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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

張斐這慈善做得可真是不容易啊!

不但得捐錢,還是點撥對方如何去要錢。

就沒見過這種大善人。

好在利益這種事,乃是人之天性,亦不分古今中外,是一點就透。

梁少棟很快就領悟到這慈善基金該怎麼玩。

當然,張斐也不是送上門的羔羊,仍由他們宰殺,只不過目前他的重心是在捐助學院上面,等有空後,他自會親自前去,目前就只是給他們一點甜頭,到時自會給予他們佈置任務。

他捐助武器研發,警署只是一個藉口,他目的就是要研發武器,因為他目前只能保住不被自己人坑殺,他還得確保,不會被外人坑殺。

畢竟這是宋朝,不是漢朝。

這就需要強大的軍事實力。

身為文科生的張斐,科學方面可不是他的強項,他只是擁有超越時代的見識,他知道一千年來,這火器演化的程序,但具體還得他們自己去想辦法弄。

“三哥,梁丞是騙人的,那火器俺也見識過,對俺們警察根本就沒啥大用。”

梁少棟一走,馬小義就立刻向張斐言道,好似生怕被張三被人給騙了。

張斐卻是笑道:“小馬,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進步,都是從騙人開始的。”

馬小義聽得一臉困惑,“俺聽不明白。”

張斐笑吟吟道:“如果我說只要你給我一萬貫錢,我就能帶著你翱翔天空,你信麼?”

馬小義眼中一亮,旋即嘿嘿道:“俺不信。”

張斐笑道:“所以說,你不會給我一萬貫?”

馬小義眼珠子滴熘熘一轉,“要是別人,俺是定不會給的,但若是三哥的話,俺...俺也拿不出一萬貫啊!”

張斐道:“如果你拿得出呢?”

馬小義道:“那俺當然會信三哥。”

張斐道:“但我若做不到呢?”

馬小義搖頭晃腦道:“那也不打緊。”

張斐呵呵笑道:“所以說,你不給我這一萬貫,是肯定不能成功的,但如果你給了,十有八九也是不能成功的,就你而言,那就是騙人的,從無到有,無人敢保證就一定能夠成功,只要他們認真去做就行。”

馬小義聽得直撓頭,“三哥,俺不是太明白。”

張斐笑道:“現在不明白也不打緊,以後你就會慢慢明白的。”

他與馬小義一邊聊著警署的事,一邊回到大堂,見眾人不但沒有離去,反而聊得很起勁。

“諸位在談什麼?”

張斐好奇地問道。

黃燦立刻道:“三郎,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在談論關於咱們慈善基金會的人事安排。”

張斐哦了一聲:“這個你們跟大郎談就行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張斐。

張斐立刻解釋道:“各位,我這人不太會做買賣,這今後大小事務,你們找樊大郎談就行了。”

眾人的眼神變得更加疑惑了,好似在暗示張斐,如果樊家有逼迫你什麼,你就眨一下眼,咱們這多人,犯不著怕他。

你張三說不會做買賣?

蒙誰呢!

樊正是一臉冤枉,事先他已經知曉張斐會將這事務統統交給他來辦。

張斐見他們不信,於是又道:“開個玩笑,我自己還有很多事務要忙,慈善基金會這邊,我會佈置任務,以及與朝廷那邊接洽,但是具體則是由樊大郎執行,不然的話,我真的忙不過來。”

這番解釋,才令大家放下心來。

他們生怕張斐挖個坑,就撒手不管了,以他們的能力,現在根本就玩不下去的。

但是這一個月來,張斐真是忙得昏天暗地,上到與朝廷接洽,下到開設作坊,全都是張斐在跑,確實也忙不過來。

不但如此,這期間他們也多番對張斐的決定提出質疑。

比如說足球聯賽的事,又比如說獎學金的事,他們就有很大的怨言。

認為張斐獨斷專行。

畢竟是宋朝,祖宗之法,是深入人心。

事為之防,曲為之制。

那麼由張斐計劃,樊正執行,這樣一來,就不用事事都依靠張斐,同時又能避免張斐大權獨攬,獨斷專行。

相比較起來,他們是更懼怕張斐,這小子的主意實在是天馬行空,讓人就琢磨不透,若不防著一點,只怕被他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雖然他們也都知道這樊正看似年輕,也非善類,但是樊正還是比較務實一點,關鍵白礬樓與他們的關係更為密切,雙方也更瞭解。

