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綠色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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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小兔子，李水，其實是為家生子。李淼比李水大了兩個月。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感情也挺好。李淼也是把他當兄弟看。但奈不住，封建社會等級制度都印到了人的骨子裡去了。李水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奴才。當然，李淼家是個農戶，不能使奴。所以就只能是長工，小長工。

七歲那年，李淼上私塾。李水站在窗外陪讀。李水跑得快，萬一有事，回家報信也能快些。所以李水就一下子做了五六年的陪讀。也能讀讀寫寫，算是個文化人。在村裡是一位唯一識字的長工。也就是在去年，奶奶感覺讓李淼一個人上學也放心了。才讓李水跟著他爹李強下地去學農活了。培養接班人去了！

“哎喲喂。”奶奶的女高音再次在李淼耳邊響起。母親也緊張的跟小媳婦似的站在旁邊看著。這年月的婆婆對媳婦有天然的優勢，媳婦就是深深地被婆婆壓著。雖然奶奶對母親也很好。但有規矩在。這是個講規矩的時代。“快，快去拿塊乾布來。”奶奶，高聲的指揮著。

不一會兒，母親拿了塊乾布出來。幫李淼把頭髮一頓猛搓。最後盤了個學生頭。讀書人在這個社會是最受尊敬的，所以現在的林淼的學生頭也是最時髦的髮型。

這時候，芳嫂開始喊吃晚飯了。看來還是很有眼力見的。李淼家五間正房，五間副房。正房副房中間。兩面用圍牆連著，形成了一個約三百平方米的大院子。正房坐北朝南，是磚瓦結構的房屋，比較高。屋簷處能有三米高。附房就矮一點。屋簷處僅有不到兩米。一米八的樣子，幸好這個時代的人普遍較矮，不然進門得低頭了。

主房。正房中間一間是堂屋。也是平時吃飯的地方。一張八仙桌。對著正大門的裡面是兩張八仙椅，其他三面都是一張長凳子。緊挨著堂屋的東西兩間是糧倉。可見糧食的金貴。最西面一間是奶奶和母親的臥室，李淼的臥室兼書房在東邊一間。

矮了不少的副房是泥土牆。麥草頂。中間一間是廚房。還擺著一張小桌子，是平時長工一家吃飯的地方。最西邊一間養了一頭白豬，和十幾只雞算是雞豬同屋。這年頭家裡能養活一頭豬的算是富戶了。十幾只雞，除了一隻公雞外，全是母雞，算是李淼的主要營養來源。要不然，李淼也不會成為村裡為數不多的小胖子了。西二間是堆放一些雜糧和柴草的地方，東二間除了對方雜糧和柴草，還是小兔子李水的臥室。最東面一間是李強、芳嫂的臥室。

兩邊圍牆都是土牆，大門開在東圍牆的中段，兩扇開著大門。全開的話能有一米二寬。靠西圍牆牆根還有一稜菜地。種上了時鮮菜，這樣下雨天就不用再下地裡去割菜了。

晚上，兩個時鮮菜，一大碗燉雞蛋。肉當然沒有，不年不節的，怎麼可能有肉吃？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能吃飽飯就相當好的了，大多都是吃粗糧，也吃不飽。何況還是白米飯。李淼吃了三大碗米飯。雞蛋吃了大半碗。可都是綠色的！在後世，有錢你也吃不到。可能是因為洗髓伐脈的原因。比平時多吃了一大碗。奶奶，母親樂滋滋地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