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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恭律師唸到這裡,現場又趨於寧靜。然而,這股寧靜似乎隱藏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怖。
在這股冰冷的靜謐中,田春達不由得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古恭律師喘了一口氣,又繼續念道:
“第六:若朱實因故無法繼承遺產,左清、祝文武、辛有智三個人之中亦有發生不幸,則如下述:
第一,若左清死亡,則洪力家的所有事業管理權歸祝文武、辛有智所有。祝文武、辛有智具同等權力,並應同心協力保護洪力家的事業;但左清應得之遺產則歸秦靜安所有。
第二,若祝文武、辛有智之中任何一人死亡,則其應得之遺產同樣歸秦靜安所有。若左清、祝文武、辛有智三人皆因故死亡,則洪力家的所有事業管理權和全部財產皆由秦靜安一人享有。”
洪力的遺囑實際上相當冗長,遺囑中依照朱實、左清、祝文武、辛有智、秦靜安五個人之間的生死組合做各種安排。
乍看之下或許會覺得遺囑十分繁瑣,但若把剛才古恭律師所念的部份加以整理一下,不難感覺到,在這份遺囑中,朱實實在處於絕對有利的立場。
假設朱實沒有在這三個月內死亡的話,那麼,洪力家所有事業,以及全部財產的繼承者是誰,就得完全由她來決定。
也就是說,左清、祝文武、辛有智的命運完全取決於朱實的一顰一笑。
再者,如果仔細玩味這份遺囑便能發現,秦靜安是繼朱實之後,另一個立於有利立場的人物。
他雖然無法參與洪力家的事業管理,卻可以獲得不少遺產。如果秦靜安死亡的話,另外三個人一點好處也撈不到,相反的,若左清等三個之中有任何一人死亡,那麼,死者應得的遺產就可納入秦靜安的荷包裡了。
再者,如果朱實和這三位表兄弟全都死亡的話,洪力家的所有事業,以及全部財產,將完全落入秦靜安這個謎一樣人物的手中。
換句話說,左清三個人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獨個佔洪力家全部事業、財產,即使這三個人當中僅剩一人活在人間,也還有朱實或秦靜安掌控一切;就算這兩人也不在人間,他依然無法一手控制洪力家的所有事業和財產。
為什麼呢?因為秦靜安所屬的那部份將全部捐贈給洪力基金會。
哦,多麼詭異的遺囑啊!
這彷彿是一份充滿詛咒、惡意的遺囑。
古恭先生說的沒錯,這份遺囑似乎是故意要讓洪力遺族面對一場喋血爭奪戰。
當洪力在寫這份遺囑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況正常嗎?
如果當時他的精神狀況非常正常,那麼,為什麼對自己的外孫如此苛刻,卻對朱實,以及秦靜安這兩個謎一樣的人物如此寬厚、仁慈呢?
雖說洪力生前就對他的女兒們非常冷談,但是這麼做似乎也極端了吧!
田春達強忍住內心不斷髮出的疑問和不安,不解地思索著。
雖然左清戴著面具,旁人猜不透他的臉部表情,但是從他肩頭不停微微顫抖的樣子,仍可以感覺到他有多麼震撼,涔涔的汗水也從他的面具底下流向頸部。
而有著一副魁梧身材的祝文武也是兩茫然地凝視著眼前的地面。
看來桀傲不馴的祝文武也在外祖父這份詭異遺囑的重擊下,茫然失措了。
至於那個輕浮、頗有點小聰明的辛有智,則沒有一刻靜得下來。他仍一邊抖腿,一邊以銳利的眼神窺探著在座每個人的臉部表情;當他的目光移到朱實身上時,只見他嘴角輕輕浮現出一抹夾雜著希望和擔心的笑容。
此外,祝文武的妹妹祝文葉則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辛有智的一舉一動。
她全身僵硬地望著辛有智,那無聲的祈禱和訴求,如電波般從全身傳送出去。
不過祝文葉也知道這些祈禱和訴求不具任何效果,因此每當她那卑微的秋波投射到朱實身上時,一定會緊咬下唇,一臉悲悽地低下頭。
至於洪向松、洪向竹、和洪向梅這三個人則是憤怒不己。
還有,洪向竹的丈夫祝寅雖然一聲不吭,但整張臉卻脹得通紅,幾乎令人以為他得了腦溢血,而且他那對眼睛也好像藏了毒針似的,隨時會射向其他人。
洪向梅的丈夫辛吉更不用說了,他偷偷打量過在座每個人的臉色後,便露出一抹陰陰的冷笑。
而朱實則直到遺囑完全唸完之際,仍是一聲不吭。
她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像般,靜靜的、默默地坐在那兒,一點也沒理會洪力一家投來的憎恨目光。
突然,有人大聲叫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份遺囑是假的。”
田春達吃驚地朝說話者看去,原來那人竟是洪力的長女洪向松。
“你說謊!這絕對不是我父親的遺囑,一定是有人……有人……”
洪向松上氣不接下氣地繼續說:“這是有人為了想謀奪洪力家的財產而編寫出來的東西。總之,這份遺囑一定是偽造的。”
她尖銳的叫聲幾乎要劃破每個人的耳膜。
古恭律師眉毛一揚,先是拿出一條手帕擦拭嘴角,然後才以沉穩的語氣說道:“洪向松夫人,我想不出偽造之份遺囑對我有什麼好處?如果這份遺囑不具任何法律效力的話,我又能得到什麼?洪向松夫人,不,不只是洪向松夫人,我要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份遺囑絕不是偽造的,它具備法律上所有應具的條件。如果你們對這份遺囑有異議而想訴諸法庭的話,那是你們的自由,不過我有自信,到時候敗訴的必定是你們。總之,這份遺囑是真的,而且一字一句都毫無差錯,所以你們必須遵守,並且逐一實行。”
古恭律師一字一句地說完之後,便從戴著面具的左清開始依序打量洪力家每個人的臉色。
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田春達的身上。
此時古恭律師的眼眸中充滿不安、擔心和害怕的神色,這些情緒如洪水般一湧而出。
田春達微微點頭,當他的目光移到古恭手中的遺囑時,不由得感受到一股血濺八方的駭人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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