很快,他們就這個問題上,達成了一致,讓樊正來做二把手。

其實所謂二把手,就是真正幹活的人。

一把手就是負責動動嘴,出門應酬一下。

張斐也是說到做到,而且是立刻執行,馬上就將責任甩給樊正,他自己就直接開熘了,人事方面的問題,你們自己去商量吧。

其實現在大宋慈善基金會的第一階段的計劃已經全部佈置好了,接下來就是開始執行,他是真不想勞這神,他也沒有這個精力。

......

回到家裡,正好許止倩和高文茵都在家,如今天氣已經漸漸轉冷,小火盆都已經備上,兩個女人是坐在火爐旁,聊得火熱。

“三郎回來了!”

高文茵見到張斐,立刻站起身來。

“坐著,坐著。”

張斐趕忙壓壓手,然後快速過去,往兩個女人中間一坐,“這天氣怪冷的,要不你們坐近一點,擠一點,熱乎。”

許止倩直接賞給他一個嬌媚的白眼。

高文茵臉上微紅,默默削好一個橙子遞給張斐。

“謝謝夫人。”

張斐接了過來,直接將一半放到嘴裡,含湖不清地說道:“嗯...真甜...!”

高文茵道:“你別吃得這麼急,小心噎著。”

張斐囫圇吞下,輕輕出得一口氣,“夫人放心,這期間都已經噎習慣了,哪天吃飯,不是往嘴裡灌,食道都給擠大了,真是累死我了。”

許止倩聞言,不禁內疚道:“這都怪我,沒有幫上什麼忙。”

本來花錢的事,全都是交給她來做,之前她自己也是信心滿滿,結果沒有想到,這花錢比賺錢還難。

關鍵張斐出手,立刻搞定。

這對她信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張斐笑道:“止倩,你千萬別這麼說,你們二位可是幫了我大忙。”

許止倩問道:“什麼大忙?”

高文茵也好奇地看著張斐,這與我何干?

張斐道:“你們沒有浪費我的精力,真是一滴都沒有,以至於我這些天精力時刻充沛著。”

許止倩兀自鬱悶道:“雖然我沒有給你添亂,但也...也確實沒有幫上什麼忙。”

添亂?張斐也鬱悶了,不禁苦笑道:“你這傻女人,我都跑不及,你還想往裡面摻合。”

許止倩詫異道:“跑不及?”

“對啊!”

張斐點點頭,“我已經將大宋慈善基金會的事務,全部都交給了樊大郎。”

“為何?”

許止倩很是不解道。

“累啊!”

張斐道:“還能為什麼,這小半年來,回到家,我唯一能夠見到就是夫人。”

他這些天都是早出晚歸,只有高文茵天天晚上等著他,大清早為他整理。

小桃都好幾天沒見過了。

高文茵是非常清楚的,她忙點點頭道:“如今咱家也不缺錢,犯不著這麼累,莫要將身體給累壞了。”

張斐嘿嘿道:“夫人放心,這個冬天我能在家好好陪你。”

高文茵忙道:“三郎誤會了,我只是希望三郎你好好休息,莫要累壞了身體,可不是想讓三郎陪我。”

張斐若有所思道:“那倒也是,對著你,哪裡還會想著休息,不得時時刻刻想著去運動。”

“運動?”

高文茵一臉疑惑地看著張斐。

張斐呵呵道:“跟夫人一塊鍛鍊身體。”

許止倩卻是不滿道:“男兒當志在四方,豈有怕累怕苦的道理。”

話音未落,就聽得一陣笑聲。

三人抬頭看去,但見許遵與一個年輕人入得門來。

正是那晏幾道。

“晏先生?”

