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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Ⅰ【血鳥投林】又名:魔畫驚情

血!滿地的鮮血,紅得刺目。蔓延的血跡,縱橫交錯著慘不忍睹。

染紅的大地,像是一塊布匹,幾乎沒有雜色的布匹。

這裡是一個大院,在地面正淌著血河,牆上和樹上也到處都是飛濺出來的血花,腥臭滿天。

血從屍體裡面流出來,無數具的屍體,就是無數個血的源頭,血水已匯聚無窮。

“哇!哇――”一聲聲孩童的哀嚎。

一個十歲不到的孩童,正趴倒在屍堆裡痛哭。不到一天的工夫,他的家人就全死了。

他如果不哀哭,他就不是人。

他雖然還不懂事,但他不是畜生。

他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再也了無生趣。

屍體堆成小山,手段很殘忍,這催命的人是誰?那個不住痛哭的孩童,在屠殺前已睡著,才逃過一命。

這時,他忽然在牆角看到了一隻鳥。

鳥不是活鳥,沒有歡蹦亂跳。也不是死鳥,其實是隻畫出來的鳥。

血紅色的鳥,用死者的鮮血畫出來。血鳥,張開了翅膀!似乎翩翩而舞。

六月初二,張同回家探親。

他是京城的劊子手,常年在京城做事,難得回家。

他工作認真負責,已經斬下無數個犯人的頭顱。昨天下午,刑部已經批准他回家休息三日。

張同早就很想休息了,他確實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還沒到家,張同正騎在馬上。他的身材健壯,五大三粗,那匹馬馱著他,竟然有點吃不消。

馬跑得很慢,慢得出奇。

張同卻不敢用鞭子去抽馬,因為只要他一用鞭子去抽,在馬身上便會流出鮮豔的血來!

張同,很不想見到那紅彤彤的鮮血――

最近,他竟然一見到鮮血就害怕起來,這對於一個劊子手來說,可是一個大忌。

所以他才會請刑部批准,能讓他呆在家裡精心調養幾天,來定定體內的膽子。然後,再回到京城裡斬犯人。

此時已夕陽,紅霞漫天,落日近山。

張同到家的路程還有一天,現在他準備到附近的一個小鎮上,先歇上一夜。

由於不焦急趕路,所以他趴在馬背上半閉雙目,悠閒如那個倒騎毛驢的張果老。

他迷糊著快要睡去,又怕自己在睡夢中被拋下馬背,連忙正襟危坐,抖擻精神。

張同才坐直了身子,就看到不遠的地方,半空中有一樣東西。

一個紅紅的東西,紅如鮮血!

在夕陽黃色的天空下,這血紅的東西,在他眼前的不遠處飛舞。

――那是什麼?他感到很奇怪,張同現在最害怕見到血一樣的東西,於是便決定不再去觀察它。

僅僅一瞥,他心裡卻已可以肯定:那東西是個穿紅衣服的人,飛行中的人,一個武林高手。

張同驅策著胯下的馬,埋頭趕路。

――這世上有很多事物,你不去惹它們、找它們,它們卻喜歡自己找上門來。

張同恍惚中在馬上一個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紅衣人。這紅衣人剛從遠處飛過來,這時已飛到他的面前!

紅衣人找自己有何貴幹?張同還沒有開口去質問,他的大好頭顱就猛然掉了下來。

頭,先是從他的肩膀處跌下,然後再用力砸在馬背上,最後“啪”的一聲,沉沉摔到大路上。

他的頭顱絕非無故掉下,是被紅衣人用手上的一把刀砍落,一下砍落,只花了一眨眼的時間。

――好快的刀!

紅衣人的砍頭功夫,比張同這個劊子手還要好上一點,也許不止一點。

張同的頭被砍時,連一點骨頭碎裂的聲音都沒有。

張同沒有絲毫痛苦便死了,他死了還不知道,自己死於“被砍頭”。一向只有他砍別人的頭,哪會料到,也有一天有人來砍他的頭?

張同的頭摔落在大地,創口爆出一片血花,朝兩邊開放,很像鳥的翅膀。

紅衣人在張同的無頭屍身,畫上一隻血鳥,血鳥幾乎要展翅翔天!

這隻血鳥,色彩紅得鮮豔欲滴,但根本就在滴!是張同體內湧出的紅血。

六月初五。

這天,一天到晚,郭家武館,沒有開門。有人在夜裡翻牆進去察看,發現裡面滿地死人。

官府查案,發現牆角處有一隻血紅色的鳥,是用鮮血畫出來的鳥。

六月初八,“鋼狼”鏢局的一個鏢師,全家皆死。

官府查案,這次是在門的背面,發現了血鳥,樣子栩栩如生如同從魔界闖出,決心降禍人間……

洪長毛是一條標準的大漢,身材魁梧高大,力氣自然也十足。從他嗓門裡冒出來的聲音,總是十分響亮。

洪長毛一身鋼筋鐵骨,肌肉縱橫如山堆;且十三太保橫練,外門功夫之強大,恐怕天下無雙!

洪長毛身高一米七一,這不過是一個大致的估計,是某些江湖閒人用一雙肉眼隨便測量的。

他實際身高肯定不止,因為還沒有完全站直,當他出現在江湖人面前,總是駝著背。

並不是他想駝背,他是天生的駝子。他一天到晚都駝著,頭卻抬得很高,威風凜凜。

洪長毛也確實做了一些事,很值得他自己驕傲,也讓家人滿足和欣慰,又令別人肅然起敬!

