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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包廂裡,張嘆和蘇瀾、陳飛雅一邊吃晚飯,一邊閒聊著。
三人是校友,關係上天生親近一些,只是陳飛雅對張嘆既有印象不好,傷害過她的好閨蜜。
若不是今後同在一個劇組,她根本不會來和他見面,今後不出意外也不會有任何聯絡。
但誰能想到呢,張嘆成了編劇,這次她能拿下女主這個角色,張嘆的認可缺之不可。
當初試鏡是公事,大家公事公辦,試鏡結束後就走了,直到今天,陳飛雅都沒有和張嘆有過聯絡。
她不著痕跡地瞄了瞄張嘆的嘴,越看越懷疑這是幹了什麼壞事。
她知道有兩種原因,一是接吻的時候受了刺激,嘴唇會腫;二是唾液過敏,導致嘴唇腫脹。
張嘆怎麼看怎麼像這兩種可能之一。
還是那個張海王啊,陳飛雅心想。
身邊的蘇瀾忽然笑起來,被張嘆逗笑的。
陳飛雅心裡一緊,這幾天接觸下來,她發現蘇瀾似乎對張嘆並不是特別討厭,甚至好幾次維護他。
張海王把目標瞄向了蘇瀾??
很有可能!
這次蘇瀾試鏡,據說就是張嘆的推薦。
她的警惕心立刻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心中母愛奔湧,想要保護蘇瀾。
她心不在焉地和張嘆、蘇瀾閒聊,不經意間發現張嘆的形象改變了,以前是小辮子長頭髮,現在成了短髮,顯得乾淨利落。
確實很帥很乾淨,難怪能迷倒許多女孩子,陳飛雅心想,海王都是有本錢的。
起碼,現在看起來比以前順眼多了。在張嘆和她閨蜜談朋友時,她就對張嘆的小辮子特別反感,恨不得操起大剪子,幫他剪了,但她閨蜜喜歡啊。
“飛雅姐,你不是對顧佳這個角色有些疑惑嗎?張嘆就在這裡,可以問他,他什麼都知道。”蘇瀾說。
陳飛雅愣了愣,說:“呃對,我確實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張老……”
“叫我張嘆吧,你是我學姐嘛。”
私底下,陳飛雅確實有點叫不出口張老師,便說道:“張嘆,顧佳參加的那個貴婦圈?是不是太誇張了?真的有這樣的嗎?”
《女人三十》中,女主之一的顧佳為了把兒子送進貴族雙語幼兒園,奉承王太太,打入王太太所在的貴婦圈。
她第一次參加時,拎的是一個香奈兒的包包,結果合影的時候被剪掉,因為被嫌棄拎的包包掉份兒。
為了打入貴婦圈,她掏光家底,湊了20多萬,買了一個愛馬仕Kelly28包包,這樣在合影的時候才沒被裁掉。
這個圈子裡的貴婦各種炫富炫夫炫兒子,奢靡、虛榮、虛偽,陳飛雅難以想象生活中真的會存在這樣的圈子。
她覺得這是張嘆憑想象編的,編劇編劇,編的劇嘛。
但是,張嘆卻說道:“生活中,尤其是浦江這樣的大城市,這樣的圈子不以為奇,只會更魔幻。”
“怎麼呢?你調查過嗎?”陳飛雅問。
張嘆喝了一口冰水,這是蘇瀾給他點的,考慮到他的嘴唇。
張嘆放下玻璃杯,迎著兩位美女的目光說:“我參加過啊。”
見兩人的表情,他哭笑不得地說:“呵呵呵,不要想歪了,我一個朋友的老媽進入過這樣的圈子,我跟去玩過。”
陳飛雅啐了一口說:“我們才沒想歪。”
她心想,《女人三十》這種以“大女主”劇,或許只有張嘆這種對女人很瞭解的人才能寫出來,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劇本里沒有采用普遍的俯視視角,而是採用了平視的態度,把女性作為真正的敘事主題,她們的成就不是必然跟男性在互動中產生的。劇本尊重女性的多樣選擇,給予她們努力的空間,打造屬於自己的‘半邊天’,這樣才是“大女主”
這部劇她之所以很喜歡,就是因為這些原因。
這樣的劇,不僅讓她在精神上受到極大的尊重,而且她預感能火。
她和蘇瀾又問了一些劇本和角色的問題,張嘆認真詳細地給她們講解。
陳飛雅發現,認真起來的張嘆氣質沉穩,讓人安心,不禁對他的感觀有所改變。
蘇瀾想起小白,說道:“哎對了,張嘆,我們那天試鏡的時候,遇到小白一家,給我們講講她們吧,好好奇。”
“小白?”張嘆疑惑道,“你怎麼認識小白?”
陳飛雅偷偷盯著張嘆,她打量過小白,覺得小白和張嘆眉目之間有些相似。
蘇瀾笑著說:“那天等候的時候,我們在一個休息室裡。我還以為是個客串的寶寶呢,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是第一女配,而且是欽定的,嚇得我和飛雅姐瑟瑟發抖。”
張嘆笑道:“你們有什麼瑟瑟發抖的,別嚇到小白。”
蘇瀾說:“人家是鐵飯碗啦,我們是萌新,隨時可能打道回府,心裡別提多羨慕呢。說說嘛,你是從哪裡找來的小朋友,很可愛,有股子機靈勁。”
張嘆想也沒想,說道:“那是我認的乾妹妹。”
“啊?乾妹妹?她,那麼小。”蘇瀾驚訝道。
“但是很可愛,不是嗎?”
“那倒是。”
陳飛雅詢問:“她叫什麼名字?和你同姓張嗎?”
張嘆:“姓白,叫白椿花。”
蘇瀾、陳飛雅:(⊙▽⊙)
這名字,好,好好嗷。
……
晚上快九點,蘇瀾和陳飛雅離開。
她們住在酒店,專心琢磨劇本,再過幾天,《女人三十》就要開拍。
“我開車送你們吧。”張嘆提議道。
蘇瀾和陳飛雅都婉拒了,蘇瀾的小助理楊珠在,由她開車送兩人回去。
張嘆目送她們離開,也準備走,忽然電話響了,是黃莓莓的。
“好啊,被我抓到了,你又在釣妹紙。”黃莓莓說。
“……”
張嘆前後左右看了看,在身後的餐廳裡,看到揮手的黃莓莓。
他掛了電話,走過去問:“你怎麼在這?”
黃莓莓得意地說:“我一直就在,你進餐廳我就看到了,這不,等你送走了美女我才打招呼,就怕壞了你的好事。”
張嘆懶得解釋,和妹兒啊沒什麼好解釋的。
但是黃莓莓很八卦,詢問:“剛才那倆是從哪裡認識的?怎麼戴了口罩?大晚上的還戴墨鏡。不過,雖然看不清臉,但是身材真好,背影殺手,你厲害啊張嘆,這都能釣到。”
張嘆嫌棄道:“哎咦,你真是思想骯髒,一個女人,動不懂就用釣這種詞,難怪黃姨說你是女流氓。”
黃莓莓大怒,先是噴了一頓張嘆,接著噴她媽。
她現在對她媽很來氣,不僅當她面損她抬張嘆,而且竟然對張嘆說她是女流氓,到底誰是親生的。
張嘆擺擺手,心想這姑娘嫁不出去了:“我走了,你吃完了沒?要不要一起走?”
“等等,我和朋友一起來的。”
包廂裡出來一群年輕男女,其中一個女孩說:“莓莓,亞東說去唱歌,一起吧。”
說完,發現黃莓莓身邊的張嘆,笑著打趣問黃莓莓:“莓莓,這個帥哥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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