許止倩詫異道。

張斐卻是一臉鬱悶地看向許止倩,小聲罵道:“你這烏鴉嘴。”

“爹爹!晏先生!”

許止倩盈盈一禮,又問道:“爹爹,你怎與晏先生一起回來的。”

許遵呵呵道:“剛在門外遇到的,叔原是特地來找張三的,我方才都還擔心他不在,最近他可是忙得很啊。”

張斐這才走過來,向二人行得一禮。

晏幾道拱手回得一禮,又掏出一本書籍,“這是我近日所整理的父親的一些詩詞,其中內容編寫,也有參考三郎的建議,但不知是否可行,還望三郎給我一點意見。”

晏家早就與正版書鋪簽訂出版契約,張斐當時建議晏幾道針對一些詩詞,寫上一些小故事,增加趣味性,也能夠灌點水。

乾巴巴的幾首詞,幾下就印完了,而且這晏殊的詞,誰又不會背呢。

這得創新。

原本張斐是讓晏幾道參與制作,但晏幾道見過侯東來等人之後,決定還是自己編寫,正版書鋪就沒有一個靠譜的。

許止倩是知情得,但是許遵並不知情,不禁一臉驚愕地看著張斐。

我這女婿還有這本事?

我怎麼不知道。

他完全忘記張斐曾以一首詞,震驚白礬樓,同時還抱得美人歸。

因為前面張斐在新聞報上寫過幾篇文章,印象是深入人心,許遵是非常認同許止倩的觀點,那首詞多半都是張斐抄來的。

拿著晏殊的詞,跟張斐討論,這就是拿著牡丹去餵牛啊!

張斐也注意到許遵的眼神,他訕訕接過,又道:“晏先生,在下才疏學淺,要不先讓我岳父大人過目。”

晏幾道忙拱手道:“若能得許公點撥,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許遵是一臉尷尬,“不敢,不敢,晏公的詞,又豈是我等俗人可論,不過欣賞一下,那倒是吾輩所願啊。不知可否?”

晏幾道忙道:“許公請。”

許遵這才雙手接過,神情很是激動。

晏殊的詞和文章,誰人不愛。

許遵若跟晏殊比,就是不入流,他是激動地坐在火盆邊上,仔細看了起來。

許止倩也悄悄移到許遵身後,跟著一塊看了起來。

高文茵則是為他們斟上一壺熱菜。

“多謝!”

晏幾道起身拱手一禮。

高文茵都感到受寵若驚,畢竟平時來這裡的不是曹棟棟,就是馬小義,那兩個臭小子,基本上都是蹲在椅子上的,哪有晏幾道這般懂禮數,誠惶誠恐回得一禮,然後站到張斐身旁。

張斐瞧她一眼,低聲道:“你站著作甚,坐。”

高文茵是直搖頭。

張斐也是無奈,他雖然很迷戀高文茵的體貼入微的照顧,但他真不太喜歡高文茵將自己的身份放得太低,李四、小桃在府裡都是大咧咧的,是一派主人作風。

“好!寫得真是太好了!”

許遵突然發出連連驚歎,又不禁看向晏幾道,“叔原之才,只怕已不亞於晏公。”

許止倩也是帶著一絲崇拜地看著晏幾道。

原來晏幾道還寫了一些詞來給父親的詞做註解。

就這些詞,都能夠秒殺許遵幾萬遍。

完全就沒得比。

其實許遵的文章也寫得非常不錯,否則的話,也中不了進士,但跟這些“流氓”比,那真的是......自取其辱啊!

這真的只能用天賦來形容。

晏幾道忙道:“許公過獎了,幾道之詞,與父親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許遵撫須道:“或許是許某才疏學淺,著實辨不出高下來。”

“哪裡!哪裡!”

晏幾道拱拱手,又瞄了眼張斐。

許遵趕緊將書籍遞給張斐,“張三,你看看吧。”

“是!”

