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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休走。大威天龍,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麻哄.......。”
“你...你這小耳筆給我等著,待會再來找你算賬。哼。真是氣死我了。”
“哈哈...!”
......
“許娘子怎麼就走了。”
這時,高文茵端著一小盆熱水走了過來。
“哦,她去找佛祖了。”張斐笑道。
“佛祖?”
高文茵瞧他一臉嬉笑,便也不再問,將熱水放在桌上,輕聲細語道:“夫君,你先洗洗臉吧,待會就開飯了。”
說著,她便將帕子放在水裡浸溼,然後擰乾,遞給張斐。
就這服務,堪比超人性智慧。
張斐怎能不愛,是真心離不開了,接過帕子,抹了抹臉。
高文茵偷偷瞄他一眼,小聲問道:“夫君,許娘子今兒好像挺開心的。”
張斐將帕子遞還給她,笑道:“這硬塞一個帥哥給她,當然開心啊!”
高文茵又問道:“也就是說,夫君已經......。”
張斐笑著點點頭:“今後夫人有伴了。”
“.......!”
.....
許府。
“爹爹!”
許止倩徑直來到堂內,淚眼汪汪地看著許遵,“你...你將女兒許給了...了...。”
“張三?”
許遵道出女兒所想。
許止倩委屈地點點頭。
許遵問道:“你覺得如何?”
“當然不行。”
許止倩立刻道:“女兒不是與爹爹說過麼,女兒與張三沒有什麼事。”
許遵道:“可是張三今兒一早就來向爹爹提親......!”
“什麼?”
許止倩驚呼一聲,“張三向爹爹提親?”
話一出口,她不免暈生雙頰。
許遵想起早上張三那一聲“岳父”,嘴角不免抽搐了一下,點點頭:“是啊!他還說你早就與他兩情相悅......。”
許止倩啐了一聲,嗔怒道:“誰與他兩情相悅呢,爹爹可莫要上了那登徒子的當,女兒早就看出他沒安好心。”
“你得終身大事,爹爹又怎會輕易決斷。”許遵道:“這事啊就還是交由你自己選擇。”
許止倩哼道:“女兒才不嫁給那登徒子。”
許遵點點頭道:“好吧!爹爹就讓你劉叔父去幫你找一戶好人家。”
“啊?還...還是要嫁呀?”
許止倩頓時又傻眼了。
許遵有些惱火道:“你總歸是要嫁人的呀!只不過你願不願意嫁給張三,那由你自己決定。”
許止倩一時間糾結萬分,那些京城紈絝的面孔,在腦中一一閃過,最終一張劍眉星目的面孔粉碎了所有。
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許遵瞅著女兒不做聲,但那張瓜子如朝陽一般通紅,問道:“倩兒,你沒事吧?”
“女...女兒沒事。”
許止倩錯愕地搖搖頭。
許遵問道:“沒事,你的臉為何這麼紅?”
“有...有嗎?”
許止倩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只覺燙得厲害,又羞赧地瞄了眼許遵,見爹爹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心道,那人雖然面目可憎,說話又氣人,但心腸倒是不壞,比起許多偽君子倒是好得不少。
許遵撫須呵呵笑了起來。
許止倩羞澀道:“爹爹笑什麼?”
許遵呵呵道:“你呀,只怕早就喜歡上了張三。”
許止倩激動道:“爹爹憑何這麼說?”
許遵道:“打官司的時候,你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張三。”
“有...有嗎?”
“爹爹就坐對面,還能看錯?”許遵哼道。
可是他生活中跟打官司的時候是判若兩人。許止倩暗自滴咕了一句,嘴上卻辯解道:“.....那...那是女兒要隨時給他遞文桉,自然得看著一點。”
許遵問道:“那你到底怎麼選?”
“......!”
許止倩糾結半響,面紅如血,聲若蚊吟,“非得要選,那女兒...女兒...。”
“行了!爹爹知道了。”
許遵笑著搖搖頭,站起身來,慢悠悠地往外走去,心想,雖然那聲岳父叫得有些突然,但是...但是也算是比較順耳啊!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非常欣賞張斐,雖說張斐與他許家門戶有些不對,但是他本身也不在乎,而且,張斐可是皇帝青睞的人,前途必將無可限量。
就看張斐自個想什麼時候起飛。
......
“青梅,這可怎麼辦?”
