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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明又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郭礦長。因為他明知道郭銘哲誣陷你,這麼多年卻不出聲為你證明清白。我開始也很生氣。可是作為父母,想要保護孩子的心,是一樣的。他可能只是猶豫了一下,就發現已經無可挽回,一錯再錯。其實當年,你被人誣告說耍流氓的時候,我還有過那種齷齪的思想,為什麼不是別家的孩子。為什麼你這麼倒黴,會被人抓到。”
李文軍驚訝地望著李長明。
李長明眯眼望著遠處蛙鳴喧鬧的田野,說:“雖然這種念頭一閃而過,但是確實能證明,我為了保護你,也有做壞事的念頭。”
李文軍默然了,許久才說:“我不舉報他,但是也不可能救他。我不是救世主,我也不是聖人。作為成年人,不管是誰,都該承擔自己犯錯導致的後果。這才叫公平。”
他如今想想,他當年要不是那麼傲氣,被舉報的時候,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出來為他擔保,證明他的清白。
所以他也算是為自己的錯誤承擔了後果。
所以,憑什麼郭建光和郭銘哲就不用承擔後果,可以為所欲為?!
李長明再不出聲,又拿出一根菸來。
李文軍說:“爸爸,少抽些。這種事,你發愁也沒有用。你沒有責任,也幫不上忙。”
李長明點點頭,把煙又收了回去。
李文軍這才起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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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小山的事情,市裡對這次針對郭建光的舉報很重視,專門派了人下來詢問情況。
郭建光把一間會議室專門安排給專員用來詢問。
首先被叫去的就是郭銘哲。
郭銘哲自從那天被楊璐拉著去秦紅玲家道歉之後,像是忽然醒過來了,也不憋在家裡了,而是整天往圖書館跑,看書查資料。
今天被叫去會議室問話,他心裡雖然害怕,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想著躲開。
專員和郭銘哲面對面在會議桌的兩邊。陳克己坐在專員身邊。
郭銘哲的手在桌子下絞成一團,臉上卻很淡定。
陳克己暗暗驚訝:幾天不見,這長不大的小子好像忽然成熟了許多。
專員說:“你不用緊張,我們就問幾個問題。”
郭銘哲說:“好。其實我也可以為您節省點時間和精力。”
專員挑眉:“怎麼說。”
郭銘哲:“我把事情講一遍,您看有什麼不清楚的,再問我。”
專員沒想到他這麼坦承,點頭:“行,你講。”
郭銘哲把王小蘭怎麼找到他們,跟他們說了什麼,然後他們又是怎麼謀劃陷害李文軍並且實施,自己又是怎麼被告發,怎麼給秦紅玲賠禮道歉的過程詳細講了一遍。
專員深吸了一口氣,說:“很清楚了,謝謝你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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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被詢問的是王小蘭。
王小蘭也是一臉淡定。
專員說:“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王小蘭說:“不用問了,就是我指使的。我那個時候追求李文軍不得,就想搞臭他,結果一錯再錯。我深深地傷害了李文軍同志和秦紅玲同志,我應該受到懲罰。”
專員一哽:都這麼快交代,還有啥可問的?
王小蘭又說:“我內疚了五年,也害怕了五年,就像聽見樓上扔了個靴子在地板上,等另外一個靴子落下來一樣。現在另外一個靴子落下來了,我倒是覺得輕鬆了。組織對我做出任何懲罰我都接受,只有一個要求。這都是我個人所為,跟任何人沒有關係。我父母親都不知情,所以請組織懲罰我一個就好,不要連累其他任何人。”
專員沉默了一下,才說:“這個事情,我也不能做主。你先回去等訊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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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段明已經在全礦人面前交代得很清楚了,所以專員詢問他的時候,問了幾句話就放他出來了。
然後專員把李文軍請了過來。
這才是重頭戲。
因為李文軍是受害者。
只要李文軍強烈要求追究責任,王永青,王小蘭,郭銘哲、郭建光就一個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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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在專員面前坐下,見陪伴專員調查的是陳克己,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悠然等著專員說話。
專員表情嚴肅,眼帶同情。
他本以為這個受害者在多年含冤終於真相大白之後,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向他哭訴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然後他就可以扮演包青天的角色,在這一次審查中大放異彩。
結果李文軍表情淡然,神清氣爽。
專員和藹地問:“李文軍同志,你有什麼訴求,都可以說。”
李文軍習慣性地用食指輕輕點了兩下桌面,淡淡地回答:“我沒有什麼訴求。”
陳克己原本想讓李文軍說出要求撤掉郭建光,將王永青從礦長降級為科長的要求,沒想到李文軍輕飄飄的回一句“沒有訴求”…….
他有些著急了,畢竟這才是他費心舉報,想到達到的目的。
攥緊了手才能在臉上保持著微笑,他說:“文軍同志,不要害怕被報復,不要擔心家裡人的安全。有組織為你做主。”
他這句話是在暗示專員,李文軍說這些話,是因為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脅。
無中生有也好,空穴來風也好,只要讓專員懷疑就好。
陳克己見李文軍依舊絲毫沒有打算控訴的意思,又說:“你本來成績很好,完全可以考上大學,前途無量。那幾個人害得你從高一就輟學,只能在維修車間當電工,老師們都很為你惋惜,你自己就不覺得可惜嗎?”
專員果然皺起眉頭來,對李文軍說:“實話跟你說,這一次是組織要徹查此事,防止國家幹部縱容子女,想立個典型。你儘管說,市裡有領導為你做主。”
李文軍差一點笑出聲來。
他要想找人做主,早跟陶光明說了,那需要等到現在。
以陶路遙那疾惡如仇的個性,絕不會坐視陶光明的好友受這樣的冤屈而不管。
再說陳克己已經說了那麼多了,他還需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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