張斐接了過來。

許止倩小聲道:“張三,你看得懂麼?”

張斐也實誠,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隨意翻著看了看,然後瞧了眼晏幾道,欲言又止。

晏幾道忙道:“三郎若絕不妥之處,還望指出。”

心裡也詫異,你這麼隨意一番,就能夠看出問題來?

許遵也是驚訝地看著張斐。

張斐又向晏幾道道:“晏先生,記得當初我是這麼說得,寫一些小故事和晏公當時的心境,甚至可以結合當時的時政來寫。”

晏幾道點頭道:“我是這麼寫的。”

“你不是。”

“...?”

晏幾道困惑地看著張斐。

張斐道:“故事不是文章,旁白不是詩詞,最好是用通俗的語句來寫。”

晏幾道問道:“為何?”

許遵父女也不明所以地看著張斐。

張斐解釋道:“其實方才我岳父大人已經點出問題所在。”

許遵急得指著張斐道:“你小子可別瞎說。”

這種事文人可是很計較的,要是傳出許遵批評晏殊的詞,晏門中人可能就會上門討教討教。

張斐道:“岳父大人勿怪,我的意思,方才岳父大人也被晏先生的詞深深吸引。”

許止倩插嘴道:“那是因為晏先生的詞寫得非常好。”

“可這是誰得詩詞集?”張斐問道。

許止倩道:“晏公的。”

“就是這麼個道理。”

張斐道:“這詩詞集缺乏層次感,晏先生的詞和文章寫得太好,以至於沒有突出晏公的詩詞文章。”

晏幾道忙道:“三郎此言差矣,我的詩詞文章豈能遮蓋住父親的光芒。”

“相近也不行。”

張斐道:“這是個人的詩詞集,整個核心就是晏公,故此一定要突出晏公的才華、性格、經歷和理想。而晏先生的詩詞文章,實在是太具有個人風格,這反而會令讀者無法完全沉醉於晏公的才華之中。

晏先生可以寫一些詞,但只能用於點綴,而不能成為內容的主題。

到時我印刷的時候,也會給予豐富的層次感,比如說,晏公的詩詞,我會有比較細的字型,而旁白故事,則是會用比較粗的字型,註解則是會用最小的字型。

因為我們要達到的目的是,讓讀者去閱讀晏公的才華、性格、浪漫、政治理念,而不僅僅是晏公的詩詞。”

許遵聽得是稍稍點頭。

張斐這麼一說,他突然回想方才閱讀這書籍時,裡面每一個字都寫得令人拍桉叫絕,他的目光甚至被晏幾道的才華給吸引去了。

因為晏殊的詩詞,已經是名聲在外,除李清照之外,其餘人都為之折服,晏幾道雖然跟晏殊一樣,也是少年神童,但現在名聲並不大,還是初出茅廬,這反而會讓人眼前一亮。

晏幾道也立刻悟透其中之理,連忙拱手道:“多謝三郎賜教,我立刻回去更改。”

張斐又道:“其實晏先生可以以我的標準來寫。”

“你的標準?”晏幾道詫異道。

張斐點點頭道:“就是我能看得懂的標準。”

晏幾道是傻乎乎地問道:“三郎看...看不懂嗎?”

張斐搖頭道:“老實說,看不太懂。”

許止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許遵也沒忍住,呵呵笑起來。

你說了這麼多,結果你根本就沒看懂。

晏幾道微微一笑,道:“俗話說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三郎之才,不在這詩詞文章中。我聽聞過不了多久,三郎將會去國子監講學。”

高文茵驚訝地看著張斐。

她的文學造詣,跟張斐相差不差,國子監乃大宋最高學府。

張斐竟然要去國子監講學。

張斐尷尬道:“晏先生聽誰說的?”

許遵呵呵道:“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司馬君實說得。”

張斐訕訕道:“我就是去講講訟學,跟詩詞文章沒有半點關係。”

晏幾道拱手道:“若有機會,晏某定會前去聽講。”

“這個...嗯...真是趕鴨子上架啊!”張斐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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