱員,不是終身制,以後會換人的,現在還是不要操之過急。”
左雲山主張慎重行事。他不瞭解輿論界,只知道魏春一辭職,她便會更加自由,整天纏著自己。她每天上班,行動就受到制約,雖然有自由,在時間上仍有約束。要是她自己單幹,恐怕她會每時每刻都纏著自己。現在就已應接不暇,要是她纏得再緊一些,工作和自由都要深受其害了。
“我也不年輕了,不能老是傻待在一個地方,如果自己單幹,收入也能相當於現在當職員的三四倍。這是個好機會,今後我也能把你接連不斷地寫出來拿去報道了。”
“報酬能增加那麼多?”
“我有信心得的更多一些。以後可以給許多家雜誌寫稿,發表的面更寬了。比如說,我即使想寫你,《女性知識》的編輯會議通不過也是枉然,而單幹後就可以拿到別的雜誌社去。這對你多有好處啊!”
確實言之有理。聽了她的話,左雲山也動心了。她辭職後時間自由是個麻煩,但能在輿論界宣揚自己求之不得。要是她忙起來沒有閒暇那是最好不過了。
魏春同總編大吵一架後終於辭職了。由於心情不好,她約左雲山晚上到她家以求獲得安慰。
她洗完澡,從掛在衣櫥裡的衣服中選了一件漂亮的布拉吉。布拉吉的花紋有鮮明的藍色,還有黃色和紅色,式樣也很隨便,穿上去寬鬆舒適。
眼睛畫得很濃,眉毛重新描過,用手指塗上瞼黛,抹上口紅。這是等待男人的打扮。身上撤的香水是特意挑來的,不是花香型,甜潤中帶有一種動物的氣味。這是為了夜裡做的準備。臥室裡,寬大的床上也撒上了香水。
冰箱裡存著啤酒,水壺也放在裡面,還有不少水果。
一看錶,10點40分了。不見電話來,也沒有敲門聲。左雲山白天在電話裡說過,他同一個人談完工作回去時路過這裡。他的話有些曖昧,但她當時叮囑他說,她有一些心裡話不吐不快,他一定要來。因此,他不會把她撂在這兒不管的,這可不是平常。她生氣時左雲山吃過幾次釘子,最近有些怕她。所以魏春相信,再晚他也會來。
走廊裡有腳步聲,都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她在測覽雜誌上登載的採訪記者們寫的報道,但兩眼老是走神,心清靜不下來。
11點,聽見敲門聲。她扔下雜誌,朝三面鏡照了照,連忙去開門。她以為是他,像往常那樣毫無戒備地開啟房門,不料門外站的是一個陌生人。來人五短身材,矮胖胖的。
“對不起。”來人垂首致意。
“你是誰?”
天這麼晚,魏春不由得審慎地打量著他。
“啊,是左雲山先生叫我來的。”
來人又點了一下腦袋。他頭髮留得老長。
“左雲山先生?”
她感到意外。
“是的。我叫葉剛,搞設計的,一直承蒙左雲山先生的關照。”
語氣裡有種奇妙的感覺。
“哦,你就是葉剛先生?聽左雲山說過,唉,請進?”
他仍站在走廊裡,她想讓他進屋再說。
“打擾了。”
葉剛走進屋來。門依舊敞著。他木然仁立。
他嘴唇肥厚,面板黝黑,約摸三十二三歲,額上冒著汗。
“左雲山讓我捎話來,他今晚沒空,實在來不了……”葉剛拘謹地小聲說。
“哦,現在還有事!”
“對不起。”葉剛又低下頭,“要是我早來一會兒就好了,因為有事來遲了一步。左雲山白天就叫我捎話來,我來遲了,實在抱歉。”
“左雲山現在在哪兒?”
“他要同青山美容室的設計師洽談,正在商業街那邊談著呢,地點我不清楚。”
既然在商業街,回去時就能路過這兒。可是他白天就叫葉剛來轉告,看樣子他已經不打算來了。”
“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來。”
“這。”
這叫葉剛無法回答。他顯得很尷尬。
“他也沒叫你打電話來說嗎?”
“嗯,沒叫打電話,叫我到公寓來一趟。”
看來左雲山是怕讓人打電話,魏春會埋怨他沒有誠意,所以才派葉剛來。可是不管怎麼樣,反正他本人沒來。從他派人上門來道歉來看,他是動了一番心思。她想向葉剛問個清楚。*
“是嗎?特意來轉達,謝謝了。哎,請到裡面坐。”魏春突然變得熱情起來。
“哦,謝謝,天不早了,我告辭了。”
葉剛一邊後退,一邊行禮。
“別這麼說,就坐一會兒嘛。”魏春說著似乎要伸手去拉。
“噢,太晚了。”
“坐5分鐘,怎麼樣?我還有事想問問你。”
“哦?”
葉剛遲疑不決。他似乎想說,要問什麼就在這兒說吧。或許是膽子小,話沒說出口。
“哎,進來坐?”
魏春擺好拖鞋。她的口氣沒有退路。
“……哦,謝謝。”
葉剛猶猶豫豫地像被人拖著似地脫下皮鞋,換上了拖鞋。魏春把身後的門一關,葉剛為之一震。
在魏春沏紅茶的當兒,葉剛無聊地靠在椅子上。房裡分明開著空調,他卻不住地拭著額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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