回到閨房的許止倩,玉手托腮,愁眉苦臉地向青梅問道。
這事她只能找青梅。
青梅納悶道:“倩兒姐,你不是你自個選得麼?”
“哪是我選的?”
許止倩狠狠剜了青梅一眼:“是爹爹逼我選的。”
青梅道:“那青梅可是不懂了。”
許止倩問道:“有什麼不懂的?”
青梅回答道:“若是讓老爺幫忙去找的話,對方家裡至少也得是個四品以上的官員,倩兒為何偏偏選擇張三。”
“我...。”
“可見倩兒姐還是喜歡張三。”
“你閉嘴。”
許止倩惡狠狠地瞪她一眼。
“哦。”
青梅委屈地閉上嘴來。
許止倩雙手託著臉,心想,我真的喜歡上了張三?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麼會喜歡那登徒子。
可又見青梅那狐疑的眼神,她暗自一哼,我現在就找爹爹,我要另外找人嫁。
她倏然站起身來,“青梅,你說得對,張三有什麼好的,我現在就去找爹爹說,讓爹爹幫我尋一個好人家。”
青梅小雞啄米般地直點頭。
許止倩又瞧她一眼,“你很討厭張三嗎?”
青梅道:“我...我隨倩兒姐,倩兒姐討厭,青梅就討厭。”
許止倩給了她一記讚許的目光,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青梅急急跑過去,幫她開門。
這腳步剛邁出房門,許止倩又面露糾結之色。
青梅小聲道:“倩兒姐。”
許止倩瞧了眼天,“天色不早了,爹爹應該休息了,我...我還是明兒再去說吧。”
“啊?”
青梅道:“這才剛剛入夜,老爺肯定沒有休息。”
許止倩斜目一瞥。
青梅立刻道:“不過最近老爺公務繁忙,應該已經休息了。”
“明兒再去。”
許止倩將門一關。
......
翌日一早。
“老爺慢走。”
“嗯。”
許遵哼著小曲,出得門來,腳步輕快。
“恩公早!”
只見張斐迎面跑了過來。
許遵只是別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
張斐心領神會,嘿嘿道:“岳父早。”
許遵又瞪了他一眼,然後嘆道:“老夫思來想去,你說得也對,也只有你小子能經得起倩兒折騰。倩兒就交給你了。”
就怕她經不起我的折騰。張斐點頭道:“岳父請放心,小婿絕不會讓許...止倩受到半點委屈的。”
許遵謹慎道:“那還是得管著這一點,不能仍由她胡來。”
張斐嘿嘿道:“小婿只是說說客氣話。”心裡暗自得意,小妞,如今攻守易形了,待會我就回去立家法。
許遵搖搖頭,又問道:“那你家裡那位夫人?”
張斐笑意逐漸僵化。
許遵問道:“你怎不說話?”
張斐眨了眨眼,小心翼翼道:“她們...她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並不衝突,而且還能有個伴。”
許遵道:“老夫問得是名分問題。”
“名分?”
張斐詫異道:“什麼名分?”
許遵道:“怎麼?你還打算娶兩位妻子?”
張斐突然反應過來,這古代說是三妻四妾,其實也只能有一妻,其餘皆是妾侍,忙道:“那當然是止倩為正妻。”
這沒有辦法,許遵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做妾。
張斐也不在乎這些名分,一定會雨露均霑的。
許遵略顯擔憂道:“高娘子答應嗎?”
“她呀!”
張斐反倒是苦笑地搖搖頭道:“我想她不會在乎這些的。”
高文茵與他只是契約定下的關係,是不是正妻,並未有定,因為二人也並沒有舉辦正規的婚禮。他倒也不覺得自己虧欠高文茵什麼,他對高文茵是恩重如山,夠她還十輩子的了。
許遵點點頭,道:“但你也一定處理好這些事。”
雖然他與王安石、司馬光一樣,就只有一位妻子,但是同樣的,他們從不會用這一點去要求別人。
當今道德也允許男人一妻多妾,只是他們自己不願意而已。
張斐點了點頭。
許遵道:“那老夫就先走了。”
“岳父慢...等等。”張斐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岳父,夏稅好像要開始徵收了。”
許遵點點頭,“還差些時候,你問這個作甚?”