――他今年五十一歲,三十歲就已統領了長江以北的七大門派,四十歲又開始掌管四十二寨。至今,無疑仍是江湖中極為重要的幾個人物之一。

可是,這個身份和地位在江湖上都很有影響力的人,這時卻哭得聲嘶力竭。

他哭起來的嗓門,嘹亮極了!猶如幼兒向自己的母親要糖吃。

洪長毛的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哭著,他在發冷汗,一身冷汗。冷汗似河流,他的人如沐浴中。

這裡是洪長毛的房間中,一間書房,佈置一般。

屋外的月亮很圓也很亮,星卻很少,星光還很模糊。

――正是月明星稀的時刻!

看洪長毛一副模樣,是在做噩夢。

洪長毛雖然死死閉著臉上的眼睛,卻睜開了黑暗中那一雙思想的眼,在夢境裡盯住一個人。

一個紅衣人,紅色的衣服好像血染。

紅衣人張口叫:“你的死期已到,明年今日就是忌日!”

洪長毛完全看不清這個人的臉,所以在努力辨認。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死了?”他很鬱悶,還不想死,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做好。

洪長毛漸漸走近紅衣人,想看看這個報凶訊的人長相如何。

紅衣人一下展開兩邊的衣袖,像一隻鳥那樣翩翩升空,遠去消失……

洪長毛一路追他,一身汗水淋漓!

本來已消失在半空的紅衣人,陡然閃現!原來,他一直都藏身在一片濃霧中。

這時冒了出來,化作一隻紅色的夜鳥,飛快衝刺向正在跑動的洪長毛。

“嘭!”一聲沉悶的響,血紅的鳥鑽入洪長毛胸膛,又從背後展翅飛出。鳥嘴叼著一顆模糊不清的物件,是血淋淋的心臟!

心臟還在跳動,上面青色的血管,像蚯蚓那樣攀附著……

紅鳥帶了洪長毛體內的血液,紅得詭異無倫,發亮發黑!

“哇――”洪長毛一聲大喝,如山崩裂。

他閉著眼睛氣喘吁吁掙扎,雙手捏成了拳頭,就如兩把堅硬的鐵錐子。一雙拳頭,最後使勁敲打在某個地方。

只聽“砰”一聲巨響,一張床塌了,洪長毛猶如鐵錘沉重的拳頭,打在床上。

用堅實木材做出來的床,也不堪他的一擊,用盡全力的一擊。

剛才他一直都晃著頭顱,似乎受到了驚嚇,企圖擺脫兇境。這一會,終於睜開眼睛鎮定下來,清醒過來了。

――他做了噩夢,不吉利的夢!

洪長毛心有餘悸伸出一隻手,抹去那一臉汗水,腦海猶在回想夢中一切。已漸漸模糊去的夢中景象,兀自深深刺激著他的神經,依然那麼恐怖、血腥。

“這夢怎麼會這樣的怪?”他在想。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洪長毛並不如此認為,他不覺得自己在白天清醒時,會去想那麼駭人的事物。

夜寒如水,窗外夜風“呼呼”吹過,洪長毛髮著呆,坐在地上發呆。

床,剛被他自己弄塌了!木屑亂攤一地。

他坐在那裡好像一頭波斯貓,那駝背的身材像貓,那楚楚可憐、被嚇住的神情也像是貓;那頭黃色的長髮披著,尤其像一隻貓。

黃色長髮垂到他屁股上,十分蓬鬆,整個背部都給遮住了。洪長毛之所以名為“長毛”,完全因為這頭長髮。

他原來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長毛”這個名字,完全是他自己起的,別人也就這麼稱呼他。

其實洪長毛真正的名字,是“洪飛龍”。

起名“洪飛龍”的那兩位老人家――當初產下嬰兒時,他們就滿心希望這個孩子將來一飛沖天,成為人中之龍。

洪飛龍以後果然成為武林一代大豪,名字卻已改為“洪長毛”,改名的原因,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洪長毛三十歲以前的成長曆史,一片空白,並沒有一個人具體瞭解。

所有人都不過僅僅知道這麼一點:他今年五十一歲,三十歲就統領了長江以北的七大門派,四十歲又開始掌管四十二寨。

正如一顆彗星劃過天際,他的霸業迅速崛起於武林,洪長毛很明白自己怎麼一路走過――

當初他無家可歸,無老家也無新家,還沒有妻室。四處流浪著,父母早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就相繼死去。

沒有父母能依靠,全仗自己一雙手掙飯吃,過度艱辛的生活,使幼小的他過早體會了――

什麼,才叫人生。

“我絕不需要別人同情,因為我比任何人都強”!一直到現在,他還是那麼要強。

十四歲,洪長毛在一家雜貨鋪裡,做看門口的小廝。

十六歲,洪長毛在補鞋店裡,做一個學徒。端茶,買早點……師傅叫他做的事,他沒一樣偷懶漏掉,一天到晚累個半死,也毫無半句怨言。

十八歲,洪長毛跟隨江湖賣藝的班子。二十二歲,洪長毛在鏢局。二十六歲,洪長毛……

從這時候開始,洪長毛人間蒸發三年之久。沒人知道這幾年他去了哪裡,又幹了些什麼。

三年後他已二十九歲,改名為“洪長毛”。

二十六歲時,洪長毛只是鏢局裡面的一個趟子手,一個身份微不足道的趟子手。他人微言輕,誰都不把他當一回事,活得辛苦極了。

乾的活比誰都吃力,賺的銀子卻很少。

卻有一天,這一切全都徹底改變了。由於這一天,他魚躍龍門搖身成一個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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