張斐道:“我打算去幫那些農夫計稅。”
許遵稍一沉吟,道:“這事我也聽倩兒提及過,我是非常贊成,但你也要注意一點,這可能會引出許多麻煩來。”
張斐笑道:“這不就是岳父擇我為婿的原因麼,除我之外,誰還敢讓止倩做這事。”
許遵笑了笑,然後慢悠悠離開了。
他離開後,張斐尋思著天色還早,不如去就調戲一下許止倩,於是敲了敲門,榮伯開啟門來,“是三郎啊,快快請進。”
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驚訝,這張斐上咱家來,什麼時候這麼禮貌過。
入得院內,張斐便向榮伯道:“榮伯,我找許娘子。”
榮伯點點頭。
然後二人就尬住了。
過了一會兒,張斐見榮伯不動,還一臉的詫異看著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一直去門口喊的,“哦,那我找許娘子了。”
“快去吧。快去吧。”
榮伯點點頭。
這就是刷人品啊!
來到許止倩的小院前,正好遇見青梅,張斐還未開口,倒是青梅驚呼一聲,“張三。”
你個小妮子,將來可也是我的丫鬟,嘿嘿。張斐暗自偷笑,又道:“青梅,你倩兒姐在家麼?”
青梅先是點了下頭,旋即又搖搖頭。
“到底在不在,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等會!”
青梅衝到門前,攔住張斐,慌慌張張:“倩兒姐她...她還未起床。”
“還未起床?”
張斐道:“這太陽都曬屁股了。”
“還是這麼老愛說粗鄙之語。”青梅滴咕一句,又道:“你有事與我說就是了。”
張斐稍一沉吟,“行,你告訴你倩兒姐,我得找她商量一下去郊外推廣計稅一事。”
青梅直點頭,“我...我記住,我等會告訴倩兒姐,你...你回去吧。”
張斐往門口一瞄,呵呵笑得幾聲,便轉身離開了。
其實之前,他還真沒想過娶許止倩,但是當許止倩告訴他,自己要嫁人的時候,他可以很肯定的是,他是絕不希望許止倩嫁給別人。
......
皇城門前的一間小酒館。
此時還是早上,酒館也才剛剛開門,裡面就坐著兩人,但這二人都穿著官府。
“這馬上就要上朝班了,你有何事,不能等到放衙再說麼。”
說話這人,年紀約莫四十左右,名叫鄧綰,目前擔任職方員外郎,就是掌管地圖冊的。
坐在他對面的名叫陸堔,是度支司員外郎。
陸堔擺擺手道:“今兒官家要開朝會,咱們晚點去也不打緊。”
鄧綰笑道:“話雖如此,但大清早也不是喝酒的時候呀!”
陸堔道:“我有事找鄧兄商量。”
鄧綰問道:“什麼事?”
陸堔道:“鄧兄不是與那呂校勘熟識麼。”
鄧綰神色一變,捋了捋鬍鬚,目光中帶著一絲警惕。
陸堔道:“如今呂校勘已經在制置二府條例司就職,這用不了多久,就得升上去,可他還掌管著市稅司,那可是一個肥差,鄧兄就不爭取一下麼?”
鄧綰苦笑道:“你也知道那是肥差,定有不少人爭取。雖然我與惠卿熟識,但又不止我一人與之熟識,而且你也知道,如今可是有不少官員在巴結他們。”
陸堔道:“我有一計,鄧兄可拿去獻給呂校勘,說不定能夠奪得這肥差?”
鄧綰急急問道:“何計?”
陸堔張了下嘴,又道:“若成,鄧兄可別忘了小弟。”
鄧綰著急道:“這你放心便是,我鄧綰豈是那忘恩負義之人。”
陸堔道:“鄧兄可知當初那耳筆張三一紙借貸契約,賺得上千貫。”
鄧綰點點頭道:“這我自然聽過。”
陸堔道:“那契約雖是張三定的,但卻由官府做擔保,官府何不自己弄。”
鄧綰聽得湖裡湖塗,“你就找我說這事?”
陸堔忙道:“你先別急,且聽我說完,那張三的契約,我可是研究過的,是可以通用的,如果官府請張斐來設計這契約,有此通用契約,市稅司便可規定任何交易,都必須花錢從市稅司買契約,否則的話,官府將不保障這契約。
如此一來,商人都得繳納契稅,這可是能夠為國家賺得不少錢,同時還能夠擴大市稅司的職權。那王大學士變法,不也是要充實國庫,彌補財政的不足麼,故此呂校勘絕對會答應的。”
鄧綰聽得是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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